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印象（一）：西亚现代都市——德黑兰

丹娘

波斯帝国时代的辉煌已长眠许久，更朝迭代的帝王们，不知在其身后这片土地上，又发生过多少惊天波澜。

伊朗，这个有着164万余平方公里，8千多万人口的中东大国，不知从何时起，时常立于风口浪尖，吸引世人的目光。

它是文明古国，有五千多年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两河文明；也是能源大国，有60多种矿产资源，石油和天然气总储量居世界第二；又是地缘重国，处亚非欧三大洲交通要冲，素有“欧亚陆桥”之称，其边境与七国接壤。🇮🇷

它也是多民族国家，官方语言为波斯语和阿拉伯语，什叶派十二伊玛目支派的伊斯兰教为国教，实行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神权统治高于一切。所用货币为伊朗里亚尔（沙特货币也称里亚尔）。

由于遭国际强权制裁，美金可用但信用卡不能使用，里亚尔也大幅贬值。在德黑兰机场我用200美金，兑换了8百多万里亚尔（约相当于1$为42000I RR，1¥为6000I RR）。其后，每天揣着数百万出行，感觉真好，忽就想起陈佩斯小品里数钱的王老五😂

有人说，伊朗人“心大”，还真是那么回事。在他们脸上，看不到多年战争和被制裁打压的疲惫沮丧，所见多是礼貌、自信、友好与淡然的微笑……

2019年11月的最后一天，我们飞往伊朗。此行仅短暂十日，沿伊朗中部自北向南而后折返。行程：德黑兰—亚兹德—阿巴库—设拉子—帕萨尔加德—波斯波利斯—伊斯法罕—卡尚—德黑兰。据说，此线路涵盖了伊朗大部分精华景点。✈️🚍

乘马汉航空W5 076航班，从浦东机场至德黑兰霍梅尼机场，计6456公里，飞行约9小时。减去时差4.5小时，到达时，当地时间不到5点，天刚微明。

在机场附近这座漂亮现代的酒店，吃了顿丰盛的自助早餐，扫去一夜疲惫，开启行程第一篇—— 参观霍梅尼陵寝。

天渐放亮，驶向市区的沿途可见远山近木，别样风景。

德黑兰是伊朗首都，德黑兰省省会，也是西亚最大城市之一，市区面积750平方公里，人口逾千万。

它位于伊朗高原中部较平缓地带，被厄尔布尔士山及丘陵三面环抱，城市依山沿坡顺势而建，并借助雪山融雪，挖沟修渠引雪水浇灌街区绿植，美化城市的同时，也省去人工。

也因山的遮挡，全年少风，冬天不冷，被誉为“温暖的地方”，“德黑兰”三字本意即此。

德黑兰建都历史并不长，仅200多年。虽9世纪已有村落，但1555年时，还只是个用来屯兵习武的小镇。

1759年，赞德王朝的创立者卡里姆汗.赞德来此巡视，为环境所吸引，有了从设拉子迁都至此的打算。

直到1788年，恺加王朝取代赞德王朝后，开国者穆罕默德汗才定都德黑兰。其后，城市得以迅速发展。特别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巴列维王朝时期，加快现代化建设，奠定了今日城市的基本面貌。

霍梅尼陵寝位于市区南郊，离机场不远。我们来的太早，既无祷告的信徒，也无除我们之外的参观者，园区，寂静无声。

霍梅尼，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的缔造者，什叶派精神领袖，是上个世纪叱咤风云世界瞩目的焦点人物，其思想至今还在影响和控制着这个国家。

