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献给天堂里的父亲

苍穹飞鸿

<p>  “你曾轻轻的牵着我的手,走过草地爬过山坡;你说那青山永远挺立,流水它不会停流。人生需要努力和奋斗,不要向失败低头!啊,爸爸,你为何走的匆匆……”。这是一首流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怀念父亲的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父亲离开我们快四十一年了。时光的列车巳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四季,岁月的河流已淌过了一个又一春秋,但都无法难以忘却我对父亲的深切怀念。每当想起父亲,我总会想到这首怀念父亲的歌;总会想起父亲生命最后时刻的那一幕和他那不平凡的一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那是个特别寒冷的冬夜,大地笼罩着一股凄凉的气氛。父亲在同癌症病魔顽强搏斗了二百多个日日夜夜之后,终于带着疲惫的身躯和无限的眷恋,永远的走了。那年,他刚六十岁。 &nbsp;</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六十岁正是人生的金秋时光,为党和人民亊业奋斗了近半个世纪的父亲,刚到离休之年,本该退下来安闲晚年。但天不假年,没有很好的休息过一天,也没有享过一天的天伦之乐,就这样匆匆的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父亲过早的离开,成了我和我的兄妹们永远挥之不去的痛!</span></p> <p>  父亲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因家境贫寒,只读了几年私塾,没有多少文化。原名叫孙步洪,孙清是他走上革命道路后改的名,十六岁那年,在共产党人进步思想的影响下,投身参加了革命,成了一名职业革命者。</p><p> 在血与火的战争年代里,他历经无数次艰险和磨难,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最为惊心动魄的一次,是在一个三面环水的地主庄园召集反日寇扫荡会议,由于叛徒告密,被日本鬼子和伪军包围。身为抗日游击队长的父亲,临危不惊,凭着一身的勇气和过人胆略,奋力掩护其他同志突围。其中有一位队员不会游泳,父亲不顾个人安危,硬是背着这位队员从水上突围到河对岸。在这次突围中,父亲身上多处中弹受伤。</p><p> 敌人伤心病狂,见抓不到父亲就把我祖父和姑父抓去当人质,严刑拷打,威逼引诱。就是这样,父亲也从未向敌人屈服过。</p><p> 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里,父亲由一名普通的革命者成长为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直至他去逝,在长达近半个世纪的革命生涯中,不论环境怎么险恶,不管遇到多大的曲折和多大的委屈。也丝毫没有动摇过他对共产主义的信仰。</p> <p>  父亲一生变动过许多工作岗位,每次变动都愉快地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是党的干部,一切听从党安排,党叫干啥就干啥!</p><p> 建国初期,组织上派他到安徽芜湖一带搞土地改革,父亲二话没说打起背包,带领土改工作团奔赴芜湖一带农村,边清匪边土改,顺利完成了土改工作任务。 </p><p> 一九五九年,江南需要一批干部,那时父亲已担任淮阴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组织上再次命他去南京工学院(现东南大学)任土木工程系党总支书记,他愉快的服从组织上的安排,由宣传战线改行去陌生的教育领域,从事高校教育管理工作。</p><p> 一九六三年,国家精简压缩城市人口,父亲带头响应党的号召,主动请求,带着全家从省城南京下放回到老家淮安。因为当时地方干部安排已满,被安排到公社做党委书记,职务由县处级变成了乡科级。他没有任何牢骚和怨言,仍然满腔热忱的为党工作。</p> <p>  父亲生前是个最讲原则的人。他干过区长、部长、局长、党委书记等众多领导职务。从未利用自己的职权,特殊照顾安排过一个亲朋好友,包括对自己的子女也是同样如此。</p><p> 一九五八年,我表哥高中毕业时,正值部队一所青年军官学校在淮阴招生,由宣传部在地方应届高中毕业生择优推荐,我表哥各方面都符合条件。姑姑得知后特地去市委宣传部找她这个当部长的弟弟能否给外甥开个“后门”。对父亲而言,不过是举嘴之劳,也不是多大的难事。但他觉得自已身为一名党的领导干部,这样做不合适,影响也不好。于是他就耐心的开导姑姑:“在战争年代,姐姐一家为我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于情于理都应该照顾,但你也要替我想想,我这个部长权力是党和人民给的。我这个部长只有秉公办事的权利,没有搞特殊化的资格,否则就要犯错误,难道姐姐愿意让我在特殊化这个问题上犯错误?”经他这么一开导,姑姑也就想通了。从那以后姑姑再也未向父亲提出过为表哥安排工作的事。</p> <p>  父亲一生只知道奉献,从不讲索取。说来谁也不信,一个行政十五级的干部去逝时,竟没给自已的子女留下半点遗产,因为子女多负担重,还欠下了五百多元的债务。尽管如此,我们做子女的没有一个埋怨或是抱怨过自已的父亲,还是从内心深处爱戴自巳的父亲,因为留下的是比金钱更可贵的精神财富。</p><p> 父亲生前是个只知道拼命工作,不知道关心爱惜自已身体的人,与他共事的同事们都有这种共同感受。他担任公社书记时,大多数时间是在下面走村串户,访贫问苦,和社员们一起下田劳动,乡村的田间地头留下了父亲数不清的足迹。在当县工业局长时,人们要想在机关大院找他这个局长很难,整天泡在下属工厂里搞调查研究,抓工厂产品质量和效益。</p> <p>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个年头,他奉命去常熟参加省纺织工业局长会议。会议期间,同去的局长们见他饭吃不下,都动员他尽快去上海检查,他都没有去,每天仅靠吃点汤水,硬是将会议坚持了下来。常熟回来后,经县医院检查,父亲已是癌症晚期。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得知后,指定当时的县委侍瑞林副书记,专程护送父亲去上海治病。临行前,父亲还特地到单位去传达常熟会议精神,直至将自已手头上的工作全部交待完毕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时隔八个月之后,父亲终于被死神夺去了生命。</p> <p class="ql-block">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父亲虽不是一个伟人,但作为一个普通的革命者,无论是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在追求共产主义理想的道路上,始终听党话跟党走,勤勤恳恳地为党的事业奋斗了一辈子。他那种忠于党,无私无畏,只知奉献不求索取的高尚品格,永远值得我们儿女们学习、继承和发扬!父亲永远是我们儿女们心中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p><p class="ql-block"> 作者孙剑强,笔名苍穹飞鸿,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原南京军区首届书法印章研究会会员,江苏省散文家学会会员,淮安市书法家协会会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