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万益书法作品选

甘肃书画

<h3>万李千桃</h3><h3>益友良师</h3> <h3> 翟万益,1955年12月生于甘肃平凉,祖籍陕西三原。国家一级美术师。毕业于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进修于北京大学考古系。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文联副主席,甘肃省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书协培训中心教授。 1997年获甘肃省政府“敦煌文艺奖”三等奖,2000年获甘肃省政府“敦煌文艺奖”一等奖,获中国书协“德艺双馨会员”称号、中国文联“德艺双馨文艺家”称号,论文获全国第四届书学讨论会三等奖、全国隶书学术研讨会一等奖,书法作品曾参加全国第五、六,七届书法篆刻展,第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届中日自咏诗书展等展出,作品被多家博物馆收藏并收入多种专集。出版有《砖刻拾缀》、《翟万益篆刻集》、《翟万益书法集》、《万益集契集》,书论、书评及诗文等散见于各种专业报刊,中央电视台等新闻媒体曾专题报导。 翟万益先生是一位全能性书法家,见长于书法理论研究和书法创作,砖刻、篆刻、隶书、草书都有很高的造诣,尤其以甲骨文书法享誉当今书坛。 本文仅对先生的甲骨文书法试做一分析,探求其创作方法和艺术成就。翟万益先生之于篆书,独钟情于甲骨,二十余年来孜孜不倦。余读其《万益集契集》,书中收录皆自作诗联近百幅,均集契文书之,这首先需要他在诗、联的创作方面,在古典文学的修养上,要具备一定的功底和才华,因为它决不会像随手抄录古诗联那样来得容易和轻松。 其次是甲骨文用字字数有限,有无法考证者又不能随意臆造,若改文以就字,虽得方便,然又易损文意,故左右为难。其三是甲骨文字造型简洁,以此完成一部大集子,品种过于单一。其四是在近百幅作品中绝大部分是联句,如果在形式和章法上不强调变化,千篇一律,必然乏味。可见出这样一部集子,不独书法,还要求作者有作文用字方面的学问功底,所以不易。 翟万益先生充分发挥毛笔、烟墨、宣纸的特殊功效。在形式上以对联、团扇、折扇、斗方、横幅、中堂、条幅等变化其间,使版式排列避免单一而造成的枯燥。在章法布局上或规整、或错落、或行列疏朗、或紧密咬合、或大片留白、或适以行草配合,使本来单调的一种书体呈现出种种不同形态。在字法造型上,虽忠实于原契文,但却在疏密、长短、方圆、曲直、奇正、伸缩等诸方面进行适度的夸张、变形而弥觉生动。在用笔用墨用纸方面,更是利用柔毫水墨在各种不同性能的宣纸纸质上产生的效果,强化枯湿浓淡、粗细坚柔、笔落笔起、毫铺毫敛、提按转折,使痕迹鲜明,运动感强烈,使人能感觉到作者尽情挥洒的风采。这种通过笔墨达于性情的作品,豪宕奔放,极富写意韵趣。可以说,他以笔墨意趣作为书写契文的基本出发点,并由此及于结字,及于布局,及于通篇气象,以多种书法语汇,完成各个不同的艺术造境,使人得到丰富新奇又各不相同的艺术感受。因此,与其说是作者在集契文作诗联,还不如说是作者借契文这个载体在挥写,并通过挥写来表达其审美情趣和书意境界。它与刀刻于骨的甲骨小字相较,呈现给我们的已是另外一种面貌、另外一种形态、另外一种感受、另外一种语境,这也可以说是他由一门深入,不断演化,最终形成个人风格的结果。<br></h3> <p class="ql-block">黄河九曲天上来</p><p class="ql-block">  ———徐华</p><p class="ql-block">  一泻千里!</p><p class="ql-block">  笔与墨擦肩。</p><p class="ql-block">  书者已在黄白相间的素纸上写下了日月——</p><p class="ql-block">  日是黄河水提按流转的豪放漩涡,</p><p class="ql-block">  月是鸟儿羽毛上错落的朦胧诗意。</p><p class="ql-block">  水墨浩荡!</p><p class="ql-block">  山与石相遇。</p><p class="ql-block">  点化之间生智慧,八面出锋为言志。</p><p class="ql-block">  妙趣纵横万境生,性情挥洒飞满枝。</p><p class="ql-block">  谁是朝露?日。</p><p class="ql-block">  谁嗅馨香?月。