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文 章庆生)</span></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图为拆迁前的关桥</span></p> <p>刁铺的关桥,1995年就被拆掉了,桥下的那段环溪河道也被填平了,现在变成了宽阔的“金港北路”北延路段。不知什么原因,那座古老的、朴实无华的、伤痕累累的石板桥,还常常出现在梦中,有时甚至觉得就在“昨天”我还从桥上走过,仿佛看见船儿过了桥洞,船夫又慢慢地升起白帆;仿佛看见几个妇女在桥畔水码头汰洗衣服;仿佛看见两个瘦骨嶙峋的纤夫背着长长的纤绳,沿着坎坷不平的纤道负重前行……</p> 老哉,斯桥 <p>称其老,有据可依,“石桥”之龄,至今217岁了。而“桥”之龄,则应300余岁。</p><p><br></p><p>光绪《泰兴县志》卷第五,“桥梁”篇载:“起凤桥,亦名关桥,嘉庆八年易石,二十四年重修。”关桥,“学名”乃“起凤桥”。“嘉庆八年”,即1803年,原来的木桥已朽,改为“石桥”了。仅仅过了16年,发现桥高度不够,又重新改建了一次。</p><p><br></p><p>“关桥”的前身是木桥,建于何年?史书无记载,推测一下,话就长了。</p><p><br></p><p>泰州在古代的通江大河叫“济川河”。史载“明初,徐达兵至泰兴江岸,河港不通。调军开济川河,自大江口挑浚十五里通贯口岸。”这条河以后名叫“庙湾港”(以此河中段的古镇“庙湾”命名,简称庙港)。</p><p><br></p><p>这条“庙湾港”,在刁铺境内,流得“复杂”了。说复杂,至少有两点:一是“湾”多,人们戏言“庙湾庙湾,九十九个弯,船不能靠岸,人不能漏单,行人至少带根扁担。”在刁铺镇内,水流更是“回曲如环”。二是“汊”多,大河分支河,支河分小河,形成了有名的“环溪水网”。</p><p><br></p><p>《光绪泰兴志》是这样写的:“口岸分流,一水东北八里至迁善铺为环溪。”这就成了“东港”;“一水直北十五里迳赵家河达泰州。”这是“中港”。“一水西北二十里至嘶马镇达江都县。”这就是“西港”。</p><p><br></p><p>明代后期,“中港”堵塞了,泰州南下入江的船,要在庙湾向西,通过“西港”,经蒋桥、屠桥、胡坝入江都境内向南,拐一个大弯儿入江了。从龙窝、口岸北上泰州的船,多经“东港”入环溪河,再七拐八弯去泰州。</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此图源自网络</span></p> <p>环溪河是一条行船的大河,河上无桥,只有老渡口。船夫是兴化人,姓刁,世世代代在此摆渡,小镇就叫“刁家渡”。明代,两泰驿道开通,这里又设了“驿铺”,铺口在镇东边的“岔街口”。西边有“渡”,东边有“铺”,镇名变成四个字,叫“刁家渡铺”。</p><p><br></p><p>四字镇名,实在拗口,到明代后期,简称为“刁家铺”。“渡”字虽省去,古渡口仍在。清康熙十四年(1675),《扬州府志》载明:泰兴县境内有“渡口十处”,最著名的就是“刁家渡”。康熙后期,小镇人口激增,商家密集,镇名改名“迁善铺”。知县宋生在《龙慧庵记》中曰:“迁善亦滨江地,而今则俨然巨镇也。”一个繁华的“巨镇”,小小古渡口,无法承载东来西往的人群了。于是,河上建了木桥,渡船也撤走了,时间应在1700年左右。</p><p><br></p><p>刁姓船工去江南另谋生路,此后300多年,古镇留下了一个“谜团”:“刁家铺为什么没有一家姓刁?”30多年前,环溪小学副校长袁益群,到泰兴县文教局当了副局长,一次他去江南考察,巧遇镇江职业学校的一位刁校长。