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無聲

（伴随音乐取得好的效果） 　 人生本是一本书。有的写得精彩，有的写得平庸；有的写得厚道，有的写得轻薄；有的写得恢弘，有的写得小气；有的写得平顺，有的写得曲折；有的留下光彩，有的留下遗憾；有的留下深思，有的只剩空白！ 异彩纷呈的人生世界，真正给人们脑海里留下刻骨铭心让人回味无穷的故事，多之又多屡见不鲜。今天我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西安解放前后，原文我已遗忘很久很久了，昨夜梦中记起丝丝点滴来，编写出来供大家分享，此文改编的好与坏就留给读者任意评说吧！ 　　 第一章 西安解放初期，解放大楼是人们最熟悉常去地方，实际解放大楼是大家对解放市场的别称。它扼守在城市原点钟楼的东南角，成为古城最中心的百货商店。 盛唐时期，这里原是香火颇旺的开元大寺，近代之时开元寺成为了西安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建国之后原此修建起当时的解放市场。一九五二年改建成解放百货商场，一九九六年解放市场又改建成我们如今熟知的开元商城。 话说一九五二年在去解放市场里的降子巷口有块不大的场地，经常有卖艺、卖药、魔术杂耍之人，他/她们为生活所迫，在这里敲锣击鼓，卖艺求生挣点碎银来维持生计。 解放前距开元大寺不远处，就住着一姓林书香门第大户人家，其祖上一直为官、教书育人为生。家有一儿一女，其长女.林湘茹，其子.林湘青。湘青又有一子，名曰：林方琪，今年十一岁。解放后林家少爷林方琪经常下学都要经过解放市场里的降子巷口那块卖艺场地。 有天他看到场子围观的人群不停叫喊着：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林方琪感到好奇挤进人群，看到场子旁边坐着一位头顶礼帽，佩戴墨镜，脸颊上像是刀疤似的老者，手击锣鼓，正在给场中演艺女孩助威呐喊 …… 场中表演的女孩约十二、三岁，身穿绿袄红裤，正在做弯腰劈腿，四肢腾空演艺着杂技，围观群众不停的给于掌声👋👋👋 ，好！好！好！ 当表演结束后，女孩手拿起箩筐，挨个走近围观人群，口中反复说着：表演不好不成敬意，望诸位多多包涵，小女子随父以表演为生，请各位大爷、先生们多少施舍几个 …… 这时围观人群大多甩手而去，箩筐里只有稀疏几钱。 　　 当演艺女孩走到林方琪面前时，林方琪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小女孩如此美貌秀丽。仔细端详起来怎么和姑妈（林湘茹）小时候照片一模一样？林方琪这时脑海里想着，世上怎么还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让他百思不解！女孩走到他面前时，看到只是个学生并未在意，只是微微一笑而过。当他回过神来，慌乱之中不知如何是好，演艺女孩已从他面前走过。 待人去场散，林方琪走近女孩，不知是怜悯还是同情把自己仅有的一毛钱递给那个女孩。演艺女孩看到这么大一张钞票感到十分惊讶！抬头看到这位年少学生如此有礼庄重十分感激，连声说：谢谢小少爷慷慨解囊，再三表示谢谢了！谢谢了！…… 此后林方琪隔三岔五放学回来，都去那个卖场看女孩演出。每次他都给予解囊相助。 有天他看到陪伴女孩演出的却是另外一位老者。林方琪感到好奇？等卖场散去，他主动向前询问起女孩来：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怎么不去上学呢？ 演艺女孩看到是经常给他捧场的那位少年学生，原本就对他影响很好，加上每次都慷慨相助，又是同龄人，便和林方琪交谈起来了。 她对林方琪讲：我叫婉儿，今年十二岁，因家境贫寒，父亲常年有病在身，家里生活全靠街头演艺挣点钱维持生计，哪还有钱去上学？ 林方琪又问：前几天陪你演出那位老人是你什么人？怎么今天又换了一个人？ 婉儿讲：那是我父亲，最近病重在身不能陪我外出演出，父亲让同伙大叔帮忙。 