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亚洲第一大兵营-海龙纪事(5)</p><p> 记得刚换防到海龙镇,伙房曾经是在器材仓库的北侧,后来还在连部南侧一排旧平房做过食堂,当年伙房的卫生和环境条件都相当差,朝南开门的食堂地面原来是土质,连队进驻后官兵们通过义务劳动铺了红砖块。我记得那个食堂地面要比外面连队种的菜地低一些。也就是在那个食堂用餐时期,连队换了司务长,提拔司机班的张坤接任。</p><p> 我有把握确认是在连部南侧的伙房,是因为张坤司务长的老婆也不吃猪肉,1972年过春节,张坤的家属来部队探亲,我和张坤家属一同包的素馅饺子,萝卜粉条和鸡蛋。(发现你的回忆,对吃记得真清楚。不愧是吃货)在连队当兵一年就过一次春节,吃顿素饺子,且全连官兵就我与司务长的老婆包素馅饺子。那有啥记不住的?</p> <h3><b>炊事班轮岗锻炼</b></h3><h3> 1973年12月,连队晚点名时宣布我等数名报务学员到炊事班锻炼。报务连有不成文的规定,每位报务学员都要轮岗下炊事班锻炼,以便单台派遣执行野外驻训任务时,每个人都能轮值做饭。电台通信车外出,一般都由驾驶员和电工负责挖坑生火做饭,遇徒步野外派遣,电工负责背行军铝盆当锅,电台报务员除了背收发信机和天线杆袋,每个人背一个套在身上的行军米袋。由炊事班按任务天数负责给派遣台分装战备米袋。派遣台报务员要多带大米,炊事班则按天数配发,双方为此争执红脸。(这我懂。外派可以天天吃细粮,想多带大米)当年连队流传有下炊事班镀金之说法。我到炊事班"镀金"时,连队伙房搬进新建的暖气房,住宿和工作环境都得到很大改善。</h3> <p><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前一届炊事班成员。前左班长李光(70沈阳),李文惠(69山东乐陵)赵建国(70本溪);后排左魏齐(70沈阳)、上士丛敬富(70本溪)、李明(70沈阳)</span></p> <p>可能是1973年以后,部队的一批伙房翻建竣工。连队伙房迁到大礼堂北侧那一排新建的平房。我们和无线二连一西一东同用一个建筑平房。我们连食堂在东,二连在西伙房只有一个双开门。进了食堂,东侧是灶间,再往东是一间仓库;一进双开门就是用餐的餐厅。用餐大厅再向西侧走,有一间司务长的房间,司务长的外间是连队炊事班的一间宿舍。炊事班宿舍一进门就会看到靠两边墙壁有两排上下铺的铁床。应该有10个铺位。长方型的餐桌配套固定在桌的条椅。很那种特沉重的木材质。每次打扫食堂餐厅的卫生,要用热碱水刷桌面,必须达到桌面的木本色露出来方才算卫生合格。用餐大厅里摆了8个这种长方型的连体餐桌。餐厅中间放一铁架,专门用于放主食的铝盆。</p> <p><b>初到炊事班的印象</b></p><p> 我到炊事班时,司务长是张坤;同年入伍沈阳兵李光担任班长。班里还有李明、魏齐、69年山东兵李文惠,还有两位本溪恒仁兵。</p><p> 照片前排中间的山东兵李文惠给我的印象很深。记得我下炊事班某天冬季的夜晚,我刚入梦就被众人吵醒。大半夜的众人不睡觉做什么?我睁眼一看,原来是这位69年山东兵李文惠在说胡话。众人说他被"黄皮子"(黄鼠狼)迷住了,并扶着他去伙房外面的房山驱邪……后来我才得知他们晚上喝了不少白酒,喝高了耍酒疯。</p><p> 我到炊事班后,被分配去灶间烧火。我司职这个岗位,一直到他们这拨人调离炊事班,回归原建制电台。我想可能就是1974年3月份合影?</p><p> 对着食堂双开门的正前方即北侧右手处有一个门,开门下几级台阶,即是我工作的职场:半卧式烧火的灶炕。烧火间很狭窄。东西长南北短,东侧把头有一向北开的门,主要用于外运送煤碴和向烧火间运送煤。</p><p> 因为李光任班长时期,我本职工作就是烧火,没有分配我干其它的活。