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果原未婚女友张宁回忆录：我在"九.一三亊件"的前前后后……（二）

张承恩-奋斗一生

二、为"选人"，胡敏（邱会作原副总长夫人）两下江南寻"美女"

叶群认为几位夫人各有特点，李（作鹏）夫人古板正经；黄（永胜）夫人太老实；吴（法宪）夫人是贤妻良母；邱（会作）夫人开朗灵活善结人缘。

叶群"吃"准邱夫人，抓住不放。

有一次叶群召见她说："你在江南工作过，熟人一定不少，请他们帮帮忙。江南出美女，那么大个江苏就挑不出一个好的來？我们不要多，就要一个，再辛苦一趟吧。"

胡敏从叶群话音里听出有嫌她不尽力之意，邱会作被造反派摧残得奄奄一息，若不是毛泽东亲自表态保邱会作，叶群出面去传达指示，她早已家破人亡了，这个情要还，再难也得想办法，不管叶群是否满意，力总要尽到，让叶群没有话说。

在这之前胡敏已动用了江南一些关系。江苏省革命委员会专为选人组织了一个班子，由省革委会蒋副主任主持，他身兼省军区司令、南京军区副司令之职。

江苏常年有北京下达的选人任务，都是人民大会堂和主要服务单位的服务员，虽然也要求形象条件，却沒有这次苛刻。下达任务只说挑选国家机要人员，搞机要工作哪要这么高的形象标准？而且只要一个！种种迹象显露出非同寻常的背景，令蒋副主任大惑不解。严格的纪律不准经办人过问因由，只准执行命令，并三令五申此项任务是"国家机密"，不许泄露，不是经办人不准介入。

蒋副主任见胡敏亲自到南京，忍不住发牢骚："我是个大老粗，从没干过这种事，机要员哪需要这么高的形象标准，让人摸不着头脑。送去的几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你还看不上，下面的人有想法，再挑下去影响不好。我看江苏是挑不出你要的人，还是到别的省市看看吧。"

胡敏也无从解释，安扶道："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指示，我们要无条件地执行。江苏这么大，江南水土养人，一定能找出一个，不要泄气嘛。江苏还靠你帮忙，若能园滿完成任务，你的功劳可大啦。"

蒋副主任心知推不掉，但是江苏地区的地方单位已寻遍，家庭出身没有问题模样又好的未婚适龄女子一个没漏掉，再上哪去找？

蒋副主任愁得抓头皮。

胡敏提出到军队院校、文艺团体看一看，蒋副主任有些犹豫，他知道许世友的脾气，特别是军区歌舞团那一群如花似玉的女演员，在全军汇演中是独占鳌头的佼佼者，动一个都得惊动军区。

许世友是看不惯歪风邪气，他若知道可就麻烦大了。

在胡敏的坚持下，蒋副主任陪同她巡视了三军医院、医校，轮到歌舞团，蒋副主任就打哈哈，说："嗨，歌舞团那帮女孩我都最熟，江苏省歌舞团挑去的你看不上，水平差不多，你就不用看了。"

胡敏笑着说："既然來了还是去看看放心些。"

我当时在北京出差，胡敏到歌舞团去看了所有未婚女演员，一下看中三个，立即带上照片返京，又被叶群以各种理由回掉。

两个多月后，胡敏第二次到南京，转了几个地方一无所获，心有不甘地说蒋副主任："一个歌舞团就有三个，还有没有更好的地方？你可不要给我打埋伏。"

蒋副主任说："要是那三个你还不满意，我可没有办法了。"

胡敏临回北京前去南京军区看望一些邱会作的战友，这几个首长问起她來南京的公干，她说了。

其中一位首长不相信地问："到我们歌舞团你还挑不中一个？是不是都看全了？"

胡敏说都看过了。

那个首长笑着说："那可不一定。有个叫张宁的女孩子，你要是看不上她，就不要再來江苏。她是主要演员，歌舞团一定是怕你挖墙脚，不给你看。"

胡敏说："不会，歌舞团政委是我熟悉的老同志，他不会隐瞒我。"

几位首长不以为然地笑起来，并且异口同声夸赞我，并介绍我的身世，说他们看着我长大，不会推荐错了。

一位首长还提醒胡敏："歌舞团最近搞内查外调，你去看的那次，她很可能不在哟。"

胡敏忙叫秘书打电话到歌舞团，接电话的正是王政委，证实了几位首长说的话。

胡敏问王政委："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王政委支吾道："她当时出差不在。

胡敏立即要看人，王政委说我又出差不在团里，胡敏要求王政委马上调我回來，政委说不好办，只能先送一张照片。

胡敏拿到照片即刻返京见叶群。

叶群下令南京方面送人。

那是1968年12月，我从上海返南京，脚上生个大冻疮，胀肿发炎疼得不便走路，本想好好休息治疗一下，政委找我去布置上北京的外调任务。

他见我很不高兴，拿出一封信递给我，信封上写"军委办亊组胡主任收"。

我问："这个人是男的女的？找他干什么？"

政委责怪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她是邱副总长的夫人，你要叫她胡阿姨。她是我的老上级，你去北京帮我带封信给她。你先打前站，后面的同志整理好调查线索再出发。"

"叫我打前站安排食宿？我不会。我脚疼，你叫别人去吧，老派我出差，该换个人让我休息了。"

"你看你这孩子又耍小脾气，现在人手紧，你要克服点困难吧。"

"我一个人出发不太方便。" 一想到走哪都成人们注视的焦点，沒有一个人陪伴心里有点怯怯，皱眉发愁。

"忘了告诉你，省革委会有位朱同志正好去北京出差，请他们买的火车票，你随他一起走，行了吧？还有什么困难，到北京给家里來个电话。"

第二天，我便随朱同志登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欲知后亊如何，请看下一篇：

三、第一次被选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