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五甲’班

糊涂人生!

<p>从我们勘察队的家,出门向右走,爬上“Z"字形的“担水坡”就是县城的西街。上西街后,再往西行,越过“工程队”,就是我少儿时期就读的母校“西街小学”。学校地处西门口的城垣之上,这里早年间原本是一所"洋教堂“,后来,由于历史的变故,成为了我们的校园。</p><p>一九七五年的春天,结束了一年的幼儿园生活,我走进这所小学的大门,被分到了一年级甲班,开始了全新的小学生活。其间,我们经历了“文革”末期的混乱时期,当时,我被经常抽去排练节目,又是“批林批孔”,又是“反击右倾反案风”的,不断的开一些批判会。所以,在学习上多少受到一点影响。还好,随着“四人帮”的粉碎,“文革”形势终于结束,各项学习生活都逐步走向正常。在经历了几次楼上楼下的折腾,我们也就从一年级读到了五年级。</p><p>从学校的东门进来,第一间就是我们“五甲”班的教室。孙秀枝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她当时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快人快语,作风干练,工作热情高,对我们的学习要求也非常严格。记得当时最让我头痛的就是背课文,时常因为课文背不熟,下午放学后迟迟回不了家。当然,如今回想起来,获益最大的也正是因为当年的背书,才给我的写作打下了一点基础。还有,就是在小学毕业的时候,我们在孙老师的严格要求下,终于攻破了“常用字”的难关,正确掌握了日常生活中的常用字的“读、写、用”。如:芫荽、韭菜、胡萝卜,以及租、赁、粜、赊等。再有,孙老师为了让我们准确区分“己、已、巳”的不同写法,曾经编了一段顺口溜:“己字开,已半开,要写巳字口闭严”,如此这般,许多年后的今天,许多往事依然历历在目,对于后来的学习和生活,真的受益匪浅。后来我们的孙老师曾经被评选为“全国优秀教师”。教我们数学课的是解录琴老师,她性格比较温和,在课堂上总是一付笑容可掬样子,使大家在十分轻松的环境下听她讲课。她那一口浓浓的临汾地方话,如今依然清晰的回响在耳旁。</p><p>在四年级的时候,班里的同学进行了一次比较大的调整,我们班的一些同学去了乙班,乙班的一些同学分到了我们甲班。不过,大家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新的集体。</p><p>席金忠,行三,所以,我们现在都习惯叫他“三娃”、“老三”,他是我们班里一直以来的班长。他一脸白净,大大的眼睛 ,家住在县城的后铺巷。他做事比较沉稳,人缘最好,我们一直一个班读了七年书,他的为人处事是大家心目中的“大哥大”。当时和老三的私人关系比较要好的要数吴宁贵,他的小名叫“三毛”或者“毛毛”,他的一双小眼睛,总是笑眯眯的,他快人快语,比较诙谐,他家住在西街,因为老爸是机械厂的,所以,用钢锯条做成的精巧小刀是他特有的玩具,我们大家都很羡慕他手中不断变化的小刀。他大我们一岁,好像是在二年级的时候到我们班的。他虽然仅仅比我们大一岁,但好像知道的事情还挺多。我们许多同学时常在下午放学后,不急着回家,就围在教室里听他“吹牛”,从梦想着冬天能吃上西瓜,到坐火车不敢向窗外伸手,更有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听说:在少数民族地区,有好多男女之间的禁忌,有的内地的当兵的不注意这一点,就会被当地的姑娘纠缠,被迫成婚。讲的绘声绘色,让我们这帮傻孩子幼小的内心涟漪初起。由于人家懂事早,所以,班里最漂亮的那位,就成了他的娇妻,当然,这是好多年后的事情了。说起班里的漂亮女生,她家住在西门外,她总是一付多愁善感的样子,言谈举止都略显拘谨,记不清是四年级还是五年级的时候,她的妈妈在那年的“六。一”节前夕不幸去世,所以,当年的儿童节的时候,她没有和我们一样,带上红领巾,兴高采烈地过”六。一“。而是在坐在教室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地呆着,这个场景,给我的童年生活,留下了深深的记忆。她就是班苏菊同学!在班里还有和她是本家的班苏义、班苏枝兄妹俩,他们后来都成了生意人,经营着各自的生意和家庭。哥哥最初是酿醋,后来干什么就不很清楚了。妹妹开一个小商店,嫁给了我们一个班的同学杨万红,这位杨同学性格比较内向,言语不多,参军的时间比我晚一年,在大同的军营里学会了开车,退伍回来后,就以跑运输为业了。在西门外他们班姓集聚的大院里,还居住着一位叫柴建平的同学,他体形偏瘦,略显活泼,后来就读于山西矿院,毕业后,从事煤炭生产行业,是班里少有的大学生。只是,这些年大家都似乎忘却了彼此。</p><p>距离我们家最近的要算是袁爱梅家了,我们两家之间仅仅隔着一条不足两米宽的巷道。我家据东,她家在西,她和她那个当话务员的妈妈一样,口齿伶俐,性格泼辣,我却和她的性格相反,显得比较木讷(难怪邻居哥哥见面总是叫我“木木”),因此,我们两家虽然住的很近,但是,在一起却玩耍得很少。她家老爸每每遇见我,不是用胡子蹭我的小脸,就是用小刀吓唬我,使得</p><p>童年时期的我,对他老爸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现在想起来很是好笑,当年的我怎么会那样的胆小?