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恋这片热土……

遇见你

我的故乡并不美，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一条时常干涸的小河，依恋在小村周围，男人为你累弯了腰，女人也为你锁愁眉，过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这首熟悉的旋律时时回趟在我耳边，俗话说故土难离啊！        老妈的家乡是在河北省唐海县十农场孙家坨村，多年来随着时代的变迁现更名为曹妃甸经济开发区十农场孙家坨村。在1958年老妈随姥爷部队集体转业来到了大同定居，将解放军257医院更名为大同市第三人民医院，这也就是现在的大同三医院的由来。老妈1960曾经颠沛流离的回过一次老家，听老妈说是从唐山下火车后，因为那时的交通太不方便了，没有汽车等交通工具，只能一路靠一双脚步行80多里路才能到家。我很吃惊，这太不可思议了，那得走多久啊？我打开了导航按照路线捋了一遍，原来准确的说是59公里，也就是118里，老妈居然还少算了40里，我的天！真想像不出那时候的人是怎么过来的，哪儿像现在一脚油门这还算个事儿吗！         一别就是整整60年，家乡变成什么样儿了，街坊邻居们都生活的怎样？小姐妹们是远嫁他乡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60年来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家乡的棉田、家乡的麦浪……无不让老妈留恋往返思绪万千。        2019年秋，我驱车陪着80岁的父母带着愉快的心情，一路奔波踏上了这条寻根问祖之路，计划路线是孙家坨、李八廒、张庄子、北戴河、天津。今天终于来到了生她养她日思夜想让她魂牵梦萦的故乡——孙家坨。 （一）孙家坨        明永乐二年，山东枣林庄孙姓迁至孙家沙坨，明万历十一年其后孙文昭迁至此地一坨岗定居，故以孙氏命名为孙家沱。         刚进村口，整个就不认识了，泥泞的土路变成了柏油路，房子都大变了样，这是老家吗？怎么跟记忆中的不一样呢？眼前一块写着孙家坨的石碑鹤立在路旁，噢！真的到家了。        政府为了纪念这个村子的历史，于2016年特立了块儿石碑。        老妈兴奋的走在石碑前，摸着她感到十分亲切，站在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我回来了。         往前走，只见一位老者一直朝这边观望，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走到眼前老妈一眼就认出来了，惊呼了声小山子，来者正是表弟孙昌山，也就是老妈连姑（奶奶妹妹的孩子）的长子，儿时的小屁孩儿如今已变成70多岁饱经风霜的古稀老人了，几个表妹也迎了上来前呼后拥把我们迎进了家。          一进家门，老妈伸手拿起了瓢，熟练的从水缸舀了瓢井水无所顾忌的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真甜啊！我也好奇的来了一口，不就是普通的水吗，哪有甜味儿呢？她看了我一眼什么没说，我慢慢的才悟出来她喝的哪儿是水啊，那是家乡的情怀！         原来孙氏是有祖谱的，在二门二支这页有关于姥爷家的身世，他是第15世孙永旺。老妈排在十六世，二舅和老妈的名字居然都错了，写成了孙素莲，孙昌全，那都是因为多年没法联系导致的错误。哪儿像现在手机这么方便呢！         翻到此页，我百感交集惊叹不已，姥爷的名字孙永旺赫然列在了抗战时期共产党员的名列里，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从我记事儿起就知道姥爷姓李，怎么老妈和舅舅姨姨们都姓孙呢？后来才弄明白，他老人家从17岁就从孙家坨跑出来参了军投身于革命，为了躲避国民党反动派的追杀，隐姓埋名自己改名为李健勇，我理解就是健康勇敢的闹革命吧！        想想现在和平幸福的生活那都是老一辈革命先烈用青春和生命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如果不珍惜那简直就是太忘了本。         这就是姥爷一家人，中间的是我那慈祥善良的可以说受了一辈子罪的抚养我和妹妹长大的小脚姥姥，前排右边不用说是我那威风八面的姥爷，后排右边是我老妈在家排行老大，还有三个舅舅，后排左边是大舅，前排左边是二舅，姥姥怀抱着的就是当年大同市南门外提起来赫赫有名智勇双全特别仁义的处处呵护着我的还在襁褓中的老舅（三舅）。另外还有一位大我五岁的我最亲爱的老姨此时还没有出生。这就是共七口人的姥爷家成员。         我是大外孙，全家的第三代老大。