</p><p class="ql-block">  2019年5月28,观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翟万益先生作品有感,徐华静记莲花山房。</p> <p>人生转段之后的追求/翟万益</p><p>原创 翟万益 翰墨镇原 1周前</p><p> 人生转段已经半年有馀,此前作了一些构想,并且在抓紧努力,这就是先做几年未曾做完的活,把手头的工作吿一段落,然后如果还有时间,再认真读书,做些哲学方面的梳理,不管有没有结果,都会按自己的思路去做。</p><p><br></p><p> 先说这手头的活吧。首先是甲骨文的创作,《书法》杂志2003年报导时,我刚出版了《万益集契集》第一卷,十多年过去了,出版了第二、三卷,第四卷基本完稿,按原来想法似乎可以划一个句号了。这个时候回头想一想,引发的问题是更多了,真是欲罢不能,这就还要做下去。一方面是创作上的思考,把甲骨文笔法、字法、章法方面的所得再深入地表现出来,形成个人风格的立体结构,如果现在罢手,有半途而废的感觉。纵观整个甲骨文字,无论我们怎么溢美,其笔法的单调是无可回避的事实,当我们把它写成径尺以至径丈的字时,用原来的笔划形态已经远远不能适应放大书写的审美需求,这就要用自己的笔来解答这个课题,在廿多年的摸索中已经回答了一些问题,但艺术的问题真是层出不穷,审美需要不断提升,这就要带着新的思索去拓展课题,不能一直成为自己重复自己的机器人。契文字法由于契刻中的不确定性、契刻贞人的众多、历史时限的漫长,造成文字多变的状况,细细分析每一个文字,它又有着自身的特殊性,各各不同,象一个“福”字,竟有230个之多,“声”字仅有一个半字,一个完整的,一个是残缺的,还有很多常用字在甲骨文里阙如,我们面对这样一个甲骨文文字队伍,仍然有我们书写变化的自由,在不改变其认识度的前提下,大胆加以变异,促使其向更为美好的方向发展,绝对没有任何书法理论加以制约。比如甲骨文里的一个“贞” 字,在殷卜里从头至尾贯穿其间,前后276年,我们非常仔细地观察它在整个殷卜时段里的变化,可以总结出其微妙性,我们在当下书写中,并不是单纯传递殷卜的信息,而更重要的是凸显自己的变化手法,“贞”字共有八画,是一个左右上下都对称的典型文字,我们在表现的时候可以变成非对称的结构,其中八画,只要我们变化其中的任何一画,都可以使其原来的结构发生变异,产生新的结构形式,如此排比类推,就可以产生无数个变化模式来,加上书写中笔画上赋予的随机性变化,一个字即可达到无穷尽的变化。甲骨文现存六万余片,简单的说,一片就是一种章法形式,对一些类同或接近的形式进行归类,其章法形式也在千式以上,从我们目前的书坛状态</p> <p>从我们目前的书坛状态看,远远没有达到竭尽之地步,这就需要不停进行开掘,把已有的可供我用的形式加以利用,并且能够更上层楼,生发出一批不同于甲骨文的章法形式出来,贡献给当代书坛。同时对甲骨文书法进行理论思考,把多年的个人心得做些理性梳理,拿出来请朋友们批评。在研究甲骨文的过程中,文字学方面有不少感悟,这些也需要写出来,好多研究古文字学的人,对古文字学整体结构并没有一个完整的了解,许多考据都是在自己狭隘的知识层面上做出来的,存世典籍和出土材料的结合研究比较欠缺,如果放在一个广阔的结构里,其偏颇或谬误是显而易见的,这方面的工作量很大。为了方便甲骨文爱好者的学习,多年前计划出一本《甲骨辞韵》,打开一条新线路,使甲骨文爱好者能够进行甲骨文学的创作,不仅仅局限在对龟版临摹一道,这个事也在用零星的时间展开。第二个方面是陶文的创作,这在目前是我一个人进行的工作,国内外没有进行陶文书法创作的人,交流借鉴都不存在,只有自己在那些古陶文资料里发掘灵感,这项工作是比甲骨文创作更难的事,其难有三:一是陶文从殷商到魏晋,历史跨度比甲骨文大得多,文字结构变异非常大,造成了创作组合的困难。二是书手众多,表现手法不一,风格差异非常大,创作一件作品,把绝对不相从属的风格组合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三是陶文是一种发育不健全的文字,单个字头不象甲骨文、金文、小篆那么全,有的字反复出现,重复了上百次,甚至上千次,有的字在千多年中没有出现过一次,这就造成了文字运用上的困难,正由于这三个不易逾越的障碍,造成古陶文形成之后,长期无人问津创作的局面,燕园学习过程中,开始接触古陶文,多用于篆刻,印章表现需要文字少,从一字到十数字,便于选择,书法作品创作就打破了这种状态,文字量大大扩大,一首诗或一篇文章,要在陶文里把字找全是极其的困难,既就是找全了文字,把一大堆历史时限不同、风格相异的字组合在一起,那怎么成体统,这是一个不好处理的问题,在处理这些问题时,我采用了一些变通的手法:陶文历史时段很长,在创作时,自己可以定一个历史时段,让风格在这个时段里展开,适当杜绝其他时段的东西,消除风格上的杂乱现象,创作另一件作品,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再确定一个历史时段,保持了风格的相对统一。