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刘平平20岁--回忆济南军区军马场的朋友

相逢何必曾相识

作者:刘永兴<div>原文首发于“北京永兴”博客,时间是2011-01-06 22:30:56</div> 年纪大了,时有故人离去,这次是刘平平……心痛!<div>刘平平是2009年12月3日去世的,今天提笔纪念故人,虽然已经晚了,但,非如此不能化解内心深处的丝丝怀念。</div> 2011年1月8日,增加十几张40年前的照片,包括刘平平的信及她当年凭记忆开列的书鉴;同时转发刘场长1964年元旦全家福照片,向开创军马场的刘贵远老场长表达我的敬意。<div><div>2011年11月3日,添加刘平平对马场生活一段满含深情的描述。</div><div>2011年11月25日,补充“军马场的孩子”等照片。</div><div>2012年元宵节,添加王克俭图文并茂的文章《军马场五七队永远的记忆》。</div><div>陆续添加了本文发出后的评论和留言,其中有军马场同事朋友及他们后人的,也有更多是关心军马场朋友的。</div><div>2020年6月5日再次修订,重新发于“美篇”。</div><div>欢迎所有军马场的朋友来这里聚会并提供回忆图文。</div><div>记得那时咱们场有“前线”、“四号桩”等地方我去过,还有许多地方我没有去过,那里的朋友能否写一写文章给历史留下一笔纪念,来吧!</div></div> 青春时代仿佛就在昨天<div>上图:1965年夏刘平平於河北易县(照片保存者:秦祖光)<br></div> 刘平平(1949-2009)是刘少奇和王光美的第一个女儿,为纪念解放军进入北平而起名。她的父亲生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主席。 记得某本书曾这样描写暴风雨降临时的原野,大树被摧折,树梢的枝叶与地面的小草交相起舞,原文记不清了,意思是这个意思。<div>我和刘平平的相识源于那特殊的时代,这“特殊”不仅是对我们个人而言,就是对全中国而言也同样如此。今天,再翻看当年刘平平给我的一封封书信,真是感慨悠长……岁月的迷雾,难掩青春的朝气。</div> 偶然机遇使我与刘平平等人相识于茫茫黄河之滨,虽沧海一粟,也想尽量真实的再现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他们的平凡生活及思索,留下一点历史真实的足印。 <div>上图:刘平平(左1)在济南军区军马场,其他三位应该是咱们军马场的朋友,也许就是你?(照片版权不清楚,知道的朋友告诉一声)关于这张照片,我们"五七"队的老朋友王克俭提供信息如后,“刘平平的四人照中:右1是董立新、右2是赵XX、右3是李XX。名字确实记不起来。”</div> 回忆41年前,济南军区孤岛军马场,大年三十我受“五七”队年轻兄弟的委托(除了本地的年轻人,有一个解放军报社子弟姓田,其父田临鹏?还有邵东代-我们是世交),到总场买酒过年,由于错过时间商店关门,只好去刘平平那里,她得知我的任务,将自己的一瓶红酒给我(能买到的话,那时我一定买白的不买红的)。拨马返回“五七”队,已夜色沉沉。除夕夜,在同伴们喝那瓶红酒时,我特意给刘平平打电话,谢谢那红酒救的急。电话经总场机要员小梁转到刘平平手中,互道一声“过年好”,余音犹在耳边。<br> 春节后刘平平和陈鲁华一起来“五七”队找我骑马。刘平平不怯,上马就放袭步在草原上疾弛。换陈鲁华上马,没多远出了情况,我们忙跑过去搀起她,陈鲁华吓的够戗,脸色煞白,刘平平劝慰说,别怕多练练就好了。接着告诉我们,她在北京练习过骑马。 回忆起来,我在济南军区军马场第一次见到刘平平时,她头戴棉军帽,穿一身崭新的棉军装,只是没有领章帽徽,装束就象一个刚刚应征入伍的新兵。好象那是一场雪后的相遇,忘记最初是如何相识的了。 起初大家不知道刘平平就是刘少奇的女儿,春节后她和陈鲁华来“五七”队找我玩,我们同队的北京知青小田看到她,背地里嘀咕,说她象是刘少奇的女儿。后来这成为公开的秘密,世间百态由此难免,但总的说来,军马场的人们对刘平平大多挺友好,至多外加一点好奇。我妈妈的老战友郭阿姨很早就知道,是场领导说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刘平平的关心,周末假日刘平平常常是在郭阿姨家度过。 我离开军马场40多年没有回去,当年“五七”队的位置,已经没有把握能找到,其大概位置在现今黄河口森林公园南5公里,黄河西河口渡口西侧3公里附近的黄河南岸(也有说实际位于现今黄河的河道里)。<div>“五七”队西面是黄河。从西而来的黄河在这里拐了个急弯,向北流去。由于这个急弯,连年的黄河水不断冲刷东岸,最后造成,西岸漫滩,东岸陡峭,此处河面更加开阔壮观。</div><div>曾记得,有天夜牧归来,骑马路过此处黄河岸边,只见大河隐约在晨雾里,一眼望不到边,那浩浩荡荡,烟波浩渺,当时想起李白那句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现下唯余感慨,那,再也回不去了!</div><div>当时已规划让黄河改道向东流(即现在的黄河流向),在我们“五七”队北面已挖掘了河道并构筑了堤坝。平常放牧,我们都是赶着马群穿越新河道去北面的草原。</div> 我们队之所以叫“五七”队,含有"改造"的那个意思,队里有上海、青岛和济南来的知识青年,另外还有被改造的干部,记得有一个据说原来是师职,大概犯了什么错误被发到“五七”队劳动改造来了。 关于“五七”队,照录老友王克俭的话补充一下。<div>“记得当时五七队的队长是李树江,指导员是刘玉厚,会计是孙传祥,司务长是扬立业,炊事员叫郑世义。”</div> 在“五七”队,我曾经干过炊事员,就是跟着郑师傅为大家服务。<div>蒸馒头一次要50斤面,那时没见过搅面机,都是人力干。和好面后,我和师傅用胳膊粗的抬杠反复的压面,醒好后团成形上笼蒸。那时没有精白粉,大概是“八一”面吧(或者“八五”面?),是军马场自己收获的粮食,服务社加工厂自己磨的面粉,馒头颜色稍显黑,赶不上现在的馒头白净,但是绝对绿色食品,吃起来格外香,还仿佛带着一丝甜味。</div><div>记得节日里,郑师傅给大家做烧鸡(或者扒鸡?),先是酱油挂色,下油锅炸,然后上笼屉旺火蒸,直到插根筷子可以轻松穿透,蒸的肉烂离骨就好了,一掀笼屉香气四溢。那时不知道德州扒鸡、符离集烧鸡什么的,就觉得郑师傅做的烧鸡第一棒,不佩服不行!</div> 军马场总场的位置距离我们“五七”队不远,应该是在垦利县建林乡,即现在的济南军区黄河三角洲生产基地一分场驻地。 我们“五七”队有一个种马班,担负着军马场的种马种驴繁育任务。队里另有马群和驴群各一个,放牧母马母驴,分别由男、女两个放牧班管理。女子放牧班当年属于新生事物,曾经上过报纸,很受大家关注,两个放牧班都是由年轻的小伙子大姑娘组成,在同队工作生活,自然常常发生人约黄昏后的故事。 队里的牲口,除了马呀驴呀,还有猪和狗,它们都是散养的,逮着什么吃什么,属于自由散漫的二大爷。我当炊事员时,有次队上一头老母猪带着它几个半大猪仔,竟起哄叼走师傅刚烙好的烧饼,师傅气得不行,决心严惩教训一回,发动大伙一通猛追,队里几条狗也奋勇参加追逃。猪仔们胆子还没练出来,很快就丢下烧饼逃命去了,唯独老母猪舍不得松口,在草地和丛林间四下里和我们打游击,最后是四眼黄狗截住了老母猪,咬着它的耳朵不撒口,疼的老母猪嗷嗷叫。夺回的烧饼人不能吃了,都给狗们做了奖品。<div>有一头小马驹也学坏,常给我和师傅添乱,瞅我们不注意,就偷偷把嘴往灶间里伸,被人发现了,它也不慌不忙,一抬腿调个头随即去抢哪家孩子的饭碗,纯属被人惯坏了的。</div><div>队里有一匹功臣马,据说在战场上驭手牺牲后,独自来回拉弹药往阵地上送,立了大功。我去的时候,功臣马已经很老了,队里规定优待它,不许使唤它,随它到处闲逛。功臣马表现也挺老道,例如要卧地之前,先慢悠悠地瞅瞅,生怕有石头坷拉咯着它。这事如果是小驹子,总是迅速打个滚就立马起身。起先我不知道这碴,曾想套上它拉那种铁斗车去买菜,被郑师傅制止了,这才得知它老人家不能随便使唤。</div> 牧工的生活是比较艰苦的。我到“五七”队,领导起初分配我去伙房当炊事员,给郑师傅打下手,其实是照顾我。可我却不情愿,强烈要求当牧工,那时整天看着牧工骑着马去草原放牧,别提有多羡慕了。后来我终于调到放牧班,放牧期赶着马群日夜在草原林地奔波,圈养期每天为一百多匹马挑备饮水,这才深切体会到牧工的辛苦和不易。记得春节在马棚值夜班,半夜饿了,就用给马煮食的大铁锅下挂面,撒上一把给马添加盐份的大盐粒子,呼呼啦啦喝的可是带劲。 军马场地处黄河三角洲,土地和水都带着盐碱味,喝口水含在嘴里感到苦涩,不好咽。在上世纪60年代末,我们五七队的房子是土坯屋,可能就是所谓“干打垒”。屋子和墙体渗水返碱,墙面经常挂着白花,门窗撒风漏气,冬季室内与室外差不多的温度,晚上哈着白气入睡,早起被头往往结一层冰霜,围着嘴边,一敲邦邦响。<div>那时年轻,不记得当年有什么畏惧,也不记得有谁在乎这些,根本不把这些看做“艰苦”呀什么的。砸开冰碴子洗脸刷牙,新的一天就开始了。</div> 我们队的队长、指导员应该都是现役军人,好象队里的医生也是军人(记不准了,留言的马场五七队老同事说那就是范军医),不记得是否找他看过头疼感冒,许是有过,忘了。就是出点皮外伤,也很少想到麻烦医生。<div>记得当炊事员,有天午饭开过,休息,偷着骑马,摔了。