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山疾控流调兵-张丽抗疫日记

小雨纤纤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20.1.24日</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记不清有多少年没陪在自己爸妈身边过年了,2020年的这个春节,终于如愿在除夕之夜回到我的老家,过了一回农村特色的年。晚上家人们守着春晚,我却无法安下心来,做为一名疾控人员,我比常人更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年的不寻常。当家人们都沉浸在春晚的欢乐中,我在手机上刷着一条条新闻,眼睛越来越酸疼,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深。除夕的钟声刚刚敲响,单位来电急促响起。我当机立断拿出车钥匙,女儿嚷着要一起回家,我一口否决不容置疑。女儿头部肉瘤刚做完手术2天,谁帮她洗澡?也不放心刚装心脏支架的老妈……可是,即便暂时没接到具体工作安排,内心也已做好上一线的准备,孩子不在我身边总能让我更加安心赴命,我义无反顾扔下不放心的孩子和老妈奔上了回城的路。</h3> <h3>除夕夜告别父母家人奔赴岗位</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2020.1.30日</span></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单位的每个职工都在抗疫的每个小组各司其职。各卡点监测的、消杀的、预检分诊的,每个疾控人在这场战役中如陀螺,但没一个人喊累。我在流调组,从事流行病学调查工作,对每一个病人追溯传染源、传播途径及接触者,确定隔离圈,进行封锁隔离。每天在办公室对病人的密切接触者开展电话调查、撰写报告。信息组的龚海燕、钟小丰整夜都在办公室忙着疫情报表、核对疫情数据,在她们的抗疫期间,没有过一天的休息,累极了就趴在桌上小憩几分钟,我们流调队的熊艳、闵伟红、万红玉在队长张淼的带领下,不管是凌晨几点,只要接到信息组的疫情命令,立马整装待发轮番深入一线直面病例。在流调工作中,每个人如警犬深挖循源,大家抱着“宁可错查一百不可放过一人”的目标和信念,对每个病例的活动轨迹,从外省到本地、家庭成员、接触人员、发病前后的详细情况,从头到尾掀了个“底朝天”。每个夜晚,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想着休息,白天从病人手里挖来的资料,接下去要对病人所有接触的人员轮番展开调查,这是一场拉锯战,有的病例多达近30名的接触者,从时间轨迹到接触方式和频率,一个个进行排查,到最终锁定密切接触者,这也是一场耐心和人性的较量,在调查中经常碰到不配合的对象,中断通话、拒接电话、甚至还会遭到谩骂,经常情况下一个病例从调查到形成报告几乎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中午的盒饭也会忘了吃,但每个人没有过抱怨,因为大家都深知在这个时期每个人都背负着神圣的使命和责任在逆行。疾控人,我骄傲我自豪。</span></h3> <h3>疾控各小组紧锣密鼓的投入抗疫一线工作</h3> 每天从一线归来在办公室还要做大量的电话调查,完成流行病学调查报告<br><h3><br></h3> <h3>信息组的龚海燕、钟小丰早已将办公室当成家,整日整夜监测疫情、处理和分析疫情。从参与抗疫以来的20多天日子里没有过一天的休息</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20.2.3日</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一早接到流调命令。分管主任王大军陪同我赶赴昭君病区。更衣室里,领导亲手帮助我换上防护服,却对我的护目镜总是不满意,原来我的框架眼镜影响了护目镜的密闭性。不得已取掉近视镜,眼前不再清晰我顿时惶恐不安。领导边安慰我边帮我把所有的防护装备调整到最佳状态。“没事!去吧!”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虽然紧张心里却很自豪。打开隔离病区的通道门,我背负着责任和使命走进去……我眯缝着双眼找到了第一个要调查的病人,我核对了信息,刚要开始他却打起电话,我只好耐心等待,密闭的空间里,厚重的防护服下,等待的汗水在四肢悄然渗出,汇聚到额前顺着护目镜蜿蜒,我傻子似的拼命撑着眼皮使劲瞪着眼珠期望能看清楚一点。越着急汗水就越是涌出来,护目镜上笼罩起一层雾气。病人终于打完电话,我睁眼瞎“望”着他模糊的影子,声音从厚实的N95口罩下传出来低了好几个分贝,我提高音量努力跟他交流,他懒懒散散有一句无一句的应答。我心里又着急又难受,第一次上火线就碰上个硬钉子,我写字的手都开始颤抖了,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再硬的钉子我也要拔下他……在我反复的解释和沟通下终于完成了调查.....走出病房的我仿佛虚脱了一样。</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第二个病人在他的楼上,在护士的指引下找到了病房,是个女患者,我心里放松了。女的应该很好交流吧。不成想她却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她每句话我都要竖着耳朵努力去分辨,为此每个问题为了确定答案我都要重复问好几次,幸好她很配合,只是刚调查一半,医生进来给她采样,我侧身一边等待,医生离开后我正要开始,她突然爆发一阵连绵不断的咳嗽。我全身的毛孔都恐惧的竖了起来,虽然有层层防护,可我仿佛看到一群群张牙舞爪的病毒在我全身上下肆意奔跑,对我发出魔性的嘲笑。持续了三五分钟,她才平静下来,因为乏力,她的回答断断续续,每一句都需要我反复核实,看到她肯定的点头我才放心。也许因为站立太久,我的双腿开始颤抖,我依靠着墙壁稳住身体,厚密的头发里,还有身体上奔流的汗水像一万只蚂蚁爬来爬去,调查结束我是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出去的。9:15分进入隔离区,当我从清洁区拿到手机是11:35分。