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山海战，——写在解放万山群岛战役七十周年纪念前夕（2020年5月20日）

老哥

引言：

今年5月25日是珠海万山群岛解放七十周年纪念，也是新中国成立后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海軍的第一次海战纪念。这次海战，我们称为——万山海战。

万山群岛战役是由陆軍、炮兵和刚组建还没形成有效战斗力的人民海軍的一次配合作战。战斗异常激烈，人民海軍只有几艘炮艇掩护陆軍登岛作战，优势完全在敌人一方。驻守在垃圾尾是国民党第三舰队，尽管刚从海南岛撤退到万山群岛，但几十艘炮舰无论从顿位和火力远远超过我们。我刚组建的人民海軍凭着勇猛向前，无惧牺牲，敢于打近战夜战，敢于小艇打大舰，创造了奇迹，打沉打伤敌舰多艘，还将敌海軍第三舰队司令齐鸿章击伤，迫使国民党第三舰队仓徨逃窜，确保万山群岛的顺利解放。这就是万山海战不可磨灭的战斗功勋。

战后，万山海战被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海軍第一次海战，林文虎烈士被称为人民海軍第一位英烈。

一、历史回顾

炮兵参加了解放万山群岛战役。

1、战斗背景

万山群岛有48个岛屿，位于广东省珠江口外，居香港与澳门之间，扼广州门户。主要岛屿有垃圾尾（今桂山）、外伶仃、东澳、三门、大小万山岛和担杆、佳莲列岛等。1950年5月1日海南岛解放后，国民党海军总司令桂永清到垃圾尾岛部署万山群岛防御，决定组成“万山防卫司令部”，由海军第3舰队代司令齐鸿章兼任司令，统一指挥由海南岛撤出的海军第3舰队、海军陆战队1个营和青年军第208师1个营、其他步兵6个连以及原驻该群岛的“广东突击军”等共3000余人，舰艇30余艘，企图控制进出香港、澳门的主要航线，封锁珠江人海口，阻止人民解放军解放万山群岛。人民解放军第15兵团根据中央军委和中南军区关于解放万山群岛的指示，决定“力求早打快打”，集结部队，乘守军立足未稳，奔袭泊地，逐岛攻击，稳步前进，围歼守军。参战部队有第44军第131师2个团、广东军区江防部队（中南军区海军前身）、珠江军分区炮兵团、第132师炮兵营、中南军区炮兵100毫米加农炮连、第50军无座力炮连、第130师步炮连，总兵力1万余人，5艘炮艇、11艘登陆艇、8艘运输船。为统一指挥，在兵团副司令员兼广东军区江防部队司令员洪学智领导下，由各参战部队主要指挥员组成联合指挥所。

5月8日参战部队在中山县沿海集结。

参加万山海战的炮艇。

参加万山群岛解放的战前动员。

2、战斗经过

5月25日凌晨，登陆输送船队和火力支援船队由唐家湾起航。拂晓前，担负火力支援任务的“解放”号炮艇首先突入垃圾尾泊地，对国民党海军舰艇实施猛烈袭击。“桂山”号登陆舰在锚地外堵截，经1个多小时激战，击沉其炮艇1艘，重刨旗舰“太和”号护卫舰，击伤登陆舰、扫雷舰各1艘，齐鸿章受重伤，其余舰艇仓皇撤逃。同时，“先锋”号、“奋斗”号炮艇在牛头岛以东海域与国民党海军1艘炮艇遭遇，当即将其击沉。随后，登陆部队先头2个营在青洲、三角等岛登陆。垃圾尾岛守军趁夜撤逃。26~28日，登陆部队相继占领牛头、垃圾尾、蜘洲、大碌、大头洲等岛。

28日，国民党海军从台湾增援护卫舰2艘、登陆舰2艘、扫雷舰4艘和炮艇数艘，连日在小青洲、牛头岛北海域游弋，炮击人民解放军已占各岛和输送船队。30日下午，三角岛和大头洲岛上的人民解放军炮兵击伤国民党军舰3艘。至6月5日，登陆部队占领东澳及大、小万山等岛，迫使国民党军退守外伶仃、担杆等岛。国民党海军从台湾续调驱逐舰和炮舰共3艘增援万山群岛作战。除了主力舰艇守卫担杆列岛外，还派出大小舰艇10余艘，游弋于外伶仃和三门岛海域，企图引诱人民解放军于海上决战。登陆部队于6月26日夜登上三门岛，连夜架设火炮，并部署舰艇隐蔽进入伏击海域。27日凌晨，以猛烈火力袭击国民党海军在外伶仃锚泊和在海上游弋的舰艇，激战5小时，击沉其炮艇1艘，击伤驱逐舰1艘、扫雷舰和炮艇各2艘。登陆部队于7月1日占领外伶仃岛，8月3日登陆担杆岛，8月4日占领直湾、北尖和庙湾等岛，战役结束。