缰绳把手勒破了,血流不止。回来师傅吩咐我洗猪下货,一个废旧的大铁锅,加上盐粒碱面,手搓猪大肠猪肚子之类。傻,不敢说受伤(自找的),那疼痛别提多刺心,当时咬咬牙挺过来。过后顶不住,还是找了医生,他责怪我不要命了,清创处理消炎粉,好在没感染。</div> 另一个记忆与医生有关,因为蘑菇。初来乍到,看到草原上一堆堆冒出的蘑菇,那能不采。虽有老同志指点,但终究辩不清,请教医生,他认真观察,还翻了一阵书,说:吃吧。再问:中毒怎么办?答:呕吐。问:然后呢?答:开追悼会。问:为什么?答:阿托品可用,没有。我们面面相觑,不甘心,又抵不住嘴馋,还是吃了,缺油少盐,感觉却很香。心下对医生有些大不敬。前两个月见报道,说7个年青人泰山采蘑菇,食后中毒,送省城济南抢救,最终3死4伤,现在抢救条件这么好,何况当年。 比我们更不易的,是打马草的家属工,真是出大力挣小钱。另外那些在秋冬农闲之际远道赶赴孤岛割野豆的老乡,也同样不易,深夜里他们燃起的篝火,至今仍不时进入我的梦乡,耳边似乎可以听到夜露流淌的滴答声。 刘平平是1969年秋末来济南军区军马场的,分配到总场的军人服务社糕点酱菜厂,具体工作是做咸菜做酱油,那活挺辛苦的,不过她们生产的咸菜、酱油绝对属绿色食品。<div>至今我对军马场服务社的点心仍有好感(网上看到有人与我看法相左,抱歉这是我当年的真实感受),印象中那时无论蛋糕桃苏,一律五毛一斤,据说当时军马场养蜂但不产糖。糕点的甜味均是由蜂蜜调的。</div><div>有生以来我第一次送给爸妈的礼物是一斤毛线和几斤点心,都是从军马场服务社买的,那点心是军马场自产的。那是第一次以自己的劳动所得回报父母,可惜的是成年后很少想到给父母带回礼物。</div> 军马场短暂的岁月,给我留下难忘的记忆,隔着几十年的沧桑,那无尽的草原,连天的苜蓿地,夕阳下波光荡漾的黄河水,依然仿佛触手可及。 另外,人民网有一篇文章《刘少奇之女的人生起落》,曾提及刘平平对军马场的印象,并称道“山东人很厚道”,我想,军马场或者山东人知道的话,应该感到欣慰,现抄录如后:<br>……<br>后来,平平又像同时代的学生一样上山下乡。她的知青生涯是在山东的一个军马场度过的。她说:“那段时光给我留下一生中最美好的印象和感觉。”<br>平平用十分怀恋的口吻回忆道:“军马场分配我做咸菜,我扛过200斤重的大麻袋,咸盐蜇得手脚裂口,但我生活在人和自然中。山东的人很厚道,那里是黄河入海处,一望无际的草原,奔腾不息的大河,我能长久地置身这样的景色中一动不动,仿佛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军马场简要资料:<br>1959年秋,济南军区在孤岛地区建立济南军区孤岛农牧场。 1963年12月1日,济南军区孤岛农牧场合并于军马场,由总后勤部投资改建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军马场,团级单位,场址位于原济南军区孤岛农牧场(垦利县建林乡)。军马场土地(包含所属草原)达120余万亩,曾一度是全军第二大军马场,1983年马骡达到8800匹,累计为部队和地方提供马骡2万多匹。随着军队现代化水平的不断提高, 根据上级命令, 军马场于1989年停止了军马生产。<br>1974年3月27日,军马场机关迁至黄河新河道以北现址。1990年11月8日,济南军区决定在军马场基础上成立济南军区黄河三角洲地区生产经营开发局,对上仍称“济南军区军马场”。1992年12月15日,经中央军委批准,济南军区军马场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黄河三角洲生产基地,正师级单位,辖3个团。 上图:原济南军区军马场刘贵远场长郭公芳阿姨一家(照片拍摄于1964年元旦,由郭公芳阿姨赠送刘永兴)<br>1969年我去军马场时刘贵远场长已去世,在这里转发照片,表达我对开拓创业的老场长一份敬意,一份怀念! 上图:刘永兴1969年冬在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 离开军马场后,我有一段空闲的日子,跑到泰安二中的图书馆翻书,文革时期没人去图书馆,唯独便宜了我。曾应刘平平之要求,寻找罗马共和国及恺撒的有关资料,给她寄去,其中包括历史学家对恺撒的不同认识,有关恺撒之死,有关古罗马民主与独裁的论争等等,现在回想那些文字,感觉象写了一篇蹩脚的论文。刘平平还开了一个书目寄给我,说这些值得一读,哪天找出来留给历史吧。<br>经过几天的翻找,终于找到了刘平平当年开列的书鉴,附在下面,或许对后世青年也能有所启示。感兴趣的朋友不妨把这些书找来一读。据说文革前期,刘平平和她的弟弟刘源曾经去当时的北京图书馆(现在的国家图书馆),沉下心来阅读了不少书籍,虽然不知道个中实情,对比她仅凭记忆开列的书目, 姑且想象,姐弟二人当年的状态,重压之下,他们是多么期望在人类智慧的海洋里探寻历史前行的方向。 上图:1970年刘平平凭记忆开列书鉴(第一页) 当年刘平平凭记忆开列书目内容如下:<br>书鉴(第一页)<br>奴隶时代<br>古希腊:<br>荷马:《伊里亚特》<br>--《希腊神话故事选》<br>--《希腊哲学选》<br>古罗马:<br>--《罗马共和国史》<br>--《罗马帝国》<br>☆ [反映此时代最重要事件 (意)安东尼奥《斯巴达克斯》]<br>中国<br>《淮南子》(神话汇集)<br>《东周列国志》<br>封建时代<br>--《诗经》<br>--《格林童话》<br>--《尼布龙根之歌》<br>(日耳曼民间传说)<br>--(一些骑士小说)<br>--(反映此时代的小说)<br>--大仲马《三剑客》<br>(反映统治阶级内部斗争,圣俗斗争,英法斗争)<br>☆ 《乡村姑娘》 贞德 (反映13世纪抗英斗争中一个19岁的女统帅)<br>雨果《巴黎圣母院》(反映14世纪法国阶级斗争)<br>马克·吐温《王子与贫儿》<br>☆ 斯蒂文森《黑剑》(反映16世纪英国著名贵族斗争红白玫瑰战争)<br>勒萨日《吉尔布拉斯》(封建末期,以17世纪路易15为时代背景)<br>☆ 塞万提斯《堂·吉诃德》17世纪西班牙名著)<br>文艺复兴时代<br>☆ 旦丁《神曲》<br>--《十日谈》<br>☆ 莎士比亚《剧作选》<br>(勒萨日 塞万提斯)<br>席勒《华伦斯泰》(反映德国宗教改革后三十年战争时代)<br>《强盗》(反映反抗统治的战士)<br>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大革命<br>☆ 司各特《皇家猎宫》<br>及其它……<br>(雨果《克伦威尔》剧本)<br>配第《政治算术》<br>17世纪德国启蒙时代<br>卢梭, 狄德罗<br>伏尔泰,……<br>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时代(1789--1871)<br>司汤达, ☆巴尔扎克<br>梅里美, ☆左拉,福娄拜<br>莫泊桑, 大小仲马<br>☆ 雨果(《九三年》,《悲惨世界》,小拿破仑)<br>罗曼罗兰<br>☆ ([苏]塔尔列《拿破仑传》) 书鉴第二页有时间再抄写上来,着急的朋友可以看下面所附的照片。 上图:1970年刘平平凭记忆开列书鉴(第二页)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在文革滔天巨浪的冲击下,在枯草遍野的黄河三角洲,刘平平于繁重劳动之余,凭借记忆挥笔疾书,内心应该依然对人生对社会对未来充满憧憬。如果换做你我,能够如此勇敢的面对灭顶之灾吗?<br>那年我19岁,陈鲁华和我差不多,刘平平大我一岁也才20岁…… 上图:刘平平在军马场的好友陈鲁华(1960年代于杭州) 上图:我在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的伙伴邵东代,1969年冬他时年16或17岁(摄影:刘永兴) 上图:1969年冬,济南军区军马场,我“五七”队年轻的兄弟们。(摄影:刘永兴)<div>当时那里没有照相馆,从拍照到冲洗胶卷,到晒印照片,一切都是自己动手搞,我那时热心摄影洗印照片,可惜条件有限,最后能留下的照片也聊聊无几!这张就是当时用手电筒曝光,洗印的胶卷底片,以后留下来的。</div> 关于上面这张底片中人物名字,“五七”队老友王克俭还能记得一些,照录在此:<br>“底片中间行右1片的左1,中间4人片的右1是李贵成,右2是小贺,右3是邵东代,左1是李继海。种马班前的3人照中右1是秦兽医、中间是沈大钊、右1不清。” 上图:刘平平致刘永兴书信摘页一(1970年4月6日来信的第1页) 刘平平1970年4月6日给刘永兴书信的第1页内容抄录如下:<br>“你好,来信收到了。我又一次听到了你的故事,记得吧,在我们宿舍里,我曾津津有味地听你激昂的讲过。这个对我遥远又很熟悉的生活。不是吗?我们伟大的时代赋予我们每个人以奔放和青春,伟大的文化大革命给我们以暴风雨的淘炼。不论将来什么时候,我如果回忆起那几年,将永远是欢欣鼓舞的,在我们生活的每一步中所获得的教益,体味起来,更是说也说不完。然而我们却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回味欣赏过去,我们必须得快快地前进。时代的巨浪越来越汹涌,把我们推向更崭新的生活,全心全意地投入新的生活中去!