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20年年初,因为一场新冠病毒肺炎的疫情,这年春节变得极不寻常,也因为这场疫情,本平常的14普通数字赋予了特别意义。</h3><h3> 因为父亲在北京的缘故,我们一家人计划2020年去北京过春节,1月22日起程,1月27日返回宜昌。一切都准备就绪,一切都那么平常,起程前也因新冠肺炎疫情而犹豫,受政府官方“人不传人,可控可防”的影响,还是决定去北京。却不知开启了一生中最艰辛的旅程。</h3><h3> 1月23日武汉封城,25日,宜昌市也被按下了暂停键,实施封城。在疫情下大背景下我们恐惧,艰难,我们能做的就是配合隔离。</h3><h3> 1月22日晚上,朋友七座车载着我们一家6人,到达三峡机场,此时,三峡机场已作出了初步防范措施,进站量体温,大多数人也自觉戴着口罩。顺利安检登机。</h3> <h3> 候机大厅里的小孩子们在等待登机</h3> <h3> 1月23日凌晨1点抵达北京首都机场。机场大巴已停运,坐了二台的士,司机见我们都戴着口罩,来自湖北,红绿灯时,很紧张地拿出了口罩戴上。到达预订的酒店。</h3><h3><br></h3> <h3> 按计划,我们准备去天安门,故宫,然人民大会堂在召开重要会议,上午在前门逛逛,下午才被允许进入天安门广场,过安检时,安检人员测量体温,仔细查验身份证,从他们的眼神不难发现,对于湖北籍游客他们十分谨慎。 </h3><h3><br></h3> <h3>在天安门前留下一张特别的合影</h3> <h3>孩子们在前门游玩<br></h3> <h3><br></h3><h3> 1月24日,除夕。一家人在酒店团年,据了解酒店原先预订的团年宴大部分取消。这天北京市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h3> <h3><br></h3><h3>玉渊潭公园游客稀少,几株小树包裹上了过冬的棉衣。</h3> <h3><br></h3><h3>1月25日, 父亲居住的公寓是个不足20平米的单间,6个人生活于此,十分拥挤。</h3> <h3> 1月26日,今天起飞往湖北各机场的航班都取消了,孩子们忙着于航空公司沟通退票,晚上太平桥派出所到达酒店,要求来自湖北籍的我们进行隔离14天,即日起不能再出酒店,我、亲家公和父亲被要求自我隔离。</h3> <h3><br></h3><h3> 酒店出具的紧急通知,要求执行,酒店不得拒绝湖北籍旅客入住,第二天,酒店关闭,其他旅客清退,只留下她们四人,一名保安每天负责量体温、送饭上楼。</h3> <h3>小区里带着口罩溜狗的人</h3> <h3> 1月27日,开始了煎熬的隔离期,至2月6日四人被隔离酒店,二人被困父亲小区房间(隔离期按入住时间即1月23日至2月6日,实际酒店隔离限制自由10天)。父亲有暂住证且未回湖北,未要求隔离,买菜送饭,我主厨。每天报告体温,社区多次电话问询。各种烦心事儿,机票不全额退票,交涉无果,酒店不同意住宿费用减免,多次打12345热线电话反映情况无果,闹得十分不愉快,酒店让我们离开,可能去哪里呢?只好妥协。滞留所发生的各项费用日益增长。</h3><h3><br></h3> <h3>孩子望着窗外,渴望自由的眼神很无奈。<br></h3> <h3>74岁的老爸每天要送二次饭至酒店。</h3> <h3>地铁乘客从未如此稀少</h3> <h3>公交车每天都还开着,一样的乘客很少。</h3> <h3>老爸每天都关注着新闻里疫情的情况。</h3> <h3>睡觉是度过漫长日子的主要方式。<br></h3> <h3>亲家公与酒店里的媳妇隔空喊话,让她们坚持。</h3><h3><br></h3> <h3>每天通过电话相互鼓励!坚持微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h3> <h3>返京人员必须登记测量体温方可进入。