我时常穿过两家之间的那条巷道,到后面的姨姨家去玩耍,就在我即将上学的阶段,姨姨家的隔壁搬来了新邻居,新邻居家养了一缸可爱的小鱼,让我很是着迷,每天我都去他们家看鱼,记得他们家养的有“红剑”、“宽尾”(后来才知道是叫孔雀)等等,五颜六色,非常好看。后来我家哥哥和姐姐也在自己家里养了一缸这样的鱼,但是,不久后的一个夜晚,鱼缸被我一个姐姐在睡梦中一脚蹬破,被子褥子浸湿了半炕,鱼儿们也奄奄一息了。呵呵!扯远了!新邻居家有个叫'小红“的女孩,我们同岁,由于性格相像,所以,在入学前的一段时间里,我俩在一起玩耍的比较多。上学后我们又在一个班里读书,她就是王晋芳同学。在我们家前排住着闫红红同学,她是四年级那次班级调整时候到我们班的,她时常星期天去县城北山上爷爷那儿住,到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她会给大家带来许多花儿的种子。好像同学们最先养蚕就是她送的幼虫,我们两家好像还有点亲戚,但具体不详。她后来嫁给一个同学加同事,日子过得蛮如意!李乡萍同学和红红家住对门,上学时候她平平淡淡,她老爸在当地算是个人物,当过县科协的副主席,当年,我们部队去云南前线参战期间,他们家曾以她爸的名义,给我们寄来了汗衫做为慰问品,我们回赠”暖亲人心窝,激将士斗志“的锦旗一面。可惜他老爸去世的过早,她们家的生活由此出现了窘迫,这些年渐渐好了起来。她的一个弟弟是我们交往比较要好的哥们,但就她现在的情况,我也是不甚了了。在她们家的前排住着一个叫许丽荣的女生,小名叫”红桃“,在上幼儿园和小学最初的日子里,我们时常相跟着一起去学校,后来她嫁给初中时期的一个同学,定居到临汾。去年的某一天,我们意外的相逢在洪洞大槐树的门前。在我们居住的“勘察队'这片小区靠近河边的一排平房,还有一位许小燕同学,她们老家是洪洞的,老爸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地方官员,尤其喜欢小孩子,每次遇到,总要亲热的问上几句。但是小燕同学却性格内向,不善言谈,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现在遇到还是这样。</p><p>下了西门坡,过一座小桥,以结义庙为分界线,向左是前西坡,靠右是后西坡。在这座建于明朝时期的结义庙左邻,住着李文祥同学,他大我一岁,性格沉稳,和同学之间相处都不近不远。初中毕业后,他就开始从事一些个体职业,辛辛苦苦经营着自己的家庭,每次同学家有事,我回去一趟,总能见到他,大家一起聊聊。他家附近还有一位芦雪花同学,当时,她的一位姐姐在我们学校当老师,她也是一副快言快语,后来好像也是当了教师,只是多年不见,情况不清。在他们居住的前西坡村,还住着刘建新,闫全喜、高建宝和王建宁四位同学,我们从刘建新的嘴里,了解到许多农村的趣事,如:黄鼠狼(我们当地就“活要”)长的什么样,某日钻进村里,吃了谁家的鸡;谁家地里庄稼被獾毁坏了一大片;有时还会有村中某人捕捉到了獾和黄鼠狼的消息。闫全喜同学则在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时不时补充一句,使我们确信事件的真实性,但是他却不多说一句,这就是闫全喜的性格。高建宝则是不多言语,默默无闻的一种性格。还有个王建宁同学,学生时期比较调皮,但他是那种比较内敛的调皮,不很活跃。上树、爬墙、掏鸟窝是他的特长,记得一次孙老师去他家家访,正遇到他妈在家团团转呢,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刚刚捉了只鸟,没地方放,就随手用一只筛子扣着,他妈不知道,随手掀开筛子,小鸟嗖的飞走了,他妈在家正愁他回来咋办呢!呵呵!后来,我们一起参军到青海,又一同去云南前线,在前线的日子里,他遇到过两次意外,一次是战区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雨,他们驻守的阵地发生山体滑坡,把他们连队的几个帐篷给埋住了,他却仅仅受了点轻伤和惊吓,然而,那次塌方中,他们连就有四名战友不幸牺牲。另一次是,他们连队的一辆汽车出了车祸,他当时只是被甩晕,而我们关王庙的一位战友,却在这次意外中牺牲了!在前西坡对面,隔河有一个工厂,这就是当年的化肥厂,那里住着刘香菊和王千香两位同学,香菊同学曾经和我同桌,那时候我们偶尔还会闹点小别扭。她人虽黑了点,但一口白牙。她为人直爽,做事利落,也许是从小失去母亲的缘故吧,她的性格比较独立。后来她和我大姐一个院里住着,虽然多年彼此没有什么联系,偶而遇见却没有一丝陌生,反而觉得亲切!那位王千香同学,嘴上有一个不大的豁,可能由于是农村长大的缘故吧,她性格无拘无束,略显男孩气,小学毕业后就很少看到她,前些时候在街上偶然遇到,知道命运多难的她在市场里面买菜为生,未及多言,匆匆而别。</p><p>后西坡村,其实,我觉得应该把“坡”改成“崖”更确切些。进村右拐有一处院落,住在几</p><p>家闫姓人家,段晓珊同学的家就寄居在这个窄小的院里,由于她父母都是老师缘故,所以,给她起了这样一个比较雅致的名字“晓珊”,其实,就是她在家里的排行老三的意思,呵呵!院里还住着闫合心同学,又名“小毛”,体格瘦小,学习也不好</p> <p>……(未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