林方琪听到婉儿处境，心里十分同情，心想世上还有这么可怜的人，让他更加怜悯起婉儿来了。这时他却主动介绍起自己来说：我叫林方琪，你就叫我“小琪”吧！今后我会常来看你演出，给你捧场的。婉儿很是感激这位少年…… 就这样一来二去，林方琪更加了解婉儿的处境，他每次放学回家都来看看婉儿演出。经常把家里给他的零花钱和自己积攒的全都打赏资助婉儿演出了。 　久而久之林方琪上街花钱也不象以前哪么大手大脚。有次随姑妈（林湘茹）上街，看到一本喜爱的书想去买，他知道自己口袋已寥寥无几，便开口让姑妈给自己购买。湘茹问起说：小琪呀！（林方琪在家小名）怎么今天这么小气了？前两天我不是才给了你五毛钱，怎么今天就没有了？ 林方琪本是忠厚老实的孩子，从来也不会说慌话。这时候他只是低头沉默不语，面对姑妈问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清楚如果家人知道，尤其是父亲若知道原因，肯定会狠狠教训他的。这时候他便督促着姑妈说：算了！我不想买了，咱们赶快回去吧！湘茹看着小琪，知道侄儿心里有事并未多问，便给他买完书就一同回家去了。 　 林湘茹很疼爱自己的侄儿。回家晚饭后，湘茹把侄儿叫到自己的房间问道：小琪、你告诉姑妈，你最近怎么了？不光是放学回来晚，自己的零花钱都花到哪儿去了？你有什么难处吗？ 小琪在姑妈的追问下，不得不讲出事情的原由来 ……。当听到小琪说卖艺女孩长相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时，她好像是触电似的，一下惊呆了！ 这时湘茹问起：小琪、你知道卖艺女孩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龄了？小琪说：我不清楚，只知道那个女孩叫“婉儿”，今年十二岁。 当晚林湘茹彻夜难眠，心想不会是十二年前自己离散的孩子吧？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她左思右想辗转难眠让她思绪万千，不由得回想起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来 …… 　第二天林湘茹本想就让侄儿小琪带她去看看那个演艺女孩。一来确认女孩身世，是否是自己十二年前离散孩子？二来也是为侄儿善心所动，感到好奇？如果不是，就当自己与侄儿施舍穷人做件行善积德之事吧！ 直到星期天林方琪在家做完功课没事时，林湘茹对侄儿讲：小琪、你今天没事了吧！吃完午饭带姑妈去看看你前两天所说的那个女孩“婉儿”去？小琪一听高兴坏了，心想又可以看到婉儿了。 吃完午饭，小琪连蹦带跳随同姑妈（林湘茹）来到解放市场里的降子巷口那块卖场。当时场子围观人很多，里外两三层锣鼓喧天，场子里不停有人吆喝着好！好！好！赞不绝口热闹非凡。 　林方琪拉着姑妈的手，硬从人群夹缝中挤了进去。当林湘茹刚刚挤进卖场，林方琪就在一旁高声喊道：婉儿、好样的！加油！加油！婉儿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回头一眼就认出小琪来了，高兴的更加卖劲表演 …… 当林湘茹第一眼看到那个表演卖艺女孩时，她也惊呆了！瞬间怦然心动，就像是一个鼓槌在不停敲击着她的心脏。事情就是这么奇妙，突如其来的偶尔相遇，这时让她不知所措 …… 湘茹还是很冷静，为了慎重起见她强压住内心的情感故作镇静，待人去场散，她走近婉儿身边。拉起婉儿手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了？ 这时林方琪立即上前给婉儿先介绍起来说着：婉儿，这是我姑妈，听我说你小小年纪就出来卖艺求生，让我今天带她来看看你。 此时婉儿才抬头看清楚这个站在她面对的优雅文静的妇人。当她看到湘茹时，似曾相识又曾相见，内心突然有种说不出忐忑不安的感觉，此刻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去说 …… 　毕竟婉儿外出卖艺多年，见多识广也不是那么胆怯。但是站在这位贵妇人面前，她却一句话也不敢讲了！