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水井父亲的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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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第四章 伴读府南河 滋养少年梦</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b></p><p><br></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府南河的水不停息地流,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母亲也长成了水井街远近出名的美人了,大家都叫母亲“小龙女”,自然有不少的人来提亲。母亲19岁的时候,一个亲戚来给外婆提亲,介绍我后来的父亲。这个亲戚夸我的父亲书香门弟、品性端正、孝敬老人、博学多才,以后必成大器。我外婆了解父亲的情况后,应允了我母亲和我父亲的婚事。</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父亲在照片背面的自题字</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父亲原名赵正常,后来改名赵纯武,1921年8月出生在成都。父亲的父亲,我的爷爷赵荣封,虽然是一个经营丝绸布匹的商人,但却是一介“儒商”,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记得爷爷说过,他喜欢收藏古董,因为后来家庭日渐没落,全都变卖了。我的奶奶张桂林身体不好,一直居家。爷爷和奶奶他(她)们家都有许多亲戚,记得爷爷和奶奶还经常带我去这些亲戚家玩。</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爷爷奶奶和家人合影</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爷爷说,我们老家是湖南的,是“湖广填四川”时来到成都的。经过先辈的艰苦努力,家境还算殷实。可后来,大概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期,由于军阀混战,商业萧条,负债太多,无法经营,终于倒闭。由此,家道也渐渐没落,生活日益艰难。 </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爷爷住家开始在上北打金街90号,这是老成都商贸很繁荣的一条街。</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1913年,爷爷(左一)和好友合影</p><p><br></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早在清代嘉庆年间,一位名叫定晋岩樵叟所作的《成都竹枝词》中曾有“最繁华是北打金”的赞叹之词,可见当时的兴盛。</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从成都的老东门进城,沿东大街西行至今城守东大街口右折,就到了北打金街。原来的打金街由北而南分为上、中、下三段。从原书院正街南口至金玉街西口是上北打金,从金玉街口到江南馆街西口为中北打金,由此向南直到城守东大街东口为下北打金。街虽分三段,但其总长度也不过七八百米。 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北打金街一直是加工、经营金属制品一条街。不过,上北打金街现在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其位置并入了红星路二段。</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奶奶(中)和亲戚在打金街家合影</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爷爷说,因为当时家里生意倒闭,没有经济来源,一家人要生活,我的父亲和大伯父要读书,所以就把打金街的房子卖了,搬到南河口街46号来住的。爷爷、奶奶和父亲,还有姑婆和我,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时间,就在这里住家。</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在1956年1月写的一份“自述”中,亲笔记下了当时家里的情况:</span></p> <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是1921年八月十八日出生在成都(阴历)。我的父亲叫赵荣封,是一个商人。由于当时四川军阀连年混战,对人民进行了残酷的压榨和剥削,民不聊生,商业也是十分萧条。到1934年,因带债甚多,无法继续经营而宣告破产。我当时十四岁。全家生活从这时起就陷入困难境地靠借债和经云小本生意营生。我在完成高中学业进入社会,家中的生活,绝大部分靠我的工资解决,一直到现在。我在参加革命时,家庭经济状况是一个十分困难的小商。据家中来信,解放后,家庭成分叫无产者。”