参加万山海战的炮艇。

作战部队登船准备出海。

3、战斗结果

万山群岛战役历时72天，人民解放军攻占了除蚊尾洲以外的万山群岛各岛屿，共毙俘国民党军700余人，击沉舰艇4艘，击伤12艘，缴获舰船11艘。万山群岛的解放，打破了国民党军对珠江口的海上封锁，对于巩固华南海防、保证海上渔业生产和交通运输的安全具有重要意义。

4、嘉奖令

在第四野战軍领导颁发的对万山群岛战役胜利的嘉奖令里，特别提到了华南舰队（中南海军第一舰队）在万山海战中立下的战功。

解放万山群岛战役海战要图

5、万山海战纪念活动

七十年来，纪念万山海战和万山群岛战役活动一直没有中断。南海舰队、参战老兵和当地政府及131师后代和东江纵队后代一直都很重视，每年都会通过各种形式来纪念万山海战和万山群岛战役。

在这里，我只能介绍几次纪念“万山海战”活动时的情节：

1970年5月25日，南海舰队举办的万山海战二十周年纪念座谈会，这是部分参会人员的合影。

这是南海舰队举办的万山海战二十周年参加座谈会人员的名单。

2010年5月25日，珠海市在桂山岛组织了一次规模较大的万山海战六十周年纪念活动暨林文虎雕像安放仪式。我和万山海战“奋斗”号艇指导员张克叔叔及两广纵队炮团政委曾文的儿子曾晓荃参加了这次活动。

林文虎烈士的儿子林敬忠及他的爱人小孩都来参加了这次纪念活动。当时我拍了不少照片，也曾写过一篇文章发表在“东纵儿女”博客里。可惜，现在稿件和照片全找不到了。

这是当时参加万山海战六十周年纪念我给张克叔叔和他战友拍的合影。

2016年5月25日，南海舰队在广州海軍烈士陵园举行了一次隆重的纪念万山海战活动，老战士和东江纵队后代参加了这次纪念活动。

1997年7月1日，参加过万山海战的海上先锋艇作为解放军驻港部队海军舰艇的首舰，进驻香港昂船洲基地，结束了香港作为殖民地的百年屈辱历史。

2018年5月25日，在万山海战六十八年纪念之际，海上先锋艇在香港军港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纪念活动。

纪念活动集体合影。

林文虎烈士之女林芃和姜政委合影。

这是早年参加万山海战的先锋艇。

立过三次战功的海上先锋艇：

1、1950年5月25日的万山海战中，一百吨的木壳炮艇先锋号是我艇队旗舰，在战斗中发扬近战夜战的战斗作风，俘获敌炮艇一艘，和兄弟艇一起击沉敌炮艇一艘，荣立集体大功一次。

2、1965年8月6日，刚获得荣誉称号的先锋艇奉命参加八六海战。海上先锋艇与兄弟艇配合，击沉敌“章江号”和“剑门号”猎潜舰，创造了小艇打大舰的辉煌战绩，战后被国防部通令嘉奖，先锋艇再次荣立一等功。

3、1974年1月的西沙海战中，先锋艇再次披挂上阵，和兄弟艇一起，一举击沉南越十号舰。

海上先锋艇成为人民海军中唯一参加过三次海战的功勋艇。

1965年5月24日，国防部发布命令，授予该艇”海上先锋艇”荣誉称号。

当年命名大会照片。

6、意义深远

万山海战被称为新中国成立后海軍第一次海战，她的历史意义是深远的，对国际影响是极大的，对新中国成立刚组建的人民海軍是一次振奋人心和鼓舞士气的极好宣传教育。

1949年4月23日，中央軍委在江苏泰州宣布成立了华东军区海军。

1949年11月6日经毛主席批准，广东軍区成立了江防部队（即南海舰队前身）。

1950年5月25日，广东军区江防部的“解放”号、“先锋”号、“奋斗”号等十几艘舰艇参加了解放万山群岛战役。

虽然这次只是一次规模不大的海战，但打出了新成立人民海軍的威风，打出了我軍近战夜战的优良战术，打出了小艇打大舰的奇迹，打伤打沉了敌舰多艘，打伤敌舰队司令齐鸿章，迫使敌舰队撤离万山群岛。

垃圾尾这一场海战，不仅让国民党第三舰队遭到沉重打击，而且为整个万山战役的胜利开辟了道路，立下了赫赫战功。

人民海軍一直以万山海战为骄傲和荣誉，一直鼓舞和振奋人民海軍的成长和发展；一直以近战夜战和小艇打大舰的无畏精神鼓舞斗志。在隨后的海战中，再次创造了小艇打大舰的八六海战和西沙海战勇夺胜利的奇迹。

