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孤身行天路（一）

君交如水

文 / 张一兵 ▲ 出发前，在网上浏览的西藏风光图片 　　 我之前从没想到过，晚年会独自驾车去西藏旅行。当我把这个突兀的想法告诉亲友时，他们都十分惊讶。 去年和老伴与友人一行4人，自驾到新疆旅行，始从北疆进，终由南疆出，耗时30天，大致走过全疆的主干线，领略到众多宛如仙境的景区。此行实现了自己有车以来的多年愿望，甚至感到退休后的旅行经历，在新疆达到了最高潮。大美新疆给我留下的难忘印象，还有对 “ 新疆是个好地方 ” 这种说法的高度认同，自感此行经历已足够余生回味。所以，我一度萌生了旅行生涯到此为止的念头。 ▲ 西藏的壮丽景观（图片来自网络） 　　确切地说，自驾游新疆，实际上只完成了我愿望的一半；而另一半则是与亲人或友人自驾游西藏，因西藏地理气候极为特殊，这个愿望至今未能实现。最近半年来，愿望未竟的不甘，就像一根不屈的神经，不停在跳动，让我欲罢不能。伴随这根神经跳动的，还有另外一根弦：去年在新疆哈密，邂逅一位来自北京的旅游达人，年纪与我相仿，我与他聊得很投机。得知他多次一人自驾前往新疆和西藏旅行的经历，尤其是敢于孤身全程走完老219国道的故事，既令我感到不可思议，又让我为之抨然心动。 早在2009年8月，我们一家三口有机会一起去西藏旅游，那时已开通青海格尔木至西藏拉萨的火车。为了近距离欣赏青藏高原的原生态美景，我们选择了从青海坐火车进入西藏。很遗憾，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夜间行车，窗外什么也看不到。等到次日天明时，却离拉萨不远了，所以基本上没欣赏到路上的高原风光。 那次是我第一次进藏，动身前听人建议，服用了红景天，我和女儿都没出现高反。老伴虽是第二次来，但她一直都有较强烈的高原反应，所以只去了拉萨和林芝两个地方，其他地方不敢前往。去年从新疆返程经过青海久治县时，她高反还挺严重。因此，我不能让她冒生命危险和我自驾去西藏。于是就决定挑战一下自我，独自驾车去。 ▲ 西藏的神山圣湖，一直令我十分神往（图片来自网络） 　　到了眼下的岁数，绝不敢像年青人那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身体虽无大碍，小毛病却不少。一些听起来无关痛痒的顽疾，实实在在影响着我的饮食、排泻和睡眠。尤其是外出旅行时，原来的生活规律被打乱，身体的不适变得更为明显。 据了解，西藏的路况无法与新疆相比；西藏的地理状况和气候条件更是比新疆的恶劣。为了有备无患，临行前我把车开到4S店，换掉了所有轮胎，并进行了全面的保养。 此外，我还在南宁的汽车用品市场买了个电动（接车上点烟器）充气泵，还在网上买了一套补胎胶。如遇到车胎被钉扎穿漏气的情况，自己就可以修复；为防电瓶万一亏电启动不了发动机，我还在网上买了个应急点火装置。当然，工兵铲之类的工具也是必需的。 ▲ 为防车出常见故障所做的应对准备 　　在个人用品方面，我准备得更为周全，在网上买了鸭绒睡袋、便捷蚊帐、小电锅、充电台灯、野外餐桌凳，还带上棉大衣、大容量开水瓶、烧水壶等。 当然还有各种方便食品和必备药品。 ▲ 旅行途中所需的，能想到的都尽量备齐了 　　为更全面细致了解西藏的地理、气候、景观、人文、风俗等情况，我还在网上买了三种地图资料。此行往返将有上万公里，一路风尘仆仆，辛辛苦苦，绝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6月8日晚，同事老孙在我出发前，专程来我家送我一幅地图。这幅地图很有特色，也很实用，对此我心存感激。临别时，他说了一句让我很暖心的话：“ 放心去，我会在网上与你一路同行！” 