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斋（296）往事如烟：开国中将夫妇因老媬姆和小警卫员通奸而惨遭不幸

七老八十

目录：一、惨遭刺杀二、祸起萧墙三、刺杀过程四、警卫失职五、红颜祸水六、凶手自殺 　　. 1970年12月文革中任云南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昆明军区政委谭甫仁中将，在家中被剌身亡，成了文革中的重大事件，一时间成了街谈巷议的话题，众说纷纭。 谭甫仁和王里岩夫妇 　　一、惨遭刺殺 1970年12月17日凌晨5时，在警卫森严的昆明军区大院42号将军楼内，谭甫仁夫妇双双被刺客枪杀。大院的岗哨卫兵听到多声枪响，急忙赶到谭的住所。他们发现谭甫仁夫妇已经死亡，谭身上共中三弹，其中一枪穿透心脏。谭甫仁的老伴王里岩，则被一发子弹穿透眉心！ 暗杀发生后，周恩来大为吃惊，当即指示：“要火速组织抢救谭甫仁。案子很可能是内部人干的，要抓紧时间破案，重点是军区机关内部；成立专案组，由周兴同志负责，公安部派人协助。” 周恩来亲自安排北京专家急飞昆明实施抢救。后终因谭甫仁伤势过重，救治无效死亡。 显然，刺客目的就是置于谭甫仁夫妇于死地，手段很是凶残。对此，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 谭的住所是一个典型的军队高级干部住的小楼，是一座解放后公私合营时充公的大资本家杨希辰的小别墅。有着高墙围绕，一层住家属和会客，二楼供首长办公，前后至少有5名持枪警卫员守卫。他的住所内部很复杂，房间众多，就算凶手能够进入小楼，短时间内也很难找到谭甫仁睡在哪里。 正常来说，刺客需要首先躲过大门口二个警卫员和军犬的拦阻，然后翻过高达2米多的围墙，再躲过院内巡逻的一个警卫员，冲入小楼内还有二个贴身警卫员的站岗。 根据现场分析，凶手是大摇大摆敲响了谭甫仁卧室的门，然后开枪打死了他的老伴王里岩。奇怪的是，枪响之后，谭甫仁的警卫员竟然没有出来抓捕凶手，而是谭甫仁和他的小姨子王文莹自行出来查看。 刺客发现以后，立即尾追连开三枪，将谭甫仁打死。 抢救现场 　　二、祸起萧墙 刺客是谁？经过谭甫仁小姨子王文莹回忆和反复的侦查，终于水落石出。 刺客竟然是军区内部人员，还是一个保卫干部，名叫王自正。 王自正，身高1.80米左右，身材魁梧，精明强干，看上去有一股威武之气。他是解放战争时期入的伍，从中原到大西南的进军途中，多次立功受奖，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和平建设时期，他用自己的才干赢得了组织的信任，曾任昆明军区后勤部枪械保管员、军区首长卫队长。也许是职业关系，他养成了一种特殊的性格——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外人接触。 1970年初，王自正被任命为军区保卫部保卫科副科长。就在他任副科长不久，昆明军区政治部收到从他的老家发来的一份公函，函中说他们在“清理阶级队伍”中查出，王自正原名叫王志政，河南省内黄县人，富农出身，1946年参与了还乡团枪杀王志政所在村武委会主任的反革命行动。后来王志政逃往外地，改名王自正，混入我军内部。军区政治部根据举报，决定对王自正实行隔离审查，并将其关押在军区大院内的原战俘管理所。 　　三、刺杀过程 王自正决心鱼死网破。他在笔记中列下了好几个要杀害的人的名字，包括军区副司令员陈康、鲁瑞林、田维扬等。权衡之后他写道：“不如杀谭甫仁，影响更大，发泄心头之恨。” 任保卫部副科长的王自正，对于军区内部情况，对首长及首长住宅的情况，包括活动规律、房屋结构，甚至主房、副房的布置等等，均了如指掌。再有，军区保卫部保存枪械的保密室没有明锁，只要知道密码，就可以开锁取枪。王兼过多年的枪械保管员，密码早稔熟于心。于是，这个隐藏在昆明军区心脏里的杀人狂魔，毫不费事地从保卫部偷出了两枝手枪，而且又并不费事地就进入了谭甫仁壁垒森严的住宅。 