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勇]黑 夜 里 的 烛 光——十颂中国白衣天使

刘唯健

　王希勇，我山东大学中文系同班同学。诗人、作家。

[王希勇简介]
山东省龙口市人。于1963年入山东大学中文系学习，1968年毕业，后参军于军委总后勤部。转业后曾任山东省吕剧院编剧、山东文化音像出版社副社長、副总编兼山东文化音像发行总公司总经理。

主要作品有吕剧舞台剧《山髙水長》、《送椅子》、《恋人泪》、《香罗恨》、《农家情》，吕剧电視连续剧《苦柳》、《深山的呼喚》，电影《风凰箫》，电视剧《苦槐》、《苦海》，長篇小说《剑胆琴心》等六部，長篇传记文学《我的青春从五十岁开始》、《山是傲骨海是魂》等。
现为中国戏剧家协会理亊，中国孙子兵法研究会理亊，齐鲁文化促进会理亊。

序 歌

当魔影突然遮住月色星光，
当死神的魔爪狰狞疯狂，
一队队集体赴死的白衣天使，
举着烛火冲向硝烟弥漫的战场。
死神狂叫：我要送他们去火葬！
天使们呐喊：住手！休想！——
呐喊声中，一个个患者走出病房，
冲锋号里，一扇扇窗口迎来暖阳。
中国的白衣天使啊！
你们把漫漫黑夜照亮，
你们配得上人间所有的赞扬！

一 刀割的爱

武汉。老两口给在抗疫火线的儿子送生活用品。儿子看见下车的父親，本能地向后退，隔着很远，大声呼喊:“不要靠近我！放下东西，快点走！”
父亲远远地把东西放在树下，转身离开。儿子把头转向一边，哭了。车里的母親朝儿子摆摆手，喊：“千万保重啊，儿子！”母親叨叨说：“看到儿子向后退的那一刻，我的心像刀割，碎了！痛了！”她想：捧在手心20多年的孩子，怎么突然就不让靠近了？

儿子一声大喊：不要靠近我！

像万把钢刀刺进爸妈的心窩。
爸爸呀，别惊愕；
妈妈呀，莫难过。
儿子为抗疫正在赴湯蹈火，
咫尺之间只能天涯相隔。
儿既有对您割不断的爱波，
更有对国家和人民的承诺。
惜別的泪水化作滚滾长河，
簇簇浪花唱响胜利凯歌。

二 啊，这一跪！

一名男性患者，治愈出院，护士给他送花祝贺。患者接过花，忽地屈膝跪下，哭喊道:“捡了一条命啊！谢谢了！——”
啊！这个大男人，做此举动，隐藏着多少泪？多少情？多少痛？多少爱？
谢谢了，所有的人间天使！

你们值得，那“扑嗵”一跪！

啊！这“扑嗵”一跪，

跪出多少惊天动地泪？

啊！这“扑嗵”一跪，

跪出多少人性光辉？

一束花，绽放天使的大爱，

一声谢，喊出生命的壮美。

寒风暴雪，摧不毁悬崖的腊梅，

春意细雨，催开了满园的玫瑰。

人间的天使啊！

你们值得，那“扑嗵”一跪！

三 父子兵，战友情

一个急诊科医生，已在抗疫火线连续奋战48小时。他趁午餐时间，来到相隔十米的隔离区，看望同样在值班的儿子。

父子俩近在咫尺，却隔着防护玻璃无法交流。

父亲拿出一张处方笺，写下：“儿子，加油！”透过玻璃，给儿子看。窗那边，儿子含泪点头：“我会努力的，爸爸！”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请记住这动人的一幕！待他日得胜归来，父子俩好好喝一杯，若无其亊地互相说：“我没有给你丟脸！”

坐在旁边的妈妈，是笑还是掉泪？

“儿子，加油啊！”

“我会努力的，爸爸！”
这不是英雄的豪言壮语，
它只是父子在拉家常话。
可看到，每个字都绽放着晶莹泪花？
似听见，每个字都迸射出耀眼光华。
防护玻璃，隔不开万缕思念，

寒风雨雪，打不断千𢇃牵挂。
父子——战友！
这响亮的称谓，

包含着平凡而伟大。
赞美吧！上阵的父子兵！
祝福吧！并开的战友花！
待到举杯庆功时，
含泪同呼：“没丟脸，儿子！”

“好样的，爸爸！”——

四 啊，这顿饭！

这股直击人心的感动，来自于一幅普通的照片。一名护士，蹲在路边吃饭，离她一段距离的丈夫和儿子，正在看着她。

这是发生在湖北十堰云溪的真实画面。这名护士正月初二上班，怕传染给家人，一直没有回家。第25天，在护送一名患者时，路过自家楼下。

丈夫穿着睡衣，带着儿子，拎着刚做好的饭菜，送到路边说：“儿子想你了！你把饭菜吃完，我和儿子就在远处看着你……”

啊，这幅照片！啊，这顿饭！

啊，这幅照片，

牵动着多少人的心弦；
啊，这顿饭，
模糊了多少人的泪眼！
善良的天使啊！
丈夫与儿子为你挡风，

为你避寒。
那望着你的目光啊，
隐藏着多少爱，多少情感？
那挂念你的心坎啊，
装载着多少忧，多少期盼？
妻子呀！
你慢慢嚼，细细咽；
妈妈呀！
你稍抬头，望泪眼。
莫叫爸爸苦惦念，
莫叫儿子盼眼穿。
刚刚团圆又离别，
相思泪水何时干？
啊，这幅照片！
啊，这顿饭！

