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星河——东周的模样【57】：重耳的能力

多多

时间丢的有点长了，

不是读，而是写。

现在已经读完了，

好几个回合，

但都没有时间去写。

今天，

来讲一下卫国，

其实卫国并不大，

在东周的历史上，

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也主宰不了谁，

它不像齐国、晋国、秦国、

宋国、楚国这些个诸侯。

但既然是诸侯，

既然是一个国家，

肯定就有，

家长里短的故事发生。

晋国前阵子，之所以要打卫国，

并且赶跑了卫国的老大，

那是有原因的，

一是晋国想当老大，

还有就是晋文公重耳，

在落难逃亡的时候，

卫侯狗眼看人低，

重耳从他们门下逃难，

没有饭吃，饿的几乎晕过去，

卫国都不肯接济一粟一栗，让重耳很是寒心。

所以这真的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还没到三十年，

卫国就现过现的，

遭到了打击。

所以做人，

还是厚道一点比较好。

这个卫侯，

就没有这个本事，

他被重耳打跑，

逃到了其他诸侯国，

把自己的国家，

交给了弟弟叔武来管理。

卫侯逃跑时，

他想都不敢再想，

他的主公地位，有一天得到恢复。

现在见重耳松口了，

答应恢复他主公的地位，

他又开始得瑟的，找不到北了（所以不要轻信坏事做绝的人，可以立地成佛，很少）。

他居然听信了佞臣歂犬（读喘）的，

一再挑拨离间，

派人打探这次会盟，

弟弟和大臣元咺（读宣）到底做了什么。

打探的人，

听说叔武和元咺入盟，

还记载到了书册上，

也不仔细问问什么原因参会，什么原因入册，

回来就告诉了卫侯。

卫侯听了大骂：

元咺果然是背信弃义的贼人，

他想重新扶立新君，

又派他儿子来窥探我的动静

（元咺为了表示对卫侯的忠心，打消他的顾虑，把自己的儿子元角作为人质留在卫侯身边），

我岂能容他们父子这样？

元角刚想解释一下，

卫侯拔剑一挥，

元角头已落地。

元角的随从一看，

大惊失色，慌忙逃回，

把一切，

告诉了元角的父亲元咺。

你听元咺听到消息，

是怎么说的：

这大概就是儿子的命，

君主虽然负咺，

我怎么能负太叔（叔武，卫侯的弟弟）呢？

你说这个卫侯，

是不是个东西，

当年是你狗眼看人低，

不接纳重耳，

前段重耳故意借道去打曹国，

你又不借，

结果三个回合下来，

你就拜的古了，

于是，自己一把鼻涕，

一把泪，

把国家交给了，

你弟弟叔武和大臣元咺，

哭着逃命去了。

现在还没回来，

还没正式的恢复地位，

就开始听信谗言，滥杀无辜，

这样的人，还配当主公吗。

有人劝元咺：

主公既然怀疑你了，

你还不如辞职不干，

表明自己的心思算了。

元咺说：

我辞了职，

谁来和太叔一同守国？

他杀我儿子，是私怨，

守护国家，那是大事。

以私怨废大事，

不是做为报国臣子该做的事

（古代有的忠臣，实在令人钦佩）。

于是，

放下儿子被卫侯杀死的事情，

元咺和叔武商量，

写信给重耳，

请求赶紧恢复卫侯的地位。

晋文公重耳，

答应了卫侯复国一事。

叔武急忙派人，

连夜骑马到陈国（卫侯躲在那里），

把不日将迎接哥哥，

复国一事告诉了哥哥卫侯。

又是这个小人歂犬，

对卫侯说：

你弟弟叔武，

替你执政这么久了，

国人都归附他了，

他这一次来迎接你回去复国，

主公，你不可轻信哦。

这个卫侯，

就是个二百五，不配做君主，

居然相信了歂犬的谗言，

派跟随自己逃亡、

特别忠诚的大臣宁俞，

先回去打探。

宁俞回到卫国打探，

正好遇见叔武，

在朝堂上议政，

叔武设座于殿堂之东，

面向西边而坐。

一见宁俞，赶紧起身迎接，

非常的恭谦。

宁俞假装问：

太叔，你现在摄政，

怎么不正面坐，

怎么对着主公的位子，

议政呢？

叔武说：

那个位子是我哥哥的，

我在他的侧边，

都战战兢兢的不安，

哪里还敢居正。

宁俞说：

我今天，终于看到，

太叔你的真心了。

宁俞回到陈国，

将自己看到的一切，

告诉了卫侯，

并告诉了，

迎接卫侯具体回国的时间。

卫侯本来是，相信了宁俞的，

可是这个歂犬，

实在太不是个东西，

竟然又在卫侯边上说：

你还是要防太叔，

万一他和宁俞两个人约定，

加害于你，

那不就麻烦了。