有句老话叫“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可我却恰恰相反，我是在姥姥姥爷舅舅和老姨一大家子精心呵护的环境下长大的，是家中宝，尤其是老舅，一听说谁欺负了他外甥他马上就大打出手绝不留情，为此有时我常常忍气吞声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他，生怕惹出更大的事儿来给姥姥姥爷添麻烦。        记得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戴姥爷的大檐帽，满地瞎绕，特威风凛凛的像个小兵。         老爸也对家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好奇的研究起了孙氏家谱。          品尝着主人精心准备的农家饭，那蒸面大饺子又让老妈感受到了家乡的味道，那种情怀我想是任何山珍海味也比不了的。          这位长者是弟媳妇小玉，在我们家的相册里曾经见过她年轻时的照片，我问老妈她说是老家的表妹小玉。岁月如今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已从小玉变成了陈年老玉了，有句古话叫黄金有价玉无价，我想虽然容颜衰老，鬓发皆白，但那是无价的宝玉啊！          这位是她小姑子，姑嫂见了久违的亲人聊的也是不亦乐乎。          这位老人是和老妈年龄相仿的大小姑，儿时的伙伴现也是鬓发皆白了。         西屋的屋顶没有装饰，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根大主梁，利用了树干自然形成的拱形力学原理巧妙的承载着屋顶的最大负荷，也体现了老人的智慧。         跟远道而来的姐姐合个影，让这画面永远定格在那一瞬间。（摄影地点在主人家后院）        老妈又来到了她儿时生活过的老宅，现已经易主了，新主人很热情的接待了老主人。         老宅的样子已经踪迹全无了，房子已经翻新，三间房的宽度，前院长就有三十米，后院够五十多米。         虽然老宅一点影子也没有了，但老妈能很准确的说出过去半个村人家都来这里碾米的大碾盘的精确坐标和穿堂的老房子的原位置。         在孙家坨待了多半天，临别时看到了好多亲人们都眼中含着眼泪，依依不舍，不愿离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相逢是短暂的，但记忆是会被永远留存的。乡亲们再见了！         我从倒车镜里隐隐约约的看清楚她们的脸庞，默默的擦拭着泪水，目送着远去的车影……         离开村口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金色稻田，那肥沃的土地养育着这方儿女，这大概就是老妈心里总念叨的稻田吧！我不由得想起了李健的那首《风吹麦浪》：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 （二）李八廒         从孙家坨出来直奔李八廒村，原来相隔二里地的两个村子已经发展建设的连成了一体，分不清界限在哪儿了。记忆中从来没听说过姥姥家有什么亲人，原来姥姥是独生女，因为没儿子就从太姥爷的大哥家过继了一个儿子叫李可士，总算有了个弟弟，姥姥嫁到了孙家坨离开家乡后，太姥姥全靠过继的这个儿子养老送终。因为我的太姥爷24岁就英年早逝，太姥姥就一直守寡直到去世，享年60岁。         唉！那个时代的女人真是忠贞不渝啊！反思一下，如果是现在……        老妈出来的早，根本找不到姥姥家旧址，冥冥之中好像姥姥给我们引路一样，我们遇见了正在田间摘棉花的两位老者，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老妈的记忆里只知道她的三姥爷叫李体恩，其它的人都不知道，遇见的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参与编写李八廒家谱的我也叫舅姥爷的李俊波。说明来意后，老人高兴的说你们可找对人了，我带你去他家！        我们想找的这位老人是老妈的三舅，因为她在李八廒上完小（那时候1~4年级叫初小，5~6年级叫完小）时。由于我的姥姥姥爷都已到部队了，家里只剩下我12岁的老妈自己，还有一条大黄狗陪伴，自己做饭洗衣，生活全靠左邻右舍接济和帮忙才勉强度日。这位三舅经常到学校等老妈放学带到他家（也就是李体恩之妻她三姥姥家）吃饭，这段吃饭的情节老妈真是记了一辈子，就像祥林嫂一样反复的念叨，真是滴水之恩铭刻在心啊！          三拐两拐，在这位姥爷的带领下很顺利的就在村南头小河边找到了老妈日思夜想的三舅家，就是这位我叫三舅姥爷的李俊民。          两位耄耋老人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60年没见面了那真是老泪众横，老喽！