我想,你一定有同感:每当我回顾过去的成长,面对今天的斗争,我常常有一种这样的预感,一个更大规模的暴风雨将会出现,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我们不能辜负毛主席和世界人民对我们的希望,不能辜负坚强的党和壮丽的祖国对我们的培养。为了这个热望,我们必须得扎扎实实地前进。<br>我们确实也在前进着,小时候看过许多书,这是过去的阶级斗……” 上图:刘平平致刘永兴书信摘页二(1970年5月26日来信的第4页) 刘平平1970年5月26日给刘永兴书信的第4页内容抄录如下:<br>“我的这些想法,你同意吗?我希望你也非常坦率而无保留地告诉我。我觉得我是可以理解你的思想的,对一些问题你的看法有着突出的力量,比如你的几个图示,对四个国家的一些看法,刻苦努力下去,在思想斗争中锻炼自己,前程是无量的。我并不是为你占卜什么,我们个人的未来,对于我们自己是无足轻重。很明白我们这些思想是我们社会的产物,是时代的要求,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开始的,是蕴藏现时政治经济中的未来的社会飞跃的矛盾发展的反映。我现在只能感觉到它,还无法上升到‘理性’的高度,但我相信,随着历史的前进,我们一定能做到这点,而且越来越完善。<br>老郭家我最近没怎么去,但我看到她在厨房里义务帮忙,这表示她在精神上一个很大的进步。小梁和我仍住在一个屋里,我们的关系很好,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什么都有,真有意思。和我较比接近的还有陈鲁华(刘英去济南了),但她们都没有和我作过类似的讨论(除了我北京的同学,现在仅只你和我讨论),她们只是对我们的讨论很感兴趣。在一起,为《黄河》陶醉、神往、发狂……” 以下几段,对刘平平1970年5月26日来信第4页中的话加点解释。<br>刘平平信中提到:“你的几个图示,对四个国家的一些看法,”是指当时我给她的信中,提到自己对中、英、美等几个国家历史发展的看法,试图推论历史发展前行的方向(自然非常粗浅幼稚)。尽管刘平平当时的思想与语言也未能摆脱时代的局限,但是比较而言,我当时的思想和语言着实惭愧,尚沉溺于文革思维里无法自拔,本篇博文着重回忆当年的实际经历,对此就不赘言,待有时间再专门加以剖析。<br>“……我并不是为你占卜什么,我们个人的未来,对于我们自己是无足轻重。很明白我们这些思想是我们社会的产物,是时代的要求,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开始的,……”---刘平平的话比较清楚的透露出,她对当时文革现实的怀疑和否定,虽然她当时对历史前进的方向并没有多么清晰的理解,用她自己的话即“蕴藏现时政治经济中的未来的社会飞跃的矛盾发展……我现在只能感觉到它,还无法上升到‘理性’的高度,但我相信,随着历史的前进,我们一定能做到这点,而且越来越完善。”在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在全党全军全国人民都同仇敌忾一致声讨其父刘少奇的政治深渊中,刘平平以仅仅20年的历练认知,能够不沉沦没落已属难能可贵了。<br>刘平平信中提到的老郭、小粱、陈鲁华、刘英几个人,都是济南军区军马场总场的。<br>“老郭”--是原济南军区军马场刘贵远场长的爱人郭公芳,我称她为“郭阿姨”,因为她是我母亲解放战争时期同一个班的战友。刘平平这里提到的“厨房”,是指总场职工食堂的厨房。她说“我看到她在厨房里义务帮忙,这表示她在精神上一个很大的进步”,因为当时郭阿姨的爱人刘场长去世刚一年多,能到总场食堂义务帮厨,说明郭阿姨从精神上已经有所缓和。<br>“小梁”--印象里她叫梁冰(或者叫梁森,记不准了),场部机要室话务员(或者是机要员?),青岛第一护士学校毕业生,是1962年来马场的第一批知青,她和刘平平住一个宿舍。[注:根据刘强记忆,小梁的名字应该是梁琛(chen,读音:辰)]<br>“陈鲁华”--刘平平在军马场总场的同事与朋友,来自济南,陈鲁华与刘平平在一个车间工作,日常比较熟悉。<br>“刘英”--也是刘平平在军马场总场的同事与朋友,当时抽调到济南,参加为配合山东省首届积代会而举办的大型展览,担任讲解员,军马场来的三个讲解员王英,刘英,马贤英,由于名字都带“英”字,所以也被称为军马场“三英”。<br>末尾一句“在一起,为《黄河》陶醉、神往、发狂……”,这里的《黄河》,指的是当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送的钢琴协奏曲《黄河》。 1975年夏天,路过北京,曾去建外灵通观东大搂801室看望刘平平,801室是个4室的套间,刘平平、刘亭亭、刘小小三人同住一间卧室,有点女生集体宿舍的意思,每人一个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当时户主是刘潇潇(小小),户口本上有刘亭亭(工作单位是北京仪表厂),但没有刘平平。 当时家里还有刘允若(他住的一间卧室记忆中带有单独的卫生间),以及刘爱琴(内蒙某研究所工作?)带着女儿蓓蓓(名字记不准了),刘爱琴和蓓蓓住客厅旁的一间卧室。我留有印象的是窗台上的电话机、录音机,电话是带拨号圆盘的那种,1975年,即使在北京,家庭电话也非常罕见,录音机是后来大家所谓的单砖录音机,刘平平说拿它学英语。<br>去探望的具体日期记不起来了,当时有一个东欧国家的新电影在电视台放映,我查不到确切的日期,否则就可以确定了。刘平平在谈论去老师那儿学英语时说过:昨晚原本以为自己迟到了(好像天气不好,下雨了),路上一直担心挨老师批,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去了,自然受到了老师的表扬,现实与预想反差太大。原来那天晚上电视台放外国电影《巴布什卡历险记》(也许是《多瑙河三角洲的警报》,记不准确了),大家都没来上课。 在厨房我与刘平平闲聊,问到:你妈妈呢?我没敢提王光美这个名字。她说,秦城监狱。刘平平接着轻声补了一句,我妈妈要在这里,你穿着军装可能来不了我家的(我当时在总字186部队当兵,借回山东探亲的机会路过北京)。没有问起她的父亲(当时我不知刘少奇主席已经罹难),刘平平自己在言谈中仅有一次提到过父亲,说现在教她英语的老师,是她父亲北大的好友。 印象最深是客厅里那个作为茶几的大树墩,据说是刘家在中南海时唯一的旧物件……现在想来恍若隔世了…… 走好,刘平平!<br>---刘永兴, 2011年1月6日于北京 2011-11-18补充:<br>在马场,刘平平的一位关系比较密切的同事与朋友,在林彪事件后曾回忆当年与刘平平的交往,其中提到“物极必反”,时代不同了,道理却相通。立此存照,内容抄录如下:<br> “关于刘平平之事,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是否这事与你加入组织问题有牵连?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因为我跟她关系也有点与众不同,所以自己也曾感到棘手。可能有点胆小缘故,再加上父母一再强调,所以未与她通过信,但曾经请政治处刘主任转交给过她一次信,不知下落如何。林彪倒台时,自然马上想到她,当时也很激动,但终究没给她去信。有一件事可以告诉你,刘平平跟我说过‘物极必反’,当时我想到用这句话来形容林彪再恰如其分不过,如果当时把意思点出来,可能成了反革命,而现在看是符合辨证规律的,事物发展证明这一点。对于她的水平可想而知,能不能这样讲……” 2011-11-03补充二:<br>最后附上刘平平1970年4月6日来信中对马场生活的一段满含深情的描述,今天读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知道老马场的人看了,是否也会生发一份如同她那样的感慨。 <div>上图:1970年4月6日刘平平致刘永兴书信结尾部分影印件。<br></div><div><br></div>“马场现在是欣欣向荣,拍电影与照像的来这里,收集材料参加全省积代会的展览,新华社记者来访准备报道。昨天这里又开了全军区军马生产交流会,不久,又将召开全军的军马生产现场会。一切都被春天召唤出来了,小麦在返青,拖拉机在犁地,新房子凭地而起,柳条吐出嫩芽,第一场春雨也下开了,人们来来往往分外热闹……把马场的美好永远保留在脑海深处吧!毫不犹疑奔向新的生活,‘天涯何处无芳草’,祖国宽广的大地,到处都有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建设,不论你奔向何方,迎接什么样的战斗生活,我们---你马场的同志们将衷心的祝你胜利前进,为毛主席的革命事业贡献更大的力量!”<br>对这段文字,还要说明一下,我在上传至新浪图片时,将信中最后“为毛主席的革命事业贡献更大的力量!”一句删去了,但思量再三觉得还是保留为好,因为那是历史。 备注:这篇短文已多次修改过,以后可能还会,因为时光流转,记忆已不那么清晰,我希望尽量贴近历史原貌,哪天想起来再加以补充修正吧。 本文发出后,有网友在评论、留言、微博中补充了有关刘平平以及当年军马场的情况,我回复时也尽力回忆当年的往事,附在下面,供喜欢的朋友参考吧。(博主注:摘录时作了文字修饰,若有出入敬请指正) ◆◆@Nerazzurr :对@北京永兴 说:向老马场致敬!