老孙亦是一位旅游达人，他跑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经历过各种艰难险阻，有相当丰富的旅行经验。有他这句承诺，我的信心更增强了。去年自驾去新疆，我们就是和他两夫妻一同去的。 ▲ 这些地图资料，将做为此行的行动指南 ▲ 同事老孙送给我的《中国藏区自助自驾交通旅游摄影攻略》 　　去年在新疆自驾游途中，我发现自己在驾驶时体力实在不济，精力明显不支，往往开上几十公里就容易犯困。没办法，只好饮用红牛、战马这些饮料来提神。有时困得历害时，喝这些饮料也无济于事，只好换同事老孙来开。所以，在整个行程中，老孙的驾驶里程多出我不少。 考虑到这次去西藏我是独驾，犯困将成为一个严重影响行车安全的问题。在没有找到更有效的解决办法前，我只好准备了足够的提神饮料。 ▲ 眼下只能靠这些饮料来为自己壮行 　　2009年进藏前服用了红景天，取得预期的效果，所以这次继续效仿。在拼多多上买了一些，并提前两周服用。不知十年后的红景天，功效会不会打折扣？ ▲ 为这次自驾旅行所做的准备，可谓是面面俱到 　　因女儿准备生二胎，预产期在6月上旬，所以我决定等她平安生产后才出发。6月5日下午，小外孙降生了，大人小孩均平安，而且如大家所愿，生了个女孩，众人皆大欢喜！ 6月9日，是我出发的日子，天有点阴沉。一大早友人小琪发微信给我，提醒我多带一部手机，以备不时之需。朋友的悉心关照，我相信此行注定不会孤独。 临行前有点忙乱，好像有些事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咪咪摸摸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才停当，离开家已近11点。 车尾箱、后座和副驾都装满了东西，比去年4人去新疆带的东西还多得多。用同事老孙的话说：“ 都武装到牙齿了。” 显然，年纪大了，底气不足，只好凭借装备来壮胆。 ▲ 后尾箱几乎装满主要行装 ▲ 连副驾位置也放满临时需用的物品 ▲ 剩下的物品，统统放在后座和地板上 　　临行前，想到和爱车在家前合个影，这时自拍三角架派上用场了。一个人独行，什么都得考虑自己解决。在近一个月的准备过程中，不知设想了多少种有可能发生的场景，以及相应的应对措施和办法。 ▲ 在未来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爱车就是我移动的家 　　第一天走的路线早已确定下来，先走南百（南宁至百色）高速，再转入银百（银川至百色）高速，当天视情况住贵州罗甸县或惠水县。 银百高速是我第一次走，据说是今年元月才正式开通的。这条路的桥隧比很高，一路鲜见劈山填壑的情况，所以路两边的天然植被完好地保留下来。 ▲ 当晚，入住贵州惠水县 “ 世纪金豪酒店 ” 　　当天赶到惠水县城。办理入住手续时，酒店前台的女服务员随意问我到惠水来干什么？我说只是经过，目的地是自驾去西藏旅游。她很吃惊地问我：“ 什么？你一个人去西藏？不感到孤单吗？”我回答她：“ 我想挑战一下自己。” 她说： “ 西藏在她心中是个十分圣洁的地方，希望有一天也像我一样去西藏看看！” 我对她说：“ 你还这么年青，未来没有什么不可以！” 她听后很开心地笑了。 入夜，我戴上口罩，信步到酒店附近的街上走走。发现满大街的人，除我外，竟无一人带口罩。让我感觉到，这里仿佛像个虚幻之所在。 ▲ 惠水县城街头，没见一个人戴口罩，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当地晚上很清凉，房间都不需要开空调。但是房里蚊子很多，酒店虽备有蚊香供客人使用，但我从来不喜欢用这种东西。好在我带有蚊帐，甚至连枕头、垫被和毛巾毯都带上了。