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又是一年清明至,天堂里的爸爸妈妈可都安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转眼爸爸离开我们已有二十四年,妈妈也在二年前的夏天去天堂陪伴爸爸了。在这清明时节回忆父母的点点滴滴,寄托我们的哀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我父母亲都是东北辽宁大连人,当年父亲随东北抗日军政大学南下时,母亲也想追随部队的脚步,可惜母亲家里封建思想严重,认为没有成亲的女孩不能离开家,无奈母亲只能在当地参加妇女工作,直到结婚后随军才离开家乡。记忆中的父親和母亲经常都处在两地分居状态,小时候父亲一直在上海上军医大学长达七年,每到寒暑假才能见到父亲,有时候暑假期间妈妈会带着我和弟弟去上海和爸爸会合,然后乘轮船到大连回东北老家。那时我们在汉口高级步校,幼儿园和小学都是寄宿制,只能在周末时才能回家,而妈妈在工厂上班休息时间是周三,所以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可供回忆的事情也很少。记得当年父亲在上海上学回来会带很多上海的糖果,那些糖果外面的漂亮玻璃糖纸是我们的最爱,女孩子喜欢将收集的糖纸夹在书本里互相欣赏。那时上海的糖纸是最漂亮的,因此我也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爸爸在东北军政大学时的照片。站立右一是父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南下汉口时留影。前排右二为父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父亲的性格耿直,快人快语,走路带风,也许是长期两地分居也许是性格使然,反正父亲独立生活能力特别的强,自己的事情从不假手于人,走进他的宿舍一切井然有序,干干净净整整齐,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单身男人的居所,当我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时,想为他洗洗衣服他都嫌弃怕洗不干净,用我母亲的话说父亲是和尚命🤭。父亲从第二军医大学毕业回到汉口高级步校门诊部一直在五官科工作,可能还兼任保健医生,我那时年纪小对他的工作情况不了解,但以我后来行医的经验看,本来门诊部就没有什么更多的病例,更何况五官科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我心里一直觉得父亲七年大学可惜了。69年汉高解散了,听父亲说原本是分在武汉军区总医院的,不知为什么又去了新成立的十七军卫生所,业务仍然是得不到什么提高的。四年后十七军撤销,全班人马到信阳成立了武汉军区信阳军政干部学校,(后来的信阳陆军学院)父亲这一生总算是稳定下来,在这里一直到离休回武汉,全家除我以外才团圆。父亲戎马一生基本单身一人,对子女鲜少教育照顾到,我当兵在54军162师医院,父亲仅在71年参加全军演习后路过安阳,在我们师医院付院长的劝说下来医院短暂停留看望了我一下(当时也是特别情况,林彪事件发生,送走父亲当夜我们就疏散出发了)。我弟当兵在徐州,他也怕给部队添麻烦从没去看过。但父亲实际上是个很爱家爱孩子的人,他的父爱在回归家庭后表现的淋漓尽致,家中大小事全部包揽,洗衣做饭照看孩子(我妹妹的孩子基本上是他一手带大),全然一个家庭主男。父亲做饭的手艺不错,饺子、包子、馒头、饹饼样样大拿,从他离休回家后母亲基本上成了甩手掌柜了。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健壮,很少上医院,休息后也很少闲下来,除家务劳动还喜钓鱼,或骑着自行车武汉三镇跑着去看战友和老首长们,可就是这样一个健壮的老人,用现在世卫标准界定的年龄也只是中年的他,在69岁那年因为直肠癌夺走的生命,永远的离开了我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爸爸在军医大学上学时的学员照</b></p> <p class="ql-block">授衔时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汉口高级步校门诊部战友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汉高战友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在十七军和卫生所同事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我的母亲是传统的贤妻良母,同父亲结婚后南下武汉,在工厂当着普通的组织科科长,替父亲守着家和孩子,一辈子默默无闻。常年的两地分居聚少离多,母亲身上的担子很重,好在那时我们幼儿园、小学都寄宿,,家中有保姆帮衬着,生活上为母亲分担了不少压力,但毕竟人单影只,心中的苦涩酸痛无人能够分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母亲性格温和但倔犟,在工厂没有干部的身价,和工人师傳们的关系很好。我和弟弟小时候经常在周末时随母亲去工厂,母亲因为工作忙无暇顾及,就会有下了班的工人师傅带我们去车间看烧瓷,做碗、盆。(母亲所在的工厂是武汉搪瓷厂,后改制也消失了)看似柔弱的母亲,文化大革命时在造反派打击迫害厂党委书记时,勇敢的把厂党委书记的子女藏在我们家中躲过一刼(因我家在部队大院中,造反派不能入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母亲一生不善交际,朋友也不多,最好的三个姐妹都是东北老乡,有两个曾经在母亲工厂当过临时工,50年代末、60年代初部队劝返无工作家属返乡时,母亲因为没能为留下两姐妹尽上微薄之力而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很沒用,心中的内疚到老都没能释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母亲的生命终止在2019年的夏天,享年93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照片是母亲学生时代的留影,图中后排左四为母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前排左二为母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母亲和她的兄妹,还有我和弟弟及表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爷爷奶奶来汉时和全家人合影留念,前排左一为家中保姆蔡婆婆,对我和弟弟来说,是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父亲和爷爷奶奶叔伯们合影留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75年全家的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父母退休后的全家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母亲在世时最后一张全家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我十六岁当兵离开家,基本上二三年才回家一次,而父母又是两地分居,回家一次常常只能见到母亲,直到我军校毕业后调到和父亲同一城市才能经常见到父亲,但我们不在一个单位依然不能照顾到父亲。真正和父亲生活在一起还是我结婚生子后,爱人和父亲同在信阳陆院,我们的小家就和父亲安在一起,虽然朝夕相处但我早出晚归鲜少能照顾到父亲,往往是父亲下班后帮我照顾着孩子,终其一生我对父母的照顾少之又少,连父亲临终我也远在外地连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留下终身遗憾,略微宽心的是父亲两次住院我都在身边陪伴照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和母亲一起的日子也是退休后,每年抽时间回去陪伴,略尽孝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父母亲都走了,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思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编辑制作:流浪的高跟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修改于二0二一年三月</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