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成子》, 一部迟到16年才读到的书, 宋玉宝文/图

宋玉宝30518070

<p>  《苦成子》这部书,16年前就应该读到。然而,人生风云变换,竟因为联系方式丢失,书中主人公高歌因住址不断变更。16年后的今天,才看到《苦成子》这本书。</p><p> 2002年,我在哈尔滨获知家乡全国自强模范高位截残漫画家高歌从家乡密山搬到哈尔滨,经多方探寻,我终于在哈尔滨顾乡加油站新华小区的三楼,见到引领我走上写作道路上的老师一一高歌。</p><p> 对于高歌,我并陌生。记得上学时,全县号召给他捐过款。以后,又到过他住在密山知一镇的家中。那是在镇中位置的砖瓦化他的家中,我见到了床上躺着植物人一样的高歌,旁边站着他70多岁的老父亲照顾他,在西屋生活着他哥嫂。没想到,那次和高歌见面,在他的影响下,却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回去后,我也悄悄拿起了笔,学会了给报社写稿。</p><p> 高歌原名高继成,是一位苦命孩子,四岁丧母,九岁遇上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十四岁成为“狗崽子”被迫辍学下乡、十八岁为国家修筑战备工程倒在地上,二十一岁碰上好心队长高三福送他到北京治病,然而终因密山知青安置办一位主任屡屡刁难,病情拖延时间太长,让他终生成为木乃伊一样的植物人,他既不能坐,也不能走,全身三分之二的身体部位没有知觉。只有脑袋脖子和手能转动。然而,他的乐观,他的顽强不息,他的一颗为人民群众的服务精神和心灵,感动了所有见过他的人,看到过他事迹的人,从边垂小镇,到县城,到地市,到中央,到文化部,人们的心灵被他震动了。世界上还有如此伟大的人物,苍天流泪了,所有认识他的人落泪了。高歌的事迹,同样感动了中残联主席邓朴方(邓小平的儿子),不远千里,从北京赶到哈尔滨看望高歌,并多次与哈尔滨市委协调,为他解决住房难题,使他安心创作。</p><p> 社会有时是不公平的,高歌为了人民,为了国家,终身成了残废。为了落实政策,高歌三年时间投出上访信320封,高歌的人生太苦了,但他在苦的人生中,也得到了全社会的关爱与祝福。在一个阳光美好的日子里,一位不速之客敲开了高歌的房门,走进了高歌的人生世界,他就是资深记者李深,他被高歌身处逆境,顽强拼搏的精神感动,以一篇专题报道《一枝红杏出墙来》整版篇幅在报刊发表。文章发表后,人们纷纷为高歌这种身残志坚,百折不回,在逆境中顽强拼搏的精神感动了,地委书记,县委书记,国家文化部领导,纷纷走进高歌家中,全县发出了向高歌学习的号召。同时,文化部派出记者,《中国青年报》派出记者,《黑龙江电视台》,《黑龙江日报》,《新青年》杂志,《牡丹江日报》,《黑龙江农村报》纷纷派出记者采访高歌,社会各界,机关单位,学校师生纷纷看望高歌。瞬间,密山县城的小镇沸腾了,全国各地,四面八方,信件向雪片一样飞来,高歌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强者,年轻人学习的榜样,新闻报道的热点。</p><p> 又是一个闷热的天气里,一位陌生客人敲开了高歌家的房门,他自我介绍说“我是牡丹江市文联的,叫蒋炜敏”。作家谦逊的一笑。您的事迹和漫画作品展在牡丹江市引起很大轰动,反响强烈,市委下了指示,一定要把您的事迹宣传好,市文联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我想了解一下您的全部经历,给我讲讲好吗?</p><p> 于是,作家的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着,整整坐在床头和高歌唠了三天三夜,象亲兄弟一样儿,谈过去,谈未来,谈理想。不久,作家采写的报告文学《用手指路的人》,在《牡丹江文学》杂志上发表了。文章发表后,社会更是空前引起强烈反响。高歌的嫂子本是一位刁钻无比的女人,让作家给写成无比善良,无比贤恵,精心照料高歌的好嫂子,嫂子刁楚华读完文章后果然对高歌好了不少。可惜,这种善良只持续了半年多。</p><p> 在我第二次在哈尔滨见到高歌时,他已经和哈尔滨姑娘刘琼结婚了,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临走时,我用数码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成为了我们认识的永恒。一年后,高歌给我来电话,说他写了一本书《苦成子》,问我拍的照片有没有了,我翻箱倒柜,怎么找也没找见。等到照片找到后,由于联系方式更改,我竟在也联系不上高歌,而我去过高歌的家,也记不准哪栋楼了。以后,虽经多次查找地址和电话也没有结果。16年后,当我读到高歌写的《苦成子》的这部书,不禁又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前几日,我偶然找到他家地址,我一路奔波赶到他家,开门的一位年轻人告诉我:高歌这房子早已经卖给我了,他现在搬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p><p> 已去逝7年多的王大壮,黑龙江漫画协会会长,在给高歌《苦成子》这部书的序中说:高歌写的书稿字体歪歪扭扭,大小不一,行距忽宽忽窄,足见写时多么吃力,因为他右手丧失功能,只好改用左手勉强写字。我是个轻易不动感情的人,然而,读了书中的章节,竟然鼻酸眼热,潸然泪下,作品之所以感人,是因为真实,惟其真实,所以感人至深。高歌的作品并不复朵,他只是原原本本记录了自己的生活,用笔写下了生命中的每一次欢笑,每一次悲伤,每一次感动。</p><p> 16年后,我能读到高歌《苦成子》这部书也是一种对我人生的鞭策,因为高歌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当你生活和生命绝望时,请看看高歌,一位比全国自强模范张海迪还不幸的人都能生活的这样好,我们又怎能畏惧人生中的千难万险。</p><p>上图为高歌2004年5月出版发行的《苦成子》一书</p><p><br></p><p><br></p> <p>躺在床上创作的高歌</p> <p>中残联主席邓朴方从北京来看望高歌</p> <p>高歌加入中国共产党</p> <p>王大壮和美籍华人刘鸿英看望高歌</p> <p>美国艺术家波托亚夫人,赖特先生来华访问高歌</p> <p>高歌画的漫画</p> <p>中国著名漫画家华君武写给高歌的信</p> <p>2002年,我见到高歌时拍的照片</p> <p>高歌的妻子刘琼</p> <p>印象中的高歌家住在顾乡加油站不远</p> <p>到哈尔滨残联询问高歌情况</p> <p>从这个台阶上去,就是通向高歌的家</p> <p>走进高歌的家中,高歌的房子已经卖掉。如今,高歌你又搬到哪里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