居住的华源四里已确诊一例,相距不足百米,风险就在身边。</h3> <h3>公寓工作人员进行消毒。</h3> <h3>2日北京迎来一场小雪,冷清的街道。</h3> <h3>雪天送饭。</h3> <h3>忙碌的快递小哥。</h3> <h3>近在咫尺,难以相见,祝福都在挥手之间。</h3> <h3>在家憋不住的人们在公园里跳舞。</h3> <h3><br></h3><h3>这天夜晚我喝了老爸泡的鹿茸酒,自我觉得全身发热,他们都很恐慌,都没怎么睡觉。休息后第二天早上就正常了,虚惊一场。</h3> <h3>她们的生活物质还是充裕的。</h3> <h3>孩子们在酒店玩扑克打发时间。</h3> <h3>当然也关注着新闻里疫情的情况。</h3><h3><br></h3> <h3>窗外下过雪的空城。</h3><h3><br></h3> <h3><br></h3><h3> 2月5日,14日隔离期将满,孩子们开心地在楼顶玩雪。</h3> <h3><br></h3><h3>6日,解除隔离。办好手续,结清酒店费用,终于走出酒店。</h3> <h3>8日到所辖太平桥卫生防疫部门开具健康证明。</h3> <h3><br></h3><h3> 莲花池公园放风,望北京西站,心绪撩绕!瘟症未除,归期渺渺。至于回不回,实在犹豫不决,宜昌疫情进入关键时刻,小区都封闭了,回去也待在家,家中生活物资有限;关键是行程路上的风险很大,北京西站进出人流渐入高峰,谁知道病毒在哪里,火车上还有13小时的生存,风险未知。</h3> <h3> 在北京已经13天了,老爸虽然身体很好,也打扰了他这么长时间,严重打乱了他的长期独处的生活,于心不忍。 </h3><h3><br></h3> <h3>不少市民在公园散步。</h3> <h3>路边一个躺在椅子上的不知是否无家可归的人。</h3> <h3> 在街道上买的口罩是假货,又买不到正规口罩,只好自制将二个口罩中间放置保鲜膜。</h3><h3><br></h3> <h3>北京西站空旷的大厅。</h3><h3><br></h3> <h3> 反复向宜昌社区倾述我们在外的艰难,征得同意后,决定10日回宜。三峡机场关闭,只能选择火车,12306显示到宜火车均无,咨询各种信息渠道证实,抵达宜昌只能购买经过宜昌到万州的车票,上车后和乘务员说明在宜昌东站下车,乘务员开始拒绝,说不能下车,我们苦苦交涉,最终同意,其实后来许多旅客在宜昌下车。</h3> <h3>北京西站的候车旅客。</h3> <h3>这节车厢除了我们外只有二个人,我们集中在一个档,我一直操心着,时不时看地图,担心坐过站。</h3><h3><br></h3> <h3> 11日早上7:00抵达宜昌东站,进行登记和体温监测,我的体温较高,工作人员让我坐旁边,解开背包,脖子敞开,静坐二分钟,重新测量合格出站。</h3><h3><br></h3> <h3><br></h3><h3>一路步行从东站至山水华庭,才坐上一辆自愿者孙师傅的的士,态度好,打表,没喊高价,点赞!超市购物后进小区,由于负重步行,体温37,着实让小区工作人员紧张了一把,后来正常,洗澡换衣服消毒。一觉睡到自然醒。</h3> <h3>小区按市里要求已处于全封闭状态,社区要求我们继续隔离14天。第二个14天开启。</h3><h3><br></h3> <h3><br></h3><h3>孩子们买了自己喜欢吃的,不老少呢。</h3> <h3>自家窗台的阳光就是温馨惬意的。</h3><h3><br></h3> <h3> 这些经历只是我的个体记忆,与每天的生命逝去,更多湖北人(尤其是武汉人)的苦难相比,我们的经历已经很幸运,就像尘埃,但我不想让这些留存在记忆里的经历随风而去,有助于孩子们的成长。想保存起来,若干年后再回顾过往,警示自己,浮躁的心会平静,更加珍惜身边的人和来自不易的生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