老喽！老妈感慨道，我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三舅您，简直算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因为那些家常饭的味道已经深深的注入了老妈的生命中了。跨世纪的相聚激动的两位老人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的流，就连我这个影像师的视线也模糊不清了……          　　两位老人盘坐在炕上，拉着手诉说着离别之情，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位三舅姥爷一看就是个勤快人，自建的瓦房真是窗明几净，各种蔬菜一垄一垄的好不齐全。照片左起分别是老人的大女儿、老妈、三舅姥爷、李俊波姥爷，老爸。 　　聊天中得知李八廒也有祖谱，图中清晰的记载着过继过来的舅姥爷李可士和我姥姥家的身世。从李俊波舅姥爷那里得知我姥姥的乳名叫尊敬，我和妹妹都是姥姥从小一手拉大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小时候在寒冷的冬天放学回家时姥姥把我的小手放进她的棉衣襟里取暖的情景。还有姥姥常常说的带有浓重唐山味道的几句话：“啥个瞪哎？又咋儿咧？知不道……”。直到现在那种熟悉的声音仿佛还依然回荡在我耳边。听到姥姥这个乳名后我更感到无比的亲切，仿佛就在眼前一样，想起她的为人（解放里街道书记，老党员）、她的声音、她的勤劳善良……是一位多么让我们一生都缅怀和尊敬的“尊敬”老人啊！        姥姥，我太想您了……          60年没有眸面的舅舅和外甥女在小院里亲切的交谈着，诉说着离别之情。          整齐干净的小院充满着感慨，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感觉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亲切。我真的有一种感觉，好像姥姥在旁听…… 　　这种植物我是头一次看到，我想北方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原来这就是姥姥经常跟我念叨的家乡的棉花。我姥姥手很巧，针线活儿远近闻名，织布纺线样样精通。记得小时候经常看到她老人家盘着小脚儿（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产物，妇女必须要裹足）坐在炕上一点一点的给众人絮棉花做棉衣。那时候我的任务就是替老眼昏花的姥姥穿针引线，那画面真的想起来都很温馨。         舅姥爷和我老爸老妈在小院儿里合影留念。咔嚓一声，快门把那传世的一瞬间永远的定格在那温馨的小院里。          听说离开家乡60年的大同的姐姐来了，舅姥爷把三个孩子都叫了回来，后排左起二女儿和孩子、家中排行最小的儿子（唐山某大学的老师）、摄影师的我、大女儿。前排左起老妈、三舅姥爷、老爸。         我看着这位慈祥的舅姥爷真的特别亲切，第一次见面就能从言谈举止中体会到老人的善良和勤劳。据了解他也是我姥姥这面儿唯一健在的最亲的人了。看着眼前这位老人仿佛我姥姥那慈祥的容颜情不自禁的就又浮现在眼前，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已然是泪水湿巾了…… （三）张庄子           离开了李八廒来到了距离12公里的曹妃甸南堡经济开发区的张庄子村，这里是我姥爷的同母异父的姐姐也就是我姑姥姥的家乡。她老人家一生育有八个孩子七男一女，我们去的是她七儿子家，上面四个舅舅和姨姨已经不在世了，现在健在的只剩下五、六、七三个舅舅了。        从抗战到解放战争胜利的十几年里，这位慈祥的姐姐为了这个隐姓埋名参军的弟弟，不知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我姥爷为了不连累家人，十几年来从未跟姐姐联系过，以致姐姐以为这个唯一的弟弟估计已不在人世了，日思夜想双眼都哭瞎了。小时候经常听姥爷给我讲战斗的故事，但讲得最多的就是他牵挂的唯一的姐姐。 　　这位老人是我已故四舅之妻，我叫四妗子，从孙家坨那儿论我妈又叫她二姐。老姐妹见面想起往事那一定是泪水占巾了。 　　这两位就是我的七舅和七妗子，都已是古稀老人了，想起了七舅和四舅在1980年曾经来大同，通过书信的地址从火车站一路打听才找到了南门外解放里我姥爷家，当时19岁的我还记忆犹新。         为啥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呢！如果有手机，微信发个定位打开导航那不是分分钟的简单事儿吗！ 　　老爸老妈和七舅七妗子亲切的合影留念。          听说大表姐从山西来看望大家了，兄弟们都回来了，五舅因病已双目失明。