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水烟说没就没了。你知道吗?过去人们抽烟带有迷信色彩!

山佳隐市

<h3>兰州水烟甘字水烟肃字水烟合字水烟榆字水烟专卖:13809317531</h3> <h3>  “阿叔又坐在门口吸他的水烟,咕噜噜、咕噜噜,这是不是他最爱听的乐曲?吸水烟是他惟一的消遣……他抬起头来,月光显得悠远而深长,这目光让人想到昏黄的煤油灯。他手一扬将一粒烟丝塞进烟口……他胳膊肘处一块补丁开线了,像一把小扇子随着胳膊的舞动正在那里煽风……”透过吸水烟的阿叔把我们的记忆又带回到那遥远的过去。以前,人们常说甘肃有三件宝:河曲马、天水瓜、兰州水烟通七窍。兰州水烟在明末清初鼎盛,延续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兰州水烟以丝、色、味三绝闻名于世,兰州素有“水烟的故乡”之称。近年来,由于烟草消费者吸食习惯的改变,水烟在人们的生活中逐渐淡出。 </h3> <h3>  有关兰州水烟的记忆 </h3> <h3>  清《一统志》载:“甘肃兰州府产水烟;宣注,以铜管储水,隔水吸之。” </h3> <h3>过去,吸水烟是人们的一种高雅嗜好。水烟袋造型奇特有趣,多以黄铜和白铜为制作材料,也有锡制和银制的。它主要由烟管、吸管、盛水斗、烟仓、通针、手托等构成。用水烟袋吸烟既可滤掉一些烟中的杂质杂气,还能发出&quot;咕噜噜&quot;&quot;咕噜噜&quot;的声响,听起来十分悦耳。 </h3> <h3>  资料记载,解放前,兰州的水烟坊最多时达一百多家,产量近千万斤。较大的烟厂除在兰州设立总号外,还在外设立分号、支号和临时驻庄。这种网络经营的形成,曾使兰州烟坊经营者在各地名声显赫,也为其带来了滚滚财源。 </h3> <h3>上世纪30年代,水烟成为“甘肃一大利源”,据说当时兰州人口中有1/3以水烟产业为生。提到它,今年六十多岁的剪纸艺人陈宜江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陈老是土生土长的兰州人,他告诉记者,当年兰州市中央广场附近有一家专门卖水烟的“商号”,他记得,那时的柜能前摆着一只铜牛,卖的水烟也是“铜牛”牌的,分“黄烟”和“青烟”两种。他有个同学家就是开“水烟坊”的,在广武门墙边上的一个“窄道子”里。那金黄闪亮的铜牛,如今依然留在陈老以及和他一样的“老兰州”记忆里。 </h3> <h3>经陈老指引,记者在隍庙见到了几位如今依然带着“水烟袋”的兰州老人,但那水烟袋里已不再装水了,老人们抽的也都是纸烟,不过是为了留住当年的那份感觉和记忆,抽纸烟时还用空空的水烟锅。听说记者是为水烟而来的,一位老人当众为记者进行了一番抽水烟的“表演”,那神情、那姿态已与记者在一些电影、电视上看到的相去甚远。在隍庙,水烟袋已被当成“古董”来出售了。姓李的老人告诉记者,隍庙出售的水烟袋大多是白铜做成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是白银的,如今出售的价格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 </h3> <h3>客人进门,先端来水烟袋给客人抽几口解乏。老人告诉记者过去,过去老兰州一些人家中常有几个水烟袋,自己用或招待客人亲友。一些年老者,走亲访友, 串门闲游都随身携带水烟袋(也称水烟瓶)有边走路边吸烟的,也有站着、坐着、围在一起吸烟的。一些“商号” 还摆下几个水烟袋,让顾客先抽几袋水烟,再谈生意。这有些像前些年找人办事要带上一包烟,去和人家套近乎的样子。在茶园子里, 还有人提着个篮子,里面放着几把水烟袋,让茶客们轮流着过烟瘾,然后适当收些费用。 </h3> <h3>  走进榆中“水烟作坊” </h3> <h3>记者来到了榆中县古城水烟厂,这是目前兰州惟一的一家国营水烟厂。接待记者的是一位戴眼镜的副厂长,他告诉记者很不凑巧,烟厂眼下没有生产水烟,从天水等地请来的“师傅们”也都放假回家,到九月份烟厂生产时才回来上班。厂里一位留下来“看门”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以前榆中县金崖乡盛产“黄花烟”,但这几年农民们都不怎么种了,原因是现在吸水烟的人越来越少,烟厂效益不怎么景气,农民们种下的烟叶很难卖到好价钱,只好改种别的作物。看来当年“耕烟绝胜耕田夫”的昔日况景早已不再了。 </h3> <h3>  随后,记者又来到了榆中金崖水烟厂,这是一个村办企业,位于公路边上,是一个普通不过的院落,只有几间平房。挂在厂门前木牌上的油漆已经斑驳不堪了。