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兴凯湖

柏青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湖之恋</b></p><p class="ql-block">地点 营部门前的松树林</p> <p class="ql-block"> 湖之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别兴凯湖半个世纪了,那在骨子里扎下根的兴凯湖印像,恐怕是永远抹不掉的了。一幕幕,一件件趣事,常常在梦里呈现,思念之情不与言表。</p><p class="ql-block">我是1968年5月23日来自鸡西的知青,1972年因工农兵第一批学员离开兴凯湖。工作后,仅回来过两次,每一次回来,看到兴凯湖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亲切、激动,总是依依不舍的情怀。</p><p class="ql-block">对于我们来说,怎样评价上山下乡运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是我们人生的一段既有欢乐,又饱受磨难,既有社会知识的增加,又有学习时光的浪费,既有爱又有恨的一段历程。我们的青春在那里燃烧,我们的热血在那里沸腾,我们的激情在那里澎湃,我们的力量在那里释放,我们的意志在那里磨炼,我们的爱情在那里浪漫,我们的能力在那里提高,我们的情谊在那里建立,我们的终生遗憾也在那时形成。</p><p class="ql-block">2018年7月23日我与老六连的战友们返湖,参加纪念知青下乡五十周年的活动。我为了能再踏上五营的土地上,我擅自做主改变行程路线,将大巴车开到了原五营营部地界。(因是六连聚会,地点是二道岗,行程安排没有养殖场)</p><p class="ql-block">大巴车从西头开到东头,我茫然了,这还是那养殖场吗?平整的路面两侧,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座座外墙帖瓷砖的富丽堂皇的别墅整齐有序,好一派现代化的繁荣昌盛的景象。</p><p class="ql-block">那西山头边上的一排红砖房呢?那可是湖人的家属房。</p><p class="ql-block">那一排排整齐的木板构建的貂舍大院呢?那里可是承载着为国赚取外汇的地方。</p><p class="ql-block">那在路边右侧,门前有一片树林的砖泥混建的30连连部和宿舍呢?那里是我和知青的家啊。</p><p class="ql-block">那一栋灰色的平房前有一片松树林的营部呢?在哪里???</p><p class="ql-block">那在路的右侧整齐的三连排红砖房呢?那可是营首长们的驻地啊。</p><p class="ql-block">那个呼唤人们上下班的大铜呢?……?</p><p class="ql-block">还有,那口有故事的水井呢?</p><p class="ql-block">左看看右瞧瞧,怎么也找不到记忆中的踪影了,鼻子有点酸……</p><p class="ql-block"><br></p> <p>风力发电机</p> <p class="ql-block">透过建筑物之间的縫隙,终于眼前一亮,那个养殖场的标志性物件“风力发电机”依然挺立着。</p><p class="ql-block">我想去看看,可是,时间不允许,只好远远的望着望着,让我热泪盈眶。</p><p class="ql-block">脑海中隐隐约约记着着它的故事。它是由一个了不起的北京的一位劳改犯设计制造,是我国第一个风力发电的雏形。遗憾的是,它的诞生也是它的灭亡,一次没用过,哎!我们只好点那煤油灯,那个畸形狂热的年代耽搁了现代化建设的步伐。</p><p class="ql-block"><br></p> <p>杨玉珍 付桂清 刘荣珍于小兴凯湖北沿留影。</p> <p class="ql-block">我好想去原貂场南的小湖边,看看那由养殖排男生们昼夜不停的、流血流汗挖的防空洞,不知道它还在吗?那可是备战苏联的证据。</p><p class="ql-block">我好想看看位于养殖场中心大街北边的,一个连一个的养鱼池,它们还在养鱼吗?那可是养殖场人为保障兴凯湖的鱼儿不枯竭所做的奉献。</p><p class="ql-block">我好想去看看那个立在小湖边上的大架子(引水用)它还是那么高高大大吗?那可是知青们玩耍的好地方。</p><p class="ql-block">我好想看看在东头的当时是最高大的建筑物“冷库”它还在吗?那可是为专供北京市场鱼保鲜的设备。</p><p class="ql-block">我还想再去走一走,那条通往中转站的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晴天扬灰路,雨天水泥路的湖边路,那里可留下了我去探望六连战友时的脚印。</p><p class="ql-block">我更想见见当年朝夕相处的养殖场的首长、战友们,您们现在都在哪里?一切都好吧?真的好想你们啊!</p><p class="ql-block">我站在马路中间张望着:“怎么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两眼泪水不自主的流出。</p><p class="ql-block">大巴车司机招呼上车,我一步一回头的上了车,大脑细胞又一次回到了半世纪前的空间:“貂咬手的嚎叫”;“船上吃开湖鱼”;“白兰的花猫脸”;“马连高的鱼宴”;“踩格子”;“点名”;“半夜的信号弹”;“渔家姑娘织渔网”;“浪里逃生”……</p><p class="ql-block">大巴车以六十麦的速度离开了我曾经生活工作三年的即熟悉又陌生的养殖场,养殖场的景象渐渐远去模糊……</p><p class="ql-block">再见!养殖场!</p><p class="ql-block">养殖场!我还会来看你的!</p><p class="ql-block">作者 付桂清</p><p class="ql-block">2018-7-25 修改2020-4-23</p> <p>在原貂场的位置照一张合影。</p> <p>作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