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一师三团三营五连上海知青五十周年网上庆。我们的故事上篇:《离沪——雏鹰风雨中翱翔》

王子姐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活动策划:周新民、王志勇、孙永祥、张树宏、石桂娟、王志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统筹:周新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执行编辑:王志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责任编辑:王志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总监:周新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群主、策划、统筹、总监周新民日前在群内发出通告:</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各位战友、同学:</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又是个春暖花开、轻风佛面的五月来到了,回想50年前的五月,也许你正在迁户口,也许你正在整理行装,也许你正徜徉在屋前街边,想再多看一眼那从小长到大熟悉的一草一木。50年前的五月,是我们离开父母的庇护、走向人生的起点,50年前的5月24日,上海老北站的一声汽笛,送我们去到云南西双版纳,成为了知青成为了兵团战士,这是一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原本大家商议,今年的5月24日,我们要热烈庆祝上山下乡50周年,好相聚共叙友情,不想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打乱了计划。现在虽说复工复产了,但是根据国家的要求和专家的警示,风险还没有过去,手还要常洗、口罩还不能摘、密闭空间不要去、人员还不能聚集,尤其是我等"老"知青们,抗病毒能力还差点,所以,今年的5月24日聚会推迟,待形势平稳风险解除,大家再庆祝,特在群里告知。</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不过,线下不相聚,线上在微信群里我们是天天相会,因而建议:请每一位朋友这几天整理一下自己的老相册,希望每人都能贡献几张老照片(可以用手机翻拍哦)无论是上山下乡前的还是在云南照的都可以,然后再贡献几张近期的美照(女同学应该有很多喽),然后请我们的大才女王志英制作成美视频,争取在5日24日发布,以纪念我们赴云南50周年,庆祝上海番禺中学69届同学上山下乡去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三团三营五连50周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照片可以直接发送到群里或者是发给我或王志英,无论多少,选自己最满意的,至少新老照片各一张,做好后大家留作纪念,所以一定要哦!一定定!</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岁月催人老,我们一起走过了50年的风风雨雨,今天,希望同学们战友们在夕阳之年依伯火红,大家幸福安康!</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群主,周新民告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0px;">编者序言: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我们的故事,从美娟坐着的已打包完毕,等待托运的行李为起点。我们的故事也如同捆绑行李箱的稻草绳一样,具有年代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五十年后的今天,让我们彼此打开尘封的记忆,一起回到曾经用我们稚嫩的双脚丈量过的神秘美丽的西双版纳。一起用我们今天布满老茧的苍老的双手翻阅《我们的故事》。用彼此零散的记忆串起属于我们的青春之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今天三营五连上海知青的群主,当年英姿焕发的文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下图这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帅哥,当年可掌管着我们连队几百号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大事,担任着事务长的重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当年连队的事务长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五十年前,一群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头顶"知青"的名号,懵懵懂懂,跌跌拌绊地来到"头顶芭蕉,脚踏菠萝,摔了一跤还手抓两把花生"的西双版纳。开始了人生的磨炼,生活的磨难。