所以这个阶段,我利用工作之余在烧火的地下灶间阅读了不少书籍。烧火间的灯泡与餐厅棚顶高度是一致的,但安装在半卧式灶间则显得太高了。我在烧火工作间度过了无数不眠之夜,为了不影响全班人员的就寑,我在烧火间冬天借灶炕的余温取暖,阅读了一些经典文学名著和闲书,我对烧火间照明亮度不够有深刻的印象。</p> <p> 在炊事班我没有满足只干好本职工作,我上任班头后,灶间切菜洗菜打杂都亲历亲为。我也时常参与做面食,主要是揉面做馒头。下炊事班之前我就是一白丁,一点不会厨艺,通过下炊事班,我掌握了初步烹饪技能,也初步了解了烹饪基本知识。我所在的部队正好是军区树的学雷锋典型张道路所在团,加入伙头军后,我则进入了学习张道路的角色。入伍前我就听说过张道路,军区俱乐部在体育馆西侧耳房搞军区学雷锋事迹的展览,我就看过和知道张道路。而当下炊事班锻炼时,我才真正接触到了张道路这位活生生的典型。</p><p> 某日傍晚,借着一天的用餐结束,连队伙房的两个炉灶进行改建,张道路副处长亲自来连队伙房灶间做指导,他蹲在锅台指挥砌灶台。部队大灶普遍使用的“双眼回风灶”并非他发明,张道路创造发明了掺煤渣的烧火法——即节省用煤的烧火方法。其计算方法为:全连两个锅灶做一顿饭,一个米饭一个菜一个汤用几斤几两煤。</p><p> 那天重新改砌炉灶后,次日清晨重新做饭,没见怎么节省煤火。</p><p> 我在工作间烧火时,通过双眼回风灶的灶窗向灶底观察火势,或者进煤或者出渣,身上的围裙和口罩总是沾满了煤黑,而脸上也总有一些黑痕。我司职烧火工作时,向烧火间运煤和向外清理灶炕透下来的煤渣算是体力活。清出煤渣后, 还要在渣子里筛选可再燃烧的煤核,用秤量出一定的比例,掺进煤块里再利用。 那时我的烧火成绩并不佳,怎么也进入不了几斤几两煤的合格行列,也就更达不到优秀的标准了。</p> <p> 烧火是做饭的关键岗位,也是炊事班最没趣最脏的活。做大米饭,先是加火烧开水,等大米下锅后再听灶间的口令撒火。打开灶口的木挡板,压上灶间中间部位的大片煤火,只用锅边际的小火10多分钟就将锅里的水煮干,这时大米饭就做好了。煮熟米饭很容易,关键是压锅中间部分的煤火那一瞬间,动作要麻利操作要迅速到位,另外米 饭快熟时,在灶炕工作间也要注意时间,要关注双眼回风灶的火情火势,不能再起一点大火,否则就导致大米饭串烟。当然,我在司职烧火时也出现过几次做饭串烟的情况。责任当然是我没看住火。</p><p> 做馒头则与做大米饭不同,当馒头上屉后,全都用大火,只需一个劲地烧火25-30分钟即可。李光归建制电台后,我当炊事班长时团里组织过一次做馒头的比赛。时任炊事班上士的张力军,他事先跑到灶炕将大铁锅里的水烧得八成开,当下令开始后,我们一行炊事班人员除了做汤上灶的,全都上手揉馒头,很快上屉开蒸,只用了30分钟就报告完成了作业。那次虽然大锅里的水事先加了温,但其它操作实打实,没弄虚做假。</p> <p><b>多次遭遇“吃冒”了</b></p><p> 在连队炊事班期间,也遇到过搞笑的事。比如,副食质量好,有肉菜的时候,用餐时往往会不够吃,连队俗称“吃冒”了。凡是“吃冒”时,用餐人员就会无声的抗议,用筷子敲打自己的饭碗。这时连队餐厅是一番状观景象。餐厅里碗筷敲出了花样,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p><p> 而伙房灶间炊事班人员好不紧张,李光班长就指挥人手用面在大盆里快速制做疙瘩汤,这边招呼我赶紧去灶间烧火,准备大半锅开水下疙瘩汤。遇到宽容的战友,大米饭“吃冒时“,只是敲碗不作声,做好了疙瘩汤,一人盛一碗吃完走人;而遇就餐人员故意捣乱的情况,敲碗吵嚷的老兵,待疙瘩汤端上来以后,故意指挥再“吃冒”一次,然后再敲碗示威现要求重新做一锅。这时连队干部就会站出来干预一下。