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军后代赴宿迁老区行【中】廉政和朱瑞故居

白桦林

图/文 : 吴安(白桦林)、编辑/钟良 　2020年6月8~12日，刚刚度过新冠病毒疫情的我们，从北京、南京、青岛、合肥，来到革命老区江苏省宿迁市寻访。我们是新四军三师和四师后代，多数还是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的后人，我们希望多了解一些我们的父辈。由于宿迁新四军研究会领导的前期联络和精心准备，使我们这次宿沭老区行得以圆满完成。 6月9日上午，我们寻访了“宿北大战遗址公园”“宿迁党史敎育馆”和“彭雪枫纪念馆”。下午，合肥盛承江一行4人去了淮安；我们按计划来到廉政建设展览馆、朱瑞故居和朱瑞纪念馆。 四、宿迁境内抗日民主根据地廉政建设馆展览馆 　此展馆设在“彭雪枫纪念馆”二层，初听反腐纪念馆，以为是“打老虎”，与我们关系不大。 看到反腐內容被宿迁市纪检委、监察委、新四军研究会和住房城建局四个单位合编，做成了质地考究、画面精美的图册，里边有许多珍贵的图片，才感觉这个展览不一般。 　　刘少奇领导创建宿迁境内抗日民主根据地。 1938年9~11月，中共六届六中全会召开后，决定成立中共中央中原局，刘少奇为书记，领导华中地区党的工作。 新四军东进皖东北 　　1940年6月，八路军部队南下苏北。 　　1941年1月于淮海抗日根据地合影。左1梁兴初、左3起:吴世安、张爱萍、江彤、金明、张震球。 　　讲解员背后的地图是动态的，在“宿迁”境内的地图闪着亮，格外醒目有创意。 　　1941年8月23日，华中局关于成立淮北苏皖边区行政公署和军政党委员会的决定。刘瑞龙为行署主任，刘玉柱为副主任。 邓子恢、刘子久、刘瑞龙、刘玉柱、彭雪枫、吴芝圃、张爱萍为军政党委员会委员，邓子恢为书记。 　　刘瑞龙要求政府机关工作人员自觉接受民主监督 　　淮北行署部分领导合影。前左起: 刘英南、江彤、刘瑞龙、刘宠光、江凌；中排左1唐劲实、左5起:张太冲、方原、徐凤笑、孟东波。 1942年，淮北边区税务干部石某，偷盗税票5本（500张），从泗宿县归仁集分局拿到泗南他家乡石集使用，进行贪污。后被发现，被依法执行枪决。这对边区机关干部是一次铁的纪律教育，震动很大。 邓子恢的廉政教育 　　1941年6月，这是邓子恢在淮北根据地给9旅做报告后的合影。前排右4为邓子恢。 　　淮北边区参议会参议员廉政监督提案 　　八路军山东纵队陇海游击支队铁佛寺整训，其中的一个重点就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教育。 　　新四军第二师、第三师、第四师、独立旅组织序列表 （宿迁境内作战部队组织序列）（1941.2） 张爱萍、韦国清与八路军五纵三支队 自1940年8月底开始，五纵三支队进入宿迁、沭阳邻近陇海铁路一带开辟工作。（《黄克诚自述》） 　　1943年冬，第三师师长兼政委黄克诚在泗沐县(今泗阳县)庄圩与参加整风学习的淮海区党政军干部合影。 前排左起:张克辛、吴信泉、邵幼和、刘震、钟伟、李少元； 中排左起:覃健、沈启贤、黄克诚、金明； 后排左起:黄忠诚、杨纯、张彦、田养泉、冯志湘、刘述周、吕镇中、李一氓。（张克辛拍摄) 　　曾任新四军四师供给部部长的谢胜坤，与郭金林、白辛夫、张建槐共著《新四军第四师供给工作概述》，记述了淮北根据地开展审计工作的情况。 　　