霍梅尼于1989年去世，这座陵寝始建。外观上看，陵寝与清真寺无甚区别，金色巨大的穹顶被四个高耸的宣礼塔所簇拥。塔高91米，象征霍91岁离世。

偶见一黑袍飘过。

庄严肃穆的陵寝大殿，正对大门进口。入内参观的男女宾客，需走不同的门，并脱鞋寄存。

大厅里铺满波斯地毯，踩上去感觉很厚实。突然发现墙角有几个人正在睡觉，以为是维修建筑的工人，后来才知，陵寝24小时开放，一些流浪汉和无房可栖的人可以在此过夜。

霍梅尼和他的继任者哈梅内伊，巨幅画像高悬于厅墙。在其后的行程中，在清真寺、博物馆或大街上等，也到处可见他们的画像。

穿过大厅便进入灵柩置放大殿，呈现眼前的巨大空间令人震撼。

穹顶天花高旷深远、晶莹闪亮，大理石柱奢华高贵、气势夺人。缕缕晨光穿过顶部天窗洒向地面，折射出或明或暗的光影，在肃穆庄严的氛围中，令人充满敬畏之感。

大殿中央的绿色小屋便是霍梅尼的灵柩停放地，周围还葬着他的儿子和伊朗前总统拉夫桑贾尼。

后来才发现，在伊朗看建筑，需时时仰起头，无以复加的精美和震撼常来自头顶。😲

据说修建陵寝国家分文未出，全靠什叶派穆斯林捐款和筹措资金，建了二十余年方才竣工。

伊朗什叶派穆斯林与其他伊斯兰国家一样，有义捐的习惯和规矩，墓地也是什叶派捐资的重要平台。

在这座重要陵寝，管理人员每隔数日，会将灵柩四周的钱币甚或金银首饰收集起来，用以维修或备用。当然，更多所需资金还会用其它方式筹措。

陵寝外部有大片绿地和花园，大清早已有工人开始劳作。若大的空间，我们是仅有的参观者，引得他们好奇打量。一位年长者主动近前打招呼，我很想再了解点什么，无奈英语太烂，无法交流，只能作罢🙄

去格雷斯坦宫，经过一条幽静的小马路，有楼房和别墅秀出围墙，导游告知这里是富人区，果真是车少人稀，非常洁净。

想起伊朗电影《小鞋子》里，住在贫民区的父子二人，骑辆破自行车到富人区，挨家挨户按门铃寻找园丁工作的镜头，感慨：人生而平等，人生而又不平等……该片贴近生活，很感人，据说只投入十万美元，小成本。

还看过《出租车》等片，也是小成本，不煽情，不科幻，以朴实深沉见长，不知这是不是伊朗电影的一个特色？

霍梅尼和继任者哈梅内伊，似乎总是成对出现，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用眼神把要说的话全说清了。

格雷斯坦宫门口的广告，简单且精美，参观完出来才注意到。😳😂

进门如来到另一世界，宁静空旷的花园使人神清气爽。

这里有着典型的波斯花园风格，长方形水池正对大殿，两侧遍植绿树花草，枝繁叶茂。所有宫殿房屋，皆围绕园内巨大的中心花园而建。

这面连拱围墙，布满伊斯兰风格的花卉与植物图案，色彩斑斓，艳丽炫目，大家惊呼赞叹，纷纷扑上前拗造型留影。

伊朗纪年与大多数国家不同，他们不用公历，而使用太阳历☀️，元年是从公元622年起，因为这是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率众信徒，由麦加迁往麦地那城，建立政教合一的宗教公社之时。

若要将太阳历换算成公历，只需将公历年减去621，便是伊朗历，如：2020—621=1399，即伊朗今年是1399年。

使用太阳历纪年的，目前还有阿富汗。

格雷斯坦宫，是德黑兰最古老的历史遗迹。始建于萨法维王朝，用作王室官邸。目前的宫殿，建造于1865年恺加王朝时期。

巴列维王朝时期，该宫用于正式会晤和接待，君王礼萨.汗父子的加冕典礼皆在此举行。

这座外观充满伊斯兰风格的宫殿群，融合了波斯工艺和来自西方的影响，有着罕见的欧式小楼，宫殿内部装饰也处处有西方皇宫的影子，行走其间，恍惚是来到极尽奢华小型微缩的冬宫。

据说，当年恺加王朝的国王纳赛尔.阿勒丁.沙阿遍游欧洲，爱上那里的建筑，回来下令修建的这座宫殿。

现在，这里已成为王宫博物馆。

建筑立面的拱券、拱廊、拱型窗门、彩釉瓷砖和花草图案，明丽色彩，精雕细刻，浓郁的伊斯兰风格，精美的令人瞠目。

这个室外凉亭，据说是纳赛尔.阿勒丁国王非常喜爱的歇夏休闲之处。

亭的中间有水池，连接外界的引水渠循环供水降低室温，有玉石做的凉床，还有国王的石棺。

精致到每一个细部。

走过路过，看到墙面上这动画般的狮子图案屡次出现，便顺手拍下。

过后了解到，原来在伊朗，自古以来狮子就是图腾，是力量的象征。在波斯帝国大流士时代，古波斯人对狮子的崇拜更是登峰造极（后来去波斯波利斯遗址，果然看到多处狮子啃牛背的浮雕，这是后话）。

