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五月天:陈家山姑娘

春天

前记: 2020年5月4日，五四青年节，转山转水转健康。 陈家山，山高林密，沟壑纵横，荆棘丛生。一阵兰花香，扑面而来。寻香而去，前面悬崖上一处竹林，林边一排人家。竹林里幽深，无草无花。人家已经破败废弃，房屋倒掉一多半，兰花踪迹全无。透窗而望，屋里一片狼藉，瓦砾成堆，人去屋空。突然见窗台有一盒，旁边有一册，再无它物。 原想是一废弃相册，不想是一笔记本，一段平凡而伟大的爱情故事。 无法想象，这是一段怎样的爱情，怎么开始，怎么发展，怎么结束。在这荒芜的大山里，肯定有一位多情而又美丽的姑娘，生活着，憧憬着，在大山深处，在野兽声声，在煤油灯下，书写着自己的爱与哀愁。直到最后，笔不成字，话不成书。 爱情的挫折，事业的不如意，生活的艰辛，人间的冷暖，内心的矛盾，无助而彷徨，一览无遗，淋漓尽致，无不在考验一个农村初入社会、瘦弱的、自卑的女孩子。 任四季轮回，任山风吹过，任岁月如梭。如果她在，又在哪里，从文字、日记本及歌曲来推断，应该发生在一九九二年左右。那段青涩苦涩情感，是否还在她内心深处！ 再卑微的人，爱情都是伟大的。不知道，后来她怎么离开家，离开生她养她的家乡。不知道是为了生活远嫁，还是家庭变故，还是……不敢想。 能把这么重要的日记留下，不带走，不烧毁，不隐藏。四壁徒空，难道她的家人或者像我这样的外人还能看不见，捡拾废品的不拿去。也许，过不了这个夏季，就会和老屋一起埋葬，奇迹就是奇迹。 我在想，是不是这个爱情，注定要公布于天下，才让我遇见。好吧，那就顺其天意，爱情永恒。 人生如梦 对于一个刚刚跋涉于青年的我，为何这样孤独，即使这样，我也感到快乐，只因为这样才能锻炼我的志气，从今天开始，我就学会独立生活。我，一个脆弱无用的我，孤独忧愁的目光，毫无人来同情，毫无人来理解，我的灵魂在慢慢地流浪，在失散，只有他，能了解我此时的心。 我什么时候高兴，我就会欢笑与你时而叹息。当我伤心流泪的时候，我曾幻想过美好的未来。我更为自己担心的将是“一事无成”，我崇敬别人的艰苦奋斗，我哀怨自己的脆弱，我羡慕别人美好事业，我恨自己无能。我曾多次呼唤自己，要干一番事业。哦！我为什么？我忘却的时候，又想起了别人用一种冷漠的眼光在看我，使我心碎，从而使我才发现的自己的无能，脑海里总出有一段难忘的情意，隐藏心里，我深知一个出于农民的家庭里，意味着什么？无非对农民的轻视，我深知一个女孩子——这样并非—— 我深知别人对我的不满——这样并非使我最恨，兴好世上有公平与不公平？ “路”何处是路？不知道怎样才能踏上胜利的路，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我并不希望许多人嘲笑我，“人生”真如梦一场，场场空白，失败。成功好难。 深夜很寂静，可是夜静人难静，想得到一个最好的事业，好难。所说我这些对谁而言呢？只有自己沉痛在心里。 我深深地感到，我没有做到使我该做的事，人不可傲骨，自贱心不可有，自觉心不可无。为什么啊！为什么？人世间存在“它”，我曾操求过生命的价值，问过生命的源泉，可是最终还是失败，破碎——自尊，当然尽解其义，自尊，我难道不理解吗？ 人都有十全十美吗？真的，我似乎明白，我为什么被别人瞧不起，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没有出息。无论别人怎么说我，我总是走自己的路；每当想起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种眼神我都会珍惜；我不知道，我这一生是否能拥有他，更不知道我们终是否有缘。可是我们之间都没有一种理解的事，相隔那么远，虽然只短短地相爱交往，一往情深，可我们都彼此想过问过，我们这样会被亲朋好友的嘲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人生，这一切都是彼此地过错，境然是如此地悲观。 