只是底下头问一句回答一句。婉儿讲她今年十二岁，名字叫“婉儿” 。 湘茹和婉儿四目相望时，俩人无形之中，心里突然不停怦怦乱跳。这时湘茹迫不及待拉住婉儿右手，挽起她衣袖，看到手臂内侧的胎记时，她的心当时快要跳出来了，她一把抱住婉儿，止不住内心激情泪流而下。她坚信这就是她失散十二年的女儿。 湘茹热泪盈眶急不可待问道：你父亲叫什么？现在何处？ 婉儿回答说：父亲叫史秋白，现病重在南门外家中休养。 当林湘茹听到“史秋白”这三个字时，一下子晕倒过去了！当时吓得林方琪和婉儿也不知所措。这时恰巧小琪父亲林湘青从此经过，看到此情景，不由分说立即让人帮忙把姐姐湘茹搀扶回家。 　　 第二章 林湘茹被搀扶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悲痛欲绝放声大哭起来……。林湘青把儿子小琪叫来，详细问清前因后果来，这时他也恍然惊悟过来！但小琪却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便问起父亲来说：今天姑妈怎么了！不是刚刚去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这时候，林湘青把儿子拉到外边，给他讲起林湘茹十二年前的往事来 …… 一九三七年也就是民国二十六年，日本侵略军在中国挑起了卢沟挢事变，也就是“七七事变”，那时日本帝国主义就开始了全面侵华战争。中国共产党组织了自己的队伍中央红军，号召全国人民抗击日本侵华战争。虽然当时咱们也算后方，但是连年战乱，加上国民党政府长期内外贪污腐败，军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老百姓生活十分艰辛、民不聊生。当时咱们家还算好些，从不参政以教书育人为生，你爷爷在教育厅多少认识些人，所以生活还算过得去。 当时你姑妈才十七岁，在西安玫瑰女中上学。长的优雅秀丽亭亭玉立，一双明亮大眼，乌黑极致的短发，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人见人爱，而且学习又好喜欢文艺，同学都说她是学校的一枝玫瑰校花。 　有天她随同学去戏院看戏时，被西安国民党驻军许团长看中。开始团长只是调戏你姑妈，林湘茹根本就不理团长的茬儿，也不和他答腔。湘茹和同学看到这情况，准备甩手离开时，许团长命下属把她们请回府上，这那是请！实际就是强拉硬拽，湘茹奋力反抗并大声呼喊起来说：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驻军调戏妇女，大家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闹腾的戏院不可开交。 这时戏院老板看到此情况，也怕这些当兵的，更得罪不起许团长，怕得罪了这帮当兵的今后自己日子也不好过。便对团长说道：长官、你先别急！有事咱慢慢商量来，人家小女子也害羞，过后我给你牵线搭桥行吗？望团总息怒，许团长在一旁坐着，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根本就不理睬戏院老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这样双方僵持不下。这时团副出面对着戏院老板说道：我们团总只要看上没有办不成的事。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当前抗战慰劳国军，就算你给出了点力吧！团长也不会亏待你的。如果办砸了，小心你的戏院，小心你的脑袋！就这样当天事情才算了事。 林湘茹回到家就把发生的事告诉了父母，父母一听许团长看中女儿湘茹了，知道大事不好、麻烦来了。 说起许团总他是西安城里有名的欺男霸女好色之徒，仗着手中军权吃喝嫖赌胡作非为。此人府邸已经娶有三位姨太太了，因膝下无儿无女，有人说：坏事做绝造孽太多，老天给他的报应。有又人说：许团总那人种子不行，老天爷注定他断子绝孙，如今还是色心不死。 