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周杏清(茗风)

<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我的父亲</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父亲节怀念我的父亲</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父亲属猴,假如还活着在世的话,那应该近100岁了。一九二O年,父亲出生在宜兴县归径桥蒲墅村,后来才到茗岭岭下岕落户。我们山里人把归径蒲墅称为"乡下″,那时我们家在乡下还算是个殷实人家,开了个茶馆,还耕种着十多亩水田,在我奶奶死后,我爷爷由于经营不善而破产,连自家的居住几间房屋都"克"(抵押)给了人家。父亲和我母亲成亲后,一直住在我姨婆家,后来实在没法在"乡下"生活,就投奔到山里茗岭岭下岕我外婆家。靠斫段柴、帮工为生,生活极其艰苦。</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四十年代解放前夕,中共太滆工委在岭下岕建立革命根据地,开展对敌斗争。父亲在194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革命工作。在1948年,有一次岭下卢某某被人告密,在张渚镇上一旅店被敌人抓去,敌人从他嘴里得知岭下岕多名共产党人的姓名。父亲为躲避抓捕,白天就躲逃在山上,只有晚上才能回家一趟,共躲逃在山上三十三天,那时我母亲把父亲白天在山上樵的柴挑到街上卖钱,维持一家生活。</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解放后,父亲曾一度在某乡当武装干事,由于没有文化,且家中又分得山、地,生活有了着落,所以后来就辞职回家务农。</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在互助合作化时期,父亲当过互助组组长;从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一直担任生产队队长,直到文化大革命。</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被红卫兵认定为"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当时父亲是党小组长)而被批斗。后来父亲被岭下大队分配到大队猪舍养猪,在一次猪舍失火中,受了惊吓而得病,从此一病不起。</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1973年在茗岭医院住院,经查出得了胰腺癌,1974年在无锡第三人民医院确诊胰腺癌晚期扩散,1975年正月初一凌晨逝世,享年56岁(虚岁)。父亲逝世后,我向岭下大队文化革命委员会汇报,第二天,岭下大队文革副主任卢川生和原大队朱祥云书记把我父亲从家中抬出,送上大拖拉机,由大队文革副主任卢川生同志送到宜兴山门火葬场,进行火化。火化后父亲的骨灰盒一直放在我弟弟(小清)家中,后来才草草地埋在我祖父坟(合葬)边上。</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在那个年代,父亲的葬礼极其简单,没有追悼会,没有花圈,没有"纸钱",没有送葬队伍,没有鞭炮,葬后没有墓碑。他是真正的平凡、无声无息地走完了人生的旅途。</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我的父亲没有过过一天真正舒心的日子,终身劳碌,父亲逝世后连一张相片都没有留下,他把正直、无私留在了我们的心间。</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周杏清(茗风)</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