吃不完的包包菜,咽不下的老茄子,外加固体酱油冲泡的葱叶汤……一言难尽,一生难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孙永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下图,右边的石桂娟同学,她后来晋升为连队副连长职位,是一位文武双全的优秀女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我们的名字叫“知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作者:石桂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为了“奔赴西双版纳五十周年”的纪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出发”——奔赴云南西双版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1970年5月24日下午三点整,一声汽笛长鸣,伴随着“毕业歌”等雄壮的革命歌曲的音乐声,一列满载着上海长宁区950名69届初中毕业生的绿色专列从上海老北站徐徐驶出,站台上送行的人挥着手顺着列车前行的方向奔跑着,追赶那缓缓驶离站台的列车……车上的我们眼眶湿润了,泪水模糊了我们的双眼……启动后的列车越跑越快,向祖国西南方向奔去。列车沿途经过浙江、江西、湖南、广西、贵州、云南等七个省市,历经87个小时,于28日清晨到达云南省省会——春城昆明,当天下榻于云南大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在昆明休息了一天,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们于29日早晨乘上绿色的解放牌大卡车(车后还拖着一个载有我们行李的挂车),沿着颠簸的盘山公路向祖国的西南边陲——西双版纳驶去。怀着新鲜好奇心情的我们,望着沿途的青山绿水,心中对将要去的地方充满着无限的憧憬。沿途经过玉溪、杨武、元江、墨江、普洱、思茅、普文(边防检查站),于6月1日下午到达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三团团部——位于西双版纳州景洪县的小勐养区。然后按照事先的安排,一辆辆车又分头出发,我们于傍晚六点左右到达三营营部。下车后,营部的参谋带着我们来到了一辆大拖拉机跟前,我们各自提着旅行袋相互帮衬着抓住车兜的栏板爬了上去,拖拉机就沿着一条机耕路向真正的目的地进发。由于当时已进入小雨季,刚下过雨,道路泥泞,来到一片原始森林处的小山坡前,拖拉机上不去了,遵照驾驶员的吩咐,我们下车步行。翻过山坡,继续向前走了十多分钟,就来到了我们连队门口,首先看见的是一棵大芒果树。此时天色已经微暗,从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向上海知青学习”、“向上海知青致敬”的口号声。走近一看,只见连队门口一条大概两米来宽的路两边,各站着一排人,看这架势我们就明白了,那是连队的老战士在欢迎我们呢!前后历经了将近九天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我们的连队——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三团三营五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我们在连队的平坝子上集合,连队领导致了简短的欢迎辞后,我们以班为单位进晚餐。因为没有饭堂,更谈不上餐桌,只能蹲在地上围成圈吃饭。我们以班为单位,十多个人围成一个圈,圈中间的地上放着一盏“马灯”,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们看到席地放着“花生米”、“包心菜”、“韭菜炒猪肉”、“茄子”等四盘菜,这就是连队为迎接我们上海知青精心准备的“盛大筵席”,直至以后的十年八载里,在连队再也没有品尝到如此丰盛的菜肴了。不久,老战士们为我们端来了糯米饭,热情地说着“沿途累了吧,赶紧吃饭,赶紧吃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可能是肚子饿了,也可能是多日的旅途,我们确实也累了,只想吃好饭能早点休息,于是在老战士热情的催促下,便端着饭碗蹲下来吃了起来。我们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又夹起一筷菜送进嘴里,刚一咀嚼,又“扑哧”一口吐了出来。原来这菜呀辣得要命,仔细一看,每一盘菜上都有一样相同的调味料——红通通的辣椒,这对于吃惯带甜味儿的菜的我们来说,哪里受得了呀?于是搁下碗筷,站起身,拎着自己的旅行袋,按照连队领导的分配,向各自的宿舍走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宿舍有三处,一处在连队晒场旁,安排了十位男生;一处在连队中心——平坝子的前面,安排了十位女生;还有一处要过一条小溪沟,那里安排了十五位女生和十四位男生。走进宿舍一看,房顶是茅草盖的,三面的“墙”和门都是竹排,后面的一堵墙是土基垒的,床也是用竹排搭起来的,外面能看见屋里,屋里能看见头顶上的星星。寝室大概有十五六平米,安置了五张床,每张床下面有一个用三块木板钉起来的小板凳,床边上有一个用竹子搭起来的架子,那是给我们放箱子用的;寝室里有一个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那摇曳的灯火闪着微弱的光;地面是潮湿的泥土,踩上去软软的,透过床的竹排细看,床下还铺着一层白白的石灰,那是用来吸潮的。从走进这茅草屋的那一刻起,我们知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栖息、生活的家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我们——兵团生产建设的生力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到达连队后,我们集中学习了三天,就正式投入生产劳动,我们成为了兵团生产建设的生力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曾记得,第一天干活就是上三号山劳作。