我顺利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虽然有挫折却也圆满。加油。接下去的我更有信心和勇气了。</h3> <h3>和卫生检验人员舒开继前往病区开展流调。</h3> <h3>分管主任王大军对每一个进入隔离病区的流调员都要帮助整理好每一件防护用品,生怕在任何环节出现疏忽。有领导的贴心关怀,我们虽然紧张但信心满满。</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换下N95口罩的我。休息十多分钟了脸上还是红彤彤一片,被口罩勒出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20.2.9日</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今晚第一次八点半就回了家,为了增强体质,不管多晚也要坚持半小时锻炼。但今晚感觉全身酸软无力,头也晕乎乎的。窝在沙发上烤火身上还凉飕飕的,胳膊也疼的抬不起来,联想这几日去一线接触过病人,心里就紧张起来,忍不住在微信群里把我的不适说给姐妹们听,大家瞬间都紧张了。这个阶段每个人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再也禁不起其他变故了。我不放心量了体温,36.8度,我们暂时放了心,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都不敢有半点闪失,否则将牵连整个团队,也不敢有一个人倒下,否则谁来补上这个缺口?所以只能拼命的保护自己。也许真的是心理因素,当晚睡了一夜觉,第二天又恢复了满满的精力。女子流调员,加油。</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们女子流调兵们每日也有俏皮和淘气的时候,那就是相互监督上厕所。每天从一线病人手里挖来资料后,回到办公室大家分别对所有的密切接触者展开电话调查,以及撰写报告,每个人都会忘记一件事:上厕所。实在憋得忍不住了才赶紧跑到厕所匆匆解决。某天熊艳说:我们不能老是憋着了,这样会憋出尿毒症来的。这一说大家可紧张了。于是再有人憋不住了去厕所总要提醒下其她的几个人:上厕所啦不能憋着啦。趴在桌上奋战的女子们就忍不住乐一乐,紧绷的神经能放松一下。</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20.2.20日</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好几天都没给孩子打电话了。我想她网课一定安排的很紧张。前些天为她的伤口拆线问题、洗澡洗头问题、还有老妈身体问题忧心不已,几番下来女儿都有些不耐烦,她说:妈你能不能不操心,我上初中了能照顾好自己,奶奶也有舅舅照顾,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也许最近压力太大,整夜失眠伴随着焦虑,为保持精力,整日以咖啡相伴,逼着自己的大脑在清醒的状态下高速运转。上午流调组的全体成员第一次拍了张合影,从抗疫以来,我们每个人都躲在幕后,用汗水浇铸出一篇篇流行病学调查报告,每一份报告背后藏着每个人的脚步、脑汁、口舌、汗水以及直面患者近距离采集来的宝贵材料组成。没人懂我们的辛苦,但我们不后悔,因为我们是疾控人。</h3> <h3>牵挂老妈身体比孩子学习更多。七十岁的老母亲刚刚安装心脏支架不久,经历了急性心肌梗死的生死劫难,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让我如何不担心不牵挂...</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20.2.21日&nbsp;</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每日奔跑在流调路上,不知今夕是何年,已然忘却了今天是星期几。接到上级命令,对所有确诊病例追踪溯源,进一步深挖细掘。因为从早上到中午给一个病例打电话一直不接,我对她所有的密接者又再次电话核实了接触时间和过程,最后只好给她的丈夫打电话,她丈夫现由外地管理,我刚说明来意,她丈夫打断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哪儿的人?我凭啥相信你是疾控的?还不等我一一解释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无法再接通。生生被人呛了一大口,堵在嗓子眼儿里张口结舌的像个傻子一样。中午送来的盒饭也没心思吃下去了。发愁。真的好发愁。说好听点我们是警察,说不好听点我们像一群爱八卦的居委会大妈,追着人问这问那,也实在让人讨厌。可是再怎么让人误解,这份工作的重要性不得不放下一切自尊和脸面,只要能从对方嘴里挖出一丝丝有价值的线索都会让我们欢喜雀跃。</h3> <h3>流调队员熊艳深入榛子乡对病例的密切接触者展开调查。熊艳家里还有九十多的患病老母亲,每晚忙到深夜回家,还要伺候老母亲饮食起居,每日凌晨睡的正香,老人有任何需求和不适也要赶紧起身招呼,晚上睡不好白天也要强打精神投入一线工作。</h3> <h3>流调队队长张淼,是整个队员中最年轻的一名女性,却承担着比几个大姐姐更重要的责任和重托,每晚她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流调员,经常在凌晨三四点被紧急通知重返岗位处理新情况。我们整个流调队最辛苦的就是她。</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中心副主任王大军亲自带着这一群女子流调队队员们,亲赴一线调查病例,经常就着冰冷的盒饭勉强填饱肚子。</h3> <h3>流调队队员万红玉和闵伟红,因连续工作加班加点不能回家,家中上大学的孩子从网上搜罗教材自学厨艺,给身在一线的妈妈减轻负担。懂事的孩子能够理解妈妈的辛苦,他们的付出也是对一线工作人员的支持吧。</h3> <h3>我骄傲!我是疾控人!我自豪!我是疾控人!战役很累,但我们很快乐!因为我们众志成城,用我们的汗水和努力抗击病毒,我们坚信,胜利很快就会到来!加油!疾控女子流调兵!我们是疫情侦察兵!</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