历史记载，约从1037年突厥王朝时期，到1979年革命前巴列维王朝时期，这身背太阳☀️握擎宝剑🗡的狮子形象，一直是用作王徽和国徽标志的图案。

宫殿镶嵌工艺堪称伊朗一绝。镜宫，接待大厅，朝觐大殿等皆美不胜收，也奢华至极。

成千上万的玻璃碎片，依靠人工拼贴于天花与四壁，直射或折射，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真不知得花费多少人力和时间。相形之下，中国宫殿的雕梁画栋应算是省时省力了。

除玻璃镜片镶嵌和石膏微雕花朵外，据说，更精细的工艺是，用骆驼骨丝🐫与铜线粘合，再切成薄片，将一个大厅当作首饰盒般一片片镶嵌起来。

格宫里还有一条长廊，两侧玻璃柜里珍藏着来自各国政要使臣的精美赠品。

另有珍宝馆和珍画馆，前者藏有历代王宫贵族精致奢华的艺术品和所用器物等，而珍画馆则藏有历史久远的名家画作及油画、细密画等传统绘画。

部分藏品。

寡闻如我，第一次听说细密画。品味“细密”二字，似画风精髓？咋一看，线细似工笔，色艳如卡通，人物神韵灵动，不知什么路数，识别性却很强。

听讲解和拍照总是顾此失彼，难以两全，只好事后再设法了解。

原来，细密画竟是伊朗传统文化的瑰宝，在国际画坛占有一席。它起源于公元3世纪萨珊王朝时期，用作摩尼教经典插图等。

13世纪蒙古人入侵之后，客观上也促进波斯细密画融合东西方艺术技巧，形成多个画派，画风及用料也不断发展。

细密画的特点，细节刻画，尺幅较小，色泽明丽。体裁多为人物肖像、宫廷生活、风俗民俗、宗教故事、自然风景等。原主要用于书籍装帧，后发展到画卷，壁画。

细密画作画，采用矿物质甚至珍珠、蓝宝石磨粉作颜料，恺加王朝时期，也有改用油彩进行创作。

当然，细密画艺术在世界各国都存在，迄今发现的世界最早的细密画作品，是埃及新王朝（前1567～前1085年）法老陪葬品中的插图画卷。

而伊朗，有着现代最伟大的细密画大师穆罕默德.法尔希扬。199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还专门为他出版过画集。在伊朗国家博物馆，也有法尔希扬捐赠的数十幅作品。

咋一看这墙面上的白布，以为在维修，却原来是为保护幕帘后面玻璃镶嵌的敞开式宫殿，以防强光直射，好似门帘、窗帘。

格宫中有多处这样的遮布，想起刚进大门水池尽头的正殿，也是这般遮挡。对历史建筑的保护，真是细致入微。

街景（下同，均为车拍）

行车途中，常常看见在德黑兰市区的街道、天桥、地铁口、路边墙等处，有许多群体画像，导游说，是烈士像。

有伊斯兰革命前被国王镇压的烈士，有革命后被恐怖分子谋杀的烈士，还有两伊战争中牺牲的烈士等等。

烈士画像，是对什叶派殉教精神的一种颂扬和渲染。据载，霍梅尼于1979年2月自巴黎回国，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烈士墓。

对烈士的推崇和铭记，也体现了伊朗是个慎终追远的国家。我想，这样的民族是能够生生不息的。

车行中，不止一次看到伊朗国徽造型的雕塑高高矗立。

它是由四弯新月，一把宝剑，和一本《古兰经》书组成的圆形图案。其中，新月是传统伊斯兰国家的象征；宝剑是刚毅和力量的象征；《古兰经》则是伊斯兰国家的行为准则。

国徽各元素的组合，又恰是阿拉伯语单词“阿拉”。圆形图案象征地球，如此，国徽便象征真主的法度统治全球。

国徽嵌于国旗正中🇮🇷，绿、白、红三色也赋有寓意：绿色象征伊斯兰教；白色象征和平、友谊和安宁；红色象征为伊斯兰革命胜利而牺牲的烈士献血。

清晨，在宾馆有限的视角里，终于有机会得以眺望一下这座城市。

做为一个国际大都市，德黑兰举行过多次重要的国际会议。如：1968年4月的第一届国际人权会议，并通过了由伊朗起草的《德黑兰宣言》。1943年著名的德黑兰英、美、苏三巨头会议，会议与中国核心利益攸关之至。

