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闲散的冷时光

冰凌

2月1日回马边后就没有去过乐山，因为疫情的发展减少出行是最安全的，也是最省心的，也算是对疫情防控尽自己的微薄之力。3月五妹回了一次老家，说妈妈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心里有种淡淡的担忧和疼痛，与姐姐约定清明尽可能回家。

好友珺说如果清明出去就坐她们车一起出去，我说还没有定。她很吃惊“清明你都不回去啊！”。我在心里笑了笑，她和我对清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的父母已经去世，清明是无论如何都要回老家给父母上坟的，对于我来说虽然爸爸虽然走了几年，但妈妈还在，清明回去主要是为了看妈妈，而不是上坟，春节才是非回去不可的节日。不同的节日对于不同的人感觉是不一样的，意义也不一样吧，虽然我无数次在梦里看到奶奶和爸爸，但对上坟依然不是很在意。3月底，姐姐他们因为要为开学做准备，通知3月27日后不能离开本市，这就意味着清明不能回老家了。不能回去就决定呆在马边好好休息，因为带着多多着实不方便。

3月中旬发现多多尿血，虽然不多，但每天总是有那么一点，一直不见好转，虽然他精粹挺好，但还是有些担忧，乖乖最后的日子因为条件不允许没有带去医院成为了我心里一直的遗憾，我不想这种遗憾再在多多身上发生，最后还是决定清明带多多出去检查。公交车不让带狗狗，坐野猪儿的确不安全，只好联系珺，她很高兴并说了出去的时间。虽然我与她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我还是不喜欢轻易麻烦人，可是为了多多也只能这样了。

4月3日请假半天，中午12点半珺的爱人开车到楼下接我与多多一起出发。上车多多到处打量一番，算是熟悉环境，然后找一个自己的舒适的姿势趴下，头靠我的腿上。初到马边不久与珺认识，然后慢慢成为朋友，游哥常说因为我们两个都属于“哈”的那种，所以能耍一起。她父母已经去世很多年，她爱人又长年在部队，以前周末我们常常一起吃饭，一起爬山，她带着女儿，我带着乖乖、多多，那些时光很快乐。她女儿也从呀呀学语到现在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不得不感叹时光真的转瞬即逝。她女儿初中到成都上学后，她周末都要出去陪女儿，我们周末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了，而那些曾经的时光也很遥远了。人说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时光当然是不会老的，只是我们都会老了，也总有一天会散的。

到了雷打石开始下雨了，窗外湿湿的。因为下雨不能开窗，多多有些坐立不安，不停地换方向换姿势，也不停地喘气，岁数大了长途乘车对他也是一种折磨。珺不停叮嘱她爱人开慢点，她爱人轻声回应。珺说她们明天休息一天，后来回去给父亲上坟，因为下了雨，山路很滑的，感叹说真的是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自古以来为国人扫墓祭主怀念逝去故人的传统节日，2006年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每到清明总会想起许嵩的《清明雨上》，也总会不自觉地在心里哼哼这歌，那种清远干净悲凉的曲调应该是奶奶喜欢的。一路上闲聊一些过往的人与事，感叹岁数不饶人。到我们这个年龄，不再年轻，也不算老，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只能静待时光流逝。一路上都在下雨，车很多，由于路滑，还有几起车祸。四点左右到乐山家中，雨还在下，好冷的感觉，街上人不多， 多数戴着口罩。

两月没到乐山，到处是灰，卫生间的地板更是脏得无处下脚，连多多都嫌弃而不愿意进卫生间。打开气、水的开关，给多多倒水，倒狗粮，然后开始拖地、擦灰尘。六点雨小了，带多多出门，在小区后门旁边遛了几分钟，在后门那个小店铺买了卤的洋芋、海带等菜就回家。多多却在小区的草坪里慢悠悠的，全然不管下着雨。在小区的自动售菜机里买了叶子菜和生姜，开了单元门等多多，但他始终不慌不忙。回屋，头发已经淋湿了，用毛巾简单擦擦，赶紧给多多洗脚擦干毛，他开始吃东西，我边吃买的东西边继续收拾屋子。