湘茹父亲知道此事难办，就去教育厅托朋友帮忙给说情，看看能否花些钱财把此事摆平。没想到给说情人钱花不少，许团长就是谁的帐都不认，并给来人放话说：给我送再多少钱我都不稀罕，我改日还要去林湘茹家给老丈人送礼送钱去呢！你回去给我捎话：选好黄道吉日，择日就来迎娶，如果不成亲家，那咱们就成冤家，你们看着办……。 　 湘茹父母苦苦哀求多日，无济于事也朿手无策。这时林湘茹知道后哭死哭活不同意，后悔那天去戏院看戏遇见许团长。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今后家里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事，她不敢往下想…… 常言道：自古红颜多簿命，香消玉殒谁人怜！为了父母和家里着想，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就只好应允了。过后父亲又托人去说好，等来年湘茹满十八岁就把她送过去了。十八岁一晃就到了，如期赴约痛心嫁女。 当时许团长已经四十八岁，俩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也没有什么感情。许团长整天在外应付军政事宜、吃喝嫖赌那还有心事去管林湘茹心想什么事。湘茹喜爱琴棋书画，为了自己家人她委屈求全才嫁过来，就这样一晃两年过去了。 再说许府里大姨太、二姨太及三姨太都喜欢热闹爱听戏，整天督促团长请戏班子在家唱堂会。有天团长府上请来一个关中戏班，三位姨太太特别喜欢听戏，有时还把湘茹邀上去听。湘茹本不是太喜欢听戏，只是对戏文里的情节故事感兴趣，看在姐妹面子上，只不过敷衍应付而已。 话说戏班里有个名角叫史秋白，今年二十二岁相貌英俊风度潇洒，长的一表人材，演艺栩栩如生，还会讲解戏文里的故事情节，待人又很客气谦虚。尤其他演的《周仁回府》《西厢记》《三娘教子》……三个姨太太喜欢的不得了。 　开始湘茹并没有在意，有时听听就回房休息去了。待演完堂会三位姨太太回房休息，湘茹就请史秋白给自己讲讲戏文中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时间长了湘茹特别喜欢史秋白给她的戏外中的故事，俩人因年龄相近又说得来。在交谈中湘茹也知道史秋白家里贫寒，从小没钱读书跟师傅学习唱戏到处演出。史秋白也很同情林湘茹的遭遇同时感叹世道的不公。就这样一来二去，俩人更加了解对方并产生点情感来。 这年正月十六，刚刚过完元宵节，许府前院锣鼓喧天，戏班正在唱堂会《女巡按》戏段。突然后院传来：厨房着火了！着火了！…众人急忙赶过去，只见厨房烟雾迷漫，不一会功夫大火冲天。眼看着火借风势就蔓延到前院。二姨太、三姨太听到着火消息，起身撒腿就跑到门外，大声呼喊着让人来帮忙灭火。许团长让人马上去叫城防消防车，等了半天消防车仍然无消息，急得他团团转。 这时林湘茹在自己房里听说着火了，也跑来帮忙灭火。湘茹听说厨房里好像还有个小孩在里面，她不顾一切冲进去寻找那个孩子。史秋白看到此情连戏服也没来得急脱，让班主把手中提的水桶直接浇到自己身上，跟随湘茹冲进大火之中。湘茹进去寻找了半天也没见个小孩影子。这时戏班主在外高喊道：四姨太、秋白赶快出来吧！小孩早已出来了。这时湘茹不小心被头顶掉下来的火柱砸伤，腿也被砸烂不能行走。火势越来越大，史秋白一看大事不好，赶紧脱掉自己身上的湿透了戏服盖在湘茹头顶，背起她冲出厨房。刚刚冲出来，厨房就被大火烧塌了。戏班主看到直叫着：好险呀！差一点你俩性命就难保了。 等消防人员赶到时火势已退，大火已基本扑灭，又从头到尾浇了些水就算了事，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消防队长向前给许团长解释说：实再对不起，车刚刚出发时才发现消防车里没有水，我们紧赶慢赶才赶到，实在抱歉！许团长听了，气得直骂这帮消防队人，你们干啥吃的，纯属一帮饭桶 …… 事后许团长借口说：这火是戏班里跑龙套的小子在厨房偷吃东西引燃的。班主与史秋白百般解释，许团长硬把此事推给戏班。实际许团长这些日子因公事缠身，也看烦了戏班演出，就是借口推托赶走关中戏班。