在我的潜意识里，总感到酒店的贴身用品不那么干净。 ▲ 在这种条件下，相信自己能睡个好觉 　　6月10日，出来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收拾好行装，吃过自做的麦片和鸡蛋，就出发了。当天设定的目的地是四川宜宾市，这个地方从没到过。此行攻略中设定了一个原则：尽量走没走过的路，争取到没去过的地方。 去宜宾全程走高速公路，全都是没走过的路和没经过的地方，一切都充满陌生感。在川黔交界处的赤水河上，我终于看到享誉中外的赤水河大桥。因手机一直设在导航功能上，同时也为了安全驾驶，没能拍下大桥的雄姿。现从网上下载一幅赤水河大桥的远景图，让大家领略一下。 ▲ 赤水河大桥，净空高度世界第一（图片来自网络） 　　临近天黑时，才进入宜宾市。找地方临时停车，用手机软件搜寻酒店，选定一家后导航前往，到地方才发现过夜停车不安全。于是又另外选择一家，赶到后又发现居然没电梯！也许是我在网上寻找时心急了，没注意先了解这点。后来干脆不在网上找了，开车随机在大街上找。 其间，老伴有发微信询问我到没有？因她算计时间我早该到了，却未有我音讯，担心我了。 后来终于找到一家 “ 星程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发现这里对戴口罩的要求很严格，而且还要填写疫情防控表。看来一地不同一地，我急忙到车上取来口罩。 6月11日，多云，出来第三天。这两天每天行驶里程均超过500公里，一个老人开行这么远，应属上限了。 星程酒店的自助早餐还算丰富。 ▲ 无论如何，这样的早餐品种，总比日常居家自己做得好 　　头天晚上停车进店，天黑无法拍出效果好的照片，所以出发前补拍了一张。在我看来，自驾游不仅关系到人，而且还应关注到车。所以每到一地住下，我尽量为停在酒店外的爱车，也拍上一张照片。 ▲ 次日出发前补拍停在酒店前的车 　　驶出宜宾城后，车沿成渝大环线行驶。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我渐渐开始犯困，于是打开红牛饮料喝，却不见有什么效果。我不停地咬嘴唇，揪大腿，试图缓解困意。这时真巴望马上看到服务区。 期间竟不自觉闭上了眼睛，大约睡过去十几秒钟。后猛一睁眼，发现车已开出最右侧的白实线，离排水沟很近了。急忙打正方向盘，并惊出一身冷汗！ 好在没走多远，发现有服务区预告牌。等到了服务区，虽然临时封闭了，但外面辟出停车位，供需要停车的人使用。在此休息了一会，感觉缓过劲了才上路。 ▲ 在此停了近一刻钟，心生出死里逃生之幸运感 　　接着上路继续行驶，没过多久又感觉犯困了。这次想了个招，把音响打开，调到最大音量，感到车内都振动了。这下犯困神经受到惊吓，立刻就收敛了。 但这样做有利有弊，利是不困了，弊是听不到导航声。因此，等不困了，把音量调小；再困时又调高音量。 成渝大环线高速公路路况非常好，管理也十分规范，标志标线和测速设施一应俱全。沿途收费站整洁卫生，各种提示和警示标语标牌应有尽有，做得很到位。 ▲ 在犍为东服务区停车休息 　　当天入住理塘县城的 “ 都市118连锁酒店 ”。卸行李时，有个上了年纪像是酒店保安的藏族老者，看我卸下来的东西很多，就过来帮我拿行李箱。我看他年岁也不小了，急忙婉拒。他却坚持要帮我拿，让来让去，我反而不好坚持了。 等把行李送到电梯前，我掏出5元零钱递给老人，以向他表示感谢。没想到他却摆手拒绝了。这一情形，让我有点意外，同时对老人充满敬意。 ▲ 像这种档次和规模的酒店，县城有很多 　　因出来几天了，所带行李弄得很凌乱，我在房间收拾了很久，忽然感到有点不适，表现为心慌，心跳加速，感觉楼板在搖晃。我立刻意识到，这是高原反应了。