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

白骐瑞

<p><br></p><p><br></p><p><br></p><p>这是被阉割的司马迁的太监般的变性后的形象。没有变形的《史记》是变性后的司马迁写的。《史记》的创作是一件最极端的事件,司马迁的生命本身的极端性远超《变形记》——那只是生命本身的被遭受。司马迁是为完成而选择阉割选择这种极刑的,他是戴着阉割这种极刑——这种重罪的标志在现实中完成《史记》的(阉割本身不仅造成痛苦阉割本身更是一种重罪的标志)。一个因获重罪而被阉割的人他所遭受的屈辱歧视和身体本身的痛苦难以想象(这种遭受在以后的人类历史中是不是不会再出现)。司马迁潜伏在他的重罪里。所以从英雄主义角度讲,司马迁是中国绝无仅有的大英雄。 </p><p><br></p><p>被阉割后的司马迁的《史记》是几千年中国历史中唯一一本不能缺乏的书。中国是历史国家,没有《史记》的中国怎么称谓自己是历史国家拿什么称谓自己是历史国家从那儿拿历史说自己是历史国家,没有《史记》的中国怎么从历史的角度称谓自己。司马迁的生命本身是有无尽的内容的。司马迁有两本书,一本是《史记》一本是他的生命本身。司马迁后中国所有伟大人物都在研读《史记》,却没有人读他的生命本身。中国论事不论人,中国是事情国家不是生命的国家中国缺乏生命。这是多么严重的缺乏与偏执。那个生命的内容是整个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内容。他极致的遭受会写尽生命的所有的承受能力。一个受刑的生命使中国具有了历史并成为历史国家。</p><p><br></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