游哥晚上九点过才到乐山。睡觉前讨论怎样带多多去医院的事闹得不愉快。他觉得我不自立，什么都要去麻烦别人，自己又不愿意开车，而我觉得很委屈，真的很怕一个人带多多去医院，怕打车别人不愿意带多多。他不理解我的恐慌，我也不想多说，但我明白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真的不能靠别人，只有靠自己才硬气，可我真的怕开车。很多时候心里复委屈却不愿意哭，不知这是该庆祝还是悲叹。下了一晚上的雨，很冷的感觉，一直想着第二天怎样带多多去医院，没有睡好。

4日早晨起床看窗外没有下雨，松了口气。顺利打到滴滴，顺利带多多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其实多多是恐惧的，挣扎，嚎叫，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挣脱不了的绝望。腰椎长了两个骨刺引起腿的问题，膀胱壁墙厚引起尿血，肝有钙化，是年龄大的原因，血检结果良好，只有一项超标可能是抽血的时候太激动。作为一只14岁的狗狗，身体总体还行。先开药，保持治疗。离开的时候，多多急忙跑下楼，好像逃离的地狱，甚至还松了口气开心地走了，刚才的恐慌烟消云散。

给游哥打了电话，心里不再那么生气，毕竟自己独立地完成了一件自己觉得很难很重大的事。其实很多以为很难的事经历了才发现不过如此。多多精神挺好，医院离我家其实真挺近，拐两个街的事。由于哥哥值班，白天他与姐抽空回去给他的母亲上坟后把姐姐送回乐山就返回学校了，所以此天没有与他们一起。中午与游哥的朋友吃江北老灶，这是春节后第一次在外面吃火锅。曾经火锅店中午是不营业的，疫情过后中午也营业了，这样也能挽回疫情期间带来的损失吧。店里坐满了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吃着，再大的灾难总是挡不住吃货的心。

午觉起床下午五点了，依然是冷冷的天气，晚饭去吃的自助烧烤，吃完后差不多晚上八点了，有时感觉这种吃饭真的是浪费时间。中午吃得太饱，晚上并没有吃几口，也没有多少食欲，总担心多多自己在家孤独。华灯初上，城市的繁华却抵挡不了街上无人的冷清。打滴滴回家。曾经宁愿等出租车也不敢或者不愿意用滴滴，用后才明白真挺方便的。人总是要学着尝试新的事物，如果不跨出第一步，永远就不知道其中的乐趣，人真的不能固步自封，而我最大的缺点居然就是把尝试新鲜事物。回家带多多下楼，他很开心。

5日早晨八点带多多出门，下过雨的街上好冷，今年春天的气温总是摇摆不定，前些天热得感觉进入了夏天，清明突然又降下来，大概这就是倒春寒吧，或者是冻桐子花的时候吧，曾经每年都要和孩子们带着狗子去山上看桐子花开，时光流逝，好多年没有去看了，乖乖也在山坡上孤独地睡了四年了。因为太冷不得不把已经收好的冬装、毛衣再次翻出来。多多的尿里还有点血，但尿尿没有那么费劲了，能正常尿了，真好。中午与姐姐约好吃福禄豆花。十点钟我与游哥出门，他说想找人把客厅爆了的墙面重新抹了，还想把灶台铺一层不锈钢。东看西晃到福禄豆花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打电话问姐姐出门没有，她说正准备出门，因为哥哥值班，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姐姐自己走路过来。最后她居然找不到路，平时都是坐车，所以走路还是有点迷糊，人就这样，只有亲自经历过才会记得。今年中午的菜感觉挺咸，没有以前好吃，有点小失望。

