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的美篇

肖天

钗头凤

悼国斌

石 丁

1967届一班校友赵国斌与我同一年从长春四中考入附中高中。能从外校考入附中，学习成绩肯定是不差的，但这一点我倒不是特别佩服他。令我佩服的是国斌体育也非常好，特别是他的中长跑成绩，在全校也是排得上号的。别看他个子不高，可是耐力好，能坚持。

当年的附中，体育尖子是很有影响力的，我的体育不好，和国斌根本就说不上话。所以下乡前我们基本没有什么接触。下乡后，大约是1970年的除夕晚上吧，我请他们班、我们户的孟昭辉校友到家里吃饭，饭后昭辉让我陪他到向阳小学去看赵国斌。

向阳小学距我家200多米远，在原长春监狱东边。咫尺之距，我当然愿意陪同。其实就是远，我也会陪同的，我那时与昭辉的关系就已经很铁了。国斌的哥哥在向阳小学当老师，而且就住在学校。因为政治运动，这时他们的父母都不在了，只有兄弟俩相依为命。国斌是从集体户赶到哥哥这儿过年的。向阳小学可以说是长春市条件最差的小学，不要说室内水洗厕所，就连下水也没有。国斌的哥哥就住在教研室里，一室三用，连厨房也兼着。我和昭辉进去的时候，哥俩正忙着做菜呢。做的什么记不得了，反正不太丰盛。那个时候，只要能吃饱，哥俩也就满足了。

在那儿没唠多长时间，我们就告退了，怕影响哥俩吃年夜饭。

后来听说国斌被抽到九台塑料厂，好像是一家集体所有制的小厂，我有个邻居也被抽到那个厂工作，两人是同事，在一起时还常提起我。

国斌的命运不算好，不到古稀之年就告别了同学，独自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们虽然只有一次交往，但我忘不了他——中等个子，瘦瘦的脸，一个非常厚道的人。清明之际，就写一首悼词怀念这位老同学吧，也尽一下同窗之谊。

乒乓室，连桌椅，附中学府出学子。持开智，恒康体。国斌兼顾，力求增益。厉！厉！厉！

清晨跸，白天记，苦学勤练收佳绩。丁香匿，榆钱逝。特殊年代，不能及第。泣！泣！泣！

注释：

跸，原意为皇帝出行时开路清道，禁止通行，这里意为晨练时在前边领跑。

记，记笔记，喻为学习。

匿，隐匿，这里指花谢了。

（2020年3月27日）

决定人生上限的，不是能力，而是做人做事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