戏班主和史秋白再三解释也无济于事，最后戏班在许府唱了一个多月堂会，分文未得反被诬陷纵火罪被赶出许府 …… 。 　再说一九四零年日寇侵华战争更加疯狂，前线时局一天天紧张，许团长整天公务缠身，经常外出商讨防务之事，有时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加上二姨太与三姨太最近生些矛盾，闹腾得许府鸡飞狗跳。团长更是烦恼，干脆家里这些小事他也顾忌不上不予理睬，任凭她们折腾 …… 湘茹一人常常在家无事，在说通过上次许府着火之事，更加敬佩史秋白的为人和救命之恩。她知道关中戏班还在原来戏院演出，自己有事没事就去看看史秋白演戏。等待史秋白休息时她去后台和他交谈戏文中的人物和情节。时间长了俩人感情渐浓，当俩人动了真情时林湘茹对史秋白告诉自己想法，并愿托附终身，俩人商量着准备远走高飞……。 就在俩人慢慢筹划时。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这时湘茹却怀孕一天天显身。为了不让人注意，她借口回娘家住些日子。因最近山西战事紧迫，上属准备派许团长所部前去增援，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并不知家里发生什么事，总以为家里女人之间勾心斗角闹些矛盾，那儿还有时间管家里鸡毛蒜皮这些小事，任凭湘茹自己安排。 实际湘茹随史秋白去了他的居住地。时隔不久便生下一个女孩，孩子刚刚生下来时右胳膊上就一块淡红色的胎记。史秋白知道必须马上带上湘茹离开戏班远走高飞，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谁知此事不知怎么让许团长知道了，脑羞成怒的许团长爆跳如雷，当即就派人砸了关中戏班，就连戏院也给砸了稀巴烂。并把史秋白抓回府邸捆绑在大槐树上，用皮鞭不停抽打！直至一天一夜，把史秋白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许团长这时还是不解气，又让人把林湘茹关进许府牢中等待发落。团长本想一枪毙了史秋白，但总归人命关天又怕上属追究下来和社会舆论。这时团副给他出了主意，让人用刀子在史秋白脸上深深地划下一个十字，让他生不如死，从此再无法登台唱戏，并派人赶出省城，任凭死活 ……。当时史秋白满脸血肉模糊，脸颊两边的肉向外翻着，连眼睛鼻子都分不清，真是惨不忍睹。 此话说回来，那天许团长派人来抓史秋白和林湘茹时，孩子生下来没几天，连名字都没来得急给取。因湘茹没有奶水，孩子哭的娃娃直叫，这天正巧被隔壁王大娘把刚刚生下的孩子抱过去喂奶吃！所以婉儿才未遭遇杀身之祸。史秋白破相后被赶出许府，从此抱着自己的孩子（婉儿）逃离陕西去了甘肃 …… 。 第三章 话说没两天半，许团长就被派往山西解于县城，也就是如今的运城。他心里明白，长安！长安！长久平安，本不想离开这块风水宝地长安城，因军令难违，只好带着队伍去了。山西地区属军伐阎锡山管辖，许团长本是山西人，本想拉扯点关系攀亲带故能有所照应，没想到刚刚去就被派往前线。 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就在许团长派往前线的当天，空袭警报拉响，突然前方飞来一枚流弹，正巧落在许团长脚下。当场炸死炸伤十几人，许团长随同贴身团副便一命呜呼！ 消息传回西安省城，许府大乱！先是几位姨太太争抢财物各自东奔西跑，随后又是驻军派人来抢，真是树倒猢狲散，就这样没几天功夫把许府瓜分得一干二净。 林湘青知道此事也赶忙托人帮忙把姐姐（湘茹）从许府牢中打救回家来……。 湘青给儿子把林湘茹这段经历讲到这时，小琪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原来姑妈还遭受如此不幸。难怪今天姑妈为什么见到婉儿如此激动悲伤……。 小琪便问起父亲说：那么看来婉儿就是姑妈的孩子了，也是我的表姐姐对吗？小琪父亲说：这还用我讲吗？ 　