</b></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南河口街离水井街很近,走路就十分钟左右,从母亲家水井街40号对面的黄伞巷穿过,就到了府南河边,面向河边右拐向西,是上河坝街;面向河边左拐向东,就是南河口街了。因为这里是老成都的府河和南河出口汇合的所在地,所以街名叫南河口街。</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南河口街既是父亲少年成长的摇篮,也是一首镌刻在我童年记忆里的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南河口街前的府河和南河又名锦江,锦江流经成都29公里长,原来是岷江水从都江堰泻流后,环绕成都而过的两条古代人工开凿的护城河。</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历史上的府河、南河,河宽水深,可饮可用,既是古代成都通往中国沿海的一条黄金水道,也是成都人生活的重要组成。千百年来,两江环抱成都,穿流闹市,养育巴蜀人民,滋养成都文明,是成都这座历史名城恒古不变的源泉。她是成都文化的摇篮,记录了成都历史的发展变迁,流淌着成都的古来今往,因此,成都人称她为母亲河。</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府河进入成都市区后绕城北、东而流,南河绕城西、南而流,然后在南河口街处,现在的合江亭汇合后,流经九眼桥、中和场、黄龙溪,过江口镇到乐山;继续顺流而下,再经宜宾,到重庆汇入长江。解放前,父亲就是从南河口街投身革命,离开成都,然后到云南后去世的。</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成都市中心水系图</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两千多年前,这条被誉为“蜀锦项链”的河流,创造了成都的繁荣。</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濯锦江边两岸花,春风吹浪正淘沙,女郎剪下鸳鸯锦,将向中流定晚霞。” 这是唐朝诗人刘禹锡描述当时在锦江边上女子们劳作时的情景,成都作为锦官城,是靠锦江水而濯名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杜甫诗中到东吴的万里船也是从锦江起航的。</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正是因为有了锦江,才有了成都上世纪50、60年代的标志性建筑锦江大礼堂。荒唐的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锦江大礼堂一度改名为“东方红大礼堂”。</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五十年代中期,我读小学的时候,我住在南河口爷爷家。那时锦江水很清,清得可见到水中的游鱼,河底的沙石。那个时候,人们常到河边去淘菜、 洗衣、挑水。不过,这样的情景,早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当有值得纪念的日子,大家还会到锦江河畔照相,留下一张张珍贵的照片。1966年,我高中毕业,准备参加高考的时候,就曾经和同学们到锦江边去照相,照片中的我顺着手指的方向,遥望远方,壮志满怀,踌躇满志。当然,这些“壮志”也随着那个年代,很快湮没在岁月的长河中。</span></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66年,我(一排右二)和同学</p><p style="text-align: center;"> 们 一起在锦江河边合影</p><p><br></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果说,老成都的水井街的一口口水井,是人们聚集的一处处中心,那么,老成都的水码头,则是人们生活、交易的一处处重要场所。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沿府南河一带的各种各样的水码头。数百年来,东门大桥到九眼桥这一段河岸上,建起了大大小小的水码头十余处。各形各色的水码头,浮满了乌篷船,临河的房屋修起了高高的墙基,景致如江南水乡。</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老东门的水码头是成都老东门水上的重要出入口,经过这里,通向四面八方。遇上年关、节气,人喊声、车鸣声、船头的相碰声,此起彼伏,混成一片。人来人往,货来货换,繁忙、热闹的景象。在灯火通明的夜晚,河中船灯点点,游弋于水上,岸上人来车去,运货的、做买卖的、看戏的往来不绝,十分热闹,就像一幅老成都的“清明上河图”。 </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乐山、峨边、洪雅一带盛产青冈木。当地农人将木柴伐下捆好后,用船装到成都来卖,大的一捆百多斤,小的五六十斤。运柴船到成都时,往往在下午三四点钟,靠岸下货后,船老板三三两两喝茶吃饭去了,搬夫和苦力则把捆好的木柴背下来,放到水码头堆起。第二天,又将在成都买的各种各样货物运回去。记得我们家煮饭烧的柴就是直接由这些搬夫送来的。</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老东门府南河里最为奇特的还有一种叫“尿水船”的,专为装运城里的粪便、尿水运往下游农田的一种船。