我当班长时也遇到过两次这种情况。一般有连队干部干预,用餐人员“抗议“的场面就会好一些。</p><p> 我们也曾经是连队的用餐人员。对发生“吃冒“事件,心里不糊涂。遇这种情况,一般挑事的都是老兵,也许是电台的台长。有可能是突发事件,当这餐饭菜未达其口味,"硬菜"量少不够吃、当没按连队经委会订的食谱做菜、当上一顿饭夹生,这些综合因素加在一起或单独出现时,突发的“吃冒”事件就会不期而至,突然降临;</p><p> 另外也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即对炊事班某人不当言论、不卫生操作的不当做法、或对炊事班长有意见。这种情况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一次抗议行动、可能是向连首长示威,可能是想轰炊事班长下台、也有可能什么也不是,但这种情况是在用餐之前就已经串通了各区队的报务人员,合谋制造“吃冒”事件挑起事端。让李光班长(后来是我)和炊事班难堪。这种“吃冒’如果连续出现几次,肯定导致连首长要考虑对炊事班大改组大换血了。</p> <p><b>冬季野营拉练</b></p><p> 李光任班长期间,我们炊事班还遇到冬季野营拉练。凡是路过一村镇,他都要抽时间带领炊事班部分人员参观当地饭店大师傅上灶炒菜。还好,当地的师傅没有拒绝我们。那时我看了一遍炒菜的程序,记住了师傅炒菜的要领。炒菜炸锅的方法与我们连队做菜大同小异。但也学到了一些直观的学问。了解了炒肉菜和炒素菜用料炸锅的程序有所不同。70年代末期,母亲看我对做菜有兴趣特别高兴,竟然通过吉林市的外事办,要送我去吉林宾馆学厨艺,说站在边上看就行。我没同意。我知道宾馆大厨肯定不高兴,那是去偷手艺。</p><p> 1973-1974年跨年度的冬季野营拉练,我正在炊事班锻炼。连队炊事班也曾在野外拉练的情况下做过几次野炊。炊事班做野炊时,先要选择风向,冬季将行军锅支在对着风向的一处,夏季找一处类似锅台的地形,用战备锹灶炕,埋锅就地煮大米饭。等米饭做好时,再移开锅。再另支一锅做炖菜,一般都是做土豆炖豆腐。白菜炖豆腐。</p><p> 那年冬季拉练是摩托化行军,部队全部坐通信车和后勤给养车行军。所有通信车的后轮带上防滑链条,某日行军到达距离辽宁境内西丰县境内某处公社扎营,政治处人员到各连征求对《野营拉练》印小报的意见,连队文书施安春一点都没客气,你们办的油印小报还不如我们连的水平,于是隆重推荐,将我介绍给了政治处。结果两天后就把我从炊事班抓公差帮助出版《野营拉练》简报。也中断了我冬季野营拉练在炊事班的生活。拉练班师回营,我的借调才结束。</p><p> 1974年3月,李光班长、李明等一批报务学员回归电台建制,连队任命我担任炊事班班长。班里补进来一批轮岗锻炼的报务学员。其中有1971年兵上士张力军,文化林、王胜利、朱光宇,车爱国等。1974年8月份司务长也换成了代理预提干的孙富。原司务长张坤上调团军人服务社当会计。</p> <p>2020年春节前,到海南兴隆的车爱国(站者)家中聚会。遇二连齐吉武、石晓亮。</p><p><b>与猪二哥有关的故事</b></p><p> 我一共在炊事班干了一年零一个月。炊事班各摊活我都做过,除了没喂过猪。我当了半年左右的班长。凡遇连队杀猪我就请孙富操刀。记得某次杀猪,那头猪预感小命不保起身就逃了,当时连队共20多人都在操场空地追逐那只猪。最后是王殿义台长骑到了猪身上把猪压在胯下。杀猪也好玩,一刀见血。给猪褪毛前,我们先把烧火的长炉钩子掰直当听子,然后在猪皮下面左一下右一下的乱捅一气,再找一个打气管打气。而孙富杀猪的特点,不用气管却用嘴往猪身上吹气。纯粹东北农村屠夫的手法,现在回想当年孙富用嘴吹气很是恐怖。</p><p> 杀猪后的一周内,猪下水煮好了放在灶间里面的仓库里。