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屎巴牛

山高水长

<p>  睡不着了就喜欢胡思乱想,说是“胡思”倒也没有想入非非不贴实际之思,说是“乱想”倒也没有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之梦想,只是想到了儿时的一点点快乐的往事,那个时候孩子们活的真是简单快乐,快乐的看什么都是快乐,从麦穗上做个磕头虫,听着它不停点头咯嘣咯嘣的求饶声心满意足,瓶子里养个野鱼或者小蝌蚪就高兴的丢魂了,往往一堆稚嫩的脸凑在一起围成圈了低头大笑的时候,一定是有大动作的,不是玩黄鼠狼担担子,就是看放屁虫的笑话,众人能低头聚在一起往下看着发出大笑声的时候都是最淘气孩子的大聚合。</p><p><br></p><p> 大家蹲着头聚在一起,外面又有站着一圈往里牵伸着头,觉对是玩带劲的“屎巴牛”(关中土语屎壳郎的意思),屎巴牛非等闲之辈,它觉对是男孩子的专利,女孩子很讨厌这个东西,必定它是活虫子。女孩子很喜欢玩个跳方格,踢沙包、踢毽子,过鱼鱼等属于她们的娱乐方式,在没有玩具游戏的年代,孩子们依然能玩出最快乐的童年。</p><p><br></p><p> 春天来了,天气变得异常暖和,屎巴牛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它们在茅坑周围开始打窝准备繁育后代,男孩子们一群群手提着装满水的酒瓶子,厕所周围满都是寻找捕猎高手,发现一个指头粗细的小洞洞,就赶紧用水灌了进去,有时候一酒瓶子水解决不了问题,两瓶子水进去后,静静的耐心等待,不大一会,里面的屎巴牛稀里糊涂的不明白怎么回事,刚刚做好的房子被水淹了,此刻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出的看着宝贝的出现,屎巴牛终于慢悠悠的露出头来,如果是“钉子冠”,那绝对是上品,最好的东西会惹人急,它还未出来就被指头从旁边快速的抠出来,大家都会羡慕的啧啧称赞,如果是“板板铲”,也算没有白费心血,这类型的屎巴牛额前长着如同挖掘机一样的铲子,“钉子冠”好比大王则“板板铲”就是二大王,大王二王都是受人欢迎的,如果出来额头什么都么有的则称为“母将军”,那个没人喜欢,因为它根本没有战斗能力,有的孩子什么都挖不出来,逮个“母将军”回去也算是个收获。</p><p><br></p><p> 虫子终于有了,重头戏也开始上演,用掀挖上一个小坑坑,开始决斗之城的正式表演,把一对“钉子冠”放进去进行比武决斗,胜着留着等待新的对手,“钉子冠”对手斗完了“板板铲”上,有的“板板铲”确实很厉害,用铲顶住“顶子冠”的头不放,一个劲的前进,顶不住的一方不停的后退,细细的腿支撑着硕大的身子额头还被对方拼命地顶着,意志力决定胜败,有的大王也会被二王干败,这种情况不多,如果有的话,那个“钉子冠”会被脾气暴躁的孩子摔的好惨,非死即伤的命运在胜败之间游荡,“母进军”倒好,大家知道它不行,围在一起取个乐子而已,它体型较小力量也差,一般都是“母将军”和“母将军”格斗,动作笨拙滑稽,常常惹的人大笑不止。胜利的虫子得到胜利者的呵护,胜利者总能得到赞美的满足,有时候他的虫子会带到外村去格斗外村的王者,胜利后会得到一个“洋糖”或者什么吃的,有家庭条件好的孩子甚至会掏五分钱或一毛钱的高价买了,那个时候大人也不怎么管孩子,按照现在的管理要去是觉对不能这样玩的,必定健康才是前提,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屎巴牛”都带有啥病菌,反正那个时候的孩子都耍过那个,也没有听说过耍那个的孩子得了啥病。也许是媒体获知途径特少吧,曾经我在“少年文艺”杂志只看到一篇关于“屎巴牛”的文章,就是草原上的人清除了屎巴牛后,草反而死光了,人们把它们又请了回来,它们开始把牛羊的粪便滚成蛋蛋,草的芽芽菜能冒出来。那个时候我很惊异的目光认识这个世界,感叹之于觉得这个东西还有这么大的用处,原来只懂是老天爷给孩子玩耍用的。后来听有的人说用泥包住放到麦秸草的火了烧烤能吃,为此我感到很是恶心,再也不敢玩耍那个虫子。</p><p><br></p><p> 多少年后,时代的变迁,厕所也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那个“屎巴牛”很少见到了,我相信真的给现在孩子一个金龟子,孩子会吓得大哭更别说玩“屎巴牛”了,我们那个时候要是有现在孩子们的零星玩具,我们恐怕没有一个人去玩那个了。</p><p>(声明图片来自网络)</p> <p>传说中的钉子冠</p> <p>板板铲</p> <p>母将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