<br>2011年6月29日 20:46 来自新浪微博<br>◆◆@北京永兴 : 对@Nerazzurr 说:还有记得军马场的人……,已经40多年没有踏上孤岛草原了,有生之年一定再回去看看今天的黄河三角洲风貌。 谢谢你的问候!<br>2011年 6月30日 11:28 来自新浪微博<br>◆◆@Nerazzurr :对@北京永兴说:现在马场变化太大了,北京到东营到孤岛都很方便!希望你早日回来看看!<br>2011年6月30日 12:12 来自新浪微博 炊烟漫舞2011-07-12 14:19:05<br>让人唏嘘不己!<br>博主回复:2011-07-12 23:56:41<br> 刘平平20岁时,在给我的信中曾探讨过“现实的就是合理的”这一命题,其中涉及对于“未来”的好奇并希冀早点探知,对此她说:“其实我也是太着急了,因为时间一长,我所投身的火热的斗争环境便会真真切切地回答这个问题,深刻而又实际。可我现在却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br>今天的年轻人或许不再写信,即便写,那语言也进化的多了,也许有人在这里看到的是“革命”或者“理论”,但是当年我读着她的信,体会到的是她对未来的热烈憧憬和向往。<br>而今,她充满激情的走过一生,谢幕了,应该说,她没有虚度年华,她有一个圆满的人生。 2011-11-3对刘平平来信所提到的:“现实的就是合理的”这一命题,补充如下:<br>为了使关心的朋友可以真切回望青年时代的刘平平,在此将信中有关内容摘录如下, 上图:1970年4月6日刘平平致刘永兴书信第2页影印件。刘平平在这里提到的:“现实的就是合理的”。 上图:1970年4月6日刘平平致刘永兴书信第3页影印件。 上面刘平平致刘永兴信(1970年4月6日第2页和第3页部分)内容文字如下,<br>“……争的记载,我们把它继承下来了。同时一步深于一步地批判着。我们闯入激烈的现实斗争中,无所畏惧地前进。今天我到了工农兵中间,检验着自己,锻炼着自己。我们必须还得加紧努力,“学习,学习,再学习”,前进,前进,再前进!<div>现在,我的学习和思想围绕于把书本中学到的东西与现实中遇到的斗争结合起来,等于将过去的知识从新来一遍,范围相当广,深刻而又艰巨,最主要的是时间太少,作不出什么研究来,所以我恳切地请你来帮帮我的忙!你现在有这个条件。我记得,你的马克思主义启蒙书籍是‘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在这本书中有个观点叫‘现实的就是合理的’,我过去就在想这个问题,今天仍没想完。这个问题需要丰富的科学论据和清晰的伦理分析,我还没有完成它,暂时还没有时间去完成它。所以我很想听听你成熟的意见,你的论据(过去阶级斗争的历史)和分析(现在社会矛盾的状况),要知道历史的反复是很多的,今天的斗争是激烈而潜移默化的,我们要弄清它。这个请求是艰苦的,我并不急于你立即答复我,而是请你代我多研究一番。我相信你一定乐意同我一起来认识它,如果你认为需要,我也可以把我以前学习提纲,收集的材料,寄给你,以做参考。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研究这个,或时间精力不允许,那我只能遗憾了。其实我也是太着急了,因为时间一长,我所投身的火热的斗争环境便会真真切切地回答这个问题,深刻而又实际。可我现在却总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br>对刘平平信中的请求我当然不能拒绝,虽然没有成熟的意见可以向她提供,但会尽己所能给予帮助,如收集罗马共和国与恺撒等资料寄去。此后刘平平陆续寄来书鉴、笔记片断等材料供我学习参考。刘平平信中说的明白:“要知道历史的反复是很多的,今天的斗争是激烈而潜移默化的,我们要弄清它。”---实际对该命题的研究就是对当时社会发展方向的研究,时至今日,历史已然给出了真真切切的答案。回头再读刘平平的信,不由不心生感慨,当年所说之“未来”已经化为悠长的历史,“现实”合理不合理也任由后人评说了。</div> 下面仍是评论留言摘录。 新浪网友:2011-08-24 15:41:16<br>偶然闯进来,读罢后勾起诸多回忆,那个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记得刘平平离开军马场前是在医院里制作蒸馏水,当时跟几个护士住一起,就在我家隔壁,有一年源源、婷婷、小小去过,小小跟我同龄,曾一起玩耍。那张郭阿姨一家的照片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小时候恨不得天天长在他们家,阿姨从刘叔叔走后身体一直不好,前些年还见过她,她的孩子们现在都挺出息的,谢谢博主!<br>博主回复:2011-08-26 14:56:18<br>问候军马场的老同志!<br>看来你比我在军马场生活时间长的多。军马场医院我也有印象,我和刘平平去过医院一间有离子水交换器(我的叫法不知对否?)的房间,我挺好奇,刘平平好象懂一些这方法的原理,说应该是过滤或者净水用的,比这更先进的是渗透膜技术等等,从那儿出来,到堆原木的空地,她站在堆积的巨大原木下,着一身崭新的棉军装,背后是夕阳西斜霞光晖映,印象难忘。郭阿姨与刘平平关系不错,平平常去郭阿姨家里玩,打扑克什么的,她的信里时有提及,谈论说郭阿姨近来精神不错什么的。<br>只是尽量讲述自己知道的历史原貌,使后人了解,在文革时期,曾经有那么一些年轻人在黄河三角洲苍茫原野上工作生活过,包括国家主席的女儿刘平平。<br>偶然机遇使我与刘平平等人相识于茫茫黄河之滨,虽沧海一粟,也想尽量真实的再现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他们的平凡生活及思索,从这一角度回顾观察历史的进程。 私淑裘门2011-11-10 23:53:55<br>往事不堪回首,令人唏嘘哀叹!<br>我在马场生活了6年,73年去的。见过平平,还一起打过羽毛球。记得她经常背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的军包,经常手拿小笔记本背英语单词......你的真实记录让我又回到那艰苦但不凡快乐的岁月,谢谢博主!<br>博主回复:2011-01-07 19:41:50<br>问候你,又一个来自军马场的老朋友!<br>你在那里生活了6年,时间够长的,一定有许多值得留给后人的故事,有时间也写到博文里,等待欣赏!<br>另外,如果可以,请帮助指点一下,当年的总场,五七队等现在的地址,有机会我希望回去看看,先打听一下。我的博文里说:“军马场总场的位置距离我们五七队不远,应该是在垦利县建林乡,即现在的济南军区黄河三角洲生产基地一分场驻地。”是推测的。 心音2011-09-15 20:15:28<br>千秋功罪,社会的发展状况是最好的评说。<br>博主回复:2011-09-16 21:44:03<br>从个人来说,回望来路,可以获心得,也不妄度年华。<br>从社会来说,回顾历史,可以得借鉴,前行更稳健快捷。<br>至于千秋功罪,后人自有评说,或许隔代修史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要紧的是,多留下一点历史真实的足印。 世界因我而在 对你的博文《那年刘平平20岁--回忆济南军区军马场的朋友》发表评论2011-11-24 22:21:0<br>看到那张全家照很激动,照片上的女孩是我,64年我6岁,现在已是年过半百。我来北京已13年了,一直想知道平平姐是什么情况,但不知怎样去打听。博主这里知道平平姐已去世,很是痛心!愿她走好!<br>我现在一直保留着平平姐当年从北京给我家买的大铝盆,那是我妈托平平姐给买的,我妈在世时经常会提到:不知平平那时候怎么把这两个大盆带来的!我知道这是十分宝贵的物件,所以一直保留着。<br>怀念您——平平姐! ----刘强<br>博主回复: 2011-11-25 16:38:21<br>刘强:你好!我母亲解放战争时期和郭阿姨一个班,她们是老战友。我在军马场时,妈妈去看我,就到你们家看望过你妈妈。一晃40多年过去,我始终难忘在那里的日日夜夜,借回忆刘平平一文,也把自己对马场的怀念找一个寄托的地方。<br>我手上还有几张照片,其中可能有你及你哥哥,改天一起写到这篇文章里。另外,总机小梁的名字我记的不一定对,你还记的吗?同时,哪天有空,你是否动笔写写对马场的回忆,即使不写刘平平,马场也有很多可写之处,你爸爸是军马场的开创者,为纪念父亲也该做点什么。我曾经为父亲所在的33师编了一本书(纪念册),有机会送你一本。<br>本想给妈妈也写点纪念文章,可惜她忙碌一生,却从没有跟我们说过她自己的经历,待到今日,一切随风而逝,空余遗憾在心,无处可寻。曾经也想再去马场看望郭阿姨,或许能听到她们一起经历的那些艰苦岁月,至少可以知道她和我的妈妈在一起的时间地点战斗生活。可惜可惜,永远见不到郭阿姨了!<br>问候你父母的在天之灵,我永远怀念他们!祝你及家人安好如意! ----刘永兴 找了一下,找到那年冬天在总场拍的两张照片,还有一张是军区报社记者拍的,应该是郭阿姨的孩子,不知记忆是否准确,为了避免写错,这里就称他们为“军马场的孩子”,照片在下面,知道的就来说明一下(写在评论里就行,我会搬到文章里)。 上图:军马场的孩子-1 上图:军马场的孩子-2 上图:军马场的孩子-3 最后这张照片上是否是军马场的孩子,我实在想不起来了,看背景应该是在军马场拍的。 