新四军规定因公接待的标准不得超过四菜一汤 　茅屋中的题字展现出老一辈革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 　　刘瑞龙、陈荫南指示，“贪污舞弊份子应该追究严办”。 　　新四军部队自觉遵守群众纪律，向群众赔偿损失，密切了军民关系。 　　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李一氓历任淮海区、苏北区党委副书记、行署主任等领导工作。 　　1943年3月，山子头战役胜利后于新四军第四师师部半城合影。前左起:谭振林、王集成、曾希圣、洪天寿；后排左2起:邓子恢、温玉成、彭雪枫、张震、吴芝圃。 　1941年，新四军第三师师长兼政委黄克诚“一条毛巾变两条”的故事。 黄师长洗脸只用半截毛巾，说整条毛巾太浪费。黄师长说，这样可以节省一半洗脸毛巾，5000条毛巾剪两段，就够一万人洗脸了。 　　1944年，新四军第三师师长黄克诚与副师长张爱萍在一起。 　我们只有打仗的权利 　1940年12月，八路军第五纵队三支队九团在阜宁县马家荡打开一户地主大庄园。这户地主家里小玩意很多,有些干部战士就拿了些。 支队政委韦国清发现后，立即把九团领导找来对他们说:“你们团怎么这样搞法，破坏群众纪律？群众纪律就如同战场纪律，决不能有一点含糊。”“虽然拿的是小镜子、瓷人等小东西，但不能培养发洋财的思想，我们只有打仗的权利！” 群众自发送来猪羊等慰问品，九团收下了。韦国清对团领导说:“广大群众很苦，猪、羊等慰问品我们不能收!打了胜仗就一定要吃猪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慰问品必须是县级抗日民主政权送来的，我们才能收。”当时，第三支队各团自筹棉衣。九团排以上干部做了丹士林布的棉衣，还有四个兜。韦国清和司令员张爱萍知道后坚决不准干部穿，都给勤杂人员了。  　　1941年冬，淮北区党委同志与陈毅代军长(后军长)在新四军第四师驻地半城合影。左起: 刘子久、邓子恢、陈毅、彭雪枫、刘瑞龙、吴芝圃。 　　1944年，四师师长彭雪枫与骑兵团战斗英雄合影。前排左起: 程坤源、彭雪枫、周纯麟。 李玉兴携金揣银寻队伍 为扩大骑兵团部队和补充马匹等需求，邓子恢政委指示四师骑兵团派人去贩盐买马。负责贩盐的司号长李玉兴等在贩盐时经常腰缠万贯，却过着艰苦生活。他们带大批银元金条，背枪背钱，先后6次泅过运河找部队，最后分文不少地把金银上交给了部队。 1944年4月，新四军第四师九旅26团攻击伪据点河涯徐，全歼伪军3个中队。图为河涯徐西小圩战斗中担任攻坚任务的第九连。其九连连长就是花怀真，在他的带领下，攻坚九连英勇善战。 ~ 两小段回忆 ~ 　　回想2018年5月10日，宿迁市新四军研究会策划写《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一书，赵连军副会长专程来京会见陇支后人，欢迎大家投稿写自己的父母。 右起: 韦肖毅(韦国清之子)、王会军、钟良、张小冲(张彦杨纯之子)、赵连军、黄梅、张小固(小冲哥哥)、钟迎炎(钟辉之子)、吴安、张炜元(张震寰之女)、王虹和王星(李风之女)。 　　该书已于2019年7月出版，我们的夙愿得以实现。 　2020年5月28日陇支花怀真之子花纯征来京小聚 前左起: 许军(许书白之子)、钟迎炎、花纯征、孙良华(孙象涵之子)、曹滨； 后左起: 李青青(李天钧之女)、孙晓华、张炜元、吴安、钟良、沙云(沙风之女)。 ———————————— 我们带着全体陇支后人的期待，于6月9日当天，参观完廉政建设馆后，来到了朱瑞故居附近的广场。 