那时,几乎所有炊事班人员都变着法子想要我身边的钥匙。想办法找借口进仓库一转。连队有不成文的规矩,4个猪手归4位连首长,猪下水投放到大锅菜里。我不吃猪肉,全连上下都知道,而钥匙放我这里大家都 放心——保管仓库钥匙绝无偷嘴之嫌。</p> <p> 李光当班长时,魏齐和车爱国2人负责喂猪。记不得谁先谁后,谁接谁的班。我那一茬下炊事班锻炼的兵,饲养员是朱光宇。大块头体格不错。担喂猪食的担子走得蛮快。老母猪临盆下崽时遇大冬天冒烟雪,他穿着皮大衣顶着寒风,拎着一盏战备用的马灯在猪圈边上守夜,那一次我也在场。连队的老母猪一次下了12个小猪崽。(喂。你当年还为老母猪接过生,真特么行呀)睡到半夜听有人喊我,说产房传喜讯-生了……我赶到猪圈时已经生完了。</p> <p><b>上士与驴吉普</b></p><p> 当时外出交通工具是毛驴车,据我所知,我所在的部队营房各连队都有一台驴车。一般都由连队炊事班上士饲养和管理。连队战士称其“驴吉普”。我母亲来连队看我,就是用这台毛驴车送站的。连队距离团机关团部有2-3公里路程,到了团部就基本到了火车站,</p><p> 我当班长期间,在连长刘云江的忽悠下,我力主自己连队做豆腐,用烤箱烤饼。搞了一段推陈出新办伙食活动。我上任班长那半年,时任连长是特讲究吃的刘云江,他有事无事都会到伙房巡视工作。他来伙房看我们做菜,或用尺子量扣肉,或讲些做菜窍门。那个时期刘云江连长老是在我身边扇风点火,伙食在于搞花样啊,在于粗粮细做啊,在于怎么怎么调剂啊,听得不耐烦了,我才决定自己做豆腐。当年也是抱着尝试的心理,找来磨盘,发好黄豆,套上连队的毛驴拉磨。</p><p> 做豆腐拉磨磨黄豆,人与拉磨的毛驴的配合也很重要,在连队常听农村兵讲“驴围脖,马口罩”。我在连队带领炊事员们制作做豆腐的过程中,也全都弄明白了。怕毛驴偷嘴要给毛驴套上笼头和眼罩。为什么?我虽然弄不清楚,于是就分析,估计是怕毛驴看到它自己的奔波行走——只是在原地转圈,感觉委屈。再一层意思是怕它看到磨盘上的发好的黄豆偷嘴……</p><p> 做豆腐说说容易,可做起来也容易,但关键是点卤水总也点不到火候。做出来的豆腐不如用黄豆换当地人做的豆腐口味好。后来做烤饼也很费事,没有现代的烤箱,供不连队70多张嘴。</p><p> 连队炊事班的上士换了张力军。人送外号张大帅。他每周要跑几趟海龙镇街里,有时我坐他上街采购的毛驴车去镇里的新华书店看看有什么新到的书藉(张力军三年前已离世)。</p> <h3><b>病号饭=擀面条</b></h3><h3> 我的擀面条手艺就是在炊事班练就的。当时连队有规定,凡得病人员炊事班要单独给其做病号饭,而在我看来做病号饭首选擀面条。当时连队食堂灶间里面的仓库靠墙摆放着一排大米柜和面柜,面板放在面柜上面,当时做病号饭擀面条,都用大号擀面杖。</h3><h3> 我不知什么原因,特别愿意新自操刀擀面条。没用几次,我就擀得很熟练了。基本上达到了老兵讲的擀面条的“三光”——手光、盆光、面板光。这门手艺了跟了我一生。</h3><h3> 记得我当时做病号饭时都会多和一些面,炊事班让各电台的人员将做的病号饭端走,余下的面条由炊事班人员享用。我14岁当兵到部队,部队生活艰苦,上顿高梁米下顿高梁米,能吃到一口病号饭-面条,是我最大的口福。我认为天底下最好吃的就是面条,尤其是连队的手擀面!</h3><h3> 人们常说居住生活的环境会影响人的一生的口味,尤其是家乡饭菜的口味。而我却认为,连队的生存环境影响了我的一生。面条成为了我的最爱。“面条控”是与我少年时代成长的环境有直接关系。</h3> <p><b style="color: rgb(1, 1, 1);">怀念连队</b><b>包饺子</b></p><p> 我是在秋季到的炊事班,所以我在炊事班赶上了连队过年包饺子。不知别的部队基层连队是如何过年包饺子的。