话说婉儿当天卖艺回家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躺在床上的父亲（史秋白）讲后，史秋白全然明白了这一切！这也是他十几年来一直等待的结果，这天终于来了。 自从脸颊破相后就无法演艺求生，他本想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为了自己的孩子苟延残喘的活着，又想到婉儿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就始终艰辛万苦漂流各地卖艺求生陪伴着婉儿。 　第二天史秋白起来很早，他心里明白，林湘茹很快就会找来，自己目前处境和貌相早已不配她了。他已做好一切准备，知道今天婉儿演出后，会很快把湘茹带回这个南门外破烂不堪的家。这天等婉儿准备去解放市场附近演艺时，他特意帮孩子穿着打扮一番，并给婉儿做了最爱吃的荷包蛋。 婉儿不知内情，以为父亲今天身体好些了，准备和自己一同演出高兴的不得了！这时史秋白告诉婉儿说：今天去了好好演，我在家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婉儿看到父亲今天身体好多了，还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好吃的，高高兴兴背起卖艺用的锣鼓家伙离开了家门。刚刚出门就碰见隔壁王大娘，大娘看到婉儿高兴的样子问道：婉儿、吃喜鹊奶了！今天这么高兴？婉儿说：今天父亲身体好多了，让我早点回来给我做好吃的呢！便一留烟消失在进城的大道上。 　再说林湘茹当天就和弟弟湘青商量好了，准备明天就把婉儿同其父（史秋白）一起接回家来，彻底结束父女二人的卖艺生涯。 第二天当她们来到解放市场降子巷口那块卖艺场地时，婉儿也刚刚开始演出，观看人还算不多。湘茹看到婉儿时，就止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情，泪水夺眶而出。上前一把抱住婉儿口中说道：我苦命的孩子不要再演了，跟我马上回家吧！这时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湘青立即上前给大家解释一番，因家里琐事今天不再演出，望大家谅解！让大家散去。 　当时婉儿也惊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林湘茹简短给婉儿讲述了事情的原由，俩人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这时湘茹对婉儿说：现在咱们一块去南门外看看你父亲，把他一同接回家去。婉儿一听高兴坏了！她一边拉着母亲（林湘茹）的手，一边讲着这十几年来她与父亲四处漂流的艰辛生活经历。 当她们快到家门口时，隔壁王大娘跑过来对婉儿喊道：婉儿！婉儿呀！不好了！不好了！今天上午你们刚刚出门不久，你父亲就跳城河自尽了！等大家帮忙打捞上时，身上穿着漂亮的戏服早已身亡，现在还停放在城河边。婉儿听说后发疯似的奔向城河边，见到躺在地上的父亲扑倒在身上，嚎啕大哭起来！林湘茹与弟弟湘青也相继赶到，湘茹此时内心不知多么内疚和悲伤，一切的一切她全然明白了！她跪拜在史秋白的身旁后悔的放声痛哭起来 …… 随及她合十祈祷🙏🙏🙏 口中默默说道： 花开彼岸本无岸， 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告， 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 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 佛渡我心佛空叹。 常言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尘世间人生并非想往那么美好！你来到这个世界，苍天早已安排好了你的宿命 ……

宿 命

無 聲

宿命

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