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寻根问祖思故乡之老屋·老井·老磨盘

天马行空

<p>文字/天马行空</p><p>图片/网络(致谢)</p><p>音乐/让我们回去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清明节是中华民族传统隆重盛大的春祭节日,属于慎终追远、礼敬祖先、弘扬孝道的一种文化传统节日,仅以此文献给曾经在老屋里生活过的先人们,愿天堂的亲人们安暖无恙,网络祭奠寄思情!</b></p> <p class="ql-block">童年,就像一坛陈年的老酒,虽尘封已久,却不乏苦或涩,但历久弥香,流年的岁月丝毫不能掩盖它的甘淳。在我的童年里老屋、老井、老磨盘是此生最深的印记,它藏于我的记忆深处从来没被忆起,因为它的年代太久远了,远的连我也很难清晰的复原。</p><p class="ql-block">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些老物件已经随着历史变迁渐行渐远了,那些发生在儿时的往事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的才能回忆起来点点滴滴,因为岁月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一晃五十多年,它就像是一个远古的神话,只有在时光的隧道中慢慢拾起!</p> 老屋 <p>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陈旧的老屋子,那里曾经保留着儿时最纯真美好的记忆,那是我们出生的地方,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总会忍不住推开那扇虚掩着的木门,然后嘎吱一声,儿时斑驳的记忆便喷薄而出,萦绕在整个心房。</p> <p>故乡的老屋已经不复存在,故乡的老井也早已干涸,井口上面也被清石板和杂物堆积着找不到当年的记忆了,曾经的老磨坊,我儿时常去的地方也早已不复存在了,这些童年碎片沉淀在岁月的长河里,回荡在往日的回忆中……</p> <p>记忆中的老屋是三间房,在我很小的时候听妈妈说这是爷爷和奶奶留下来的,到了父亲这一代已经四十多年了。东屋住着二大爷家,我们住在西屋,中间是堂屋,也叫外屋,外屋地靠后墙盘着一个小炕,记得我的小弟弟就是在这个小炕上出生的,那年的夏天正下着雨,记得是村里我叫大姑的张池老伴儿为妈妈接生的,那时候我们很小,围在妈妈身边高兴的叫着我有了小弟弟了,我当时还说就叫“小雨”吧,后来父亲给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东东。</p> <p>曾记得外屋顶上的椽子和檩条全是黑亮黑亮的,这也许就是经历了岁月沧桑烟熏气打的原因,屋顶的中梁上有个燕子筑起的巢穴,</p><p>不知燕子飞来飞去多少次,叼来的一根根细草,被一点点泥巴糊得结实牢固,巢穴半圆形特别漂亮结实。春天来筑巢,直到冬天来了的时候燕子才恋恋不舍到南方过冬。</p> <p>家里有了窝燕时也给我们带来了欢乐。每天一早燕子就叽叽咕咕叫起来,舒展一下翅膀,飞到外面觅食,天黄昏时又飞回了窝内。特别是抱小燕子时,母燕子在家里保护着乳燕,而公燕到处觅食,一趟一趟,一天到晚不停。当小燕子孵化出来时,两只燕子不顾风雨雷电,烈日炎暑,到田野到乡村觅食,窝里的乳燕天天挤着脑袋,瞪着一双双小眼睛张望着外面,等着老燕子衔回来的食物。那对勤劳的老燕子,总会把衔回来的小虫子口对口地送到小燕子嘴中。</p> <p>燕子叽叽喳喳的叫声有时夜里还在不停呢喃,给我们幼小的心灵带来乐趣。如今再看到燕子窝,总是能勾起我许多遥远的回忆……那些回忆里有美好,也有酸涩,如今都令我倍感珍惜,回忆着那些即使是酸涩的细节,似乎也有一股幸福的暖流在周身涌动。可是,我再也难以看到了那充满好奇的燕子窝了。</p> <p class="ql-block">记得房子的窗户都是那种小格的木头窗户,每个小方格有10公分大小,那时候的窗户没有玻璃,全是用麻纸糊的,为啥有句古话叫“捅开窗户说亮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我们小时候父亲所在的供销社经常收柴鸡,那时候收到的鸡特别多,家属们常常加班加点,有时候晚上加班到半夜才能回家,那时我和姐姐妹妹都小,常常晚上爬在窗户上向外面望着,等着父亲和母亲回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老屋走过了父母的青春岁月,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家里有一张红色小方桌,一盏煤油灯,一个奶奶留下来的一节红色木头柜子,还有一台上海“惠工”牌的缝纫机。