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绳武将军——抗战荣军之父

佘时箭c

段绳武将军与西北考察团团员们在抗战纪念碑前 段绳武第二次从军是在抗日战争时期。“七七事变”后国共二度合作,冯玉祥、陈诚都力邀段绳武出山抗日,傅作义则建议他去做军队后勤补给工作,段绳武于是再披戎装。<div>在武汉期间,段绳武认识了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副部长的周恩来,而相居为邻。周恩来很重视段绳武对伤兵考察后的设想,总政治部在审查了他的报告后,决定派段绳武为“后方勤务部总政治部中将主任”,主管全国伤兵工作。<br>在段绳武的主持下,首先设立了伤兵招待所。在备战区设立若干招待所,从作战前线每15公里设一招待所,向后一直延伸到后方医院。</div><div>第二,成立政治大队。大队队员思想较进步,到各地伤兵医院慰问演出,还教伤员识字、代写书信等各种服务。</div><div>第三,成立伤兵教育委员会。聘请社会知名人士研究伤兵教育事业的设计、开展与推行。</div><div>第四是建立荣誉军人(当时对伤兵的称呼)职业协导会与“伤兵之友社”,解决伤兵退伍后的生存问题。</div><div>第五是设立监理员室,旨在防止后方医院、残废教养院的贪污、剥削、医疗事故的发生。 <br>段绳武主管伤兵事务那三年,工作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半夜想起什么,还要把其他同事叫起来,段绳武将军也因此被尊敬他的人称为“荣军之父”。但是在他44岁英年早逝后,国民政府后方勤务部这一项工作从此空缺,但他开创的荣军事业却没有就此止步。</div> 七七事变前在绥远与汤恩伯相会,从此各自奔赴战场。 抗战爆发后重回军界,1938年到武汉任军委会后勤部政治部中将主任,负责全军伤兵工作。他着手在抗日前线各战区每30里设一“伤兵接待站”。<br>1939年到重庆,在重庆高滩岩、唐家沱设立了后方医院和重伤兵医院。他聘请郭沫若等在高滩岩创办残废军人教育委员会。首创“荣誉军人”称号,并经国民政府军委会通令全国,在各地设“荣军之友社”、“荣军职业协导会”等,并在重庆出版了《荣军之友》杂志,他因此被称作“中国荣军之父”。1944年在重庆病逝。重庆各界为他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安葬在重庆歌乐山,周恩来送了花圈,冯玉祥写悼诗,《新华日报》发表了悼念文章,全国荣军组织在高滩岩为他塑了纪念铜像。<div>蒋介石总统派陈诚将军前往家中慰问,並奉送五千银元以示慰问。家属未收,表示:中国抗战之事正在残酷进行之中,国家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把这笔钱用在抗战的事业上吧。</div> 1940年7月7日在工作講話中,腹痛難忍,倒在講台上,7月13日病逝于重慶歌樂山寬仁醫院,安葬在重慶歌樂山桂花灣,享年44歲。<br>段承澤先生的生前好友馮玉祥將軍為他墓碑題詞:<br>能苦干 能愛人 能說出 能實行<br>大人物 段先生 歿太早 我心疼<br>豈獨我 世同情 后死者 奮為雄<div><br>以上題詞刻在段承澤先生墓地後面的山岩上,保存至今。<br><br>段承澤先生逝世后,《大公報》、《新華日報》發表社論或短評紀念他,著名學者文人如陶行知、顧頡剛、傅斯年、老舍、楊鐘健等都寫了紀念文章。<br>1944年、1946年、1948的年底都有紀念段承澤先生的活動或出刊物發表,傷殘軍人還自發組織捐款為段承澤将军鑄了一尊銅像,他們尊稱段承澤先生為“榮軍之父”,當時沿用的國文課本里就有一課《榮軍之父段繩武》。</div> 段绳武将军歌乐山墓地 冯玉祥将军为段绳武将军墓碑的题词刻在山崖上 近年墓碑已冲毁,遗址留有石刻题词 墓址说明 纪念段绳武逝世四周年的文章 老 舍 <br>当段先生在世的时候,可惜,我没有得到多亲近他的机会——但是,由几次晤谈中他所给我的印象,和由朋友们所告诉我关于他的言行,使我可以这么说:段先生在做一件有益于别人的事情的时候,他是抱着宗教家那样的热心,和艺术家在创作时那样的深思苦虑的。他并不只去不慌不忙的做一件事,而是抱着最大的信心把自己的身体,心思,完全献给那件事。为一件事,他可以倾家破产,可以日夜不辍的思虑和操劳。并且可以牺牲了性命!<br>且不提先生在抗战前的事迹吧。在抗战后,他看见了伤兵,马上也就看到伤兵的问题。首先想到如何输运伤兵的使伤兵少受点罪的是他;首先想到如何给荣誉军人以职业的是他。最后,为教育伤兵,积劳成疾,他殉了职。<br>在像英美那样的国家里,诸事都上了轨道,对于战争中的一切问题,差不多只须就着成规加以改善,便能日新月异,以适应时代所需。在中国,战争中和抗战胜利后的一切问题,都是且战且想,并无成规定法可据。伤兵问题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我们必须自己去想去做,因为别国的成法不能一经抄来便完全适用。而中国人的积习又一向是敷衍“官差”,把任何一件重要的事都当作差事做,于是问题遂不成问题,而事情乃一塌糊涂。<div>于此,我们想到段先生的伟大。他不去抄袭别人的办法,而自己用脑子去想那最适于我们的方式。他决不敷衍,他的事业便是他的宗教。他的明智与感情都紧紧的缠绕在事业上,教事业与他的心血混合在一起,成为事业就是他,他就是事业。在抗战中与抗战后,我们都需要这样的人,段先生不幸已与我们长辞,可是我们相信他的精神会变成对抗战有责的一切人的最好的楷模。这,恐怕是我们今天纪念他的最大的意义吧!<br>载一九四四年七月九日《时事新报》</div> 纪念章:军事委员会后方勤务部野战第五修械所 民国三十年 由荣誉军人自发集资修建的段绳武将军铸铜纪念碑 60多年后,段绳武将军的大女儿段恕诚重返这座山城时,亲临墓地祭扫并修建纪念牌。2004年小女儿段至诚专门找到当年的父亲机关住地曾家崖47号。曾家崖46号是荣军协导会,47号是荣军机关所在地,在她的记忆中48号是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50号是周公馆。这几处建筑建在江边很陡的坡地上,现在48号八路军办事处和50号周公馆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其他几处在她寻访那天正是改建中的一片瓦砾。她来到64年前父亲曾经工作过的政治部机关所在地龙头寺寻旧,在这座文革中变残破的寺庙前,有位卖香的老人还对她和其他游客们讲:这里以前有位姓段的将军。 段绳武的大女儿段恕诚教授前往歌乐山祭扫父亲墓地 在歌乐山纪念堂前与父亲的照片留影 段恕诚:上海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副院长、教授<div>段至诚:中国农机研究院高级工程师、英语翻译</div> 段承泽(绳武)将军短短44岁的一生,却干了那么多的好事、有益于百姓和国家的事,从建立移民新村开始到弘扬武训精神,七七事变后又重新为国家奔赴战场,成为抗战"荣军之父"。段绳武将军是真正的中国脊梁,燃烧着自己照耀着别人。正如陶行知先生所写:“依我看来中国还需要千千万万武训与绳武之化身,以完成抗战建国之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