二人交谈时,刁校长说:“古代我们的先祖就在环溪河上摆渡。”他感到很自豪:是兴化的刁姓船民,开辟了一个古渡春秋,开启了一个古镇历史。</p> 变哉,斯桥 <p>清嘉庆八年,关桥,这座镇上最为繁忙的木桥,终于变成石桥了。桥身由花岗岩石组成,桥面宽3.5米,桥身长约13米,桥墩至桥面高约4.5米。石桥栏由12根石柱、10块石栏板组成,主孔桥面是由5块巨型石板组成。引桥成八字形,行人拾级而上。引桥中间,有纵向便于独轮车行走的车道。桥两侧的中心位置,各镌刻三个圆形图案,圆中阳刻三个字:起凤桥。</p><p><br></p><p>环溪河上,与此桥同时动工的还有另一座石桥,位于镇东南。两桥初建时,石料、规格、造型,基本相同,成为环溪“姐妹桥”。</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图为起凤桥原貌</span></p> <p>两座石桥未竣工,镇上的几位文人相聚紫竹泉,一边品茗,一边商议取个好的桥名。刁铺是名闻遐迩的文化古镇,宋代就有潘氏“二世八进士”的佳话;明代翟官营的翟善是一品大员、吏部尚书,被朱元璋誉为“与寇准同风”;元代“至正”进士屠申駉,著名学者储巏也赞其“仕至廉访,德垂闽地,名重海邦”;到了清代,更是人才济济。“环溪草堂”的主人是康熙15年的进士刘嗣季,“东皋草堂”的主人是康熙38年的举人吉子琦,“花雨草堂”走出的雍正年间举人栾芳梅是顺天府平谷知县……他们又以诗名而传世。“紫竹泉”的所在地高氏家族,先后出了九名举人和进士,难怪人们称古镇为龙翔凤翥的风水宝地。</p><p><br></p><p>一位姓蔡的文人(刁铺蔡氏属延令“双凤堂”)为“环溪双桥”起了吉祥的桥名“起凤”“腾蛟”。桥名出自“初唐四杰”王勃的《滕王阁序》句:“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原指写出的文章,像蛟龙腾空,像凤凰起舞。“起凤”和“腾蛟”是带有神话色彩的典故。“起凤”典出西汉哲学家杨雄著《太玄经》,传说书写好后,杨雄梦见凤凰绕着《太玄经》翩翩起舞。“腾蛟”典出《西京杂记》:董仲舒曾梦见蛟龙腾飞入怀,醒后文思涌泉,写成了《春秋繁露》。</p><p><br></p><p>两个“桥名”,腾蛟起凤,与原来的河名“环溪”,相得益彰。始料未及的是,“起凤桥”建成后不久,发现桥的高度不够,大船不能通过,造成很大的麻烦。</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图为新建的腾蛟桥</span></p> <p>嘉庆二十四年(1819),起凤桥又重新改建,抬高主桥面,增长两边引桥。此时,桥墩至桥面高约6米,桥身长15米,引桥的台阶变成了13级。“起凤桥”变得高大雄壮了,“腾蛟桥”就“相形见绌”了。这里也解开人们另一个谜:“腾蛟起凤”是“环溪双桥”,为什么一大一小,一低一高?因为“起凤桥”建在主航道,修建过两次;“腾蛟桥”位于环溪支流上,从未再修过。</p><p><br></p><p>历经嘉庆、道光、咸丰的“三朝”风雨,到了清同治二年(1863),起凤桥畔又有了一次变化。因为太平天国的太平军正在长江下游沿线与清军、湘军进行一次次腥风血雨的激战,“三泰”一带的城镇奉命强化军事设施。刁铺一个小镇建了四个“箭楼”。其中,镇西首、南街头、北街石桥口的“箭楼”后来改成了“圈门”。关桥东侧的跨街箭楼,最高大,最坚固,箭楼上有军队防守,楼门定时开关。从此温文尔雅的“起凤桥”又变成了严防坚守的“关桥”。</p><p><br></p><p>民国四年(1915),关桥又重建了一次,加固了桥墩,更换了石柱、栏板,更新了破损的条石。