</p><p class="ql-block">妈妈经常用这台缝纫机为我们缝制衣服,这台机器留下了我童年里美好的回忆。</p> <p>那个年代冬天特别冷,每到冬天来临之际人们都在忙着给房顶披柴禾保暖,屋里也特别冷。好点的人家用土坯子盘个土炉子,家境特别困难的人家就用“火盆”取暖,就是在一个废弃的铁盆子里放上麦秸烧成灰用来取暖烤手,那时候大多数人家的孩子手常常被冻的红肿红肿的,我妈妈给我缝了一对皮袖子套在双手上度过了寒风的冬季。</p> <p class="ql-block">记忆中的姥姥裹着小脚,高高的个子,平时爱抽烟,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去姥姥家,姥姥也经常到我们家住,姥姥留给我太多太多的关爱,让我此生难忘,她出生的时候没有名字,直到最后几年舅舅们给起了一个名字叫张进鹅,姥姥是在2001年6月4日去世的,享年89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记得小时候经常是这样取暖的,一盆火轮流烤,就是有炉子的时候少煤没粪的也是个摆设,艰苦的日子就是在这个小屋子里度过的。</p> <p>这样的老屋每过三年就要在房顶上抹上厚厚的泥土,因为多年来春寒、夏雨冬天雪侵蚀得屋顶有的露出了椽子和檩条,抹上厚厚的一层泥土就能维持三年。</p><p><br></p><p>这样的情景至今我还记忆深刻,记得天气转暖的时候街坊邻居帮着父亲早早的上房抹房子了,还有我的二大爷,记得那一年从呼市看病回来穿着一件褪了色的浅黄军用棉袄,因多年肺气肿病缠身脸色红黑红黑的,二大爷拿着个泥抹子微笑的情景至今还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此后的一年里他过世了,那年才45五岁,他的去世给二大爷一家和我们家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古人常说“逢九”最难过,竟然二大爷在逢“五九”的时候去世,我的老父亲在59岁去世,竟然没过了60花甲之年!</p><p><br></p><p>曾记得那一年抹房用的土是从村子外很远的地方拉来的碱土,再搅拌上莜麦秸,把泥备好等过上半个时辰后在大伙儿的忙乎中抹完了三间房顶,来帮忙的都是左邻右舍或者村子里的人们,你帮我,我帮你,不要一分钱,干完活吃上一顿油炸糕回家歇着,这就是那个时候的农村老屋里的生活情景!</p> <p>烧火做饭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过来的,那个时候没有电,做饭拉风箱,灶口里是个大口子,好往里面添柴禾和树枝条,日子虽然艰苦但也充满了欢乐。</p> <p>街门口是猪圈猪食槽子厕所和院墙,这就是童年里的老屋和院子,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度过了春夏秋冬,在这个老屋里住过了爷爷奶奶,二大爷一家,这个老屋就是我们三代人的摇篮,老屋经历了岁月沧桑变得让我认不出它的面目……</p> <p>我和姐姐差一岁,我属马,姐姐属蛇,坐在炕上看着外婆拧纳鞋底的麻绳儿,过去穿的鞋都是这样的“千层底”布鞋,我七个舅舅的布鞋都是妈妈这样做起来的,记得小时候妈妈用这些工具做鞋,鞋底子都是用手亲自穿针引绳做好的,鞋帮子妈妈用做衣服的下角料粘好,再用家里的缝纫机轧好,鞋帮子和鞋底用针锥子扎好眼再穿针拉过麻绳儿,做好一双鞋子要好几天,在这个小屋里妈妈不知做过了多少鞋,老屋里留下了父母辛勤劳动的回忆。</p> <p>顶针儿,针锥子,鞋撑子这些都是做鞋用的必用工具。</p> <p>那时候炕上就是一块席子,没有炕布,有时候晚上焖山药喂猪烧的炕热的不能睡觉就把席子卷起来凉一会儿土炕。</p> <p>上学时父亲给我和姐姐各买了一双粘疙瘩鞋。现在看起来要笑的不给穿,但是那个时候的冬天冻的特别厉害,穿着这样的粘鞋不冻脚,就是走起路来有点不快,想跑几步也不行。</p> <p>我们吃饭的碗就是这个大蓝边碗,那时候经常闹灾荒,人们吃了这顿没有那顿,没有像现在这么好看的碗,那时候一把莜面一把小米下锅,再加上点山药熬上半锅糊糊,想吃不想吃都是这顿饭。</p> <p>没有炕单的炕上玩打沙包也充满了欢乐。</p> <p>上一年级的课桌不是木头的,都是在土坯子垒起来的台上盖上一块水泥面,我们那时叫水泥台。夏天还好过,等到了冬天的时候白毛风冻的教室里四处跑风,我们的手经常冻的红一块紫一块的,每每想起来这段苦难日子都让我们泪目,让我们不堪回首。