还有，1974年9月在德黑兰举办的第七届亚运会，恢复了我国在亚运联合会的合法席位，实现了中国进入亚体组织和参加亚运会的双重突破。

……

德黑兰的堵车真是前所未遇，堵到你没脾气，甚至堵到我们错过参观萨德阿巴德王宫的时间，赶到景点门口却不得入，留下深深的遗憾。

德黑兰处于地震带，史载，平均158年发生一次7级以上地震。故，建筑以多层为主，高层很少，城市摊得很大，工业又大多分布在郊区，由此，私家车成为年轻上班族通勤工具的首选，造成道路规划的车辆保有量，与实际车辆相差数倍，堵车成常态，环境污染也日益加重。也不知他们上班得提前多少时间出门才好？

凡此种种，导致德黑兰甚至有迁都的打算。

德黑兰建都时间虽不长，却文化氛围浓厚，各类博物馆、艺术馆达上百个。

受时间所限，我们参观了其中两座。

玻璃瓷器博物馆，坐落在一幢颇具古典风格的百年豪宅里，堪称伊朗最精美的博物馆。内部温馨典雅的装饰，与精致的藏品真是相得益彰。

馆内分八个展区，珍藏着公元前1世纪～19世纪的玻璃及陶瓷制品，晶莹剔透，精雕细琢，造型别致，美不胜收。

伊朗国家博物馆，位于德黑兰市中心，是伊朗乃至世界最大博物馆之一，建筑面积2万平方米，馆藏文物逾30万件，它由两部分组成。

南楼为古代博物馆，建成于1938年，藏品分史前文物、古代文物和“洛雷斯坦文化圈”文物三个部分。约1万余件史前文物，可追溯到石器和铁器时代。

东楼为伊斯兰博物馆，建成于1996年，藏品主要为公元7世纪以来各时期的文物，包括钱币、地毯、书法、绘画、服饰、陶器、金属和玻璃器皿等。

它们是伊朗辉煌历史和古老文明的缩影及见证。

我们参观了古代博物馆。它分上下两层。

一层主要展示史前文物，及阿契美尼德王朝和萨珊王朝时期的出土文物等。

二层则为其它时期和朝代的文物。

穿越尘封厚土，直面千万年历史，也是眼花缭乱，加之对伊朗史知之甚少，文字说明又看不懂，在此，只能选择几件描述分享。

这是一块古波斯“楔形文字”石碑。

“楔形文字”，是人类最早的文字之一，是用一种楔形的尖棒在泥板上刻写的字迹，创造者是最早居于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这也证明，早在公元前四、五千年之前，两河下游已有令人瞩目的古文明。

波斯阿契美尼德时期，借鉴阿卡德语的文字，创制了古波斯语的楔形文字，并形成一套比较完善的字母系统。

出土于苏萨（今伊朗胡泽斯坦省舒什市）的《汉穆拉比法典》，是世界现存最全面完整的古巴比伦法律汇编。

当朝君主汉穆拉比在位期间（前1792～前1750），用阿卡德楔形文字，将其逐字逐句镌刻于石碑上，并置于神庙。直到1901年，石碑才被法国学者发现。

石碑上端，汉穆拉比王立于太阳和正义之神沙马什面前，接受象征王权的权标雕像，寓意“君权神授”，王权不可侵犯。（拼图下方图片源自网络）

此法典，涵盖经济法、家庭法、刑法和民法等内容，体现出社会的文明和进步，是古巴比伦对世界文明及文化的重要贡献。

现真品保存于巴黎卢浮宫，伊朗国家博物馆的是复制品。

这看着令人发怵的头颅，被称作“盐人”。他的头发、胡须乃至衣和靴，都是真实的存在。

介绍说，在1800多年前的安息国境内，一处盐矿发生了矿难，导致一群工人不幸丧命，并就此销声匿迹。直到1993年，在一次大雨冲刷中被发现。

因盐可阻止细菌生长和腐蚀，且能起干燥作用，遇难者的遗体得以完好保存。通过测试头发样本和DNA指纹镜检查，该男子血型为B，年龄37岁，身高175。据说，还能检测到胃里残留的食物。这也成为研究安息国社会经济生活的重要标本。

