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草”引起的童年回忆

淡然天地间

<p>作者:杨变芝</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春天来了,看到外面桃红柳绿,也出来走走,“欲寻春色无寻处,尽在桥边野草花”,偶然低头,一簇簇“麻麻草”——孝义方言映入我的眼帘,麻麻草,让我回忆满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时候,七零后的生活还比较苦,物质比较匮乏,孩子们能吃的除了主食粗粮外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倒是夏天,可以吃野果吃野草,说起吃野草,和我差不多大的土生土长的农村孝义孩子应该都会对“麻麻草”不陌生,小小的,一片一片的长着,挽下随地也不洗就吃了,有一点点辣味,连土就吃了。长大后每每在路边看到“麻麻草”,我都会想起儿时的生活。</span></p> <p>   独行菜(方言:麻麻草)</p> <h3>  <span style="font-size: 20px;">说起吃野草,还有几种,“甜巨眼”(孝义方言),一种野草的花,粉红色的,像小喇叭状,把花朵摘下来,一吸,真的很甜,每每见到,都会摘下来吸,小小的快乐成了美好的回忆。</span></h3> <h3>   地黄(方言:烧久久)</h3>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还有就是“马齐菜”(方言),我小时候的夏天周末和放假,几乎都在地里和山里,一看到“马齐菜”,就像捡到小宝贝一样,迫不及待的去挽,挽回来妈妈会做成“菜葛嘛”,感觉很好吃。</span></p> <p>   马齿间(方言:马齐菜)</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能吃的记忆中还有“苜蓿”,挽回去妈妈锅里皂出来,凉调,一点醋,一点盐,几滴香油,味道令人回味。</span></p> <p> 苜蓿</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野菜的味道,同时也是妈妈的味道,时光流逝,这个味道再也回不来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时候,我们家里养的猪、羊、马、鸡,我家里有一年还养了七只鹅,鹅蛋大大的,感觉我一颗鹅蛋也没有吃到过,可能妈妈都卖钱了,偶尔还会养蚕玩。有了这么多牲畜,除了鸡鹅,其他夏天都要吃草,挽草割草是我份内的工作,记得猪吃的草一般是两种“红归”、“回吊”,当然都是方言,我也不知道普通话叫啥。养马是我们家必须的,记忆中我家年年有马,直到我上了高中,给马割草是我和二姐三姐的事,二姐三姐负责割,我负责踩点和把姐姐们割下的零散的草堆堆到一块,马吃的一般是高高的青草,每每踩点看到嫩嫩的高高的青草,好不欢喜。顺便把羊拉到山里去放,除非下雨才给它出去割,吃的和马吃的一样,真有“牛羊散漫落日下,野草生香乳酪甜”的感觉。蚕,吃的是蒲公英和另一种叫不上名字但是一眼就能认得的草,每每看到蚕的生长过程,无不感叹,“春蚕到死丝方尽”。</span></p> <p>  藜(方言:回吊)</p> <p>  野苋菜(方言:红归)</p> <p> 蒲公英</p> <p> 青草</p> <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些能吃的野草,维持了牲畜的生命,也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不同的味道。物质生活如此丰富的年代,我们什么都不缺,却失去了“吃”带来的惊喜,大山带给的无限惬意。</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