主公，还是乘他们不注意，

提前回国，出其不意。

卫侯这个猪，答应了，

歂犬自告奋勇，

要当先驱。

卫侯告诉宁俞，

马上动身回国。

宁俞非常吃惊，

觉得这样太不妥当了。

歂犬大声吼到：

你不让主公迅速回国，

你安的什么心？

宁俞一看这样，

也不敢向卫侯进谏，

转身回卫国准备去了。

宁俞先到城门，

对守城的官员通报，

卫侯马上就要回国了，

赶紧做好一切迎接工作。

刚打开城门，

歂犬带着先遣队伍，

“嗖”的冲进了城门，

然后直奔宫殿而来。

这个时候，

叔武刚命人，

打扫完宫室卫生，

正在洗头，

听到来报说：君至！

叔武又惊又喜，

正想问，怎么今天就到了，

就听到驱车的声音，

以为是哥哥卫侯已到，

头发未干，

也来不及挽髻，

一手握着头发，

紧忙出来，

却正好撞上了歂犬。

歂犬怕，

留下太叔和他哥哥相见，

日后对自己不利，

远远见太叔跑过来，

立刻弯弓搭箭，

飕的一声，箭正好射在胸口，

叔武被射中心窝，

望后便倒。

宁俞急忙上前扶救，

可是，已来不及了。

元咺听说叔武被杀，

大吃一惊，

大骂道：“无道昏君，

枉杀无辜，天理岂能容你？

我当投诉晋侯，

看你坐位可稳？”

痛哭了一场，

急忙逃奔晋国去了。

这边，

卫侯平平安安进了城，

守门的对卫侯说：

太叔说了，

您早来早开城门，

晚来晚开城门。

这个时候，

卫成公才感叹的说：

哎，我的弟弟，

果然没有其他意思呀！

进了城不多时，

宁俞就带着眼泪进来了：

叔武高兴主公回来了，

不等沐浴完，

手握来不及挽的头发，出来迎接你，

谁知被歂犬一箭射中，

使老臣失信于国人，

我罪该万死。

卫侯面有惭色：

都是我冤枉了我弟弟。

宁俞领着卫侯，

来到了叔武的尸体边。

只见，

叔武两个眼睛还是睁开的，

卫侯把自己弟弟的头，

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不觉失声大哭，

并用手摸着弟弟叔武：

夷叔，夷叔！

我因你回来，你为我而死！

你疼死我了呀！

宁俞说：

不杀前驱歂犬，

何以谢太叔之灵啊！

卫侯大怒，指着歂犬：

“都是你谤毁我弟，擅杀无辜，

今又归罪于寡人。”

命左右，

将歂犬斩首，

吩咐，以君礼厚葬叔武。

国人初时，

闻叔武被杀，

议论哄然，

后又听说杀了歂犬，

厚葬了叔武，

人心这才安定下来。

话说元咺这一边，

卫侯杀了自己的儿子，

他都没有恨意，

还在一心一意，

为卫侯复国奔走，

这一回，

见卫侯手下杀了太叔，寒心至极，

觉得这个卫侯，

实在不配做一国之君了，

于是马不停蹄，逃到了晋国。

见到晋文公重耳，

元咺跪在地上大哭，

诉说卫侯怀疑叔武，

派前驱杀了叔武一事，

说了哭，

哭了又说，

样子十分凄惨。

重耳越听越鬼火戳。

先安顿元咺，

然后问群臣，

如何处置卫侯。

大臣们说：不能征战，

你现在是方伯了，

不能说战就战，

我们还是请示一下天子，

由天子来定夺吧（这就是贤臣，再智慧的君主，都有犯糊涂的时候，一个好的智囊可以国富民安）。

于是给周天子汇报，

请周天子假借巡守名义，

驾临河阳，

到时候，

晋文公再带领各路诸侯，

来觐见，

然后一并，

把卫国的家事处理了。

到了十月份，

周天子驾临河阳，

这个时候，

总计晋、齐、宋、鲁、蔡

、秦、郑、陈、邾、莒，

共十国，都到了，

只有许国不来。

卫侯刚刚复国，

本来不想参见的，

宁俞说，

不去肯定不行。

卫侯于是带着宁俞，

和另外两个大臣来了。

不几日，

周襄王驾到。

大家一起朝礼天子，

然后晋文公重耳，

将叔武的冤情，

诉于周襄王，请天子裁决。

周襄王同意对质卫侯。

古代君臣，

是不能面对面的辩理对质的（有失尊严），

只能请人代替君侯，

来对质。

元咺与代替卫侯的鍼庄子

（读针），

面对面的对质辩理。

几个回合下来，

卫侯这一方，

就哑口无言了。

最后，

卫侯被押上囚车，

送回周朝都城洛阳处置。

晋文公重耳，

让元咺赶紧回卫国，

另立贤君。

元咺回国，

和群臣们商议，

最后，

立叔武的弟弟公子适，

为卫国新的君侯。

好了，卫国的家事讲完了。

2020年6月30日初稿于贵阳

再稿：2022年7月17日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