这是广场上的朱瑞烈士雕像 朱  瑞（1905—1948） 江苏宿迁人。1925年赴苏联入莫斯科中山大学、克拉辛炮兵学校学习。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0年春回国后，历任中共中央特派员、长江局军委参谋长兼秘书长，中国工农红军第五军团政治委员，第一方面军第一军团政治部主任。1934年被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参加长征。1936年12月任第二方面军政治部主任。 全面抗战爆发后，任中共中央北方局军委书记，中共中央山东分局书记。1946年10月起，任东北民主联军炮兵司令员，兼炮兵学校校长。 1948年10月1日，在辽沈战役攻克义县战斗中牺牲。中共中央在唁电中指出，“朱瑞同志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炮兵建设中功勋卓著”。 (赵连军提供信息) 　朱瑞故居坐落在宿迁市宿城区的龙河镇里。这是故居对面的广场和建筑，其清爽、秀丽的徽派风格深深地吸引着我们。 五、参观朱瑞故居 　在朱瑞故居前合影 前排左起: 孙维才、陈迅、孙晓华、吴安、黄梅、孙东平、王星、孙其松； 二排左起: 赵连军、***、张矛、曹滨、钟良、故居工作人员等。 我们团队里有黄克诚大将之女黄梅，新四军四师李浩然之女吴安、孙存余之女孙晓华、鈡沛之子钟良、曹石亭之子曹滨；新四军三师李风之女王星；还有来自南京的新四军三师张克辛之子张矛；来自青岛的四师孙聿修之女孙东平。 宿迁市政协原副主席、市新四军研究会会长孙其松（前右1)，副会长赵连军(二排左1)，办公室主任孙维才（前排左1)全程陪同，为我们的寻访提供了有力的支持，真诚感谢他们！ ~~在古色古香中了解朱瑞的成长~~ 朱瑞的先祖曾为当地名门望族。出生时，这个延续三代的“书香门第”[1]地主家庭家道已经中落，由富豪大家庭变成一个殷实的小康之家。 父亲朱心顺是“农村业余医生”，“性宽大，和平、好施”。有人求治病总是尽心尽力；有急重病求出诊也是必应；对家境贫苦的病人还周济药费免酬金，颇为乡人敬重。朱瑞8岁时，父去世。母亲宽厚性刚强，一生勤劳俭朴，为料理家务、养育子女而忙碌。 [1] 朱瑞《我的历史与思想自传》，《中共党史资料（第9辑）》，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4年4月北京版。 （赵连军提供） 留学苏联，去看外面的世界 倾听讲解员的解说 　　朱瑞研究会常务副会长陈迅与我们分享收获 　　1939年8月八路军第一纵队正式成立。司令员徐向前(前排左3)，政治委员朱瑞(前排左4)，与山东纵队政治委员黎玉(前排左2)等合影。 　 1943年春，中共山东分局书记朱瑞、委员陈光、黎玉与滨海区党委书记符竹庭在滨海区合影。左起符竹庭、史瑞楚、朱瑞、陈光、黎玉。 1938年12月，八路军陇海游击支队受中共山东分局指派，开赴邳州，后又向南发展到宿迁等地。 朱瑞与夫人陈若克 前庭后院相连 　　宁都起义的主要将领有，左起: 季振同、董振堂、赵博生、黄中岳。朱瑞也起了重要作用。 　　1937年秋，中共北方局成员，书记刘少奇、组织部长彭真、军委书记朱瑞、秘书长林枫(从左至右)。 　　1938年，朱瑞(左4)与彭德怀(左5)同二战区国民党高级将领合影。 通向后花园的小月洞门 朱瑞父母的臥室 书房 给病人看病的诊室和药房 幽静的后花园 参观朱瑞故居后黄梅留言 六、龙河镇中心小学 　　龙河镇中心小学是朱瑞少年时的母校，陈迅(前排左2)为大家导引，兴奋地讲述着这里的一切。 