那个时候,倒尿水是老成都人的一大习俗,且必须在每天清晨完成。尿水船通常在早上天不见亮的时候驶入府南河,沿河住户一听到木梆响,纷纷提马桶出门,将自家的粪便尿水倒入“尿水船”中。整个城市还在睡梦中,这些尿水船就会离开码头往回驶去。因为,爷爷家离码头很近,所以也是把家里的大小便给“尿水船”的。船老板很仁义,往往给爷爷家带来乡村的新鲜蔬菜,还笑着说,这些都是你们家的肥料养大的。</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从水井街进黄伞巷,一直向南走,就到达上河坝街的河边。从那里下河,有一个用红砂岩石条砌成的码头,人称“小码头”。红砂岩质地较软,石条表面已现出踩踏的坑洼。记得河坎边还有一个较大的下水洞,是城市的一个排污下水道,两、三个小孩,手拉手都可以进去。</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码头”上游不远处,有一座青石板砌成的码头,人称“大码头”。青石板质地坚硬,表面平整光滑,最下面几阶经常被河水淹没,“大码头”上游不远,有一处顺水方向修建的石板梯坎,附近的居民喜欢在此提水洗衣涮物。我的一个姓黄的初中同学家就住在“大码头”的旁边。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水码头,不仅是老成都的一处繁忙的交通转运地,也是那时在附近读书的小孩子上学放学的必由之路和放学以后的玩耍乐园。</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府南河上划船的船夫正准备穿过桥洞</p><p><br></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小时候很喜欢大码头,因为姑婆经常带着我到那里去玩。夏天河水漫上最下面的青石板,赤脚在光滑的石板上踩水,舒服凉快。长大一点后,我们常到那里清洗衣裳或抬水挑水。记得小的时候,班上的一些同学常到我家聚集,因家在河边,把衣物放在我家,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就跳下河去,在河水打闹、嬉戏。我有一个亲戚五表叔住在东门大桥旁边的珠市街,是个游泳的好手,遇到府南河涨大水,最喜欢冲桥洞,还从桥上往下跳炸弹,栽跟斗;有时从东门大桥入水冲长滩,一直游到九眼桥。</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码头”和“大码头”两个码头之间,原先有一座连接对河岸大安街的桥,此桥在1945年被一场特大洪水冲垮,只在桥头位置剩下粗壮的石柱。桥毁后,过河很不方便,如要到对岸去,只能从东门大桥绕行,多花一二十分钟时间。 为了通行方便,后来在“小码头”处设了渡口,人们习惯叫“黄伞巷渡口”,有的时候,这里用木船摆渡。摆渡方式简单而实在,船头对着上游,桅杆上绑上一根纤绳,纤绳另一端系在岸上旧桥的石柱上。船夫站在船的右舷边,用竹篙一撑,借助水流的巨大冲力,船就轻快地驶向对岸。竹篙下端装有铁头,既可使竹篙在河底插得稳,又增加了竹篙的使用寿命。长期撑船作业,竹篙铁头被河中的鹅卵石磨得程亮。</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有好几个初中同学都住在河对面,有时候,他们上学、放学都是在这里乘船。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全就住在河对面的清安街。 他说,有些时候,他就要从这里过诃来上学。</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小码头”下游不远处,还有一处优雅干净的“中码头”,它的石板梯坎是面向上游修建的。梯坎石材的质量和宽度都超过“小码头”,坡度较缓,长度可观,梯坎上端,有一座清末风格的小酒店,这里离府河和南河汇合处的南河口只一步之遥,远处安顺桥下湍急的流水声也依稀能听见。小店临江而建,楼下河水静静流淌,凭栏眺望,两河口的景致尽收眼底。</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府河和南河的汇合处,还有一处成都的地标性建筑,安顺廊桥。这座廊桥,位于成都府河与南河交汇处的合江亭旁,横跨南河。安顺桥何时建造,有很多种说法。一说是1277年(元朝至元一十四年)前后。民俗学家刘孝昌先生考证说,1746年(清乾隆十一年),华阳县令安洪德在元代旧廊桥的基础上,重修了一座以砖石为基础的风雨廊桥,自题匾名“安顺”。该桥全长81米宽6米,桥面通道及栏杆均由青石制成,桥栏杆上雕有梅兰竹菊等图案,桥墩上配有两尊石制水兽镇桥。桥两侧各有一座仿古牌坊,桥面和牌坊红墙青瓦,飞檐翘角,曲栏回廊。不过,后来的几场洪水把安顺桥冲垮了,只剩下几个桥墩,人们就用一些简易的木板搭在桥墩上,以便通行,记得我读初中的时候过桥,都是这样的。</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上个世纪商品经济刚刚在中国开始的时候,这个“安顺桥”一带,小百货批发市场一度火爆,沿街商铺,家家户户都在做生意的,或许,又重演了当年安顺挢繁华的那一幕?</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家住的南河口街46号,虽然没有钟家大院那么大,可也是一个独院。从临街的大门进去后,先要经过一个通道,还要上几级台阶,便是大院的二门,进入二门以后,才是父亲家居住的大院了。大院只住了三家人,正面的一排房子是爷爷家的,靠右边的是一家姓林的人家,靠左边的是一家姓倪的人家。