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隔离的小屋我唱赞歌

湘君

<h3>回家过春节一个月有余了,在东莞做点小生意的我坐立不安,心急如焚。终于熬到今天,才去社区开乘车证明。</h3> <h3>几十年夫妻俩省吃俭用,含辛茹苦在城里终于建起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家,培养了两个大学生,大儿子也已完婚……</h3> <h3>然而,踉踉跄跄一路走来,每一次回家,总是让我心慌心疼。这是年近八十的父母的睡房。薄薄的被盖,破旧的垫被下是稻草和木板。大雨天,还有小雨滴落在头上。</h3> <h3>这是我和父母春节期间的早歺,父亲曾经在乡村是个厨师,但因年纪越来越大,记忆力也越来越差,眼睛也越来越不好。现在他还是把我又当儿子又当客,我只能吞下这满满的爱与愁!</h3> <h3>吃了三歺的剩菜,依然舍不得丢,父亲开心地说:“这东西下个面条沒得说!”我也开心回应道:“是呀!这东西下面条好吃!”……</h3> <h3>老人家的厨房,总是那么的脏,那只是因为他老了,他没有了精力和能力去面对……</h3> <h3>简陋的灶台,灶台旁偶尔会有只鸡在里面生蛋,可以说是鸡窝吧!面对这些我不知道是老爸的错,还是我们这些晚辈的错……<br></h3> <h3>古语云:父母在,不远游。但在这个养崽养孙还要养面子的时代,尽管我硬着头奋勇前行,内心却充满对父母的愧疚……</h3> <h3>坐上南下的车,一次又一次回头,来来回回,近三十年的悲欢离合,从懵懵懂懂的少年已慢慢步入知命之年。</h3> <h3>离开那天,我把父母接到城里吃饭,母亲没有来,我知道……那是她不敢面对我背起行囊,迈出家门的那一刻,但……我又何尝不是如此……<br></h3> <h3>依旧记起故乡的雪:安静、洁白、一尘不染,一如我曾经年少的心。<br>故乡啊!恰如一幅水墨画,尘封已久,逐渐老去……</h3> <h3>广州南,深夜十点旅客稀少。我知道还有很多很多象我一样的游子;四处奔波劳碌的游子;为家为国默默奉献的游子,因疫情的肆虐或隔离在家中,或坚守在自己的岗位。</h3> <h3>这栅栏来来回回曾经走过多少游子的梦呀?我好想再一次轻轻地把它们抚摸。但愿疫情下的我们,不忘初心,坚守我们七十年代、八十年代那份家国情怀,砥砺前行!</h3> <h3>夜半东莞,车少人静,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是否有一扇同样的窗口?一个同样夜归的人?</h3> <h3>深夜,我关注着疫情。虽然新增病人愈来愈少,但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在病毒面前,医护人员被感染确诊的有三千多人,甚至还有死亡。</h3> <h3>面对新型病毒突然出现,我们的医护人员猝不及防,在人力物力严重匮乏的情况下毫不畏惧,日夜奋战!他们在生与死的边缘,从死神的手里争夺每一位同胞的生命!<br>他们同样是孩子的父母;他们也同样是父母的孩子!他们同样有老父母要照顾;他们同样有小儿女要喂养!但他们毅然决然走向前线,拿自己的生命与病毒抗挣!<br></h3> <h3>母子安康出院,医护人员哭泣着送行。这是一种怎样的亲情连着同胞们此刻的心?</h3> <h3>一位病友,自知自己即将离开,对妻子说:支付宝里有钱,请把我的遗体捐赠给国家!<br>面临疫情的肆虐,同胞们用血肉之躯筑成了一道钢铁长城……</h3> <h3>家书里,曾讲述爷爷在一个冬天被日本兵抓去湖北修铁路,爷爷因饥饿做事慢了点,被一个日本兵用明晃晃的刺刀直接戳到头上。<br>爷爷担心家里孤儿寡母,硬是在日本兵的眼皮底下逃脱,一路乞讨回家。回家时帽子因血凝固在头发上脱不下来,还是他年迈的老母亲一剪刀一剪刀剪下来……</h3> <h3>父辈们刀耕火种,吃不饱穿不暖,我还记得炒菜不放油,煮饭加红薯,歺歺南瓜汤的日子。但他们把晒得最干,杂质除得最净的稻谷,翻山越岭几十里无偿送到粮站,送给国家。<br>为什么父辈们依然热火朝天,干劲十足?那是他们经过了家的苦,国的难才知道爱与珍惜。</h3> <h3>一大早我来到社区,申报自行隔离。作为社会普普通通的一员,遵纪守法、爱岗敬业,不为国家添麻烦又何尝不是为国为家添砖加瓦?</h3> <h3>十多天的医学隔离,一个人、一栋楼。面对冷冷的铁栅栏,我不禁哼唱着一首年轻时的歌一一我和我的祖国。</h3> <h3>“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撤…………”唱到一半,不禁泪流满面。<br>多年来一个人在外,受过多少苦,流过多少泪!多少思念,多少期盼!此刻让我触碰到伟大祖国那温暖的情怀……<br>家再穷,我们还有一双手;国再难我们还有一颗赤诚的心!亲爱的同胞呀!我们祖祖辈辈一代一代都与国家同呼吸,共患难!教我如果不爱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