其规格、造型未变,前后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桥栏上镌刻“民国四年重修”、“民国六年四月竣工”和“禁止焚化纸锞”等题记;十块栏板上新刻上凸形花卉,更显得古朴粗犷,颇得自然之趣。</p> 瑞哉,斯桥 <p>民国初,小镇又迎来一段新的发展时期。赵易亚将军和栾仲丹、李民等老革命干部在回忆录中写道:“刁家铺是泰兴西北乡的重要商业镇市,它不仅供应周围农村几万人口的生活资料,而且向沪宁沿线大中城市(甚至安徽的芜湖等地)输出大量猪、油、酒等农副产品。全镇除有上百家商店而外,还有几十家前店后厂型的糟坊、油坊、火腿庄……镇上主要人口是店员和从事商品生产的手工业工人。”</p><p><br></p><p>小镇的商贸发展是与全国形势密切相关的。进入20世纪,中国由重视“农耕”,开始向重视“工商”转化。当时的新闻媒体也大造舆论,听我的大祖父章凤德说,他曾在江南看到过一张《申报》,上面说,工商发展了,国家就会富强。工商不发达,国家就会贫穷。最近我从一位藏报人那儿,看到1911年11月17日《民立报》,上面有孙中山先生的一段话:“此后社会,当似工商实业为竞点,为新中国开一新局面。”</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此图源自网络</span></p> <p>我的大祖父章凤德正是在这样的形势下,1912年离开了薛李村,在刁铺西街创办“恒顺”布店,那时他只有30岁。1917年6月,大祖父和我的祖父章凤元、我的三祖父章凤财,一起站在新建的关桥上。</p><p><br></p><p>大祖父问:“你们知道这叫什么桥?”三祖父说:“关桥。”我的祖父说:“又叫起凤桥。”大祖父点点头,说:“对,是关锁的关,又是凤凰起飞的桥。我们三个人,凤德、凤元、凤财,站在起凤桥上,就叫三凤朝阳!”此时,东方的太阳,正把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桥上。大祖父又说:“五年前,朋友让我到江都去开店,我没有去。后来,我到刁铺看到了起凤桥,我就决定要努力做一只腾飞的凤凰。你们,也要在这里和我一起发展。”我的祖父听了这话,满眼含泪。他想,大哥,真有志气!“起凤桥”,多么祥瑞的名字,要抓住机会。</p><p><br></p><p>我们家,到了我祖父这一辈,老弟兄五人,只有三间破旧的房子,几亩薄田。当时同宗的老弟兄,还有一些家产纠纷……大祖父对我曾祖父说:“我带两个弟弟出去闯天下,不要家里的一砖一瓦一寸土。”大祖父从小在嘶马杨桥学徒缫丝,后来到布店学生意。以后,他让我的祖父、三祖父也去布店学徒。满师后,他们三人,合一部独轮车,到布店贩布,到周边乡下去沿途叫卖。从一部小车、两部小车,到三部小车。1912年,大祖父开始上街摆摊再到租房开店。再后来,大祖父又帮助我的祖父在东街租屋开店,叫“恒升”布店;再帮助三祖父在他布店的隔壁,租屋开店,叫“恒源”布店。祖父们创业成功了,他们说,要感谢“起凤桥”,给了他们的信心和力量,帮助他们闯过一道道难关!</p><p><br></p><p>我觉得,祖父们还学到了“起凤桥”的精神:为大众默默奉献!我的祖父自己还取了一个名字:善卿。他多次救助灾民,救助街坊,救助乡亲……他在门上写了两字:“一善”。他要求自己:日行一善,积善为德。祖父40多岁后,就把“店”交给我父亲,自己多年吃宿在龙王庙中做慈善。我的大祖父,做了更多的公益之事。一位姓成的老爷爷,90多岁时对我说:“我是一个外地流浪到刁铺的苦孩子,没有你的大祖父,就没有我的一家。”街坊说:好人有好报。我大祖父只有一个女儿,十分能干,50年代就在泰兴县城成为妇女界的人民代表。