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2020年的父亲节很快就要到来,一直想把对父亲的思念变成文字,可总是一拖再拖。爸爸的离开,一恍,已快十年,每当看到同父亲年纪相仿、身形相似的老人,总会错以为父亲就在身旁,很多时候,不愿在别人面前谈论父亲,因为在我柔弱的心底,还是不愿相信父亲已离开的现实。在我们家里,父亲开明、有主见,是一家之主,很多事情,可以和父亲商量着办,父亲的离开,于我是永远的痛。</p><p> 父亲的一生艰辛而劳碌,同时又顽强拼博。15岁爷爷死了,从此开始一个人自食其力,唯一的经济来源是通过上山砍柴维持生计,单薄的身体承担了烧饭、洗衣等全部劳作。为改变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现状,18岁不到就参了军,23岁从部队转业成为一名煤矿工人,为了多存点钱补贴家用,父亲总是省吃俭用,不乱花一分钱。父亲从煤矿回到地方,本来可以留在城里,但是为了对家庭有更多的照顾,毅然选择了回乡下。由于父亲的勤劳,会打算,作为他的孩子,和村里的其他小伙伴比,我们的童年、少年时代还算是家境殷实。改革开发的浪潮,对父亲是有冲击的,面临着供销系统几经不利的改制,他依然顽强接受了现实。</p><p> 退休后的父亲身体不是很好,高血压、心脏病、肌肝偏高,2005年被查出直肠癌,但他一直乐观地与病魔作顽强的斗争。2011年的春节,爸爸在放鞭炮时,意外把耳朵震伤,平时耳朵总是嗡嗡作响,这对父亲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从此,他开始背负严重的思想包袱,当时的我们,由于年轻不懂事,安慰的话也是一些大道理,而没有设身处地的去帮父亲排解痛苦。</p><p> 由于长期承担了过重的心理压力,2011年10月8日父亲因急性心力衰竭住进了丽水市人民医院心胸内科,经过20多天的治疗,病情未见好转。期间,父亲也曾和妈妈提到他的后事,但我总是把父亲的话打断,没想到这将是一场生死离别,病房陪护更多的是妈妈,虽然每天会去看父亲,但一直未能与父亲作深入的交流沟通。后转入心胸外科,病情有所控制,在医生的建议下,医院请来了北京安贞医院做心脏瓣膜最好的医生(孟旭),想通过手术改善父亲的病情,由于对手术寄于太高的期望,对父亲虚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手术欠缺考虑,在未全面权衡利弊的情况下,就同意了医生的建议,这是我今生最为后悔的决定。</p><p> 父亲想通过手术解除病痛的决心是坚决的,本来一直都不能下床的父亲,听说可以手术,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手术前一天晚上,我亲手喂父亲吃了晚餐,并扶他下地走了走,期待第二天手术的顺利。12月2日,坚强的父亲自己爬上手术台,还举着拳头对我们说“加油”!可手术并没有预期的乐观,本来预计最迟12点结束的手术,我们在外面焦急的等到1点多,还未见父亲出来,预感不妙,北京的医生由于来的匆忙,未对父亲的病情进行最后的会诊,导致手术后发现父亲的心脏与原来的确诊存在比较大的出入,于是临时给父亲进行了二次手术,这对身体虚弱的父亲无疑是雪上加霜,医生大概不想在手术台上宣告手术的失败,所以术后的父亲血压一直不上来,肾功能及差,术后第二天晚上,我们又紧急请来温州附属一院副院长会诊,虽经医院多次抢救,父亲的心脏还是于2011年12月4日9时10永远停止了跳动。父亲的那句“加油”也成了他留给我们最后的遗言。</p><p> 有关这场手术,医院是有责任的,但我们没有找医院理论,一方面是想让父亲尽早入土为安,另一方面是想即便是赢的事故,也不能换回活生生的父亲,我不想在最后的时刻还要父亲的理赔补偿,那会让我更自责。</p><p> 这些年,我总是会情不自禁想到父亲,想到要是把那场手术延后做,那么父亲也许今天还能健康地陪伴在我们身边,想到由于自己的欠考虑,害了父亲,我很自责,也很难过,我不相信世上真有天堂之说,但此刻,我愿意相信天堂的存在,希望父亲在天之灵能原谅女儿的罪过,愿天堂没痛苦,咱们父女来生再见!</p> <p>婚纱照弥补年轻时的遗憾~</p> <p>台湾之行~最后的远行</p> <p>2006年北京之行</p> <p>普陀山</p> <p>横店之行</p> <p>长兴之行</p> <p>杭州西湖</p> <p>黄村水库</p> <p>观音岩</p> <p>紧水滩水库</p> <p>雁荡山</p> <p>普陀山</p> <p>南明湖</p> <p>遂昌高坪</p> <p>生活照</p> 南明湖 <p>老照片</p> <p>退休后活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