反正我当班长和李光当班头时,炊事班要把包饺子的肉馅跺出来负责拌好。然后再通知各区队和司机班、电工班来取白面和饺子馅。那年头各区队派来打面和肉馅的老兵都不是一般人,各区队总会派那些贼精八怪的兵来办差。每每这种时候,各区队派来办差的兵总会耍点小聪明,和炊事班斗心眼。有的一到伙房就非要领炊事班留的那盆肉馅。也行,我有先见之明,特意告诉炊事班众人自留的馅不要搞特殊,结果让我猜着了。有的一来非要将自己的肉馅倒在炊事班的肉馅里搅各一番再重新勺出一盆;让我等哭笑不得;来领面粉和肉馅的小兵还都好说话,就烦老兵油子来领面和打肉馅。有的老兵故意非要加料不可,本来已经拌好的肉馅,非要再加些豆油和作料;有的同年兵来打馅,东看看西看看,闻闻自己的再看看事班正在包的饺子,最后放下一句:我一会来吃炊事班的。</p><p> 现在想起来,觉得可笑好玩,但我当时主政炊事班, 一遇到这种挑挑捡捡的事,我就相当来气。就控制不住想发脾气。当班长那会虽然嘴上不讲,可心里会想:挑剔个六呀!你个农村兵,不当兵在家过年你能吃什么?有部队的吃的好?而我现在就会想:兄弟姐妹一家人也不是一条心呀!也都会揣着七八个小心眼,更何况是一个连那么多的官兵,又都来自天南地北,个人生长的环境、后天再教育的程度、家庭熏陶和文化程度都决定每个兵各方面的素质。要学会包容和理解。</p><p> 有的电台班就在连队食堂包饺子,也不用面板,放在长方型的餐桌上就擀面皮。一班人围着餐桌一起包饺子;有的区队10个人,只有4-5人能上手包饺子,不是有人偷懒,而是有些老兵和台长信不过小兵,怕包的饺子一下锅就成了片汤;而某些区队的老兵油子根本不靠前也不动手,只等别人包好了他去吃现成的。每个区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差劲的老兵。</p><p> 煮饺子也包产到户。各区队自己下锅煮饺子。炊事班只负责烧火。这时各区队都派勤快的、懂行的兵来上灶。有也个别不懂行的勤快兵愣充大个,把一区队辛苦包的饺子煮成片汤的。好在连队过年,往往图的就是战友多热闹的气氛。吃得好点差点无所谓。</p><p> 10月1日我的入党申请在党支部大会通过,11月我就归建制回到电台。张坤委托王胜利和孙富做为我的入党介绍人。71年兵王胜利后来接替了我的班长职务。连队同时宣布轮岗名单,一批新人下到炊事班进行锻炼。</p> <p> 我的继任班长王胜利认真阅读了我的回忆文章,发来微信:饭桌画一幅配画吧。在训练队时听说那是苏联驻军在大连旅顺留下的营具,二团移防时带到海龙的。全实木厚重,大家戏说是防止酒喝多了掀桌子。后来连队配发的钢架结合的饭桌虽然拆装携带方便但是不那么耐用了。</p><p> 他还补充道:我军没有喝酒掀桌子的,那时过八一连队会餐一人一瓶啤酒……苏军的餐桌能坐10人,四面都有连体的长条凳子。</p><p><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于是</span>,<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我画了苏联驻军遗留的连体餐桌</span></p> <p><b> 丛敬富于前天(2月27)23:00在在家中突然发病去世。我28日清晨迷迷糊糊醒来去卫生间,看到战友群老丛的信息,立马就吓醒了。于是赶紧发信息询问情况。噩耗震惊连队的战友们!</b></p><p><b> 人生无常。我等老战友也都到了随时西行的年纪。我这篇有关伙头军的回忆文章,丛敬富老战友再也看不到了……悉闻定于29日出殡,于是我连夜整理文章,送老战友上路……</b></p><p><b> 丛敬富一路走好!</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