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75年,公社调我去参加县委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我被分配在黄柏公社长田大队。刚去的时候看到有村民私酿谷酒,私酿谷酒是违法的。我就去报告了工作组副组长。工作组副组长是共大的老师。我带他到了村民家里,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东看看,西望望。突然用火柴点燃了酒。点着的酒窜起火苗,一下子把屋里的茅草点着了。还好酿酒师傅动作快,很快地用布把火扑灭了。我想想后怕,真的火烧起来,这个责任恐怕我也逃不掉吧。在长田呆了沒多久,我就被调到港西大队工作。说起黄柏,它是德兴的粮仓。与樟树岭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别。港西这个大隊也很富,家家都有余粮,户户都养了几头大肥猪。我到村民家吃派饭,家家都有鱼有肉。我有时帮大隊出大批判专栏,有时下田帮生产队干农活。干农活我是老手,插秧割稻都很快,很受村民喜欢。村里有个青年,原是港西小学老师。因患遗传疾病一渐冻症,不能上课了。就在家里帮大队抄抄写写维持生活。他姐姐就是得渐冻症死的。家里有一个老母亲,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我与他平时在一起写写抄抄,说话比较投机,就成了好朋友。这人真是可惜了,人很聪明,初中毕业,知识渊博,在港西也算是个知识青年了。记得他借我一本怎样作古诗的书。我看了才知道古诗是怎样创作的,也算是我的益师良友了。78年11月我病退回沪前,我曾去看望过他。他改做风水先生了,让人抬着去看风水。现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