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痕迹

净月

<p class="ql-block">  记得几年前,陈坤带了一小波学生,关了手机,登山鞋,啃面包,睡帐篷,静默前行,一路向西,徒步进藏,之后便出版了《突然走到了西藏》一书。</p><p class="ql-block"> 静默前行的旅行,长久以来一直是我最青睐的方式。静默中,没有世事的嘈杂与纷争,过耳过眼的只余心跳和步履踩在地上的坚定,还有暴蓝的天空和飞转的流云。内心的平泊中,有诸许比想象更美,更辽阔,更有力量的东西漫溢,间或掺杂着感喟的清泪。行走中,一些生活中负的能量会慢慢怠尽,归真平静。平静,才是心灵最大的归宿。</p><p class="ql-block"> 悉数了下,近十几年来丈量过的路,二十多个省,上百座城,匆匆而过的多。从起初的好奇探索,到后来用灵魂去感受。但凡是公司精心安排的虽是锦衣玉食,可真正意义上行走的也就六七个地方。</p><p class="ql-block"> 记得第二次从色达下山,包了车子,经过道孚被“fan卖”转车,经过海拔4298米的折多山口,到康定差点又被“fan卖”,第一次感知人性的恶,但并无恐惧,全程缄默,去观照这些现象背后的所在。生活总是乏善足陈,有暴燥,有逆反,而行走的过程,就是修行。</p><p class="ql-block"> 2016年上秋去尼泊尔,语言不通,讲着蹩脚的英文搭上华丽而简陋的小巴去蓝毗尼,讲真,不确定会被拉到何处,毕竟异国,也曾忐忑,幸亏偶遇的尼国小伙Bino,才安下心来,顺利抵达,受到中华寺师兄们的贴心招待。白日里公元前563年5月菩萨树下,用额头与双膝触碰圣池的每一寸,鼻息间流动着蒂卡与檀香混合的气味,那一刻,觉得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青春的流光里,总是有些暂时过不掉的事情,而越是行走,越是长大,越是旷达。未来也大概无须计议,前世未尽的缘,流转到今生,有的成了敌人,有的成了友人,有的成了亲人,有的成了恋人,或长或短,归去之时,无不孑然一身,啥也带不走。他世再遇,又是无数个轮回。</p><p class="ql-block">事实上,人类与蝼蚁无异,不过寿命略长而已,所以每一次际遇都是一种度化,一个圆圏划到头,最终归尘归土,去迷存真,就是平静圆满,便为行走的痕迹。</p><p class="ql-block"> 今年的yi情,影响了全球。人们从开始的封门静待,到尝试复工,紧接着便是焦虑,因为在家挡得了病毒,挡不住消耗,帐单还得照付,梦想须被搁置。毕竟,不可抗环境下,日子也只能在这些叹息中滚滚向前。</p><p class="ql-block"> 祈愿早日战胜疫情,行走的路上拾获更多吧</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净月</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於二O二O 仲春</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