谭甫仁的住宅共有5个警卫员，前门二人，后边三人。那时候“备战备荒为人民”，部队正搞“千里野营拉练”，这里的警卫员也被拉去三人。这给凶犯留下了更大的空间。凶犯深夜跳进谭甫仁的深宅大院，径直敲响了应该是谭甫仁居住的主卧。那一晚，谭恰恰没有住在自己的屋里，是夫人王里岩闻声起床开的门。 手枪子弹已经上膛，凶手直逼王里岩：“谭甫仁在什么地方？” 王里岩回答：“不知道。” 凶手急眼遍搜屋子，见谭甫仁果然不在，于是开枪把谭甫仁夫人射杀。 凌晨5时许，军区大院里绝对安静。这枪声是惊天动地的。手枪既已抠动，凶手接下来显然是准备逃走的。那一晚，谭住在旁边另一间屋里，听见枪声，便往外跑，急呼警卫员。事实上，枪声已经响过，宁静已经打破。如果谭甫仁当时闭门不出，对方是不会，也不可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寻的。 谭的自动现身，定然让凶手喜出望外。王自正立即跟上，在谭甫仁身后紧追不舍。出生入死的将军在和平年代过得太久，已经忘记武器是自己的第二生命，已经没有随身佩枪的习惯，已经本能地把警卫员视为可靠的盾牌，所以他直奔附属平房敲打警卫员的房门。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警卫员的门偏偏不开。 　　四、警卫失职 警卫员都是18岁的小伙子，莫非他们瞌睡太大？可问题是：枪声已经响了，而且首长已把门敲得山响，瞌睡再大也不至不被吵醒吧？ 真相是：其中一个警卫员吓得不敢出来。案发后对该警卫员进行了审查，他说他当时确实已经醒了，而且他确实也听见了枪声——正是因为听见了枪响，他害怕了。他说，这些年没仗打，当和平兵，听见动了真家伙就吓得全身发抖，两条腿直往一只裤筒里塞。 另一个警卫员则是做了非常荒唐的事情：当时他正和一个比他大二十多岁的保姆在一间屋里姘居。房门“砰砰”山响，他以为有人捉奸呢，那年月通奸的事，罪名可大着呢，他不敢开门。 总之，一切条件都为凶手准备停当。窄窄的小天井里，谭甫仁已无处可逃，凶手王自正非常从容地对将军进行了射杀。 谭甫仁全家照 　　五、红颜祸水 谭家的老媬姆其实也不老，大概40多岁，是国民党一个军官的遗孀。这个军官被打死以后，他的老婆就靠做保姆为生。因为踏实肯干，就一直跟在谭甫仁身边看管孩子做家务。 这个保姆年轻时候风骚漂亮，到了四十多岁更是如狼似虎，很快同这个二十多岁的警卫员勾搭成奸。两人已经秘密通奸了一年多。 王自正开枪之前半小时，保姆确认所有人都熟睡以后，又偷偷的溜入警卫员的卧室，爬上了他的床。 两人正大战正酣之时，突然听到枪声，随后又听到谭甫仁用力敲门，都惊呆了。所谓做贼心虚，两人根本没想到是有人来刺杀谭甫仁，而认为是来捉他们奸的。这两人吓得半死，当然也不敢开门。到救援官兵砸开两人房门的时候，那个保姆由于惊慌，竟然错穿了警卫员的裤子。 后来周恩来总理也知道了这个警卫员的事，怒骂：荒唐！太荒唐了！他们真是建国以来最糟糕的警卫人员！ 如果不是这个二十多岁、有一定保卫经验的警卫员和媬姆苟且，或许谭将军不至于被刺殺。 　　六、凶手自殺 王试图再次刺杀昆明军区政治部保卫部部长陈汉中时，没有成功，还被一个叫马苏红的小孩看到了相貌。王认出这个孩子是自己儿子同学，没有下毒手灭口。 第二天，马苏红告诉他父亲，那个人是他同学的爸爸王自正。 军队将王自正所在的房子包围，然后派出两个干部前去诱捕。 王自正这家伙很厉害，并不受骗。他装作穿鞋，突然掏出手枪打伤两名抓捕人员。但房屋已经被团团包围，实在无路可走。王自正直接对准自己太阳穴开了一枪，自杀身亡。 昆明军区于是急调十一军副军长赵泽莽来昆主持破案工作。原保卫部大多数人员一时都成了嫌疑对象，被弄到城外军区外训队“学习班”接受调查。原负责组织侦破此案的军区保卫部长景儒林自知重责难逃，在学习班开班翌日早上，趁大家去食堂用餐，一人用尼龙网兜悬挂床头栏杆，自缢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