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端午节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荆亚军</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端午节又要到了,因为这天要吃粽子,小的时候,我们都叫它粽子节。那时候,并不知道粽子节在六月份,每当槐树花开了以后,看见妈妈把糯米和粽子叶泡在盆里时,就知道要过粽子节了,便迫不及待地问妈妈哪天是粽子节?什么时间吃粽子。</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大院里孩子的爸爸们,大都在千里之外的大兴安岭修建嫩林铁路,长年累月不在家,包粽子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妈妈的身上。后勤大院每家一般都有4—5个孩子,而且男孩居多,又淘气又能吃,粽子包少了不够吃,包多了妈妈一个人又忙不过来,大院里左邻右舍的阿姨,就主动自发地互相帮助,你帮我,我帮你,这家包完了,到那家去包,每家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就包完了。我的记忆中,曾智升阿姨、杨玉梅阿姨,陈新凯阿姨,郭玉珍阿姨,沈文英阿姨、张静阿姨等都帮我家包过粽子,但帮助最多的是李景芝阿姨。妈妈和这些阿姨边唠嗑边包粽子,他们把几片粽子叶错落叠加,卷成一个漏斗形状,把糯米放在里面,再放一至两个红枣,然后用水撩撩抹平,将高出“漏斗”的粽叶按下盖住,用马莲在粽子上缠绕3—4圈,一个粽子就包好了。每次过节,不知道包了多少个粽子,反正是节日的头天晚上,用直经35公分的大铝锅煮了一大锅。粽子节当天的早上,妈妈会早早起来,扎炉子,热粽子,把几十个鸡蛋和咸鸭蛋(有两次好像还有咸鹅蛋)都煮好,放在一个盆里,才叫我们起床吃饭。吃饭前,先是我们兄弟几个人,每人拿一个鸡旦或咸鸭蛋,开始玩顶鸡蛋比赛,被顶破的放在一边,拿一个再顶,确定谁输谁赢后,才开始吃粽子和鸡蛋;有时候也和大院的伙伴们玩顶鸡蛋比赛,记忆中和超英、爱民、京刚、东建、东强、建平、伟刚、伟农、建国、哈威等都玩过顶鸡蛋比赛。那时候的鸡蛋壳好像比现在的鸡蛋壳要硬,每次顶鸡蛋都要经过“一、两个回合”的较量,才能分出胜负,输的虽不沮丧,赢的确有点自豪。记得有一次,我家被顶破的鸡蛋和一咸鸭蛋装了一小盆。</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每次粽子节过后,有的阿姨都要把没有撕坏的粽子叶洗净晒干,等来年的粽子节时再用,好像我妈妈也留过一、两次用过后比较好的粽子叶,在那个物质馈乏的年代,大院的阿姨们都勤俭持家,厉行节约,省吃俭用,很会过日子,他们这种优秀的品德和精神,也深深地影响了我们这代人。1975年我下乡到盘锦当知青,每到粽子节前夕,都到干渠边上的芦苇塘里去采摘苇叶,托人捎回家包粽子,这是后话。也就是从下乡这年起,直到从部队转业前,十年的时间没有吃到妈妈包的粽子。</p><p class="ql-block"> 50多年过去了,苍海变桑田,我也从原来叫粽子节,改口叫端午节。如今,超市有各种风味的粽子;街头巷尾、市场路边摆着各色各样风玲、葫芦、香包、五股绳等端午节饰品,粽子叶、艾蒿、马莲也随处可见,再也不愁买,不愁包,端午节气氛浓厚,但总觉得缺点什么,粽香味道也很淡很淡……。回想童年时的端午节,虽然没有这么多的饰品和浓浓节日味,也没有这样和那样的浪漫,但可口的粽子,却香味不散,甜在心中,回味到现在,直至永远,因为那是妈妈包的粽子,我是和妈妈在一起过端午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9年6月3日6点30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