厂长姓金,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简陋异常的办公室里,金厂长热情地接待了记者。和古城水烟厂一样,这里目前也停产,工人们都回家去了。指着空荡荡的院子金厂长告诉记者,若是在九十月份,院子里堆满了翠绿的烟叶,工人们在院内加工,制烟好不热闹。院子里扎捆烟叶,工房里推削烟丝,水烟块绿油油的,香气扑鼻。 </h3> <h3>金厂长说,水烟做工方法一般两人一组,分“上手”和“下手”,共同使用一个“烟推刨”,上手推,下手拉,配合操作。那可是个“技术活”全靠手上的“感觉”掌握,要随时观察烟丝的均匀程度。推好烟丝后,烟丝还要分底分面,才能装入烟匣内。然后将装好的烟匣扎紧,压成小方块,用刀切齐……记者进入厂房看到用来切烟的刀成棱形,闪着亮光,带着一米长的把子,仿佛武器一般。而配料作坊的那面石磨则给人一种十分遥远的沧桑感。 </h3> <h3>  金厂长说,兰州水烟,其雅号为“银丝”。水烟有皮丝、净丝、青条之分。兰州水烟属于后者。其产地主要集中在榆中。制作水烟的工艺非常严格。必须先把烟叶的主脉去掉,再按烟叶的大小、薄厚等分类阴干,接着均匀地加入石膏、槐花、白矾、紫花、胡麻油、以及姜黄、食盐、当归、香草、薄荷、川芎、苍术、冰片、麝香等药材和香料,然后压成一米见方的烟墩,再将烟墩切成烟条,用特制的刨子刨成极细的烟丝,最后再把烟丝放入模具,压成一定尺寸的方块,包装后就可上市了。兰州水烟因为烟叶质量好,配料考究,烤制独特,曾久负盛名,行销西北,并远销华北以及南洋一带。但现在水烟行业已日薄西山了,他们厂里的水烟主要是销往天水一带的农村。 </h3> <h3>  已经远去的兰州名牌 </h3> <h3>  旧时,一些文人学士、达官贵绅认为吸烟是一种雅好,以烟为题的文章、诗句比比皆是。居住在我国四川省凉山的彝族人则认为,烟源于天上的云雾,又终于天上的云雾,可以将烟作为药来使用。在我国民间广为流传的土方、偏方中也充分体现了烟草的药用价值。早期人们认为烟草对人是有益的,当然也夸大了烟草的使用价值,甚至还有些迷信色彩。 </h3> <h3>亲朋交往应酬,烟胜于茶和酒。烟草后来的发展又成了社会交际的一种手段。从上层社会到广大民间,烟草、茶和酒同为待客之物。在外国卷烟输入中国之前,大部分人都吸水烟、旱烟、鼻烟等,然而这种吸烟方式必须具备烟具才能“过瘾”。但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加快,谁还有工夫带个水烟袋一口一口地去“品味”水烟?更何况科学的发展已使烟从昔日吞云吐雾的“神话”走了出来,吸烟有害健康已成为人们的共识。兰州水烟作为兰州曾经的名牌产品,也因此而走入低谷。 </h3> <h3>  资料记载,1563年前后烟草传入亚洲,成为世界上传播最快的作物。与此同时,人们吸烟的方式也经历了从斗烟、鼻烟到卷烟的过渡。随着社会环境的改变以及生活水平的提高,吸烟人数也迅速增加,卷烟产量猛增。但是,由于我国当时经济落后,广大农民还是吸旱烟和水烟。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国农村开始富裕了起来,卷烟因此取代了旱烟和水烟。 </h3> <h3>马克·吐温说:差不多所有的作家都是“瘾君子”。对烟钟情一生的艺术家、文学家璨若群星,他们在虚无漂缈的青烟中激发出灵感,创作出了一件件艺术珍品和传世之作。如今人们只能在这些“瘾君子”的作品里找寻兰州水烟的辉煌了。 </h3> <h3>  “白孝文让太太把带回来的礼物分给大家,包括一大袋子各式名点。给父亲的是地道兰州水烟。给婆的是一件宁趱皮袄筒子,给两个弟弟和弟媳的是衣服料子,给鹿三的是一把四川什郊卷烟。”这是陈忠实《白鹿原》中一段有关兰州水烟的描述。从中人们不难看出兰州水烟在异地心目中的位置。 </h3> <h3>“纸烟来了,水烟罢了。过去开个烟坊就发了,现在不赔就是好的!”这是记者在榆中采访时,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一位曾种烟叶的农民还告诉记者,他两年前种下的烟叶现在还没卖掉,不是没有收购的,而是没有人愿意出高价,低价卖了他觉得可惜。也许,水烟真的会像一些业内人士估计的那样,再过二十年会从人们的生活里消失。如今,在兰州市区,人们能看到的也只有那些在隍庙地摊上当“古董”出售的水烟袋了。 </h3> <h3>  兰州的一个名牌就这样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渐渐地离人们远去了。想留也留不下来,想抓也抓不住,再过一些年,也许人们只能在文学作品里寻找兰州水烟了。 </h3> <h3>图为制作水烟用的工具</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