世界因我而在 2011-11-25 20:31:52<br>永兴您好:<br> 我看到了三张照片,第一张三个女孩的分别是:前面矮个子的是刘晓敏,后面胖的是我,另一人是徐玉平(后左),这两位我都能找到她们。刘晓敏在济南,徐玉平好像在淄博,我可以打听到的。第二张骑马的男孩子是我哥刘虎强,现在在淄博。第三张面熟,但记不清是谁了。您能保留这些照片真的太有心了!谢谢您!<br> 我母亲是95年去世的,一晃也这么多年了。近几年我每年清明都去英雄山扫墓。<br> 谢谢您在这里让许多马场人相聚。我76年当兵后母亲在时常去,现在很少了。05年、10年同学聚会时去过,时间也都很短。我看到马场办公楼前有一组雕塑,有同学告诉我其中一位是按我父亲的照片造的型,这两次去我就把那个造型当我老爸照几张照片,算是对老人家的怀念吧。<br> 我6岁至18岁在马场,当兵前还在医院工作了一年,因时间的确较长了,很多人和事记的不是太清楚,有时间我会慢慢想,回忆那段时光的。<br> 这是我在桓台的弟弟(老三)昨晚打电话告诉我,说有人把我家的全家照发到网上了,我才找到这里的,我最小的弟弟也在济南工作。<br> 谢谢您记得军马场,记得我们全家!<br> 去年清明去济南扫墓时,我专程去泰安看望了胡场长,老人已80多岁,身体很好。<br> 有了这样一个可以回忆过去的地方,我会常来的。<br>博主回复:2011-11-25 22:55:17<br> 没想到郭阿姨也去世多年了!<br> 那张虎子的照片是你母亲给我的,如果没记错,照片是前卫报记者拍摄,你妈妈告诉我的。其他两张是我照的,可能是用你家的照相机照的(记不清,应该是的)。当年没有条件,冲洗胶卷和洗印照片,都是自己动手搞,照片质量不高。好在发在这里,使最喜欢最宝贵这些照片的人看到了,我内心感到非常欣慰。请有机会时给这些马场的朋友带一声问候!<br> 并请把我的问候带给你的兄弟姊妹,祝福兄弟姊妹生活幸福吉祥如意!<br> 第三张曾以为也是你,不过看起来比你稍大,猜想拍照时她大概在14-15岁,很可能也是马场的孩子。<br> 对胡场长我没有印象,但有机会回泰安,也想看望看望他,都是我的父辈老人。<br> 我永远记得郭阿姨。永远记得,在我青春年少时,她如母亲般带给我的关怀和温暖,使我远在孤岛却感到依然在母亲身边。<br> 我的父母也已经逝去,我将他们和你的父母,都永远保留在内心深处,日思夜想却很少再对人提起。<br> 有机会就动动笔吧,至少我会作为热心读者,等待着你的回忆与思考,相信许多老马场的人,和我一样期待着呐。 (注:下文节录自282492901博客)<br>[转载]那年刘平平20岁--回忆济南军区军马场的朋友(2011-11-25 22:13)<br>博主,你好!首先感谢你的这篇博文。你对历史记录的这么详细、清晰,是给马场人---现在的三角洲生产基地的一笔财富。<br> 忘记历史就是背叛,一点不错。我是1961年12月生于原孤岛林场(后合并于军马场)。应该是马场人的孩子。看到你对那段历史记忆幽深,并且写的这么详细,叫我们现在的马场人非常敬佩。特别是对马场的创始人刘贵远老场长及家人的评价和记录,叫我们由衷的感到非常敬佩。老人们为了马场的建设献出了青春和生命,他的子女们为了军马场的事业,继承了老场长的精神,有扎根马场的,有参军卫国的,有上山下乡的……现在他们发展的都很好。<br>近期,生产基地在马场成立45周年之际,专门撰写了生产基地成立45周年史志,与你的历史记录很多都相吻合。最近,在基地建设发展的新形势下,在军马场成立50周年来临之际,准备继续搞一次庆祝活动。<br>我是老场长小儿子刘虎青的同学,今天看到你的文章,看到你跟刘强已有交流,欢迎你们回来看看。基地政治部组织科联系电话:0546-3687400巩蕾主任,崔。<br>博主回复:2011-11-26 00:16:49<br>你好!首先向你们表达我的敬意!<br>作为马场曾经的一员,我永远不会忘记共和国这片最年轻最具青春气息的土地。但我在马场工作的时间很短,很惭愧只是一个过客,无法与你们相提并论,所以应该是我,从内心敬佩你们!<br>我深知那里的艰苦,并非只有曼妙的草原或者大河落日,你们是黄河三角洲的开拓者和守护者,时代不同责任却更艰巨,即要发展又要环保,你们面对的问题并不比老一辈人少,甚至某种程度上说,更错综复杂。不过困难面前,惟有奋斗才有前途。<br>不奢望再骑上军马奔弛于草原了,唯关心尚在,愿意听到那里不时传来的马蹄声,今天收到你传递来的信息,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在此捎去我对马场人---对三角洲生产基地的问候!<br>预祝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黄河三角洲生产基地---当年的济南军区军马场50年大庆活动圆满成功! 世界因我而在2011-11-26 20:05:40<br>首先向已去的老人们致敬!<br>我想了想好像那个青岛的话务员叫梁琛,但大家都把这个字念“深”的同音了。<br>有政界人士进来了!应该是我家原来的邻居吧?崔家老几?军马场50年大庆活动很重要,如果有机会参加是非常荣幸的事,不知是什么时间?有没有让我们参加的计划,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br>----- 刘强<br>博主回复: 2011-11-27 09:57:35<br>我们的前辈做了他们应该做的,历史和他们同在。<br>关于小梁(我不应该称她小梁,抱歉!)的名字,你这一说差不多,应该叫梁琛(读音与“晨”相同,当时读了白字,喊她梁森),当时她大概25岁吧,感觉比较矜持,我曾说,你不怕找不到对象啊,有人说你凉冰冰的。她却说用不着你同情,一个人挺好。说她凉冰冰的是我们队的知青,忘记是上海知青还是青岛知青了,不是说她坏话,其实大家是因为喜欢才议论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议论议论也无伤大雅了,但愿当年的知青都幸福美满。想记起她的名字,是因为看到网络上流传着一篇她写的回忆,写刘平平的,却没有署名,为她感到抱屈,现在可以告诉大家,那篇回忆文章的作者是谁了。<br>对50年大庆活动,我也衷心祝愿活动圆满成功!真心的希望刘场长以及老一辈人艰苦开创的军马场后继有人,永远发扬光大。<br>另外,有机会见到照片上当年的小朋友,代我问候一声,希望她们也来看看自己最年轻时的美丽容颜,希望她们永远记得我们的军马场!---刘永兴 2011-11-27 09:58:38<br>世界因我而在:我是永兴,很高兴通过博客我们又再次相逢。咱们母亲那一辈是老战友(我母亲高洪英,邵东代的妈妈也是她们一个班的),我和东代到军马场后都得到你妈妈的关心照顾,恩情永远在我心!…… 世界因我而在-发表评论 2011-11-27 22:03:32<br>当年的青岛、济南知青来马场时,我和他们年龄差距大一些,很少跟她们联系,有几个常到我家去也是找我妈聊天的多。有时她们还帮我妈妈洗洗衣服,有时在我家包水饺,大家都很友好。后来是马场的孩子又到附近的地方下乡,当年的下乡运动真是有点乱。<br>我刚工作时还系过马龙头,那个活挺好玩,手上拿24根绳编几下往后一拉,很有节奏感。编成的东西很结实,如果现在有人再教教我,还能想起来,马场没有马了,可能也不会有人再系了。非常不幸的是我参加工作第二天,因劈木柴生炉子,斧头断了斧头头飞起来落在我右手背上,把中指肌腱砍断,当时中指就抬不起来了,到医院缝合后公伤休息了一段,至今手上还有伤疤。<br>和我一起工作的女黄建华(我们班有两个黄建华,一男一女)也有几年没见了,05年同学聚会见过,她系马龙头比我系的快,当时还真有点嫉妒。<br>想哪说哪,今天先说这些吧,下次再聊!<br>博主回复说:2011-11-28 00:03:39<br>知青愿意与你妈妈聊,是由于你妈妈关心这些远离家乡和亲人的年轻人。知青们离开从小生长的城市,离开父母亲人,来到举目无亲的大孤岛,来到条件那么艰苦的军马场,能够想象到他们内心的无助和茫然。你妈妈等老马场人的关心,于点点滴滴之间,帮助他们接受并渐渐融入马场这个新的集体,从而走向自己独立的人生。这些我是亲历者,所以可以体会,我的心与他们相通。<br>我为马场流过汗,你还为马场流过血,向你致敬礼!不过,还是要小心,敢于革命,还要善于革命。(说着说着,革命语言就冒出来了,落伍了)另,现在手怎么样了,完全恢复了吗?保重!<br>最感震惊的是你说:“马场没有马了”!内心是多么希望,到苍茫的黄河三角洲,再看看我曾经日思夜想的群马奔腾。当然,这一切都应该想到,军马生产任务已经结束20多年,单位建制也早已经变更为三角洲生产基地,没有马也无可厚非。但是在所有老马场人心里,永远为军马留着一片丰盛的草原,那是我们的青春和历史,永远不可磨灭。<br>这样慢慢聊挺好,有则灌水发言,无则潜水旁观,我很少上QQ什么的,可能是因为记忆和思维都跟不上趟了,愿意想哪说哪,随性而为,真实就好,有空再聊! 军马情人2012-02-06 13:03:17<br>永兴你好,祝元宵节快乐!<br> 我这几天给你发的邮件,传去你的照片不知是否看到,因流量超限怕你收不到,多发了几次,给朋友添麻烦了。我就是69年和邵东代同去五七队的克俭,你的邮箱是从上面你的博主回复中看到的。为与你联系我今天刚以‘军马情人’开通新浪博客。以便更好的回忆军马场五七队共同走过那段难忘时光的朋友们!