后排左起六舅、七舅、五舅、老爸。前排左起七妗子、四妗子、老妈、五妗子。        表姊妹们的相聚定会感动上仓的，我相信姥爷和姑姥姥及舅舅们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慰藉。 　　其乐融融的一大家人盘坐在炕上就餐，七舅一家早已准备好的海鲜宴也正式拉开。因为张庄子地理位置离渤海湾最近的黑沿子渔港很近，所以这里的海鲜既便宜又新鲜。有些海鱼根本没见过，真是相当美味。                     这一桌都是舅舅家小字辈们了。左起大儿媳、二儿媳、大儿子、四舅儿子、二儿子。 　　七妗子在自己家前院的石榴树下幸福的留影，灿烂的笑容不言而喻。看着红彤彤的石榴，我的哈拉子都流了一地。 　　农家小院家里有几垄自留地，各种蔬菜尽收眼底，需要炒鸡蛋随手就耗一把无公害韭菜，味道真是美极了。          相信大家都不认识这是什么“武器”吧！它就是晒海米、虾仁、虾皮儿的神器，而且是多层设计，通风光照两不误，苍蝇们只能隔网心叹了。人类的智慧突显精妙，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院里种的柿子树、石榴树、瓢葫芦等我真的不想走了，真想拔苗助长等柿子熟了好大餐一顿再回。 　　看到七舅这张照片能想到谁？我第一感觉就是真像蒋介石，那举止、那神态、那个头简直太像了。我想如果是让他扮演蒋介石估计不用怎么化妆了。          这里弯弯的倭瓜、葫芦都长得那么有特色        在幸福的小院儿留下美好的瞬间吧！          相聚是短暂的，两天的停留，热情的招待，说不完的家乡话，临别之时姐弟俩难舍难分，隔窗相望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否有机会再见面了…… （四）唐山行          今天来到了唐山，见到了盼望已久的儿时伙伴老妈叫三姐的孙昌兰姨姨。小时候每天一起上学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60年来稚嫩的小脸儿已经变的饱经风霜，沧桑的面容写满了岁月的痕迹。         主人全家又是一番热情的招待，满桌的海鲜尽收眼底，生怕我们吃不好。左边是三姨的儿子、右边是儿媳，为了不打扰床上躺着的病人（三姨夫）。午饭后我们就匆匆的离去了，虽然相聚很短，但回忆满满。           还记得唐山地震吗！在1976年7月28日3点42分河北省唐山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八级大地震。当时我才十一岁，家家户户搭建的油毡地震棚让懵懂的我记忆犹新……         儿时记忆中姥姥姥爷交流时那一口浓重的家乡话使我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向往和好奇。我们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唐山地震纪念馆，印入眼帘的这张鸟瞰唐山大地震震后照片，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废墟，看不出一点城市的样子，可想而知当时毁灭性灾难的严重程度。          画面定格的是震后的老百姓和解放大军们正在全力以赴的抢救伤员和遇难者，与时间赛跑，能救一个是一个。场面非常震撼！         老妈听着讲解员的解读，不由得老泪纵横，为同胞们惋惜。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这幅照片，震后第一课，黑板上的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的每一个字都透射出了人民群众对伟大领袖毛主席人民解放军的热爱和感激。          这座唐山抗震纪念碑赫然耸立在唐山市中心的广场上，让人们永远铭记住那个震动世界的事件。         为了纪念大地震，缅怀先人，唐山市政府建造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唐山地震公园。路宽19.76米（1976年），共十二块总长156米高7.28米（7月28日）厚1.5米的石碑正反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罹难者名字，那是24万人啊！        让我们永远记住那个震撼全球的惨烈日子吧！          抛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AAAA级景区唐山市南湖生态公园。这个地方是经过开滦130多年开采形成的采煤沉降区，垃圾成山，污水横流、杂草丛生、人迹罕至的城市疮疤和废墟地，严重影响了城市的环境和整体形象。