酒具。

出土于波斯波利斯的石雕大台阶和国王雕像。

石阶两侧有精美浮雕，记录着波斯帝国时代，属国朝觐的画面。

出土于波斯波利斯的大流士无头石雕像。

大流士，波斯贵族，在危难中被推举上位，是阿契美尼德王朝开创者居鲁士的继位者。

他称帝后，平叛，改革，创建和完善中央集权管理体制，统一货币和度量衡等等，为波斯民族的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他在位时期，波斯帝国空前强盛，势力抵达三条大河——印度河，尼罗河和多瑙河流域，总面积700多万平方公里，覆盖23个国家和地区。

这块长达数米的群像浮雕，也是出土于波斯波利斯。人物造型栩栩如生，刻画了薛西斯君王接受朝拜的场景。

薛西斯，大流士之子。画面中，他手持权杖和莲花端坐于宝座，太子立在其身后。而太子后面跟着的是两位宠臣，太监总管和禁军统领。

谁知，正是这两个贴身宠侍，利用职务之便谋杀了薛西斯君王，又嫁祸于太子，并扶持薛西斯幼子阿尔塔薛西斯上位。幼子则误信谗言，处死了太子。待真相大白时，悔之晚矣。

这块浮雕，聚集了事件中的几个重要人物，由此，它除历史和艺术价值外，还具有记录重要历史事件的史书价值，实属珍贵。

遇到一群来参观的学生，在伊朗，小学和中学男女生是分开的。

博物馆的二层。

咋一看到满橱满柜的青花瓷，颇感意外。原来伊朗博物馆竟藏有28件珍贵的元青花，从哪里来的？又怎么来的？谁焙制的……

借助网络略微了解了一点。

1.青花瓷是我国8世纪即唐朝晚期创制，在宋代衰落，至元代重又兴起，其工艺水平达到巅峰。

2.瓷器在伊斯兰世界属高档奢侈品，中国瓷深得中东人喜爱。

博物馆的元青花，来自伊朗北部阿迪比尔陵清真寺。该寺由萨法维王朝修建，当朝君主阿巴斯大帝，将所收藏的1162件瓷器放置于寺内（多为明代瓷器，少量元青花）。

3.元代，是蒙古帝国入主中、伊的历史时期，也是人口流动、文化交流和丝路贸易的繁荣时期。而伊朗从中国进口瓷器始于唐代，元代更盛，直延续到明清。

4.王室所藏瓷器的来源主要为：一是招募中国窑工仿制，二是派人去中国景德镇学习制瓷，再返运回西亚，三是进貢的藏品。

5.元青花具有轻、薄、白，渗水率低的特性，与我国盛产高岭土有关。但制作元青花的钴料“苏来麻尼”，却产自伊朗。而且元青花上的许多花纹造型，与伊朗文化也有渊源。

简言之，伊朗元青花是两国历史上友好往来的见证。

从卡尚返回德黑兰时，已是夜幕降临，还漂着毛毛细雨，路过著名地标建筑——阿萨迪自由纪念塔，下车观光。

纪念塔位于德黑兰市偏西的自由广场，塔高45米，竣工于1971年，是为庆祝波斯帝国建国2500周年而建，又称“伊朗之门”。

设计师侯赛因.阿马纳特，吸收了萨珊王朝和萨法维王朝建筑特点，使该塔成为当代独具特色的伟大建筑之一。

它以钢筋水泥为骨，2500块产自伊斯法罕的大理石为肌，造型挺拔，张力四射，犹如向四方敞开的大门，托起坚固的城堡。

纪念塔原称沙希亚德自由纪念塔，1979年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建立，改为现名，象征伊朗自由神权时代的到来。

在塔底，还设有博物馆和电影院。也可登2百多级台阶或坐电梯到达顶层，俯瞰城市美景。

时间所限，我们只能仰望一番，匆匆略过。

从网上翻拣来的自由塔设计和建造老照片。

今冬，在中国大地的至暗时刻，自由塔亮起了友谊之光，那份善意和鼓励，温暖了沉沉寒夜……

中伊两国自古友好，早在丝绸之路上，就是最重要的贸易伙伴。两国在宗教，物种，语言等方面更是文明互传，影响深刻。

两个历史大国，和睦不欺，从未兵戎相见，这在世界大国关系史上也不多见。

天地无垠浩瀚，自由塔雄伟壮观。塔周5万平米的广场，喷泉绿地，鸟飞花开，是市民休闲的好去处，也是举行国庆阅兵式的地方。（网图）

愿这个不屈不挠、坚持独立自主国策的国家日益向好！（图片 姚君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