<br>博主回复:2012-02-07 12:57:00<br> 电邮几封均已收悉,老兄文章图文并茂,40多年精心保存的照片尤其宝贵。通过《那年刘平平20岁》这篇博文,咱们这些少小离散的朋友,40年后得以在网上重逢,真是感到非常高兴,济南军区军马场是我们心底值得怀念的共同的家园,那里承载着我们的青春,那里是我们人生最初的浪漫开端,那里给予我们终生不可磨灭的记忆。为纪念咱们在军马场五七队一同走过的那段难忘时光,我把你的文章及照片附录于《那年刘平平20岁》之中,若有不妥之处,望随时告知,我会尊嘱加以改正。祝2012新春快乐! 附录:王克俭回忆文章《军马场五七队永远的记忆》<br>永兴你好!<br>今天是龙年正月13(立春),先给你拜年了!祝龙年合家欢乐,幸福安康!并祝元宵节快乐! 上图:王克俭保存的我(刘永兴)与李继海(左)1969年在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的留影。 上图:在草原上放牧--王克俭1969年于五七队放牧班工作照(摄影:刘永兴) 这是我保存的你与李继海(都叫他的小名--小欢)的照片,拍发给你。李继海是当时女子放牧班班长李学兰的弟弟,起初放马后来参军。咱们曾在同班放牧,虽然你待的时间不长,但咱们那时整天工作在一起是战友也是很好的朋友。40多年来,这张照片也一直陪伴着我,每当回想起在军马场五七队的岁月,想起曾经和我一起走过那段难忘时光的朋友时,我就会把照片找出来,我们的五七队已成为我永久的记忆。 我叫王克俭,和邵东代一起于1969年4月27日从142(当时父母所在部队)用车送到恳利军马场总场(靠近护林),在总场两天后我们就坐马车到了离总场不远的五七队。第二天就开始了我的牧马生活,东代因眼有些近视就分到放驴班。当时正处珍宝岛自卫反击战不久,中央军委提出“准备打仗”的口号,要求“用打仗的观点,观察一切,检查一切,落实一切。”我们很快就融入五七队军马战士“为保国防养军马”的行列中。至今我还记得当时女子放牧班姑娘们“摔死为革命,不死再上马”誓言,五七队女子放马班是军马场的第一个,后来全场发展到十来个。记得当时五七队的队长是李树江,指导员是刘玉厚,会计是孙传祥,司务长是扬立业,炊事员叫郑世义。我的放马师傅是朱建锐,上海人,文革前大学毕业的林业技术员,当时属干部下放到在五七队放马锻炼,我第一次出夜牧就是跟着朱师傅。他工作认真负责,为人正直、热情、和善,期间使我受益匪浅。 记得当时五七队有个基础母马群、驴群、种马班、配种站,还有医务室,医生是范军医,他医术高明,为人好,深受人们的尊重。五七队当时是军马育种基地,发展方向主要是新疆伊犁马。还有蒙古马和少量体格高大的顿河马,后来还引进来几头英国海伏特肉牛。记得当时军马场花3万多元从新疆空运回一匹优良新疆种马就放在这里,个头大,性情烈,一般转向护(用树干栽入地下做立柱再横绑几道树干做栏杆围圈而成)栏不住它,经常从里面跳出来跑到母马群里。基础母马群的马匹数大约控制在120匹左右,要求每年必须产活100匹以上的小马驹,几个月后的小马驹就可离乳并按性别分群放牧。第3年的小公马就会长得非常英俊可爱,体格高大健壮,这时就结束少年期开始应征入伍接受各骑兵种部队的挑选与体检进入服役期,而小母马群就要开始进入繁殖期,为军马场的后继有马做贡献。上级每年对各群的受孕率、保胎率、产驹成活率都要进行评比考核。马群冬季夜间一般在马厩喂养,白天出牧运动,河边砸冰饮水。夏季5月至10月一般要求全天候出牧,风雨无阻放牧在草原上,但每天上午8点到10点必须从草原将马群赶回来接受配种站的检查,然后根据排卵期情况进行人工受精。驴群主要是为生产骡子,据说骡子的力气大寿命长,拉车驮炮最为合适,能使用几十年,比马的寿命长,马大概能使用十来年就开始老了。记得当时根据季节变化对马群的管理要求也有所不同,如冬季喂干草,运动少主要防便泌。夏季雨水多,蚊虫多主要防马的烂蹄子病,这个烂蹄病当时比较难治,因为一旦开始烂蹄,伤口必然又疼又痒,马就开始用蹄子刨地刨草刨树挠痒,结果越刨就越难治愈,记得每年夏季都有几匹马因烂蹄而不同程度的至残。 永兴,感谢你写了《那年刘平平20岁—回忆济南军区军马场的朋友们》的文章,非常好,记录下了五七队那段我们最珍贵的时光。特别是邵东代的照片就象我心中的记忆一样,因为我们从小在一个院长大,父辈关系非常好,我记忆中从平度到曲阜部队几次调动他们总是在一起,东代在军马场的时间不长,好象第二年就离开了,从此失去联系,时光匆匆,一别40多年过去了。我总是在回忆,在怀念那些五七队的朋友们,记起的太多,想说的也太多,没能遗忘,毕竟,那时光我们一起走过。还有那些底片虽不是太清晰,但我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就象你所写的那样:‘青春时代仿佛就在昨天’。是啊!记忆的毕竟已成为历史,但五七队战友们,朋友们用青春年华谱写的那些难忘的记忆却永远留在我的心里。军马场五七队是我永远的记忆。 永兴,为了使你能回想起保留你照片的人是谁,特把我当时的照片拍发给你。一张是我68年11月去军马场前在大明湖照的,一张是在军马场照的。 上图:王克俭1968年11月去军马场前摄于济南大明湖 上图:王克俭在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 我于85年调青岛工作 ,欢迎到青岛来!今年初五军马场的青岛人(约30人)相聚在青岛龙府大酒店欢度新春!<br><div>你的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朋友王克俭 <div> ---写于2012年2月4日</div></div> 克俭:<br>下面几张照片也是我给咱们五七队伙伴们拍的照片,他们的名字我叫不上来了,若你有印象请告诉我。<br>永兴2012-02-10<br>照片附上: 上图: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张训功(张平子),当年最英俊的小伙子。(摄影:刘永兴) 上图: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种马班大门外单人照(摄影:刘永兴) 上图: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种马班三人大门外合影(摄影:刘永兴) 这几张照片都是我在咱们五七队种马班大门外面拍摄的。我在种马班喂养的那匹小马编号237,当时是一岁半的小儿马,蒙古马,属于不挑食好养活的那一类,当然没有你上面骑的那匹帅气(那是三河马还是洋马?)。咱们偶尔在荒野里赛马,237年轻力气不足,但总是奋勇争先,我舍不得累着它,看它汗流满身内心感到痛惜。237很乐意跟随我在草原上漫步,但是它的好奇心挺重,如果哪里飞起一只鸟或者其他动静,237老是忍不住过去瞧瞧。237活不到现在了,但是我永远想念它。 2012-02-10,收到王克俭回复:<br>永兴你好!<br>看了博文上你刚发的照片,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就是穿背心的叫:张训功(都叫他的小名—张平子),其他的不是太清晰,不能马上对上名字,容我再想想。记得当时种马班成员有:余念韩(副班长青岛人)、沈大钊(上海人)、张训功、孙明忠、、陈兆昆、其他记不清了。感谢你的博文给我们建了这样好的平台,使我们40多年的朋友逐渐会联系起来,老来回忆青春年少时光,我觉得也是一种幸福。<br>我2001年回过一次军马场见过五七队的张训功,他01年的照片也发给你,对照69年的那张看一下。还有孙明忠和陈兆昆两人合照的。你能想想出来他们现在的样子吗?<br>王克俭 2012-2 -10 2012-02-10补充:<br>克俭的来信与照片,使我想起更多往事。记得张平子,记得沈大钊,他是上海知青吧,年龄比我们这拨大,常穿长统靴子,走路姿势拽,别有一番气势,印象较深。另外上海知青还有个叫秀英(?),姓与名字都记不起了,好象她是军马场的劳动模范或者标兵,挺有名。上海知青还有一个,和大钊关系挺好俩人常在一起,他身形比大钊瘦笑容却比大钊多。<br>看到张训功、孙明忠和陈兆昆他们2001年的照片,感到有些心酸,不知怎么,陡然想起贺知章“少小离家老大回”那首诗,内心浮上些须伤感。不过转念一想,岁月给予了我们不菲的馈赠,不能太贪心了。如果我们的回忆能够还原点滴的过去,我们的经历和感悟能够有益于后人,则我们的人生会更加完美。<br>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是二首,抄一首附在这里,给曾经少小离乡的知青或者非知青,给我们同时代所有同龄人,送上一声问候,希望大家永远保有一颗年轻的心!<div>录唐诗一首,正是说的咱们现在的情形!<br>回乡偶书二首 [唐 贺知章]<br>少小离乡老大回,乡音难改鬓毛衰。<br>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div> 克俭回复了我上面的信(2012-02-10),他的记忆比我准确,记录于后:<br>永兴你好!<br>五七队我记得有三个上海人,属干部下放劳动,他们是朱建锐、沈大钊、还有梁瑞富,朱建锐是我的放马师傅,在放马班,沈大钊是建筑专业在种马班,梁瑞富我不敢肯定是在种马班,记不清了。再把司务长杨立业的照片发去,看你能不能跟记忆对上号,这都是40多年前曾经在军马场五七队工作的朋友。