大祖父的外孙、外孙女,都是拔尖的人才,大外孙是河海大学教授,为江都水利枢纽工程建设作出贡献,大外孙女哈工大毕业后从事军事工业的研究……</p> 险哉,斯桥 <p>街商行人将起凤桥视为祥瑞之桥,但行船在涨潮落潮时却将起凤桥视为凶险之桥。尤其是涨潮,南边的潮水滚滚而来,拐了一个弯,河道变窄了,桥洞更显得小了,加上南北落差大,此时桥下,波涛汹涌,令人震惊!</p><p><br></p><p>由南向北,顺流而下的船如脱缰之野马,船上的人如临大敌,小心翼翼掌好舵,让船头对准桥洞,两边有人握篙准备顶住桥洞,不得有半点闪失!万一木船撞上桥墩,不堪想象。</p><p><br></p><p>由北向南,逆水行船,这时竹篙、纤绳仿佛无济于事,船工使尽吃奶的力,也寸步难行。这时,船上预先用长绳上岸系住河边的石桩,船头上用绞关拉绳,两三个船夫,像推磨一样,一步步逆水而上!这时,岸上的行人也为他们捏把汗。世上三样苦,背船打铁磨豆腐。背船,是三苦之首。</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图为《郭村战斗示意图》</span></p> <p>起凤桥有了箭楼,平时是护镇安民的关隘。但抗日战争中,因古镇落入敌手成了日伪占领区,关桥反成了革命斗争中的障碍。1940年6月,“郭村保卫战”打响,“草鞋司令”立即战场起义,率领八支队的勇士驰援新四军抗日。他们途中必经关桥,当时伪军丁聚堂部在箭楼设兵扼守,强攻难免伤亡,怎么办?刁铺教育界的老前辈李煦春先生,从圩岸村民处借了两只木船,让两个连队的战士从南边隐蔽处悄悄过了河。陈玉生的队伍,绕到关桥西侧,突然如天兵而降,打了敌伪军一个措手不及。我军不损一兵,不费一弹,攻下了箭楼,缴获了十几支步枪和一挺轻机枪,大部队顺利通过了封锁线。郭村保卫战结束后,新四军东进抗日。刁铺的敌军,知道了新四军的厉害,接到我方的警告后,预先撤到了别处。1940年7月26日,陈毅率领军队,经过关桥,东进宣堡、黄桥,夺取了黄桥决战胜利,开辟了苏北抗日战争的新局面。高港革命烈士纪念馆中,前年特地树立了陈毅过关桥后,骑着战马,伫立箭楼前的大型塑像。</p><p><br></p><p>1941年,新四军主力部队北撤,敌伪军重新占领刁铺,敌人疯狂地镇压革命群众。附近乡村的一些革命者,被捕后押到镇上,关在庙宇中严刑拷打。有的还被五花大绑,在关桥上“示众”;有的被杀后,将割下的头颅悬挂于“箭楼”上,制造白色恐怖。</p><p><br></p><p>1943年11月14日,泰兴县戴集抗日武工队队长戴德智、江都县区农抗会主席史昌勋,因坚贞不屈,先后被敌伪军从古庙关押处中押出。两位勇士经过关桥时,先后高呼:“打倒日本强盗!”“打倒卖国汉奸!”“中国共产党万岁!”同一天,两位革命烈士在西街首就义。后来,口岸区(抗日七区)9个村以烈士命名为“德智乡”;江都也以史昌勋和另一位烈士卞松山的名字命名“昌松乡”。浸血的关桥,目睹了革命先烈为国捐躯悲壮的场景。</p> 美哉,斯桥 <p>1950年至1956年,是我小学学习生活的年代。那时候,我们这些无拘无束的孩童,没有“家庭作业”和“学习负担”这些词语,放学到家,书包一撂,满街去疯。疯够了,“关桥”就是歇脚的“老地方”。</p> <p>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开始懂得“赏景”了,这时发现“关桥”就是古镇上的好景点。我小学的同桌女生,是老师的女儿,网名“无语”。她73岁时写的《童年拾遗》,有“关桥”一段,写得很美。摘录三个小段供大家分享吧。</p><p><br></p><p><i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夏夜,关桥上河风习习。