于是拿出血压计测血压和脉搏，检测结果的数据，均大大超过在家时的指标。 发生这种情况，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这里海拔才3800多米，不应该呀。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开始谨慎了，决定不再收拾整理东西，甚至也不洗澡了。10点多时，服了粒安定，就睡下了。 6月13日，出来第5天。早起再量血压脉搏，发现各项指标又恢复正常了，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天气挺好，阳光明媚。酒店有收费早餐，每位10元，我懒得自己做麦片粥了，就下到餐厅去吃。 ▲ 早餐内容虽然简单，起码不那么单调 　　吃过早餐出来，走到酒店前的大街上，想看看这条街叫什么名？从各家门牌上得知，这条街没有规范的街名，就叫做 “ 新318线 ”。原来这条街就属于318国道上的一小段，挺有意思，顺手拍了一张街景。 ▲ 藏区的民居建筑独具特色，天空一片湛蓝 　　从酒店房间的窗口望出去，当地民居的外观均呈红色，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色彩十分协调。民居附近的牦牛，在悠闲自得地吃草。眼前的景象，有点像幅画。 ▲ 高原的蓝天，是构成雪域风光的一个重要元素，历来为人们所赞誉 　　前几天疾行过来，每地只住一晚，到此已觉十分疲惫，决定在理塘多住一晚。因外面阳光十分强烈，直到下午5时许，我才出去逛逛街。 没走多远，发现街边有家 “ 顺丰 ” 快递店，店面风格和送货车辆，与南宁我家附近的 “ 顺丰 ” 店如出一辙，顿时有种亲切感。 ▲ “ 顺丰 ” 快递公司，在中国已做到行业老大 　　理塘县虽还在四川地界，但容易给人一种身处西藏的错觉。满大街的行人，大多身着藏服。我看到一位身穿华丽藏服的藏人，在街边闲坐，就过去和他搭讪。我和他打过招呼后，就问他：“ 您穿的藏服为何与其他藏人穿的衣服不太一样？” 他回答我说：“ 他们穿的是俗家人的衣服，我穿的是出家人的衣服，当然不一样 ”。哦，原来是我眼拙，竟没想到这种区别。他问我从哪里来？我如实告诉他。他说5年前去过广西，我问他是去旅游吗？他说不是，是广西的弟子请他过去的。聊着聊着，从旁边店里走出一个年青人，他说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吧？僧人点点头，我当然欣然同意。 ▲ 这位僧人很有福相，普通话说的也好 　　告别僧人后，继续往前走。在一个十字路口，竟发现一排清一色的共享电单车。收费不菲，每半小时10元。我有点想不太明白，当电耗尽时，骑行人怎么办？经营公司如何回收充电？ ▲ 互联网经济，已深入到中国各地，就连遙远的西域，也已覆盖到 　　街旁的建筑物，极具民族特色，同时也不失美观大方，忍不住拍了下来。反观广西壮民族的民居风格，看不出有明显的特色。去年初我到过东兰县城，发现那里的城建风格，看上去就是个缩微版的南宁或柳州，没多少壮族特色。 ▲ 有民族特色和风情的地方，才有魅力和吸引力 　　6月14日，出来第6天。晨起先量血压脉搏，还算正常。今天要进藏了，计划前往芒康县。导航显示有272公里，需耗时6个多小时。 驶离县城，在西城门停下，请人帮拍了张照片。前天从东城门进入时，没想到要拍，这张权当是做弥补吧。 ▲ 请一位中年女游客，帮我拍了这张照片 　　从理塘驶出的几十公里路上，路况非常不错，柏油路面十分平坦。在两条蜿蜒的山脉当中，一望无际的宽阔平原，青绿葱庞。青藏高原特有的牲畜一一牦牛，在这里随处可见。 ▲ 车行至禾尼草原时，天阴沉沉的，拍出的画面缺少了明朗 　　车行至姊妹海海子山峰时，随着海拔的升高，温度也急剧下降。