你提到有个叫秀英的,记得朱建锐的老婆叫王秀英,但她不是上海人而是胶东人。<br>王克俭 2012-02-11<br>克俭你好!<br>三个上海人朱建锐、沈大钊、梁瑞富,虽然我已经对不上号了,但他们都是我当年崇拜的人。沈大钊人很帅气,上回说过走路姿势拽,大踏步前进仿佛对一切无所畏惧。梁瑞富在我印象里身形瘦些,相对沈大钊行事略显谨慎。你说朱建锐是你的放马师傅,在放马班。我也在放马班待过,印象里师傅和草原相象,属于比较粗旷的汉子,难道是朱建锐,上海人也这么豪放?<br>我在博文里有一段就是记述和放马师傅在一起的生活,即这一段:“比我们更不易的,是打马草的家属工,真是出大力挣小钱。另外那些在秋冬农闲之际远道赶赴孤岛割野豆的老乡,也同样不易,深夜里他们燃起的篝火,至今仍不时进入我的梦乡,耳边似乎可以听到夜露流淌的滴答声。”这里所说“打马草的家属工”就包括王秀英。而深夜里与“割野豆的老乡”一起围坐“篝火”的,就有我的师傅,或许就是朱建锐。记得当年出夜牧,天幕幽深,迷雾蒙蒙,我们驱赶着马群,穿行在林间旷野,偶尔下马休息,耳边当真可以“听到夜露流淌的滴答声”。万赖寂静的孤岛之夜,永生难忘。<br>岁月渐行渐远,当年的人和事也沉於模糊,但是马场辽阔的原野以及我们的五七队,仍然时常浮现脑海,我希望大家都好,健康快乐,不为身外事烦恼。<br>我把这些也添加在博文里,纪念我们大家的五七队。<br>永兴2012-02-12 2012-02-08:<br>新浪微博:豆斯妥罗夫斯基:<br>文中的刘贵远场长是我的爷爷,“郭阿姨”是我的奶奶。军马场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爷爷很早就去世,我也从小没有生活在那里,唯一的印象就是很小的时候去奶奶家吃拔丝山药豆。这张全家福是我家珍藏的照片。分享永兴的博文:那年刘平平20岁--回忆济南军区军马场的朋友 http://t.cn/a95bjY<br>2011-11-26 11:13 来自新浪博客<br>新浪微博:北京永兴:<br>看内容笔者是军马场刘场长的第三代,在异国他乡还好吧?祝开心快乐每一天!愿永远记得在黄河三角洲有你的先人,记得中国。<br>2012-02-08 来自新浪博客,同时评论给 豆斯妥罗夫斯基<br>石敢当2012-03-14 16:59:28<br>“青春时代仿佛就在昨天”,回忆与记述,长篇好读不简单啊。<br>博主回复:2012-03-15 15:47:31<br>起初没有那么长,慢慢想起一点就补充一点,加上许多当年的朋友一起帮助回忆,一来二去就显得比较长。好在都是对当年的真切记述,尽量减少水分。难得朋友给予高度评价,谢谢勉励!<br>昨日雄鹰2012-03-15 21:32:52<br>平平可钦,永兴可敬。<br>在那个年代永兴和马场的人们用真挚的友情温暖了平平孤寂的心。不易!<br>平平长得像妈妈。走得太早了,令人扼腕!<br>博主回复:2012-03-15 22:43:42<br>当年军马场大多数人是以平常心待刘平平。毋庸讳言,也有人为彰显革命觉悟,做出过不当举动。好在刘平平对军马场心怀感念。<br>遭遇人生激烈变故,沉沦或者自强,做出正确的选择并且坚持下去。可能就是刘平平这个历史人物,能够留给我们的一点有意义的东西。<br>不妨反向思维一下,假如刘平平不是这样,命运会因为她的沉沦自弃就善待她吗?<br>恩璟2012-03-15 23:36:24<br>我今天也在看她的生平 来自恩璟的评论<br>博主回复: 2012-03-16 12:02:59<br>年轻人有幸生活在当下更应珍贵时光。生活依然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但是,不用被强迫去荒原劳动,去接受批斗。看看她,作为国家主席的女儿,突然成为全国批判的人民公敌的孝子贤孙,难能她却更加努力的学习思索,有句话说的好:机遇只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历史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当然,刘平平只是其中沧海一粟。 永兴你好!<br>自从网上与你接通后使我常常陷入对五七队深深的回忆中,想起的太多太多,我想写点什么也难以静下心来,……我在军马场十几年几乎去过马场的所有地方,但记忆最深的,直到我退休后仍挥之不去的是在五七队的养马情结,五七队也自然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我曾在五七队大约四年,而今深有感悟的是:黄河情结久,草原印象深,少时养军马,老来心无悔。咱们五七队就在黄河边,还记得吗?那西河口是我们天天赶着马群放牧的地方,当时黄河水大,习惯了夏季防伏汛冬季防凌汛的日子。正是这滔滔不绝的黄河水润育了这片令人感到神奇的土地,上苍恩赐给我们一片片茂密的树林和望不到边的草原。青春时代我们就在这里放牧军马,天天赶着马群去拥抱这里的树林、草原,实实在在亲身经历过这里全天候的奇特变化、伏汛冬凌、酷暑严寒、海啸地震、雷鸣电闪、风沙蚊虫等。过着既军非军,既农非农,既工非工的生活。当时的五七队曾人畜兴旺,有点象移民化连队的特点,总是有人不断的来来去去,从全国各地如上海、北京、济南、青岛、部队、学校等向这里汇聚。也不管是因什么理由而来的,如干部下放劳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复员退伍军人安置、招收新工人等等,是那个时代使我们在军马场‘五七队’相聚,这应该是缘分铸定吧。因此在五七队大草原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年华,也就有永远说不完故事将深深留在我们的记忆里。<br>虽然未与你联系,我也是在想近期回马场看望咱们的朋友们,早些日子也跟马场的朋友联系过,他们非要我春节前过去,我说过了年四五月份吧。具体时间看情况再定。近来我也常对照你博文中的照片回想,有的基本可对上名字。刘平平的四人照中:右1是董立新、右2是赵--、右3是李--。名字确实记不起来。<br>底片中间行右1片的左1,中间4人片的右1是李贵成,右2是小贺,右3是邵东代,左1是李继海。种马班前的3人照中右1是秦兽医、中间是沈大钊、右1不清<br>……<br>我把与李贵成的合影照发给你便于你回忆对号。照片右1李贵成,右2胡稳田,右3是我(王克俭)。<br>你的五七队朋友王克俭写于2012-3-16 上图:王克俭与李贵成等2012年合影,右1李贵成,右2胡稳田,右3王克俭。 《回忆五七队女子放牧班》<div>作者:王克俭<br>前几日去军马场看望了五七队的曹延良和李学兰夫妇。这是五七队中咱们最熟悉的,记忆最深的人了,应该是咱们这些人的老大哥和老大姐了。老曹已经77岁了,身体和精神都还好,但毕竟快80岁的人了,身心不免留下经历过岁月沧桑的印痕。见到李学兰自然就回想起五七队当年的女子放牧班,在我的记忆中她始终是乐观、开朗、要强的人,简直就是五七队的女子放牧班的化身。<br></div> 上图:曹延良和李学兰夫妇近照 上图:马玉美保存的1969年五七队女子放牧班时靓照(左起 张树花、李学兰、马玉美) 记得1969年时军马场已养有军马、骡约4000余匹,由于当时国际形势正处于非常严峻的时期,尤其是与苏联的关系最为紧张,那是战争说打就打的时代,部队急需补充军马,军马场的生产面临大发展。快速的发展出现放牧人手不够的紧张局面,尤其是男职工能骑马的都上去了。记得当时有的男职工四五十岁了还坚持在放马第一线。为解决人手不够的困难,场领导就动员青年女职工组建女子放牧班。五七队的女子放马班大约是1969年10月份成立的,是军马场最早的女子放牧班之一。当时已是3个孩子母亲的共产党员李学兰,奋勇当先第一个报名参加,并被任命为女子放牧班班长。全班十姐妹,当时平均年龄也只有十几岁。这些过去见了马就害怕的女孩,在李学兰的亲身带领下,凭着对党、对国家的赤胆忠心和为革命、为马场的无私奉献和勇往直前的精神,在茫茫大草原上与军马朝夕相伴。经过无数次摔打、磨练,硬是学会了骑马放牧,并多年来和男工一样风雨无阻,披星戴月,牧马草原。因为曾亲眼见到过她们从马上摔下来,眼含热泪再上马的情景,所以至今我还记得当时女子放牧班姑娘们用行动力行的“摔死为革命,不死再上马”豪迈誓言和“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时代精神。女子放牧班姑娘们,飒爽英姿,策马扬鞭成为当时军马场草原上一道靓丽风景。青春曾在这里闪耀,激情曾在这里燃烧!全场的女子放牧班很快发展到十几个,她们用勤劳的双手和不屈的精神铸就了当年军马场万马奔腾的辉煌景象。共和国这片最年轻的土地记录下她们光辉的历史,她们的事迹将永远载入军马场的史册! 上图:1969年李学兰(左)在五七队女子放牧班照片 上图:飒爽英姿为保国防养军马--济南军区军马场女子放牧班当年新闻照片 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朋友王克俭<br>------2012-6-30 《济南军区马场五七队的上海人,我在五七队的牧马师傅---朱建锐》<br>作者:王克俭 上图:济南军区马场五七队朱建锐(朱建锐(2012年4月)) 在前面回忆军马场战友文章中多次谈到五七队的三位上海人,他们在咱们心中的记忆应该印象最深。