在上海长大的我们,顶着热辣辣的太阳,背着锄头上山那可不容易,没到半山腰我们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连续几天下来,肩膀酸痛,双腿沉重,手掌上满是血泡,慢慢地,这血泡又结成了老茧。我们在山坡的梯田上挖"穴",为种植橡胶苗做准备。用锄头挖那上0.36平米、下0.16平米,深0.8米,形同打谷斗般的坑穴,那可是一件“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为了把坑穴里的土掏干净,我们不得不跪在地面上干活,挖出达标的橡胶苗定植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曾记得,我们下水田耕地、插秧,水田里时不时会窜出水蛇,毫无准备的我们不由自主地想跳起来躲避,可那是水田呀,人压根儿不能往上跳;那像大拇指那么粗的蚂蟥的吸盘吸附在我们的上,从未见过此类“虫子”的我们吓得“哇哇”大叫。在老战士的帮助下,拍下大蚂蟥,看着殷红的鲜血往下淌时,我们忍不住泪水往下流……然而在老战士的鼓励下,我们擦干眼泪,继续劳作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还是,曾记得,到边疆不久,因蚊虫叮咬和水土不服,我们身上(特别是下半身)都起了一个个小水泡,奇痒难忍,禁不住会用手去抓挠,被抓破的地方便流出了淡黄色的水。当时正是农忙季节,我们头顶烈日,双脚踩在燥热的水田里拔秧、插秧,蚂蟥闻到伤口处发出的气味,便游过来吮吸,由此造成小水泡红肿、化脓,流出黄黄的带有血丝的脓水。皮肤不好的人,那脓水流到哪里,哪里又烂了起来,水土不服发得厉害的人,从双脚到腰部满是小水泡,有的因小水泡发炎而引发高烧……但是我们照样坚持出工,早上穿上去的裤子被脓水粘住了,傍晚下工后咬着牙脱下来的裤腿上满是血水。为了减少痛苦,我们有时候就站在厨房前的“自来水”(其实是冰凉的山泉水)“水管”前伸出腿冲个够,把裤子全部打湿后再回到寝室洗澡。直到如今,我们的身上还留有因水土不服溃烂而形成的疤痕。</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为了发展祖国的橡胶事业,在到达连队才半年之时,我们就打起背包到原始森林参加野营训练了(其实就是垦荒)。白天,无论男女,我们抡斧头、用砍刀,把荒莽的森林砍伐掉,为今后种植橡胶、新建连队打下基础。在山上,我们被山蚂蝗吸血、被各种充满攻击性的蚂蚁咬嘬,尤其是被带有病毒的马鹿虱子紧紧叮着不放,虱子身子被拔断,头仍嵌在肉里,受伤之处红肿化脓时那痛不欲生的苦痛现在想起来都会不寒而栗;晚上,我们就睡在用竹子、树叶搭起来的窝棚里,半夜里,山雾打湿了被子,我们却浑然不知,可能是过于的劳累,大家仍旧呼呼大睡。</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野营训练”时,当我们一天晚上熟睡中,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响彻天空,梦中的我们被惊醒了,紧接着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我们赶紧穿好衣裤,扛起砍刀到指定地点集合。野营训练指挥部的领导说附近有“空降的敌特”,需要我们前往搜查,抓捕空降特务。于是我们在指挥部“首长”的统一指挥下,排着队,摸黑行进在两旁杂草丛生的山间小路上,耳畔听到的是一阵阵风声,时不时地还传来“跟上”、“不要掉队”的声音。经过将近两小时的“搜寻”,却没有抓到一个“特务”。我们回到宿营地时,天开始逐渐亮起来了。这就是“野营拉练”,垦荒期间有过多次这样的“半夜行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在版纳过完第一个春节(1971年)后第一天上班时,当时的四班奉命上山砍重建伙房用的椽柱,四班的战士(以上海知青为主)在副指导员的带领下,从五号山的一条小路上山,为了选质量好的木料,我们翻过了一个个山头,当砍好料子准备下山时才发觉迷路了。 为了寻找下山的路,我们在平时有打猎经验,对周边山岭比较熟悉的老战士的带领下,又翻过了一个个山头,经过了晚上大象栖息的地方(那红土地上没有一根杂草,只有一棵棵参天大树,景色美极了),趟过了一条条溪沟;身上的衣裤被荆棘勾破了,胳膊和腿上也被荆棘扎出了一条条血印……直到傍晚我们才回到连队。在原始森林里迷路时那种焦灼不安的心情只有天知地知和经历过的人才知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于1971年元旦过后去三连野营拉练垦荒时建立的,由10个上海女知青组成的娘子军班的战士,因跟青壮年男子一样开荒、抡斧子而出了名。春节后不久,按照团部的统一调配,营长亲自点名要我们娘子军班作为三营加强排的成员参加师部新建医院的大会战。娘子军班的战士们奉命来到了野草遍地、荆棘丛生、一片荒凉的澜沧江畔,住在临时搭的工棚里。白天,我们在这里斩草开荒、拌泥打土坯;晚上,我们睡的是地铺,躺在用茅草铺成的床上仰望从屋顶草排缝隙中看到的繁星,时不时还受到藏在草中间的虫子爬出来的“骚扰”。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战天斗地”了两个月回到连队,为建造师部医院打下了最原始的基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我们成为了割胶工,天还未亮透,我们就背着胶篓、拿着胶刀、扛着砍刀或锄头上山了,空着肚子完成一个树位(两百棵左右的橡胶树)的割胶任务,倘若前一个割胶日因下雨等原因没有割,则当天需要割胶两个个树位(每个人管理两个树位)。割完胶,就开始清除林带和保护带上的杂草。