悠云的美篇

悠云

海椹子红了 <p class="ql-block">麦熟时节,海椹子红了。过不了几天,采摘的人们就会从几十里甚至百里外赶来。寻遍这巴掌之地的每个角落。起初,先来的净拣大而紫的摘。几天后,连青的也摘得干干净净了。就差撸叶子了。这小小地浆果何以引的人们疯抢?它真的很好吃吗?其实说不上好吃。甚至有点涩。叫它椹子只不过是因为它的汁与桑椹相似罢了,至于甜度,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它能防癌、治癌。这不,这几十棵小灌木就"名声远播"了。是啊!现在人们的生活好了,更注重养生了。在食不裹腹、物资匮乏的年代,它是被作为充饥之物,或调剂一下生活而被食用的。现在的采摘者是吃不出那时的滋味的。</p><p class="ql-block">我童年的记忆里,海椹子是作为一种甘甜的象征而存在的。小时侯,能吃上一块糖,那是何等的奢侈?谁要有一块糖,是要到小朋友们面前显摆一番的。然后,咬成一份、二份、三份……。小孩们都是喜欢吃甜的。初春的白茅根、芦苇根、皮菜根都是最好的"糖果"。再不就是嚼上一大把羊沟菜,猛灌一大口凉水,那叫一个甜。再往后就是盼着海椹子红了。勤劳的母亲忙里偷闲摘上一大蓝子。那时家家人口多,锅都是八印的。熬上满满一大锅。招呼来左邻左舍吃大锅饭。紫黑而浓稠的汤汁在大锅里翻滚,热气中散发一丝淡淡地甜。小土屋里挤满了拿着碗筷的人们。大人说好喝,孩子说甜。你一碗,我一碗,不大功夫喝了个底朝天。因为母亲有言在先,不喝完谁也别想走,塞也得塞上。紫了唇,黑了牙。人们对视着直笑。喝汤就是喝汤。任是谁家也管不起一二十口子人吃窝窝头的。可光喝汤是不管饱的,那就连核儿咽。嘿嘿,吃进去容易,拉出来难。</p><p class="ql-block">那浓浓地汤汁啊,甘甜了孩子的童年。</p><p class="ql-block">那浓浓地汤汁啊,朴实着大人们的人情往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海椹子都处都是,不用劳神地找。</p><p class="ql-block">而今、而今它已被人类文明的大脚踏得鲜有踪迹,在角落里残喘……。</p><p class="ql-block">海椹子红了,在某个角落里,一年又一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