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的春

弱冠弄柔翰

<p>  飞云处在泾川县城的南面原上,七年前的秋天初到飞云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街道“短”,可以从这头看到那头,再就是路“烂”,坑坑洼洼的,风过土会迷了你的眼,现在的飞云街道平坦了也干净了,但还是挺短的。如果把自己长大的地方称为第一故乡,那飞云就是我成长的第二故乡。</p> <p>  飞云和自己长大的地方虽然说都处在一个县城,但是川道和原还是有区别的,这种区别不仅体现在海拔上,还妥妥的表现在身体反应中,从刚到时因干燥而经常性的流鼻血到现在的任风吹日晒后的“皮糙肉厚”,还反应在川道已是“春江水暖”,而飞云原上还是“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植物生长中。</p> <p>  春天,原上的风有些紧,吹的楼顶的红旗猎猎作响,大家都抱怨这风太大了,老人却说,春天了就要有风,在东风的吹拂下,草才会发芽,树木才会抽枝,万物才会苏醒,春风带来了潮湿的空气,也带来了生命的活力。</p> <p>  春天的飞云,看到星星点点的绿,竟然有些词穷了,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这里的春天,有些试探的,却又是无法阻挡的。原上的春天竟不似川道的春,县城里的桃花、迎春花、杏花都开了,垂柳也随风飘荡着自己柔软的枝条,连玉兰花都开了,而飞云此刻的春天里,桃花始开,杏花正争春,柳树争出了鹅黄色的嫩叶,柳条还有些“僵硬”,院子里的玉兰应该是第一次开花,在我的凝视下,也害羞的露出了花朵。</p> <p>  飞云的春,是一点点被晕染出来的:在墙角跟下,向阳路边,山坡上…星星点点,一棵两棵,绿的耀眼,挺拔的树顶着浅绿的树冠,隐隐绰绰,却是“绿色遥看近却无”。“三月桃花嫁春风,娇羞含情腮粉红”,正是“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她们一簇两簇,一棵两棵或在路边,或在山涧,静悄悄的绽放,点点飞红,艳如少女,在一群还未生发的树丛中,显得突兀却又不失可爱。冬麦返青,绿油油的,成块成块的,和涧边粉色的桃花杏花相映成趣,很是养眼。春天里最靓丽的底色,正在每个角落奋力生长着。</p> <p>  飞云的春,是一个个果农耕作出来的:虽然疫情还未解除,惊蛰后,人们却也跟随着万物的萌动,戴着口罩,做好防护,有序下地干活了:踩着果蹬上下“窜飞”,握着剪刀“迎刃有余”为果树定形;开着旋耕机给果树地松土,还有开沟机开出一道道施肥坑,为果树输送养分“加油打气”,一滚滚黑地膜画出阡陌交通的“一二三”,在成片的园区里整齐划一,新栽植的果树浇上水,站的直挺挺,似一个个倔强的小孩,开始它的探索之旅。</p> <p>  飞云的春,是一把把扫帚扫出来的:春天来了,人们精神抖擞,拿着扫帚“自扫门前雪”。美丽乡村的建设有赖于每个人的自觉行动,大家拿着扫帚,在房前屋后刷刷扫扫,提着蛇皮袋挥舞着火钳子在各村头巷末挑挑捡捡,推土机推倒了一面面残垣断壁,农用车拉走了一堆堆陈年垃圾,门前的路畅通了,村庄焕然一新了,人们的心情也美了。</p> <p>  飞云的春,是一把把铁锹栽出来的:飞云被评为“省级森林小镇”了,这个称号是让每一个飞云人都为之振奋和骄傲的,这份荣誉又何尝不是几代飞云人和“飞云人”的辛勤付出,不信你看东元路、飞长路边抽枝发芽的柳树、海棠、樱花…是连续五六年栽植的结果,现在还在栽,各个山沟里的荒地都栽植了刺槐和松柏,现在还在奋力挥动着早已磨的明光锃亮的铁锹,在山涧在路边播种着春天,播种着绿色。</p> <p>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会对飞云的点点滴滴“如数家珍”,为什么会称飞云为自己的第二故乡,因为在这里的七年光阴里,或许飞云的每处都会留下自己的脚印,走在园区里,你会想起这里的果树我们为它们拉过枝,那片果园我们为它们覆过膜,这路边的树是我参与栽植的,那家是个贫困户是靠什么收入的,对于这里的点滴都是属于每个人的独家记忆。</p> <p> 春风送来阵阵花香,就像这里的春天,冬藏是为了来年更好的勃发,枝头沉寂是为了惊艳春天。记忆的就像成长的树生出丰饶的枝枝蔓蔓,散发着历久弥新的香气,在这里待过的人都会有好的坏的往事,经历过就是成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