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老书童

何光清（河风）

（一）

一场“新冠肺炎”侵袭，把我们原来的生活节奏都打乱了。今年小学校直到五月十一日才复校上课。

　　复校是复校了，可抗击“新冠肺炎”的斗争仍未停止。

　　上图：赣州市新秀：天骄小学。

（威风凛凛的公安民警在值勤。）

　　早年，众多的“托管”把孩子们都接走了。中午有飯吃，下午还会请勤工俭学的大学生辅导做作业。家长们只要下班后，到“托管”接孩子就行。花上几个钱，省心。

　　好是好，可在抗击新冠肺炎的形势下，潜在的风险也大。今年，政府不让办了。

　　（ 威风凛凛的公安民警在紫荊小学值勤。）

　　（威风凛凛的公安民警在赣州市第八中学（天骄中学）值勤。）

　　我儿媳说：“爸，你不要去工地做事了。你就负责接送你的孙子，孙女儿吧”。

哈哈！这回好了，反正天气热了，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确实辛苦。

　　我每天早饭后，骑个电瓶车送孙儿们上小学校，中午接回来，吃饭，睡午觉。下午再接回来。飯菜有老太婆摆弄着，美味可口。

其余时间，一个字：“玩”！嘿嘿，难得乐逍遥，我第二次“退休了”！

　　以上各图：他（她）们都是“老书童”。

　　以上各图：上，下学的孩子们。

　　以上各图：接孩子们的人群。

（二）

过了一个多星期，我儿媳对着我的两个孙儿大发脾气：“为什么学习退步了？这样下去，将来怎么上大学？”

　　她又转而对我大发脾气：“爸，你就光顾接送吆？要当书童，要陪读。要教他们写字，做作业。你不是很会写’美篇’吗，要把你的学问转给你的孙儿，难道你想带进公墓区？”

　　好厉害的年轻人。话虽然激烈了点，可是有道理。自古以来，哪个书童不要陪读？大小姐爱习武，贴身丫环要陪打；公子哥当“混混”，跟班随从一定欺行霸市。

　　我不能“玩”了，每天要监督做作业，检查作业。不过，我自信没问题：我一个老三届的，名牌中学的高中毕业生，还教不了一个小学生？

（三）

问题来了。

我的孙女儿何宛津（津津），赣州市天骄小学三年级，她写了篇作文，要我评论：“爷爷，你能回答’小问号’的这三个问题吗？”

看完作文，惊诧了：小小年纪能写出这么好的作文，比我小时候强多了。

　　上图是作文原件，手机拍的，可能看不清，抄录如下：

我家的“小问号”

看见“小问号”，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家弟弟。他每天都有数不清的问题要问，简直是个行走的“小问号”。

妈妈招呼我们到阳台晒太阳，弟弟就问：“为什么明明是太阳晒我们，却要说是我们晒太阳呢”？这个问题可把我们都问倒了，谁也答不上来。

我们出去旅游住酒店的时候，他会问：“为什么酒店不是卖酒的？而是住人的？”

坐电梯时，他会突然问：“我们明明是站在电梯里呀，为什么说是坐电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脑袋被他的问题挤炸了。每当我们被他问得只能干瞪眼时，他却委屈的望着我们。

唉，我真是服了我家这个“小问号”。

　　上图：《我家的“小问号”》作者何宛津，今年九岁。

　　上图：小弟弟祝爷爷生日欢乐。

　　我抓了抓头皮，答不出。

这回，出丑了。

（四）

有一天，我的孙儿拿着他们画的画，给我看：“爷爷，评论一下”。

　　“很好！”我说。

“不对！老师说颜色的调配，色彩的布局都不合理。爷爷不懂。”

啊呀呀，这回又出丑了。我确实不懂画画。

小时候，我放学回家，赶紧去把牛牵回来，把鸡.鸭撵回来。稍微有点力气了，就要到井里挑水，以备晚上做饭.洗澡之用。星期天要捡柴，扯鱼草，扻（qin）猪吃，哪里学过什么画画呀？除非画来画我。

　　我把小时候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似懂非懂。

是啊，时代变化太大了，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是吃不饱呢？

这是不是目前教育的缺失呢？

（五）

俗话说：欲使人知之，必先知之。

通过几次出丑，我赶快到新华书店买来《十万个为什么？》，“老书童”从小学开始学起吧。

　　可有些字，以前明明见过，怎么也想不起来。例如：田塍的“塍”字，我翻出那本厚厚的，还缺了几页的，老的“新华字典”，怎么也查不到。查那“辞海”，也未找到。

　　我的孙子何昆容（何威位），赣州市文清路小学五年级，他肯定会查。我说：“威位，帮爷爷查一下这个田塍的’塍’字。”

　　“写给我看看”。

“我就是写不出啊！”

“那读音呢？”我读了一个音，并说：“确定”。

威位在手机上摆弄了几下，那“塍”字就出来了。解译得清清楚楚，还有举例。

“啊呀呀，真神奇！怎么摆弄的？教教爷爷。”

“沒时间！”威位说。

哟嗬，尾巴翘上了。

（六）

问题又来了。

那天，威位在手机上阅读《峰山深处的上海知青》。吔！他怎么有？这个故事不适合儿童看。一定是我儿媳妇干的。可怕的互联网。

　　威位问：“爷爷，我见到这个方芳是叫奶奶呢？还是叫婆婆呢”？

这话正好被老太婆“秀”听见了，她赶快抢先说：“叫奶奶，叫洋奶奶”。

我瞪了老太婆一眼，她“嘻，嘻”地偷笑。

我赶快解译：“不能叫洋奶奶，也不能叫婆婆，应该叫姑奶奶”。

“怎么是叫姑奶奶呢”？

“你想想：你爸爸的妹妹叫姑姑，爷爷的妹妹就叫姑奶奶哟”。

“你和方芳不是谈恋爱吆？”

“这个……，那是以前的事，后来与你奶奶结了婚，我和方芳成为兄妹俩。你沒看后面的大结局吆？”

“妈妈只发了1一5章给我，后面的不知道。爷爷，你发给我吧。”

“这个……。”啊呀呀，都到这会儿了，发就发给他吧，让他仔细看清楚，免得产生误解。

再看那老太婆“秀”，笑得直不起腰来。‘

　　作者简历：

何光清（河风），1949年生，江西赣州市章贡区（原赣县区）人。1968年毕业于赣州一中高中部，同年下放回乡当知青。1970年参加赣县工业大会战，次年转学徒，工人。2004年退休。

作者宗旨：

纪录身边介真实故事，（注）

讴歌祖国的进步繁荣。

注：“介”：客语，做：“的”，“这”，“这个，这里”解。

（请阅读第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