斩萌生时不小心遇到蜂窝,头上被蜂子叮得起了一个个大包,痛得头昏眼花;随着“呼——哧”一声响,看到山顶上突然有一条大蟒蛇迅疾地往下窜,禁不住心惊胆战,毛骨悚然;下雨天,我们冒雨收好胶,踩着泥泞的山路拎着两桶胶水下山时,难免会跌跤,这时,我们宁愿自己坐“土飞机”,也要把胶桶提得高高的,不让那乳白色的胶水倒翻。</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白天艰苦的劳动并没有把我们压垮,年轻人身上的那种青春活力在工余饭后和特殊时期表现得淋漓至尽:月明之时,我们爬上了屋后的山坡,在柔和的月光照射下,在三米之宽的林带上,有的打开嗓门尽情地吼,有的学唱现代京剧样板戏选段,有的朗诵诗歌,诵读经典,有的唱歌舞蹈,有的吹奏笛子、口琴,优美的乐声飘荡在丛林之间……我们知青中的能工巧匠们就地取材,打造各种家什,慢慢地,我们睡上了木床,用上了木箱,坐上了木椅……大大地改善了我们的生活,真是“苦中作乐,乐在其中”啊!在大会战时,我们又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冒着危险把工地上的哑炮一一排除;我们编写鼓劲的口号,写出感人的小故事,找出鼓舞人心的乐曲,用小广播的形式在会战之地播放,既活跃了气氛,又增添了人们劳动的干劲。我们把浪漫主义、乐观主义和勇往直前的精神有机地结合并充分展示了出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中间有的人成为了连队的骨干,担任文书、司务长、班长、排长、副连长等职务,有的成为了教师、技术员、农场的干部,有的被派到地方或其他营参加“一打三反”、“政治边防”、“农业学大寨工作队”。我们这些风华正茂的青年,给边疆带去了大山外面的信息和风情,为边疆的文明建设献出了青春年华,同时,也学到了以往在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各方面也得到了一定的锻炼。</b></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曾记得,那么多的曾记得,都在我们心底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上篇《出发——雏鹰在风雨中翱翔》</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编后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早在2019年10月,大家就彼此相约,2020年的5月24日必须要聚首,举杯庆贺经过五十年的蹉跎岁月,仍然健在的我们! 但在疫情还没有解封的当下,我们只能割爱止步,为了你、我、他的健康,只能相聚在笔墨纸砚的方寸之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1970年5月24日,在上海北站,随着汽笛一声拉响,哭声中,挥泪告别浦江。滚滚的车轮带我们驶向云贵高原,送往西双版纳。五十年风雨,当年血气方刚的少男少女们,转眼已步入迟暮年华。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当年我们番禺中学49名校友一起吃喝住在一个连队。我们哭过:想家、念家的思绪折磨过世界观尚未完全成型的我们。在遥远的边疆,由于交通闭塞。第一封家书,我们几乎同时收到。打开信封的刹那,泪水就像决堤的河,哗拉拉地流淌。哭声此起彼伏……后来我们戏称这是在演奏告别少年时代的大合唱,是步入社会大舞台的前奏曲。</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我们从来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坦然接受年代为我们铺设的道路。这条路,虽然泥泞坎坷,但我们披荆斩棘,勇往直前。虽然在该读书的芳华,我们却挥舞砍刀和锄头在原始森林中开荒挖梯田,种植橡胶树。但是,我们听党话,服从祖国召唤,伟人挥手,我们义无反顾前行。信念,永远是牵引我们前行的光芒。</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nbsp; 在接到群主周新民同志交办的任务:汇集大家的所思所想,以此庆祝五十周年的隆重纪念日。我欣然接受,并得到了战友们的热情支持和积极参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为什么在编辑中,我老是泪眼婆娑?那是因为,目睹照片上的几位英俊才子,他们英年早逝,离开了我们。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为什么在编辑中,我老是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那是因为,目睹照片中那些花季少女,花蕾还没绽放,却早已凋零。那些回沪后结婚成家,本该享受天伦之乐,却因病魔缠身,过早地离我们而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为什么在编辑中,我总是思绪万千?那是因为,回沪后,我们一无所有,一切从零开始。各自为生活奔波忙碌,人到晚年,退休后再回首,有些同学已经失去联系,至今不知他(她)在何方。</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nbsp;&nbsp;&nbsp;&nbsp; 我们一个个从少男少女,奔走在人生旅途中,走着走着,就已两鬓斑白,慢慢变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亲爱的战友啊,五十年风雨人生路,不可能重来,且行且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执行编辑——王志英</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