爷爷家有好多间房子,中间那一间是一个大厅,两边是书房和睡房,后边是厨房和卫生间。</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的父亲赵纯武,有三兄妹,父亲排行老二,有一个哥哥赵正伦,还有一个妹妹赵素芬。由于当时我爷爷家里没有多少钱,父亲和大伯父,还有姑妈,他(她)们读书主要是靠奖学金,读到高中毕业以后就去参加工作了。父亲的哥哥大伯父赵正伦高中毕业后考取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14期(黄埔军校成都本部),毕业以后,分配在国民政府军政部成茂司令部,后来又考上国民政府外事训练班,1941年在重庆,在日军飞机轰炸中去世。</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姑婆给我讲,你父亲和你大伯学习很勤奋,是南河口街一带有名的小“神童”。</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自幼聪颖,小学在成都华阳高小读书,初中在成都中学,现在的成都七中读书,高中在成都树德中学读书,父亲读书期间都是靠奖学金维持。这一段读书的生活,父亲于1956年1月亲笔的写的“自述”中记载到:</span></p> <p><br></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十一岁进成都华阳高小,这所学校是当地经费举办的一所公立小学,在当时(1932——1933),国民党反动派的势力尚未插入四川学校的教育内容,主要是一些封建文化和一些自然知识。小学毕业以后,考入成都中学(初中部)(1934年—1936年)。”“初中毕业以后,我考入私立树德中学高中部(1937——1940)。这所学校是一个地主军阀出钱所办,在成都是一所封建统治比较严厉的学校,学生死读书,不许参加校外任何活动。”“我考入学校后,埋头读书,不与人往来”,“该校有公费生的设置,成绩在前十名者均可得公费。我在初中的学习已经对理工有兴趣,因此在学校的成绩比较好,三年均得公费待遇。在当时家庭经济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学业得以维持”。</b></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据姑婆讲,父亲每天放学以后,都要在锦江河边去看书,沿着河边边走边背英语单词或者古文,他对锦江很有感情。父亲高中毕业后,因为家庭经济困难,无力支撑他继续读书,只能去参加工作,挣得一些收入来补贴家庭。</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亲初中高中所就读的两所学校,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名校。他读初中的成都县立中学就是现在的成都七中,1934年到1936年,父亲在成都县立中学初三十八班读书。</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成都七中历史悠久,创立于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前身是前清末年的“芙蓉书院”,因与“墨池书院”紧邻,故校友之间,互称“墨池校友”。历史有的时候就这么的巧,30年后,也就是1963年,我读的高中也是成都7中。成都七中成立100周年时候,发了一本《成都7中百年同学录》,上面还有我们父子的姓名。</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父亲高中毕业照</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过去,人们要从水路出成都下重庆,从重庆到上海,从上海出境到国外,都得从南河口和沿边的水码头上岸下岸,府南河的水码头,是人们从成都迈向外面世界的一个主要窗口。解放前,陈毅、郭沫若,巴金等人,也都是在府南河码头坐船出去的。</span></p> <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南河口是父亲和我儿时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是父亲和我曾经怀揣梦想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儿时住过的大街或者小巷,也有过难忘的故事,美好的梦想。</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人总是在长大后,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强烈地留恋儿时的时光。儿时的梦想,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岁月留给自己一生的爱,是人生回忆中含泪的笑。</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今,许多大街小巷都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可那些发生在大街小巷的儿时碎片,仍将会长驻在人们的心海里,就像府南河那样,还会永不停息地流传在历史的记忆里。</span></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