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干豇豆

宣乐红

&nbsp; 年前回老家,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在家东寻西找,步履蹒跚的、佝偻着身子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干豇豆塞到我手里,“一直留着,等你回来带回去吃”,我眼圈湿湿的,“我不爱吃,留着你自己吃吧!”老母亲用方便袋包好,一瘸一拐的要往车上送,我接过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从小生在农村,豇豆变成干豇豆的过程太清楚不过了。我把干豇豆收好,回家放在客厅能看到的地方。<div>&nbsp; 妈在清明节给爸上坟的时候摔了一跤,第四节椎骨骨折至今还没完全康复,虽然有七个子女,却从来不拖累我们,“儿有儿一家,女儿有女儿一家”是她的口头禅,她一个人守着一出大宅院,养鸡喂狗,无聊的时候把它们当成“闺蜜”,给它们说说自己的心理话。<br></div><div>&nbsp; 突如其来的疫情隔离了我和母亲的相聚,也给生活带来了一些小小的不便。为响应号召,在家不出门为社会做贡献。我就“狠狠心”拿出黑黑的干豇豆中的一小撮用温水润开,看着那浮起的团团雾气,仿佛看到妈正在烈日炎炎的夏天烧水准备制作干豇豆呢?</div><div><br></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