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流浪汉

毅勇湘君

<p>  武汉疫情持续了近2个月,给社会经济带来的伤痛不是一下子能说得清楚的,也不是一时间能恢复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些新的社会问题,比如:流浪汉。</p><p> </p> <p>  周六9点左右,从合生大桥底走过,忽然发现前面路旁摆放着一条长沙发,沙发边上停着一辆脚踏三轮车,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上前一看,有一个人正蒙着头睡觉,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忍打扰他的美梦,匆匆走过。</p> <p>  过了约半个小时,再往回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起床,正在吃早餐。只见他穿着老式迷彩服,杂乱的头发,黑黝黝的脸庞上写满了沧桑的历史。</p> <p>  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好像都习以为常。流浪汉也似乎完全习惯了别人的眼神,也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细细地口味着他的美味佳肴---刚打包回来的白粥。早餐虽然简单,但他吃得津津有味,一幅享受的样子。</p> <p>  流浪汉似乎旁若无人,一个人细细地品味着他的美味佳肴---简单的早餐。</p> <p>  早餐虽然简单,但他吃得津津有味,一幅享受的样子。</p> <p>  我产生了兴趣,决定上前与他聊聊。原来,这位老兄姓刘,四川广安人,原来在惠州的工地上做泥水工,会砌砖砌墙,包吃包住,每天可以拿300元。因为没有赚到什么钱,就没有回家过年了。结果,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破了原来的美好梦想。建筑工地迟迟开不了工,他也找不到新的工作。住旅社至少每天要100,吃饭也要30左右,本来赚钱不多,谁又舍得去浪费这个钱呢?于是,只能出此下策,流落街头了。</p> <p>  听说警察也曾主动找上“门”来询问情况,但也爱莫能助,只能听之任之了。老刘说,住在这里很舒服,带够了被褥,晚上睡觉不会冷,只是有点吵,但也没有办法,习惯了就好。每天不敢吃盒饭,只能简单地吃点粥、米粉之类充饥。</p> <p>  “我每天住在这里虽然不花钱,但吃饭要花钱啊。”老刘每天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要出去“淘宝”---捡破烂。如果运气好,能搞到100来元,运气差一点,也能赚个几十块。“只要手脚勤快一点,每次出去就会有收获,多少能捡到一点东西,总比整天呆在这里要强”。</p> <p>  吃完早餐,老刘忙着收拾东西。一个四川老乡走过来和他闲聊。说起这个疫情,都是连连摇头苦笑,“今年这个日子不好过啊!”</p> <p>  这时,又从远处走来一个穿着拖鞋的中年男人,递给老刘一根香烟,一看就知道他是同类中人。一打听果然如此。老刘说,这个是住在另外一个大桥下面的。</p> <p>  和他住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人已经早早起床出去了,床上铺着救助站发的两床新军被。</p> <p>  我拿出包里随身带的几个口罩,送给老刘,并叮咛他:天天往外面跑,也要记得戴口罩,做好防护,注意安全啊。说到以后的打算,老刘说,大家都希望这个疫情早点过去,工地赶紧开工,他们也就有了落脚之地,生活就有了希望。</p> <p>  老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行李包塞进一个废油漆桶里,换上一双鞋子。</p> <p>  老刘认真检查了一下三轮车,准备去废品回收站卖昨天“淘”来的“战利品”。“也能赚个好几十吧!”老刘乐呵呵地说。</p> <p>  老刘用劲地蹬着三轮车,朝着充满阳光的方向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