每当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总是默默地祝福我和他直到永远；我曾幻想过种种单调的生活，我渴望得到人与人之间的理解，爱，和支持；可是这一切都破灭了。“梦”依旧是一场难圆的梦，不堪回首。永远——度过美好的岁月。 我对你真挚的期望，就是愿与你的爱情不是一闪即逝的电光，而是像燃烧的永远不熄灭的火炬，它既能照耀你的未来，又能照耀我的生命。 曾否记得我们曾是多么苦往地设计美妙的未来，我们是如何细致地描绘共同生活。然而，尽管我们是那样的执着，那样地虔诚，那样坚韧地等待，将要给我们的一切…… ＊哥:你好！ 有些话一直想跟你坦率地谈一次，却又一直没有机会，我不能把一颗沉重的心，永远留心间。 也许，当初幸福对我们而言，来得太突然。当我们第一次尝到“禁果”时，真是欣喜若狂，彼此间恨不得整天厮守在一起，可是当爱的第一股冲击波过去之后，我们渐渐恢复了理智，都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一个十分珍惜初恋情感的男孩，你爱我，也要求我以此相报。 ＊哥，你太不相信一个人了，你应该相信，我的爱也像你的爱一样强烈深沉。但是生活中不仅需要爱情，还需要很多其他的东西，你说对吗？ ＊＊＊同志: 你好！ 在我答应你的时候，你发现没有，我是勉强的答应。说心里话，对你没有一点，好感，只不过是我失恋的痛苦没法去说！ 在我知道初恋人没有变心的时候，我才决心放抛我们的一切，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我和他过去有个甜蜜的爱情，我的心永远属于他，再没有任何男孩能够成为他。 ＊哥:你好！ 再次提笔给你写信，扔然是静坐两个小时没有一个字，竟然面对一封给你的信那么难？我一遍一遍地谴责自己，并不断地扪心自问，是不是那个夏天的五彩光环中，已断裂了旧梦，使之成为我们恋情无法穿越的永恒阻碍？ 外面下着雨，我推开房门，倚门而立，往事便踮着两足走过来。我无法忘记我们曾经的爱，永远都留在心，除非你回到我身边。如果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一天，我会放抛一切，回到从前。虽然我答应他的追求，但你知道吗？当我听到别人说，你根本不想想…… ＊哥:你好！ 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呢？难道…… 期待 不懂爱时，我们爱了。那晚的夕阳很辉煌，那晚在辉煌中突然熔化的我很年轻，年轻的我不明白正爱与被爱。 金色中缓行而来的你很优雅，优雅的让我屏住呼吸去仰望，像仰望一个从遥远中的年轮中走出来的天神。迷失在你的生命中，我不敢前行，我不敢却步，一个幼稚的女孩，迷失了自己。 一声声低吟浅唱，离不开你的名字，一次一次午夜梦回，躲不开你的身影。但面对你时，为什么逃也似的跑开？为什么要躲避你追寻你目光？为什么要怕你深情的微笑和一次次固执等待？又为什么拒绝心中强烈渴望盼望的那一个字？ 初恋女孩，迷失在浪漫中，美丽又苦涩。当初读你，如天书，满目茫然与神秘，只好束之高阁，多年后，打开尘封的岁月，重新读你，刚读一句，却又慌忙合起，还是不要读懂…… 后记: 为什么，遗忘，只是，怕你想起我的时候，来到早已荒芜的窗前，有的是一无所有的失落。 要让你看见，青涩的日记，我爱你的心，以及种种过往。 哪怕，你不屑一顾，或者嚎啕大哭，我的心已经死了，为你葬送在老屋，漂泊异国他乡。没有快乐，没有幸福，没有爱情。 因为，心死了，情死了，爱死了。因为，心里空空，眼里空空，人生空空。 2020.0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