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机救险

陈利人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呼机救险</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陈利人</h3><h3>&nbsp; &nbsp;</h3><h3>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些听起来都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在现实生活中却真实地发生了。</h3><h3> 时间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一个夏天的傍晚。我的朋友阿伟和妻子去乌鲁木齐新市区二宫批发市场买菜,菜选好后,准备付钱。妻子忽然发现放在自行车前筐里的红色提包不见了。这一变故,非同小可!她顿时头冒虚汗,面如土色,眼前模糊,两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h3> <h3>  原来,提包里有一个呼机,一百多元钱,这些到还无所谓,重要的还有单位的营业执照和一份待签的合同。她将营业执照和合同准备带回家,是想晚上再仔细看看合同,重要的条款措词是否准确到位,还有没有什么遗漏。在建筑行业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能揽上一个上千万的项目,实属不易,单位里几百号人都眼巴巴地盼着这个项目。由于自己的疏忽,丢失了营业执照和合同,明天双方签字时,拿不出营业执照和合同,这不是捅了一个天大的漏子,砸了大家的饭碗吗?</h3> <h3>  俩人疯了似地找遍了市场。沮丧、懊恼,使得俩人相互埋怨起来,越吵越凶。一个卖菜的大嫂同情地说:“你们的包里有没有呼机,如果有,给小偷打个传呼,跟他好好说说,兴许还有希望。”<br></h3><h3> “呼机”阿伟妻子眼睛一亮,转念一想,小偷偷了东西,还能再露面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h3> <h3>  阿伟妻子在市场旁的一个电话亭给小偷打了个传呼,让小偷把钱和传呼机留下,营业执照和合同还回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已完全的黑了。一些卖菜的小贩在自己的帐篷里有的吃晚饭,有的准备睡觉。电话亭前静悄悄的,只有那不眠的灯光伴着俩人焦灼不安的脚步声在等待着。<br></h3><h3> “滴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难熬的寂静。阿伟妻子抓起电话,小偷回话了,告诉她此事可以商量,半个小时以后再联系。放下电话,阿伟妻子满头汗水,心怦怦直跳,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阿伟的手:“有希望了,有希望了。”这时,电话亭的主人要关亭回家了。他们怎样哀求都不行,只好又换了一家电话亭,给小偷打了一个传呼,说明换电话的原因,请小偷谅解。半小时过去,电话毫无动静。阿伟妻子又给小偷打了一个传呼,又半小时过去,电话铃依然没有响。怎么办?阿伟妻子准备再打时,电话铃终于响了。小偷让她到铁路局旁“济仁堂”药店旁边的电话亭等着。放下电话,俩人匆匆地赶到“济仁堂”药店。</h3> <h3>  药店挨着铁路局夜市,依然营业着。“济仁堂”3个大字的灯箱,一会红色、一会黄色、一会蓝色不停地变幻着,不时地有人进出药店,闪烁的霓虹灯和三三两两进出的人,给这夜深的冷清增添了些许温暖。对面的夜市高峰期已过,许多摊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个别摊主零星的吆喝声,为这幽静的长夜拉开了序幕。</h3> <h3>  阿伟让妻子在电话亭旁等着,自己则躲在暗处观察动静。他们这才想到已经5个多小时滴水未进,饥渴、疲劳、紧张、惊吓围困着他们。阿伟妻子又给小偷打了个传呼,告诉他自己又累又饿,还有低血糖,眼冒金星,身出虚汗,快撑不住,要出人命了。小偷马上回了电话,说已经看见她了,让她现在去丢包的市场治安亭里取包。<br></h3><h3> 俩人又匆匆地赶到二宫市场治安亭。一名治安人员拿着一个红色提包,告诉他们刚才一个人敲他们的窗户,说捡了一个提包,放在窗台上人就走了。阿伟妻子一看就是自己的包,她说了包里的营业执照,及合同的主要内容。治安人员一一核实,全部对上,并让她在物品请领单上签字,把包交给了她。</h3> <h3>  阿伟妻子打开包一看,除了呼机和钱没了,其它东西全在。俩人抱在一起,百感交集,苦辣酸甜一起涌上了心头。 <br></h3><h3> 阿伟安慰妻子说:“我们要感谢小偷,如果营业执照和合同找不回来,那丢的就不仅是呼机和钱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