这就是万山海战的深远意义所在，这就是万山海战值得永远纪念的理由。

7、英烈千古长存

人民海軍第一位战斗英烈——林文虎

这是林文虎烈士生前配带的胸牌。

这是林文虎烈士牺牲时随身带的日记本，被鲜血染红了。

当时座落在黄埔軍港广场的林文虎烈士墓。

两广纵队炮团团长何通和政委曾文在林文虎烈士墓前合影。

每年清明，林文虎的爱人带着儿女和女婿到黄埔島的墓地扫墓。

数年后，林文虎烈士墓搬迁到黄埔海軍烈士陵园里安放。

南海舰队广大官兵没有忘记为保卫祖国海疆海軍英烈，没有忘记万山海战的英烈，在重要纪念日都会在海軍烈士陵园举行隆重纪念活动。

东江纵队老前辈没有忘记万山海战这段历史，经多方收集当事人的回忆录和走访在世的参战老兵，将万山海战全部资料整理收编成一本具有权威性的历史书籍。

石榴岗海軍基地軍史馆把“万山海战”、“八六”海战、“西沙海战”写进了軍史里，视为人民海軍的光荣和骄傲。

湛江南海舰队軍史馆也把“万山海战”列为海軍第一战，把林文虎烈士列为海軍首战英烈。

青岛海軍博物馆将安放在广州黄埔軍港几十年的“解放”号艇，收藏到青岛海軍博物馆，继续激励海軍前进步代，继续教育后一代对海軍历史的认识。

二、参加解放万山群岛战役62周年的纪念活动

  2012年， 在131师后代贾会长的热情邀请下，我们东纵后代一行参加了解放万山群岛战役62周年的纪念活动。这次活动的主题是：为六十二年前5.25日登陆垃圾尾岛（现在的桂山岛）而壮烈牺牲的郭庆隆烈士铜像举行揭幕仪式。

东纵后代和南海舰队后代与方强儿子方勤学（左四）的合影

当年桂山号舰登陆地点

“涛声万古”记载着62年前那场悲壮和惨烈的战斗。

  原 131师老战士，广州警备区姜诒庆副司令员在观看重新制作的碑文。

桂山舰烈士纪念碑碑文经过几次修改，再次換上新碑文。

郭庆隆烈士是131师392团副团长，也是5.25突击行动的桂山号舰火力大队的大队长。5.25日清晨，在突袭垃圾尾驻岛敌军的战斗中由于从来没有海战经验，与其余五艘掩护炮艇失去了联系，单舰闯进垃圾尾的钓庭湾，在国民党第三舰队和驻岛守军的合击下，在敌强我弱的劣势下，郭庆隆副团长命令全舰二百多名指战员集中火力，猛攻敌人阵地。在与敌人激烈的战斗中，桂山号舰的油箱不幸被击中起火，船身倾斜，在危急关头，强行抢滩登陆。郭庆隆亲自以机枪作掩护，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仍浴血奋战，视死如归，直到最后壮烈牺牲。

     为了纪念在桂山岛牺牲的郭庆隆烈士，131师的老战友和后代们在万山海战60周年纪念会和林文虎雕像揭幕仪式后，通过多方渠道寻找郭庆隆烈士的家属，终于在河北省永清县郭庆隆的家乡找到了郭庆隆的孙子郭建平和郭庆隆烈士留下的遗像。并出资做了一个铜像，安放在桂山舰烈士纪念碑旁边，与海军战斗英雄林文虎石雕像并排安放。两个雕像的尺寸是一致的，字体大小也是一致的。

郭庆隆烈士的铜像安放在桂山舰烈士纪念碑旁是很恰当的，林文虎和郭庆隆是在5.25日那天的战斗中壮烈牺牲的两位团职干部，他们是炮艇掩护和登岛火力队的指挥员，也是陆、海两军种第一次联合作战的烈士，他们的英雄事迹应该永远铭记在人民心中。

驻岛解放军战士向桂山舰烈士纪念碑敬献花圈。

131师老战士和后代们以及东江纵队后代们，共同参加了解放万山群岛纪念活动和郭庆隆铜像安放仪式。

131师后代为郭庆隆烈士铜像揭幕。

主持纪念活动的131师后代和郭庆隆的孙子郭建平夫妇在林文虎烈士雕像前合影。

原44军副军长李化民儿子李炎夫在林文虎雕像前拍照。

参加解放万山群岛战役六十二周年的东江纵队后代们在郭庆隆烈士和林文虎烈士雕像前合影留念。

   这次参加解放万山群岛62周年活动的主要人员有：131师老战士、原广州警备区副司令员姜诒庆；原南海舰队司令员方强的儿子方勤学；原44军副军长李化民的儿子李炎夫；郭庆隆烈士的孙子郭建平夫妇；东江纵队、原广东省军区副司令员邬强的儿子邬波；东纵联谊会副秘书长张保成等人。还有131师在东莞和全国各地的老战士及后代；东江纵队的后代和南海舰队的后代。