在山顶观景台停车时，发现气温竟降至8摄氏度。 ▲ 坐在车里，就可以看到行车电脑显示屏上的车外温度 　　车行到山脚海子附近，又有一处停车点供游客观景和拍照。我请一位来自山西的游客帮我和爱车拍了张照片。他得知我一个人从广西自驾过来，深感惊呀！他年龄与我相仿，说他与几个朋友一起过来，都感到有点担心。 他问我：“ 为何不和老伴或朋友一起来 ” ？我如实相告：“ 老伴高反强烈，来有生命危险；有几个合得来的朋友，也曾一起去旅游，但这次他们因故都来不了。我也不想随便找个人一起来，如果因思想观念和生活习惯合不来，路上会不愉快的。” ▲ 感觉到寒冷，我赶紧戴上帽子 　　一路上，发现许多徒步前往西藏的背包客。我在想，究竟是什么精神和力量？驱使他们不惧劳累，不畏艰难，一步步迈向心目中的圣地。 由此可见，每个人的人生追求是不一样的。像这些默默无闻的背包客，面部摭掩着围巾，不以真容示人，也不为世人所知，他们追求的是自我实现和内心满足。所以，一切正当的人生追求，都应得到人们的理解和尊重。 ▲ 负重前行的背包客，从他们身上，我更增强了此行的自信和力量 　　横穿草原的318国道，多次看到成群的牦牛慢悠悠地越过公路。它们仿佛知道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对过往车辆当仁不让。 ▲ 当地的牛群对过往车辆，已司空见惯 　　在318国道行车，最不适应的是过隧道。在已通过的隧道中，统统限速30公里。有的隧道长达数公里，车在其中龟行，十分考验人的耐性。当然也有人超速行驶，但我却不敢造次，毕竟驾驶证每年可以扣的只有12分。 ▲ 318国道的隧道，都是后来加建的现代化产物，不知管理部门对限速为何如此保守 　　行驶170多公里后，下午1时许到达巴塘县，这里还是四川甘孜自治州的地界。在县城一家路边饭店吃饭时，又遇见早上出理塘时帮我照相的中年妇女。一聊才知道她们一行6位退休老人是从梧州过来的，她在其中看似最年轻。 他们问我是住巴塘还是往前赶路？我说计划去芒康县城。他们说巴塘到芒康的路不好走，虽说只有100公里左右，因路坏得严重，需要走5个小时左右。听他们这么一说，我立刻犹豫了，最后决定不走了，今晚就住巴塘。 ▲ 到了巴塘县，天气转好了，又见蓝天白云 　　吃过饭出来，发现旁边就有一间酒店，于是过去询问。经比较，该店线下的房价比线上的还便宜，当机立断就定下在此住宿。 ▲ 临时变更计划，改住在巴塘县城 　　这家酒店后院还有自己的停车场，停好车后，携带行李进入房间，赫然发现我的车就停在窗边上。人车如此靠近，总会心生一种安全感，这种情形很难得。 ▲ 房间的窗口朝西，下午的阳光洒进来，房间里明亮而温暖 　　整个下午都在用美篇写游记，也差不多写到今天，顺利的话，晚上可发给众亲友分享。 临近下午5点半时，乘太阳光没那么强烈，我决定出去走走，看看巴塘县城的街景，顺便拍上几张照片。 ▲ 客观地说，巴塘县城比内地县城更具魅力 ▲ 西域小城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美好 ▲ 临街居民楼的侧墙上，都绘上了风情画 在街上一家川味餐厅吃过一份回锅肉晚餐后，就往回走。路过一座桥上，竟然又遇见梧州那几位游客。在遙远的西域，来自广西的我们，一日之间竟三次相遇。在我看来，这既是缘份，亦是天意！ 他们当中有人提议互加微信，我欣然同意，随即与早上帮我拍照的中年妇女（后得知她的微信名叫 “ 任安 ”）加了微信，以便在这次旅途中互通信息。 我最后提议，请一位路人帮我们拍一张合影，以纪念这场颇有天意的邂逅。 ▲ 一场幸会，让此行变得更有故事 2020年6月14日于巴塘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