</p> <p>后来的后来学校条件有了改善,课桌也换成了木头的,但是那个时候同桌的同学都不让跨过三八线,在桌子上用小刀划的伤痕累累。</p> <p>童年的时光如流水一样在不经意间匆匆流过,在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有一件永远难以忘怀的小物件,它陪伴着我们从童年的时光里走过,从懵懵懂懂中到青春年华。</p><p><br></p><p>当你跨入了中年回忆那一段走过的路时,会感慨岁月是如此的飞快!在我的记忆深处永远藏着一方不起眼的砚台,是我上一年级的时候父亲给我买的,岁月不饶人,弹指一挥间我们已到中年,这方砚台伴我走过了40多年的岁月,每当看到这方砚台时都有一种感触,这种感触在记忆深处留下了永恒的记忆,它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看到他就仿佛又见到了我过世二十多年的老父亲,看到了在那老屋里度过的童年时光!</p> <p>一盏马灯记录了那个时代的回忆,一个暖壶定格下那个时代的背景,马灯是晚上用来给牛添草或夜间到羊圈接糕用的照明用具,灯里装着煤油,那时候买煤油要煤油票,实行供应制,家里点的煤油灯都是那个年代的必需品,为了买煤油要早点到供销社排队,去的晚了就没有了,这个铁皮暖壶也许现在人们都见过,但是竹皮暖壶现在早已不复存在了,这都是我们那个时候用过的,现在老家还有一个这样带网眼的铁皮暖壶,还特别保暖,母亲一直在用着,这也是一件珍贵的纪念品吧。</p> <p>在我心中,老屋永远是一段美好而又凄凉的乡村故事,在老屋里我度过了童年时光,它是那么简陋但是它是我出生的地方,老屋里有我童年的记忆,虽然过去了五十多年了,有的人已经忘记了它的模样,但是于我此生是永远不会忘却挥之不去的家园,这才是我真正的出生地,我儿时的摇篮。我永远不会忘却老屋中那些浓郁的真挚情感和厚重的生命情怀。多少年来它不曾一次唤起我曾经记忆中的欢乐,是故乡的老屋带给了我淡淡乡愁!</p> <p class="ql-block">当我再一次回到故乡的时候,时光已经飞逝,岁月已经沧桑,我再也找不到梦中的故了。也回不到那个我无限怀念出生我的老屋里。于是感情的泪水再一次打湿了我的眼帘,揉揉红肿的眼睛,把那点点滴滴悠长的记忆,连同我的思念,和着故乡的老屋一起付诸笔端,让她缓缓地流入我的心田。故乡的老屋早已不在,她就像一位垂暮之年的老者,无情的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道道抹不去的印痕。满身疮痍的土墙,和着被风吹得残缺不全的屋顶,裸露出防雨的油毡和黑黑的椽头,让老屋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生机与活力,显得那样苍老、凄凉。即便老屋如此破旧,每每忆起,仍会再次勾起那份思念与不舍,和永远挥之不去的美好回忆!</p> 老井 <p>每每想起这口老井,总有一种化不开、挥不去的幽情在心头缠绕。当我驻足在城市,尤其一次次梦回故里,寻找着童年的踪迹,总会梦起村口那口老井。</p><p><br></p><p>那口老井是我童年对家乡的记忆,它如同亲人一样深深地扎根在我的心底,不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是口渴了就会想起那口老井,就会想起甜甜的家乡水,村头那口老井书写着小村的故事。</p> 老磨盘 <p>老磨盘是时代的见证,见证了那个年代的农村生活情景,加工一些粮食就是用这样的老磨盘,套着一个毛驴在碾道里不停的走,碾出来的米面放在笸箩里用网眼特别密的箩子过一下,尽管这样记得那时加工出来的莜面吃起来还有好多杂质。</p><p><br></p><p>故乡的老石磨盘,这个转过茫茫时空而带走无限遐想的符号,把自己带到了过去的岁月,走进一段久远的历史。记忆中,转动的石磨已成为历史的剪影,定格在乡亲们的心中。斗转星移,日月如梭,如今石磨停止了呐喊与歌唱,退出了历史舞台。石磨的退役不仅结束了那段无止境的磨难,也结束了那些年代沧桑的岁月。石磨安祥地沉睡在岁月的残墙断垣之间,连同那淳朴、憨厚和困苦一起淹没在时间的风尘里。</p><p><br></p><p>往事不堪回首,故乡的老屋、老井、老石磨盘为那个时代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它的出现推动了历史的进步,记录着我们曾经的生活!</p><p><br></p><p>老屋、老井和老石磨盘一样,是故乡的精神,我把它看成是一颗痣,长在思乡人的心上,永远不能剔除。</p><p><br></p><p>老屋、老井、老磨盘,故乡的一颗痣。一颗令人魂牵梦萦的美人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