    这次解放万山群岛62周年纪念活动搞得很成功，很圆满。对于多年产生的万山群岛战役和万山海战之争有了新的认识：从历史分析，万山海战只是解放万山群岛战役的一次战斗，万山群岛战役共进行了72天，最后夺取了万山群岛全部岛屿。应该承认：131师和参战炮团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和牺牲。

万山海战之所以能提到这么高的高度来纪念，主要是人民海軍第一次海上作战，打出了人民海軍的軍威，打出了我军的英雄气概，打出了骄人的战绩，重创国民党第三舰队。这对提升刚组建的人民海軍声望和振奋軍心，意义是重大的。

131师后代和东江纵队及南海舰队后代也达成了共识：放弃分歧，尊重历史，加强团结，加强沟通。共同继承父辈们的光荣传统，共同纪念万山海战，共同纪念解放万山群岛战役。

三、永远的怀念

海軍第一位战斗英烈——林文虎烈士牺牲后，南海舰队对林文虎的两个儿女林赛千（林芃）、林敬忠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培养，从幼年就安排在海軍幼儿园生活。我有幸跟林赛千（林芃）和林敬忠成为发小，从幼儿园时期就生活、学习在一起，小学时我和赛千还是同一个班的同学（七十年代，我又和敬忠是华南理工大学校友）。当时学校的烈士子女并不多，只有几个人，但我和赛千、敬忠受到了烈士子女优厚待遇，食宿和衣物全由学校负责，过年过节还派专車到南方大厦购买新衣新鞋。

学校一直都很重视对学生的革命传统教育。

这是1955年，海鹰小学第三届一年级时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陵园参观的合影。

前排左二是林赛千（林芃）。

1959年国庆期间，林赛千、林敬忠和她妈妈、姨妈在广州参观了国庆军事展览会。

展览会上，海軍解说员向林文虎一家人介绍了万山海战的全过程。

几十年来，我们海鹰小学第三届同学一直把海軍英烈林文虎当成是我们班的荣耀和骄傲。赛千的学习成绩很好，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她也经常帮助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深受学校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爰。革命先烈精神一直激励着我们学校和我们班，努力学习，健康成长，为将来报效祖国打下坚实基础，是我们的奋斗目标。

成年后，林赛千（林芃）继承了父业，当了一名人民海軍战士……。

几十年来，我们同学之间的感情没有变，一直保持到七十岁的今天，还是那么亲切、友好和童真。

2012年，我们同学第一次聚会时，提议到万山群岛走一趟。2013年我们的提议实现了，来到了桂山岛。

我们同学的父母都是早期创建南海舰队的先驱，有些曾在万山群岛任职，有些担任舰队领导职务。因此，对万山群岛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林赛千（林芃）手捧鲜花来到了桂山島。

班长卢冬梅上岛前做足了准备，带上鲜花到桂山岛，准备向解放万山群岛战役的先烈和同学林赛千（林芃）父亲林文虎烈士敬献鲜花，以表同学之情。

班长卢冬梅手捧鲜花，在桂山舰烈士纪念碑前留影。

同学刘小巩在认真观看郭庆隆烈士碑文，他父亲也参加过解放万山群岛战役。

这是海軍英烈林文虎烈士碑文。

林赛千（林芃）的女儿这次也跟隨我们上桂山岛活动，拜祭了外公——林文虎。

林赛千爱人老郑也隨同参加了这次拜祭活动。

我们发小每人一支鲜花，敬献给海軍第一位英烈林文虎和陆军英烈郭庆隆。

赛千和海鹰小学第三届女同学在桂山岛合影。

海鹰小学第三届同学、发小在林文虎烈士碑合影。

七十年来，林文虎英烈事迹一直在鼓舞着我们，教育着我们，一直在伴随我们的成长。

今天，我们同学、发小再次一齐来到桂山岛，为万山海战、万山战役英烈敬献鲜花，致以崇高的敬意。

七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可以有底气地告慰英烈们：如今的人民海軍已不是小艇打大舰的年代了！不是任人宰割的年代了！经过七十年的艰苦奋斗和不懈努力，中国人民海軍已经站立起来了！己经威武壮大了！特别是在习近平主席的强軍思想指引下，我们不但发展了导弹护卫舰，导弹驱逐舰，还自行建造了航空母舰，遨游在广阔的海洋里。强大的人民海軍己经担负着守护祖国海疆大门和保卫世界和平的神圣职责了。

万山海战精神永存！

万山战役牺牲的烈士永垂不朽！

         写于2020年5月20日

注：文章部分文字和照片，均采用百度资料。

感谢林文虎女儿林赛千提供珍贵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