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今年5月27日，本是哈佛法学院原定为2020年毕业生，举行毕业典礼的日子。一年前，为了来参加毕业典礼，我就订了波士顿的酒店，半年前订了机票。结果新冠疫情将一切打乱。最后两个月，法学院改为网上授课，取消了最后几门课的评分考试，改为合格/不合格的评分标准结束了最后一学年。学年结束前，不少学生已各奔东西，离开住了近三年之久的波士顿。现场毕业典礼也被取消，不仅让所有想见证孩子们毕业的家长失望，也让2020的毕业生心情郁闷，三年的辛苦，三年的友情，居然没有一个场合让毕业生们享受毕业的快乐，和朋友们互道珍重的告别，用女儿的话说简直就是Anti-Climax （反高潮）。不过，法学院还是为失望的2020年毕业生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特殊的网上毕业典礼。</p> <p>哈佛法学院的门脸儿-法学院图书馆</p> <p>哈佛法学院院长</p> <p>哈佛法学院教授</p> <p>当地时间5月27日下午12点半，亚洲时间5月28日夜里12点半，网上典礼正式开始。先是2020年的学生代表从各自的住所房间谈论着三年来的生活，学校，老师和令他们难忘及怀念的点滴。学生们来自五湖四海及不同的种族。不同的肤色令人感觉哈佛法学院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多元化。记得去年曾看过描写美国最高法院女法官金斯伯格的电影，她是上个世纪50年代考入哈佛法学院的。当年金斯伯格考入的那届，才9个女生，少族族裔估计也是个位数，真是清一色的白人男性。如今60多年过去了，哈佛法学院的学生成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生已牢牢占据了半壁江山，种族也更彩虹化，纯白色现象已一去不复返。这是时代的进步，不过我觉得在那些白人至上的顽固分子眼中应该算是时代的堕落吧。学生片段过后，哈佛法学院院长和一位教授分别作了讲话；除了祝福学生们将来事业顺利之外，不忘“吹嘘”一下哈佛法学院在培养和训练法律人材方面是最棒的。院长还像安慰似的告诉学生们新冠疫情期间及之后，社会将需要更多的律师为失业者及弱势团队争取权益。而那位教授的一番话让我的心颤了颤，他告诫学生们，平衡工作与生活只是一种妄想，只要选定了目标，就要全身心的投入，你的付出必会获得惠赠。我不禁感叹女儿将来还会有生活吗？法学院还请了两个过去的校友，作为受邀嘉宾讲话，他们都希望学生们能在如今动荡的时期，尽到社会责任，为了公平正义发声。哈佛的不少毕业生将会成为社会上有影响的人，他们将有能力为改变社会上的不公作出贡献。嘉宾讲话过后，2020年毕业生中获得一等和二等Honor的学生们一个个亮相于屏幕，一共20多个。可惜没让三等Honor 获得者亮相，而女儿获得的正是三等Honor。虽然没在屏幕上见到女儿，但我真替她骄傲，据说获得Honor的毕业生占30%。最后，每一个获得文凭的2020年毕业生的名字在屏幕上滾动，我看到了女儿的名字。</p> <p>原哈佛法学院校友嘉宾</p> <p>原哈佛法学院校友嘉宾</p> <p>2020年毕业生一等及二等Honor获得者</p> <p>毕业生名单上女儿的名字</p> <p>网上毕业典礼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了毕业生们穿着校袍，上台接受院长递上的毕业文凭，然后大家一起扔帽子的情节。和接到录取通知书时的兴奋激动相比，真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不过据说法学院考虑明年会为2020年毕业生补办一场正式的毕业典礼。如果成真，届时这届毕业生的时间已由不得自己控制，他们能抽出时间吗？特别是已离开美国的外国学生能千里迢迢的再飞回来吗？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女儿说如果有，她一定会回来的，而我也一定会去的。</p> <p>典礼期间，学生唱歌助兴</p> <p>女儿和同学在一起</p> <p>女儿和同学在法学院最后的圣诞Party </p> <p>女儿和法学院同学一起排演话剧”Lord of Deans”</p> <p>有些事真的要赶早不赶晚。冥冥之中，好像上帝有意帮忙似的，去年冬季，最冷的季节，我和老公曾去哈佛法学院探望了女儿。我们参观了校园，去了法学院图书馆，请女儿的同学们一起吃饭，并终于完成了作一回法学院旁听生的夙愿。唯一遗憾，由于忘带了身份证，没进成哈佛大学古版书籍图书馆，无法亲手捧起一部古籍。 看到我那么失望，女儿曾劝我说明年毕业典礼期间，她会再带我来一趟的。可惜此愿望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实现？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当得知女儿收到哈佛法学院录取通知书时，我兴奋地发出一声尖叫，吓得隔壁作客的大姐还以为我被当时正患的颈椎炎折磨的痛不欲生呢。花开花落，三年的时光简直弹指间而已。而2020年的毕业生即将投入被疫情重创的社会。有些人称之“不幸”，而我宁愿将之看作“幸运”，因为危险之中，必然孕育着巨大的机会，如果这届毕业生能挨过去，他们必将成为史上最tough的小强。历经风雨，方见彩虹。</p> <p>不知是那个同学的猫上了屏幕</p> <p>史无前例的2020年网上毕业典礼必将被载入史册，成为哈佛，甚至美国历史上最为特殊的一次毕业典礼，或许将后无来者。</p><p><br></p><p>女儿， 辛苦了，“Well Done” 。妈妈祝贺并谢谢你，并祝你在人生新的结段乘风破浪，永往直前。</p> <p>波士顿的秋天</p> <p>哈佛法学院徽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