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二月初六(农历),母亲降临于“汪家咀”(现忠县新立镇精华街)一汪姓人家。她老人家在世间走过了</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83</b><b>载风风雨雨,陪我度过了</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15765</b><b>个平淡日子,于2019年4月3日下午5时零2分长眠于大地。从此――耳畔再无唤儿声,心中永烙慈母恩!</b></p> <p><b> 打我刚记事起,母亲的童年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母亲经常给我们讲她的经历)――母亲不到半岁的时候,我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都惨死在棒老二(土匪)的乱棍之下,母亲只能由外曾祖父带着过日子,靠米汤来维系生命。由于营养不良,母亲五岁多了都还不会走路,被左邻右舍称之为“瘫子妹儿”。后来奇迹发生,母亲终究站了起来,继而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b></p> <p><b> 母亲10岁左右,曾外祖父送她进了“识字班”,认识了一些常用字:13岁左右进了公社里的“秧歌队”,跟着队伍扭秧歌、唱样板戏……因为居住在街道,加上外曾祖父的宠爱,所以母亲基本不会干什么农活。</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好ki二”妈妈</b></p> <p><b> 在母亲18岁的时候,她嫁给了父亲(父亲当时还在念高中),随父亲到乡下生活,这时候母亲才开始学习做家务、干农活……母亲虽然不太会干活,但很懂礼数,也敢于吃苦、勇于尝试,很讨爷爷奶奶以及两个未出嫁姑姑的喜欢。后来两个姑姑的婚事和爷爷奶奶的后事,都是母亲操持的……</b></p> <p><b> 母亲和父亲结婚将近10年没有生育,常被别人耻笑,也被妯娌指着鼻子骂过,但母亲没有被击垮(那段时间父亲在念大学、大学退学后去收过粮、后来又被公社聘为民办教师),仍然尽心竭力地为家庭付出。直到母亲29岁那年,大哥才珊珊迟来,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姐姐、二哥、我每隔三年陆续到潘家报到(我出生那年母亲已经快满40岁了,在生下我后母亲就做了结扎手术)……</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享福”的妈妈</b></p> <p><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font-size: 20px;"> 在母亲伴我成长的这些日子里,我对母亲有了更深刻地认识……</b></p> <p><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母亲是一个“讲究”人:每天早上起床后,必定要把头发梳理顺溜才会去厨房;每次洗脸必定要做到左三下、右三下、脖子一圈再三下;每天起床后,必定把被子拾掇得整整齐齐;每餐饭前一定是先喝汤;每个房间(特别是厨房)一定是收拾得一尘不染……这些习惯一直保持到母亲躺下的那一天。她瘫痪在床的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也一直遵循着她的“讲究”。</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儿孙满堂”的妈妈</b></p> <p><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母亲是个“勤快”人:在我们上学那段时间,母亲天没亮,就起床给我们做饭,伺候我们上学,忙着喂猪、喂牛、喂鸡鸭……然后就到自家的土地里忙活;在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那段时间,母亲成天都伺候着父亲的起居、吃喝拉撒;在我们兄妹几个都离家上班的那段时间,母亲就在自己的田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父亲去世后,随我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母亲也是帮助我们收拾房间,自己去开荒种地……直到她躺下的那一天。</b></p> <p><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母亲是一个“温顺”人:自从跨进潘家门,母亲没跟邻居红过脸,没和家人吵过嘴,没给孩子添过麻烦……所有的委屈都往肚里咽,所有的痛苦都用笑容掩,所有的不快都在弹指一挥间……</b></p> <p><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撒娇”的妈妈</b></p> <p><b> 今天,母亲离开我们整整一年了,我们把所有的悲痛都化作了祝福――祝愿我们的母亲在天堂一切安好;祝愿我们兄弟姐妹齐心协力,明天更辉煌;祝愿我们所有的下一代后浪推前浪……</b></p> <p><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 文中用得最多的称呼是“母亲”,其实我最想叫的还是“妈妈”:</b><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妈妈――幺儿又想您啦……</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