对于没有的文字,可以找寻陶文的偏旁部首加以组合,然后将其风格加以统一,这个工作从学习到深入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也积累了不少作品,计划出一本册子,工作进展了</p> <p>计划出一本册子,工作进展了大半。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需要理性的总结。第三是做篆刻方面的事,这在我的生命里是用功最勤的一门艺术,近年倾力于小玺印的创作,已经出版了《冰室小玺》第一册,第二册已经完稿,这方面准备编四本小册子,功已逾半,原来的想法是能借助中国印章已有形式,多维度的抒发自己对篆刻的情感,也算是生活中的一个消遣,少看一集电视剧,多刻一个小印章吧。廿多年前,我出版过一个《砖刻拾掇》小册子,收入我的砖刻作品三十二方,都是逾尺之作,出版之后又刻了七十多方,一九九四年兰州举办砖刻展的时候当地的朋友看见过,好多朋友都提出过衷恳的批评意见,这些年思考朋友们的意见,对砖刻有了不少认识,感到应该再深入做一下,把想法保留在砖面上,不能光留在自己的脑海里。收拾整理创作一批,和原来的放在一起出一本书,做一个完整的行程。整理性的工作是《冰室藏印》,这主要是在四十多年里刻下留在自己手头的印章,到底有多少,也没有统计过,打算进行一次梳理,有意味的放到一起,结集出版。给朋友刻的另外放到一起,印一本《友朋亲赏录》。经常出差外地,买了数百方各种质材的荷花钮印石,印文不受限制,做成一帙《百荷印谱》。有空闲的时候,我经常翻翻自己的印兑,同时认真地拜读朋友们的作品,尤其当代一批中青年印人的作品,两相对照,寻找自己的差距,感到当代中青年具有极大地创造性,他们能够把新的材料新的艺术构想很快地表现在印面上,形成新的视觉冲击,很多人身上都有这种创造的天性,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们又会摇身一变,玩出新的花样,关注这种动态,会给自己增加无限的动力,获得日新月异的感受,把这些感悟到的东西,经过思虑,再表现在创作中去,就是新的提升。三十多年前我自己想,不应该把自己限定在一种单纯艺术语言的长期复述之中,应该打破所有的局限,构建个人艺术风格的立体空间,这个立体空间就不是一个点,不是一条直线,也不是一个面,随着时间的推移,立体的空间还需要不断扩展,以至于达到个人艺术能力的极限,作为一个艺术家,这才是终极的目标。在观照自己艺术行程,时时加以警醒,不能在一个艺术风格的点或面上盘桓时间过长,但也不是一晃而过,在这一个点上进行开掘,需要留下自己满意的作品,从而由这些实实在在的点和面的积累形成立体的空间,决不是用一大堆泡沫凑泊成立体的空间,时时刻刻关注同行的朋友们的成果,时时刻刻纠正自己的路线,不要过多的偏离时代,更不能离奇不经。</p><p><br></p><p> </p> <p>更不能离奇不经。</p><p><br></p><p> 写写诗,基本不在计划之内,我很少在家里做这个活,绝大部分是在旅途之中,这些时间顺手带本书,随便写几句,都是很轻松的事,十几年下来共写了一千两百多首,已经出版了四本小册子,近年又写了不少,准备结集出版两本诗集,名其为《野鹤鸣空》、《闲曝漫吟》,得便顺手做下去,都是消遣之中的事。对古体诗词,是长期阅读中养成的一个癖好,大部分都是有感而发,三十多年写了不到千首,得空就进行缓慢的推敲梳理。</p><p><br></p><p> 我的工作有一个专业欣赏者,这就是我的令慈大人,时时刻刻地盯着我,老人家年过九旬,患了老年性白内障,停止了针指,老母亲看着我手不停挥的干活,可能是一种享受,我有老母亲的陪伴,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这种不用鞭策的力量,每天都在激励我自觉前进。</p><p><br></p><p> </p><p><br></p><p><br></p><p><br></p><p>2016年12月于冰室</p><p><br></p><p>翟万益/文 《书法》杂志2016年第12期</p><p><br></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