他们是朱建锐、梁瑞富和沈大钊。在我前面的回忆中已提到朱建锐是我当年在五七队的放马师傅。 前段时间我去军马场看望了朱建锐师傅。师傅是上海人,1959年大学(林业)毕业后,怀着一颗红心、一腔热血,响应国家号召来到黄河三角洲(孤岛),立志在这片散发着泥土馨香的共和国最年轻的土地上大干一场,那时他24岁。正是有他们这些热血青年早先聚集在这里披荆斩棘、垦荒种地,种植下一片片槐树林成为了开发孤岛的先驱者。才有我们后来者所看到的那一片片茂密的树林。朱师傅十分热爱所学的林业专业,因为在这里大有用武之地,他运用所学知识坚持多年因地制宜科学栽培实验,积极参加省组织的混交林研讨会,探索适应黄河三角洲含盐、碱、沙等特性土壤刺槐混交林的种植研究。为军马场大规模推进植树造林、防风固沙、绿化环境,在孤岛创造了史无前例的万亩人工刺槐林的奇迹,被中央绿化委员会表彰为全国绿化先进单位做出了贡献。为此朱建锐师傅也获得了济南军区“黄河三角洲两种刺槐混交林的研究”三等奖。 上图:朱建锐刺槐混交林研究获济南军区三等奖证书 至今54年过去了。他已从林业高级工程师岗位退休,但他仍然眷恋在这片他无比热爱的,为此付出毕生精力的共和国最年轻的热土上不弃不离。他今年已78岁了,身体和精神都还好,还能经常骑自行车五六里锻炼身体。 记得1969年4月我刚到军马场时,被安排在五七队马群放牧班放马,朱建锐当时正在放牧班放牧。他这个文革前大学毕业的林业技术员,是知识分子下放在五七队放马劳动锻炼。我第一次出夜牧就是跟着朱师傅,他对工作认真负责,为人正直、热情、和善,期间使我受益匪浅。后来知道当时在五七队下放劳动锻炼的知识分子最少还有十几人,除三位上海人外,印象较深的还有张瑞萱(后来任军马场副政委)、张德文、张银------。他们有的在农业班,有的干护林员。但在马群放牧的只有朱建锐师傅,那时全天候放牧是最艰苦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当时朱师傅已经三十四五岁了,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一直监守在为保国防养军马的第一线。虽然跟师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长,但44年过去了,我还一直难忘与朱建锐师傅一起放牧的那些风风雨雨的日子!还清楚的记得朱师傅放牧坐骑的号码为428,是五七队比较有名的一匹高头大马,跑起来高昂着脖子显得格外威风。 上图:1969年朱建锐在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 与朱师傅比较熟悉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1977年恢复高考和1978年全国科学技术大会的召开,在全国掀起发展教育的高潮,军马场中学高中部扩招为每年级四个班,急需高中教师,我与朱建锐师傅又一起调入军马场中学任教,朱建锐师傅任高中物理课,我任化学课。从此共同的工作又使我们走到一起,工作交往中又从师傅身上领悟到不少为人师表、乐于助人和任劳任怨的高尚品质。 在朱建锐师傅的相册里我看到下面这张照片(哪年拍照不清楚),雕塑旁边的人就是朱建锐师傅,此时我猛然想到,如果用这张照片作为他的人生写照和人生追求是再恰当不过了。 上图:朱建锐师傅在济南军区军马场总场办公楼前雕塑旁留影,这个雕塑可以作为朱建锐师傅的人生写照: 鞠躬尽瘁无私奉献。 上图:1969年朱建锐在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 上图:朱建锐夫妇在军马场家中近照(2012年4月) 献给朱建锐师傅的正气之歌:<br>古往今来,沧海桑田,流年似水,往事如烟。<br>抚今追昔,浮想联翩,心潮澎湃,感慨万端。<br>淡泊明志,宁静致远,衷心耿耿,任劳任怨。<br>鞠躬尽瘁,孜孜不倦,克己奉公,纤尘不染。<br>陈规陋习,人情冷暖,酸甜苦辣,五味俱全。<br>光风霁月,披肝沥胆,问心无愧,处之泰然。<br>是非成败,过眼云烟,气贯长虹,大义凛然。<br>赤胆忠心,苍天可鉴,不辱使命,公德圆满。<br> 五七队老友 王克俭 2013-2-25 再摘录部分网友留言,当然侧重军马场或者军马场子女的留言,也算对军马场一份共同的纪念。 童心从军2012-03-17 05:59:09 <br>非常珍贵的资料,发掘出来,可以看出那个时代的人心、人性、人情……博主不加掩饰地娓娓道来,真实,感人。欣赏!<br>博主回复:2012-03-17 10:35:32<br>过奖了,都是平常事,给历史也给自己留点纪念。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是常青的。<br>每个人-我自己也同样,都是历史的过客,刘平平不过先走一步。万岁不过是个笑话,千万别当真。年轻人来日方长,正所谓豪情万丈,回头也有回忆一生的时刻,期望那时也坦坦荡荡,为历史添一抹光明的色彩。 wxs新生2012-05-03 00:50:20 <br>做为66届北京师大附中的校友,很想知道刘平平是因什么去世的。她比我高一年级。文革时她在读高一。她班上的高干子弟很多的。文革前我们就知道的,是刘少奇的女儿。她爸爸还给学校赠送过印尼的竹乐器。<br>博主回复:2012-05-03 12:40:25<br>问好平平的同学校友!我所知道刘平平去世的情况大致如下:<br>刘平平(王晴)是2009年12月3日去世的。1998年她因患脑溢血长期昏迷后,弟弟刘源将她接到家中照料12年。 舒正2012-05-03 08:46:24 <br>照片和信件都很珍贵。我也是知青,但什么都没有留下,很后悔。<br>博主回复:2012-05-03 12:44:47<br>能够留下这些信件和照片,起码对自己来说,确实很宝贵。但是,虽然书信照片遗失了,记忆总还有一些吧,也动手写下来,不论多么平凡的小事,相信对后世后人总有益处,咱们也不白活一世,对的起历史。 新浪网友2012-11-03 11:37:03<br>今天又看一遍,记的五七队有个医生姓范,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好象是犯错误来改造的,具体不太清楚。好象是泰安哪个部队医院的,他有二个儿子,后来来马场看过他,他儿子来马场时我们一起玩过。现在不知道在哪?<br>永兴2012-11-10 11:06:29 <br>应该就是,印象范医生当时穿军装,应该是现役军人,待人态度热忱。 黄河王2013-01-15 11:16:25 <br>永兴叔叔:那位穿背心牵马的小伙子是我的父亲。另外感谢克俭叔叔,还记得这么清楚,我把您的这篇文章和这张照片讲给我的父母听了,他们都很激动。马场的历史是你们这代人书写的。我父亲现在身体很好,有一次穿上运动服,看上去还像40岁的样子。另外纠正一下,他的名字您打错了,不是那个“勋”。<br>博主回复:2013-01-19 12:53:32<br>黄河王:你好!很高兴看到你的留言,特别高兴的是,你的父亲身体依然那么好,什么时间回家,给我带去一声问候!我是多么想念年轻时代的老朋友啊,可惜岁月流转,有些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望老朋友们多珍重!也祝福你们年轻的一代,来日方长前程远大,望努力珍惜生命每一天。另外,请将你父亲的名字在留言里再写一遍,我好更正。 新浪网友2013-01-17 10:05:44<br>想博主致敬!我家和刘场长家是世交 这些年失去联系了<br>梅子<br>新浪网友2013-01-17 10:17:05 <br>刘场长全家福 刘虎强骑马的照片 我家以前都有。--- 梅子<br>博主回复:2013-01-19 13:08:35<br>梅子网友,你好!既然与刘场长家是世交,一定与马场有渊源,大家都算马场人吧。这篇文章是我对所有马场人的一声问候。你前面说,“这些年失去联系了”,其实古人说的好,天涯若比邻,你思念的人也在思念着你,有心终会再相逢。 新浪网友2013-02-16 21:42:53<br>看了以上的文章令人激动万分,因为我也是72年7月2号到马场的一名知青,我在马场呆了8年。最早在化肥,造纸厂集训了一个月,后来分配到19连放了4年马,干过农业活,扛过180斤的麻袋,播过种,参加过麦收,割过马草,什么累活脏都干过,黄河改道后在现在的10分厂农业班里干过,78年底,调到马场中学教英语。去年7月到马场参加了知青40周年纪念联谊会,和80多位知青见了面,倍感亲切。我至今还保留着在马场时的一些照片,非常珍贵。看到相片总是回忆起当年在马场的情景,非常怀念当时的人与事。虽然这些都成为历史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还要感谢在马场的艰苦条件下的锻炼成长!我的qq644160038,我想和更多的马场人,知青联系,希望能帮助我。最后祝马场人和参加过马场建设的知青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上图:刘永兴于济南军区军马场"五七"队放牧时留影。(1969年冬) <b>谨以此文,纪念那个风雨年代的朋友刘平平和我们济南军区军马场的老战友老同事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