午饭后走路回家，午睡。太困，倒头就睡着了，多多在床边的窝里安然入睡，姐姐不愿意去床上休息，而在沙发上玩手机休息，游哥等弄墙的师傅和安装灶台的师傅。不知过了多久，游哥进屋说他要去店面看看实体的不锈钢灶面，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带着多多一起去遛遛。墙已经抹了第一道灰，师傅正在收拾工具准备离开。第二天抹第二道，下周抹第三次，再下周还抹才算完工。就抹个墙，在外行看来是很简单的事，但却是需要很多工序的，真的是隔行如隔山。姐姐不愿意一起去，我们带着多多坐灶台老板的车去店里。下车后，多多却怎么也不愿意进店，还拉着我离开，我明白他以为是到医院了，所以不愿进店，任我怎么哄也要离开，我只好抱着他进店，看到不是打针的地方，他才放心玩了。

经过实物查看和老板介绍，决定把灶台全面铺上不锈钢，厨柜全部换掉，消毒柜拆了，安装一个蒸烤一体的机器，如果用后效果可以马边装修的房子的时候也用不锈钢的。这次换后可能就得用很多年，厨房是经常用的地方，装好点也不算亏。谈价钱，交定金，老板说还要去重新量尺寸，老板也是心细负责的人。等弄完已经五点过了，哥哥晚上得七点吃了晚饭才过来，我们三人想不出周边有什么好吃的，决定去吃麻辣烫。五点半下楼，游哥说你们怎么都不说吃海鲜呢？我和姐姐都问：开门了吗？还没有开门吧。游哥打电话问，说可以吃了，于是我们临时决定去吃海鲜。108元一个人，其实我们三个没有一个能吃够本，只不过很多时候吃的是一份环境与心情而已。这个季节没有大闸蟹，虾子也不再那么喜欢吃了，三文鱼好像也不是那么热衷了，我们去吃纯粹是吃一份心情。

晚饭后游哥继续他雷打不动的走路行程，我和姐姐遛多多，哥哥已经从学校过来在家等着打牌了。多多晚上没有尿血了，尿尿也很顺畅，真好。

6日是清明最后一天，下午要回马边，游哥帮着找好了回去的车。早晨八点过起床带多多出门，然后回家给多多洗脚，倒食喂关节灵给零食，煮早饭。中午与姐约好吃菌味鲜。早饭后十点半与游哥出门走路，我们先去华联的超市买了些厨房日常用品，然后慢慢走去中午吃饭的地方。十一点半左右，我们到了，打电话给姐，他们也到了。午饭后哥哥开车送我们回家，然后他们也回家了。午睡，两点游哥起床出门，他们三点出发回马边，而我带着多多四点半左右出发。游哥走后我也起床，把晾的衣服收了，收拾好东西，四点二十左右带多多出门，想着遛一圈车到就可以走了。不过后来对方有事耽搁，五点十分左右才过来，期间我特别想上厕所又怕回家车又来了，实在憋不住，只好硬着头皮带多多到盘龙门口。可门口没有保安，又贴着不能带狗狗进去，只好把多多栓在门口，告诉他等我，我马上回来。跑进去上厕所，特别担心多多被别人牵走了。出来看到他很焦虑地站在那里，那几分钟的时间他应该是特别害怕的。晚饭在健为吃的鱼。停车吃饭的时候多多自己跳下去，因为是越野车，他跳下去直接趴在地上，腿有些跛，心痛，好在后来没有事。到马边快九点了，游哥还在走路。

回家简单收拾一下，太累，早睡。今年春节后的第一个假期就这样在冷冷的天气中闲散地过去了。期待五一的到来，希望可以回老家一趟，也希望自己可以放大胆子能够自己开车，那样就不用再找车，再求人了，不过感觉于我很难，一说开车还是很紧张的。

另：晚上九点电话得知五妹回老家摔伤了，妈妈担心很担心，打电话到处知之我们此事。第二天问五妹具体情况，脸上手上都破了皮，而且当时摔后才短暂失忆，后来想不起来摔后的事情。很是心疼她，不愿意她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