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有新衣 着意西溪行

侯晋予

　　草香阵阵苔色鲜，山色青茫鸟儿飞，扶风远道，悠悠向南山。东君拂袖，荡舞，便撒下万紫千红，敛一敛袖口，粉沫点点逐水东，季节便上了台阶，多了青青草痕，多了些许风情。

　　今日几番，春波渐消，光阴浮上柔暖，枝头花落尽，银翠翠的叶儿便在风中摇晃个不停，我着了一身新衣，与初夏沐和。

　　你不在这园子中，你不知道，风舒展的像一面湖，尽是明净与暖釉，此时阳光不燥亦不烈，刚刚我绾起了素娥，着一袭到脚踝的长裙，婆婆娑娑，窸窣作响，那香息便悠而绵长，一路旖旎。

　　说起园中，亦有绿树草丛，园里就有一处好的去处，时不时我总会去走走，转转，有时是为了聊以时光寂寞，有时自是有一番念恋，想去看看景致如何，游人几丛。

　　前几日我便刚刚去过，一路风色柔软，翠柳拂拂，所至之处，花香阵阵，亭台桥栏，影映成画。常见孩童欢奔，清脆脆的声音唤着妈妈，要几处走走。树上鸟语声声得尽欢，游的不仅自由自在，还甚是好看。

　　你说那牡丹花，花开正当时，直到桃花谢去，绿色浮上，此时此刻，这个园子里最美的莫过于她了——她时尔洁白无瑕，仿佛染尘世的仙子；时尔热情奔放，就象十七八岁的少女有着让人嫉妒的青春和活力；时尔温柔多情，一副含情默默娇羞的模样；时尔小巧玲珑、俊俏秀丽，仿佛邻家女孩般调皮可爱；最最让你叹为观止的则是她那份雍容华贵，硕大的花盘，多变的花型，多层交错的花瓣儿，艳丽的色泽，沁人的芳香——驻足在她面前，不由你不沉醉，不由你不瑕想?

　　是花香，还是风香，我只能说都有吧，花的静逸，风的飘逸，还真是逸逸成曲，妙不可言。

　　五月，夏日清波，多了柔暖，少了东风乱作，一下子就娴静起来，一下子就温雅好多。花儿开的不再慌忙，草儿远铺成席，枝上有成群的鸟儿鸣翠，枝下有闲人三五，游客成群，看来，皆是不愿负着三千烟暖，结意成欢。

　　你不必从唐宋走来，已经是一身诗意。分花不必太细，皆是女儿好颜色。

　　等扶上光阴的白马，在草丛深处，殷殷走来的他，眉目清秀，轮廓愈现清明，一身书香气，我已分不清是他吟诗成画，还是画里吟诗，我只知道，隐隐中听他悠悠吟道：“西溪牡丹当是满园馨色，何不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