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1)

天王星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i>我 的 童 年</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时光打着双闪一路急驰,眨眼功夫就跨入老年时代,青丝如霜爬满了两鬓,双眼如水皱起了波澜,而那些青春年少时的过往每每在夜静更深中却跑了出来,挤得头脑满满当当确实需要把它梳理一番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童年。我的童年如流星似的在天空一闪而过,就像在河中被岁月冲走的一叶永不回头的纸船,逐渐在我脑海中变得渺茫和遥远了,但在我记忆当中还残留几处小小的碎片在忽闪忽灭中如梦幻似的,常常又组合在一起,才形成以下的文字……</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01 第一次搬家</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出生在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市,童年的印记朦朦胧胧能记住的事情不多,父母都是解放初期从内地来疆参加保卫边疆,建设边疆的军人,转业在新疆加入屯垦戍边的大军。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在边境“伊塔”事件之后被调往中苏边境地区实施“三代”(代耕代牧代管)并着手建设新的国营农场。我的童年记忆大部分从这个时候开始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上,天气很凉,父亲说了句“今天搬家了”,带我爬上了一辆“嘎斯”(原苏联轻型卡车)汽车,厚厚的衣服裹在身上,车上装的是两家人的全部家当(几只木箱和几个行李卷),母亲带着幼弟坐着驾驶室里,告别了兵团工一师三工团(乌市)。汽车在戈壁滩上不停的奔跑着,我也辩不清东南西北搞不清去那里,随着车轮的转动了三天,来到一个叫叶尔盖提的地方,随车同行的另一家人和我们一起在此地安了家,六岁的我就此也开启了人生第一次旅行和屯垦戍边的生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后来才知道我新家这个地方叫叶尔盖提农场,离乌市的家有六百多公里,这是个不太大的农场,位于塔城市西南方向十二公里,民族语译“湾湾的河”,隶属于兵团农七师第三管理处。这个离中苏边境线只有几公里的小镇真可谓一穷二白,从城市到了农场居住生活和环境虽然比较差,但比起地窝子还是好了很多。我那时正值读一年级,学校离家也不远,课堂里只有几排土块架上木板的课桌,板凳都是自己携带。在段时间里有两件事让我记忆深刻,一是家的门前有一家钢磨坊,动力安装在室外着用围栏围着,每天上学都经过看见它在轰隆隆地在转,突然有一天发生了事故,一位工人的鞋带被传动皮带卷入机器而身亡,对我产生好可怕而深刻的印象,哪个场面让我终生难忘。二是学校外有个简易的旱厕粪池在外露,课间休息入厕完出来看到有同学往粪池扔石头,他们看到溅起粪花后撒腿就跑,可我傻了吧唧看热闹让出厕的大人逮了个正着当了个“替死鬼”,这个大人拎着沾有粪便的裤子,找上家门告状让母亲道歉并洗净,而我却遭了一顿暴打,人生第一次当了“冤大头”心里很不是滋味终生难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时候农场是没有电的,照明全靠煤油灯,吃水靠挑,取暖做饭主要靠烧牛粪,家里没有床睡得是土炕唯一的家具是一个小圆桌两只木箱和一个儿童床。父亲工作很忙,经常加班或出差不在家,家里的事情全由母亲承担,记得正当学走路的弟弟出麻疹可急坏了母亲,农场得知情况后还派来一个阿姨帮忙,还记得这个阿姨手擀面做的特别好吃。在我的记忆中在那段时间里我的家经历了最为艰苦的日子,因为之前毕竟在城市单位都有食堂,家庭生活条件和周边生活环境能够满足基本需要。新建的农场完全不一样了,各方面条件差的很多,虽然那时间的认知能力有限,但前后比较还是深有感触的。农场的学校是个什么样子?一直想去再看看,后来有机会再去看了一下,早已不复存在校址和半年左右的学历,在我脑海中始终是模糊不清的,六岁多的我只记得“叶尔盖提农场子弟小学”这个校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的童年在上世纪五十末六十年代初年代,记忆里自然没有机器猫,奥特曼之类,大自然却是我们天然的玩具场,一块瓦片,我们会有好几种踢法,几粒小石子,在手中可以自主地上下翻飞,再配以琅琅上口的歌诀,我们也会乐此不疲,一个圆孔古钱配几束鸡毛做成的毽子,小孩喜欢大人也爱玩,一截木头削成的陀螺,辅以一支小鞭子,会让世界为之天旋地转,就连香烟盒叠成的片片,也可以让小孩在冬天玩得大汗淋漓,还有捉迷藏,老鹰抓小鸡、打仗抓特务……快乐的游戏总是令人流连忘返,根本不顾天色己晚,直到母亲那悠长而焦急的呼唤声声传来,才恋恋不舍地飞回家里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时间飞驰,在此定居了半年左右,我的家又要搬了,这次搬家是因为父亲工作调整,从叶尔盖提农场调乌什水农场。没想到的是一同从乌市来的哪一家人和我们家先后都又来到了新农场,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家主人是搞工程建设的而我家主人是搞财务的,他们都是屯垦戍边第一代农场建设的主力军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回忆让一切变得安静,让人变得放松,让人感到温暖,让你回想起遥远而不遥远的梦。转眼间时光飞逝,昔日的顽童己步入老年,只有那愉快而甜蜜的童年回忆,深藏在心中,历久弥新,如在昨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未完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