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玩伴、闺蜜倚在桥栏杆上,仰望繁星密布的夜空,指点北斗星南斗星,在银河两岸寻找牵牛星织女星,诉说着各自心中的秘密。忽然,一颗流星划破长空,引起一阵惊叫。”</i></p><p><br></p><p><i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中秋夜,桥头赏月更有一番情趣。我们吃着糖果、花生、菱角、板栗,看着银盘似的满月从东边冉冉升起,月光洒在石板路上熠熠发光,好似铺了一层白霜。月亮照在环溪河面上,波光鳞鳞,就像洒了满河的碎银子。月挂中天,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水中的月亮摇摇晃晃,大女生就给我讲嫦娥奔月、吴刚伐桂和玉兔捣药的故事,不知不觉月儿偏西了,我却玩兴正浓哩!”</i></p><p><br></p><p><i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每年端午,关桥口赛龙舟更是热闹非凡。那日人们吃了红苋菜、黄花鱼、咸鸭蛋、端午粽,饮了雄黄酒,孩子们穿上新衣服老虎鞋,手腕上绾着彩色丝线,额头上涂着雄黄,脖子上还挂着彩线小网袋装的咸鸭蛋。小姑娘头上还戴着用蚕茧剪的菊花,小老虎,既雅致又辟邪,跟大人们一齐到河边到桥头看赛龙船。全国各地的龙舟大概都大同小异,水手们英姿勃勃,蓄势待发,船头上指挥员一声令下,鼓声震天,龙舟像离弦之箭乘风破浪而来,两岸的观众一边高喊加油!加油!一边往水中抛下咸鸭蛋,抛下粽子,抛下放有“钱币”的鸭蛋壳……这是犒劳划船的勇士们,也是纪念慰问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身手矫健的水手踩着河水,捡捞着鸭蛋,嘴衔着钱币,龙舟竞渡达到了高潮。”</i></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图为“环溪古镇”额石及起凤桥遗石</span></p> <p>1957年,“环溪河”航道改道西移南官河(南官河因口岸入江段建成了“节制闸”和“船闸”,加上几次河道整治,采用块石护坡护底,终于达到了“航道”标准)。为了便于路道行走,镇上将“起凤桥”桥面高度降低,由“拱桥”变为“平桥”。</p><p><br></p><p>1978年,因拖拉机载重过桥时,桥中间北边第二块桥石被震断,分成两块的断石斜插入河道中。后来建筑工程队采用“吊模”的方法,浇注一块钢筋混凝土桥板补上。</p><p><br></p><p>1995年,因市政建设,填河废桥,建新街新道。桥墩和两处石阶码头埋入原址地基,部分遗石移至砂石站码头处(“箭楼”在50年代初拆除,“环溪古镇”额石仍保存于街道“政府大院”中)。</p><p><br></p><p>古关桥消逝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会绘画,我一定要把“关桥”复活到纸上……</p> <p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128, 128, 128);">图为金港北路与解放西路交叉口(关桥口原址)</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font-size: 15px;">(注:本文除标明“源自网络”的图片外,其它图片版权独家拥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