在朱瑞烈士雕塑前合影 　令人赏心悦目的小学校园，寄托着人们对朱瑞将军的思念~~ （陈讯校长提供照片） 　　参观后，陈迅副会长赠书，黄梅代大家接收。谢谢！ 七、参现朱瑞将军纪念馆 朱瑞的母亲和兄长朱珮 　这么多历史上著名的风云人物都是朱瑞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时的同学。 　　我在想，朱瑞像中国参加革命的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不是因为生活太穷困而思变、闹革命的；他们是家境富有、渴望追求真理的一群爱国青年。他们是从理论上分析到中国应该走社会主义道路，而献身于革命事业的我国第一代的无产阶级革命家！ 朱瑞在苏联学习的莫斯科中山大学 　　1937年5月，叶剑英与朱瑞等红二方面军部分领导人合影。左1叶剑英、左3聂洪钧、左4朱瑞、左5甘泗淇。 　　从左至右: 朱瑞、杨得志、熊伯涛、左权、邓华、陈赓、聂荣臻、萧华 　　1939年夏，中共北方局领导人欢送朱瑞赴山东工作时合影。左1朱德、右起杨尚昆、李伯钊、朱瑞、陈若克。  “血奶”     1941年12月敌人大扫荡。朱瑞的爱人陈若克和她刚出生的孩子在这次“扫荡”中被敌人捉住。当敌人得知她就是山东头号共产党朱瑞的妻子时，“一开始便遭到了敌人的毒打”，并一再拷问她： “你的丈夫是谁?”  “我的丈夫是抗战的!” “你呢?”“我也是抗战的！”    敌人十分的受窘了。若克同志继续说： “问什么! 快点枪毙好了” “枪毙?”敌人讪笑地说:“还得赔一颗子弹呢!” “那就刀杀!” “刀杀还得用力量呢!”  “随你的便……”    ①朱瑞：《悼陈若克同志》，1942年8月1日《大众日报》    此后，她便以沉默来对付敌人。敌人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给她和孩子送来牛奶等食品。陈若克摔掉，连同孩子一起绝食。两天后，敌人逼她进食，她说:“要杀就杀，要砍就砍！”敌人再也无计可施。12月26日，陈若克这位英勇的妻子和母亲连同她紧紧抱在怀中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双双惨死在敌人的刺刀下。 牺牲前一晚，她咬破手指头挤出血，给孩子喂了最后一次奶。第二天就牺牲了！ 　　朱瑞化悲愤为力量，写文章、做报告，纪念英雄的妻子和战友陈若克同志！ 　 1945年在延安，毛泽东、朱瑞谈话后合影 这张合影经毛主席亲自选定，裁剪后，成为开国大典时天安门城楼上首次悬挂的主席像。 　　过了些年，朱瑞再组了家庭，这是他与第二任妻子潘彩琴及全家1948年摄于哈尔滨兆麟公园的照片。 这也是朱瑞生前留下的最后的快乐身影。不久，于1948年10月1日，在辽沈战役攻克义县战斗中壮烈牺牲了！ 　　面对朱瑞将军的雕像，我们在凝神地听，专注地想。 　去年(2019年)3月30日，为纪念八路军陇海游击支队南下八十周年，我们曾来宿迁，在朱瑞将军纪念馆参观学习。 前排左起: 王星、吴安、赵连军、黄楠(黄克诚长女)、孙东平、钟良、孙维才； 二排左起: 王会军(王敬之之子)、叶兵(叶道友之子)、张矛、王春(王鸿胪之孙)、曹滨。 　感谢宿迁新四军研究会孙其松会长等同志的大力支持！ 感谢赵连军、孙东平、孙维才、张矛、王星提供的部分照片！ 2020年6月24日于北京 (寻访还在进行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