　　 五 泪别，壮行！

四川广元，首批赴武汉医疗队即将出发，丈夫站在路边，朝车内的妻子大喊：“平安回来！你平安回来，我包一年的家务！听到没有？”他带着哭腔，车窗内的她，别过头，流着泪。但她知道自己不孤单，身边有和她一起战斗的3.2万逆行者。

一声呼喊，震破宇寰，
一把泪水，汇成狂澜。
一句承诺，掷地有声，
一腔衷情，动地感天。
逆行远征，長歌悲壮，
送别咛嘱，哭腔流湍。
美丽的天使啊！
你非独舞，你非独弹，
三万名逆行者，
与你并肩搏杀，

与你同壕苦战。
白衣褂，破楼兰，

天使凯旋平安还！

六 壮怀激烈

南京市中医院副院长徐辉在武汉抗疫火线壮烈牺牲。消息如雷，震惊石头城。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再接任务，派54名天使驰援武汉。此时此刻，还会有人报名吗？没想到，通知刚发出，请战的呐喊声，铺天盖地呼啸而来！几分钟，人到齐！这是何等壮烈的景象？这是多么震撼的场面！
谁言医者皆文弱？

不灭疫魔誓不回！
美哉，集体赴难的天使！
壮哉，中国医生！

面对死亡眼不眨，
身臨火海腿不软。
齐刷刷站出一片，
我来了！齐呐喊！
钟山啊！你可听见？
龟山啊！你可看见？
谁言医者皆文弱？
疫魔面前志如磐。
站直就是山一座，
不灭妖孽誓不还！

七 辣妹天使

这位成都姑娘，做盒饭生意。疫魔来袭，她从成都奔赴武汉，几乎两天没合眼，消毒，开火，免费给医护人员送盒饭。有天她问医生想吃什么，对方说：“我们不挑，什么都可以吃，有这么好的盒饭很不容易，过几天就没有了。”

姑娘回来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哭，她发誓：疫情不结束，我决不走！于是，她就没走，也不准备走。

有网友留言：我是湖北人，真的感谢你！

她回答：灾难面前，都是一家人！
成都辣妹啊！

你的话真辣！你的人格真辣！

成都姑娘美，美如仙桃，
成都姑娘辣，辣似红椒。
成都姑娘豪，豪比嘉陵浪長江涛，
成都姑娘善，善过峨眉佛青城道。
一声辣妹万般情，
三番赞美江船号。
莫道辣妹都姓辣，
大爱铸魂花枝俏！

八 老柳轻帆

她叫柳帆，己经59岁了，是武昌医院的一名老护士。生前，她主动申请延迟退休，投身到抗疫火线。她像一株老柳，虬枝绽绿；她似一篷白帆，破浪逆行。她倒下了，倒在抗疫火线；她远去了，留下一路深深的脚印。她合目了，把一𢇃微笑，留在了人间。
柳帆，美丽的天使！
柳帆，大写的女媛！

老柳绽绿抱春风，
白帆破浪任逆行。
你，白发飘飞，壮心勃发；
你，老骥伏枥，毅然请缨。
你，高歌远飞，拋掉悲痛；
你，无怨无愧，大美倾城。
飞吧，飞吧！
吴刚捧酒，为你接风；
飞吧，飞吧！
嫦娥起舞，为你庆功！

九 责怪与大爱

大年三十，女军医彭渝驰援武汉。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谎称在医院值班。等她回家的爱人，直到看到别人的出征照片，才得知妻子已奔赴一线。

他随即打电话，和妻子吵了一架，责怪她道：“连去看你一眼都没有，你就走了？”

彭渝心情复杂，但也顾不上多想，便投入紧张战斗。

连轴转几天后，她才看到丈夫给他发的微信：“你是我妻，也是战友！使命在先，盼你凯旋！”彭渝骤然泪目。廖廖数语背后，藏着多少深情！

加油吧，女中豪杰！
我们同你爱人一起，
祝你平安，盼你凱旋！

责怪是因为爱，
因爱得深才责怪。
一条微信，像一道闪电，
驱散心头的阴霾。
廖廖数语，如两只大手，
拆除感情的障碍。
军威豪迈，军人气派，
军歌嘹亮，军徽耀彩。
待到凱旋归来，

双双泪洒襟怀！

十 十祭亡魂

全国医疗队3.2万余名白衣天使，逆行而上，驰援武汉，其中1.1万名重症医务人员。

他们用血肉之驱，筑成一道生命防线，谱写了一曲感天动地的战歌。数千名白衣天使，倒在了疫病的魔爪下。

痛哉！悲哉！壮哉！面对亡魂，吾辈怎能只淌泪悲叹？吾辈怎能不放喉长歌？

一要清风一两整，
痛祭亡魂放悲声。
二要天上两片白云，
痛祭亡魂吐苦情。
三要正月十五三分月，
痛祭亡魂照苍穹。
四要银河四颗星，
痛祭亡魂耀沧溟 ，
五要观音瓶中五滴水，
痛祭亡魂化严冰。
六要王母头上六根发，
痛祭亡魂现彩虹。
七要仙山七枝灵芝草，
痛祭亡魂救生灵。
八要龙王身上八条筋，
痛祭亡魂翶长空。
. 九要石头人九颗胆，
痛祭亡魂死回生。
十要泥菩薩怀中十颗心，
痛祭亡魂东方红。
九州大地春光美，
万马齐奔锦绣程。

　　图片：大多数是王希勇从抖音视频里获得，但因无法下载，只能截屏使用。

编辑制作：刘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