市政府花巨资把满目疮痍破烂不堪的地方打造成了一个占地面积30平方公里的生态世界。天然的大氧吧吸引着无数的唐山市民及全国各地的游客前来观光游览。         老爸拖着轮椅走在幽静的林荫道上，老两口感受着震后唐山的巨大变化，真是欣慰无比。          湖水、绿地、城市森林、花草组合成了天然的生态景观，置身优美的意境中，如江南水乡，烟波如幻，任人遐想。 （五）北戴河         离开了唐山，来到了旅游胜地北戴河，听着海风，闻着海味儿，领略着大自然的神韵，老两口悠闲地海边散散步，心情无比畅快！         踏上了渔船到海上一游置身于一望无际的大海中，无比惬意。         来张自拍  ，把那一瞬间永远的定格在北戴河大海边。          晚霞映射着海面，海鸥在高傲的飞翔，缆车穿梭于天空，好一幅大自然的立体画卷啊！         可惜70岁以上的老人不让体验呀！         海边的破木船也成了一景，老爸神采奕奕的坐在船头，就像个老船长一样，指挥着航行，心情不言而喻。        心形的彩门中，一对古稀老人远远的走了进来，寓意着老两口心心相印相扶偕老的动人场景，我觉得这画面一点也不输给年轻人的婚纱照吧！        鸽子窝公园到处是柳条编织的奇特鸟窝造型，老两口也在窝旁小息感受着雏鸟童话般的快乐，好像回到了儿童时代。         老爸像个孩子一样爬上了薰衣草园里的草编大自行车上，体验了一次童趣的快乐。        薰衣草园欧式教堂造型别有一番风格，老爸推着老妈轮椅的画面感觉特别温馨，仿佛又听到了教堂的钟声。         坐落在北戴河渔岛旅游区附近的渔港码头到处是高大的渔船，渔民们每天天还没亮就出海打鱼，各种海鲜丰收的场面好不热闹，喜悦的心情跃然渔民们的脸上。         老妈好像检查工作的样子，检阅着一条又一条满载而归的渔船。         生活在北方的人们只看见过高寒作物，这个海星是渔民们随手丢弃在岸边的，我小心翼翼捡起来把他放回了大海。虽然蚂蚱也是肉，但它毕竟是一条生命。就让它美丽的身段去妆点神秘的海底世界吧！       漫步在渔岛公园薰衣草的海洋，一首诗句浮现在我的眼前，那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看着步履阑珊相扶偕老的二老背影真是感慨万分啊！……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着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可爱的海豹探出头来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像在向远方的客人打招呼问候一样，真是憨态可掬。         只有在电视上的动物世界里才能看到的火烈鸟如今近在咫尺，火红的羽毛光彩夺目。         北戴河野生动物园里开着车逛了一圈，斑马把头探进车窗亲切的和我们打着招呼。      （六）天津        回到了天津来到了北塘渔港码头，这里刚打上来的各种海鲜应有尽有，简直目不暇接好不热闹啊！我女儿和她妈妈推着奶奶游走在各个摊位前采购这新鲜的海产品。           既然来到天津，必须得带着老妈品尝一下当地最有名的特色美食狗不理包子，可是品尝后大失所望，感觉真没啥特殊的吃头儿，奉劝各位也别花那冤枉钱去品尝了，真有一种后悔一辈子和一辈子后悔的感觉。          天津的夜景还是非常美的，瓷房子在夜幕的映射下格外抢眼。         回到了家，老妈品着茶，脸上写满了得意和满足，喜悦的心情都挂满了面颊。         历时半月的寻根问祖之旅终于告一段落，一路上所见所闻像演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萦绕，日思夜想的家乡情怀触及着浑身每一个细胞，老妈时不时的打开姥姥家李八廒的家谱看了又看，思从前想过去复杂的心情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静。         这趟安全、完美的寻根问祖之程老妈满意的念叨了好多遍，我这一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做为子女的我们都应该反思一下，尽自己所能趁父母们还健在时能为他们做啥就做点啥，生前多孝敬，一旦失去了就再来不及了，上坟烧报纸那都是糊弄鬼的事儿。俗话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千万别给自己留有遗憾。        回忆是满满的，回忆是甜甜的，回忆是苦涩的，回忆是美好的，回忆是幸福的……就让那沁人心扉的回忆永远的流淌在我们的血液中吧！                                    2019年9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