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您了

YING QI 🌴🐒

<p class="ql-block">文字:英启</p><p class="ql-block">图片:原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上图,父亲中年时的照片儿。</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亲节临近,我又想爸爸了。同时想起了一桩不堪回首的往事,它已过去很久了。现在想想,当时的经历是这样的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年父亲生病有十余载,( 病史,脑动脉硬化,引发手脚震颤。)在这其间没断过治疗,可是病情始终不尽人意。并且还慢慢地往下发展,一天不如一天。斗转星移,时间到了1981年农历的腊月,爸爸的身子远不像从前了,黑白离不开人的侍候,食欲减退,已经到了山高水低的地步。尤其在腊月初九这一日,病情明显地加重,只见他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原来颤抖的手脚现在好像没病人似的,但是用手摸摸,还是能感觉到肉里的筋骨依然在抖动。有人说,爸爸这是回光返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时,我们倍加小心地守护在他的左右,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到了下午4点13分时,发现爸爸的表情异常,呼吸困难。上了岁数的人见状,说道:“ 这人是要走了,准备后事吧!” 于是,过来看望的邻里、亲友、赶紧地帮忙给父亲穿上了寿衣,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忙了起来。一切也安排妥当了,这时就见躺在木床上的爸爸,眼角边流出了几滴浑浊的泪珠,片刻,双肩突然剧烈地耸动了两下,唇齿还没有合上,便停止了呼吸,与世长辞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时我们姐弟还小,按照排行我还算是一个大的。( 我身上有两个姐姐,身后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家里突发这样的不幸,全家老小除了悲伤之外,料理后事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一时间,身为长子的我还真有点儿发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还好,爸爸活着的时候,为人处世厚道,与远亲近邻交往的不薄,人缘儿不错,在大家听道了这个噩耗时,前来悼唁的人不少,过来帮忙的人也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记得,爸爸仙逝的当天晚上,天气突然骤变,不一会儿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雪片足足降了一夜,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大地。从而,为办理丧事带来了诸多的麻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隔日,父亲出殡的那天,过来参加送行的街坊不怕天冷路滑,早早地到了我家。时间在早上七点左右,由事前请来的那位阴阳先生,给择取了这个时辰,于是,先生遵循家乡的丧葬习俗,完满地入殓了爸爸。同时,至亲们痛哭流涕地跪别了爸爸的亡灵。随后众人踩着积雪抬着父亲的灵柩,( 东北规格的123+5 ‘ 国松 ’ 寿材。即:底1.5寸、帮2.5寸、天板3.5寸。8杠 , 16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前往十几里外的墓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上图,父亲老年时的照片儿。</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送葬的队伍出了小街不远,要路过一条较宽的河道。河道上的冰面被积雪掩盖着,大家踩在上边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当众人走到河中心时,突然厚厚的冰层竟然塌陷下去。河水顺着冰缝窜了出来,刺骨的河水带着冰块撞击着人腿,瞬间,所有人的下身湿透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这危机的时刻,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位大叔,他站在水里指挥着大家。“ 各位要小心!注意脚下。” 接着继续高声喊道,“ 不要慌乱,握紧木杠。” 大叔镇定地说。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心里紧张的不得了,既担心大家的安全,又担忧父亲的寿材有个闪失。抬重的人们在冰冷的河水里,则顾不上自己,而是吃力蹚水跨冰地走着,相互搀扶着,后来,总算是平安地上了岸。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当时感动的俺和弟弟忙跪倒在冰水里,给大家磕头作揖,深深地表达谢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面的路途很顺利,我们所经过的地方,路上的积雪立刻就被众人踩平,踏实。快到坟地时,还要走一段山坡的小路,呼呼啦啦的人群看不清楚雪下面坑坑洼洼的地面,仅凭感觉向前走。有的人不慎摔倒了,旁边儿的人顺手拉他一把,等人爬起来,顾不得拍掉身上沾的雪,忙跟着队伍接着走。一路上,大家就是这样相互照应着,最终到达了墓地。仰仗老乡们的帮忙,庄重地安葬了父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爸爸的遗体被掩埋后,我跪拜在他的坟前,泪如雨下。想着他养育了我们姐弟一大帮,辛苦劳累了一辈子,却没能在儿女身上享受到半点儿的清福。末了,而长眠于这荒山野岭之中,能看到的只是一堆黄土。从此,我们父子便是阴阳两界。即使我在怎么样的呼天喊地;还是我找遍了海角天涯,可是,今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来的路上,乡亲们谈论起我的爸爸,对他得生平印象都很好的,对他老人家地去世感到非常的惋惜。我的心情尤为沉重,止不住的眼泪,总是模糊着我的视线。爸爸的音容笑貌,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浮现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爸爸,1927 - 07 - 08日,出生于小四平街。他一生性格急躁,菩萨心肠,谨言慎行。他平日里为人忠厚老实,心灵手巧,做啥都要有个样。他心地善良,常常教诲我们要好好的做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岁月匆匆,光阴流逝。不经意间,几十年过去了。今天说来,当初父亲病逝时的前后经过,就是这样的。这段心酸的往事,虽然时过久远,但是不曾忘怀。而且年龄越大,想的越多,父亲的一言一行总是在记忆中出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眼下,父亲节到了,我真的好想爸爸。想他在生病其间遭罪的样子;想他为了治病喝下去那些药的苦水;想他千辛万苦地把我们养大;想他为了儿女付出了一切。父亲节到了,可父亲不在了!他离开我们已经38周年了。今天,我只能痛心地在这个没有父亲的父亲节里,深情地遥望天国,虔诚的祝福他老人家在那里,没有疾病,没有痛苦,一切安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亲爱的爸爸,您,父亲节快乐!假如时光不老,孩儿们永远的怀念你;假如生命永恒,我们会在心灵的深处,永远记住那悲伤的一天。</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0 - 06 - 20 写在父亲节的前夕,于长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