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论世·披文入情——体悟柳宗元的山水寂寞心

美天好云

他是唐宋八大家之一，

中国古代伟大的文学家、哲学家和思想家；

他一生为后人留下了诗文六百多篇，

每篇都闪耀着深切的情感和理性的光辉。

他就是柳宗元。

他笔下的山水，

初看，山是山，水是水；

细品，仿佛间，山不只是山，水不只是水；

再思，循波溯源，山山水水其实更是心灵世界的幽谷深壑。

穿越篁竹，静观石潭，融情入景，

且让我们于那一方“清”境中，

聆听他内心深处的无声独白，

陪伴他一段寂寞孤独的时光……

八（3）班 滕许诺

      我坐在小石潭边，垂下的手指轻轻拂过潭水，水面绽开涟漪，我望着潭水静静出神，带着冰冷水汽的风吹过，吹散了水面的泛泛涟漪，吹起了竹叶汇成的碧海，潮起潮落，不曾平息。

         思绪被风牵引着，在空中浮荡，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凄寒，仿佛灵魂处于一方寒室，将满腔热血都冰冻。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长辈的欣慰话语，清晰入耳，“柳氏有子也。”那真是很远时候了，“唉！”我抬眸望向潭水源流消失之处，却望到了更远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被众人围着的身姿挺拔的少年，他踔厉风发地谈着自己的政治理想。“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他的眼睛闪着耀人的光彩，灼热的有些刺眼……那是曾经的我，有着一个年轻的灵魂。
         我看着那个少年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地实现着光复祖业的目标。他在长辈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前行，将无数的期许化作有形的担子背负在肩，负重前行，走了许久才望见了星点曙光，却猛地涌现出无数的灾难，阻挡在前。他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地，爬起来又被更重的压回原处。他只能看着曙光一点点散尽，看着周遭树倒猢狲散，只余孤身一人在黑暗中挣扎，不知希望在何方，也看不清前路有多长……
         我看见那个少年逐渐被黑暗吞噬，理想与希望一一消亡殆尽，曾经的风光无限也终是不复存在。还是那双眼睛，却不再闪着亮光，眼眸潭水般寂静，迷茫，空洞，深深地埋藏着一个沉睡着的年轻灵魂，不愿醒来，也无法醒来。
         “久为簪组累，幸此南夷谪。”我无力地笑了笑，该高兴才对啊，可为什么心却凉得如此彻底，苦得如此涩人。昔日长辈期许徘徊在耳，母亲憔悴面容历历在目，而今与友人共来这百越文身地，却犹自音书滞一乡，终只有孑然一身笑望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我还是让所有人失望了啊……潭面荡开涟漪，映射出一双暗自神伤的眼睛，寂寥，凄清。
         这儿太冷了，冷得透骨，冷得伤神，“不可久居，不可久居啊！唉！”我沉下心绪，起身离开了石潭。

        “小石潭啊，你我皆为愚者，方于此相逢……”你的心底，是否也埋藏着一个年轻的灵魂呢？

八（3）班  洪一 一：

         我坐在石潭边，望着凄清的潭水，心中百感交集。如今的大唐盛世已逐渐没落，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已日益严重，永贞革新失败，王叔文以身殉道，唐顺宗遭禁，地方势力越发强大，宦官的权利高度强化，王室衰微，民不聊生，我却不能尽已之力。看着这眼前清幽的美景，曲折的溪水被弃于凄清冷寂的荒野，无人游赏，无人涉足，甚至也无人过问，就像而今的我啊！ 

        这溪水虽然对世人没有什么好处，可它却能够映照万物，清秀明澈，能发出金石般的响声，就像愚溪能使愚蠢的人喜笑颜开，对它眷恋爱慕不忍离去。所以每个时代都会有像我这样的愚人啊，就像王叔文，就像刘禹锡……

         回想起从前繁华强盛的大唐，河山万里，政通国泰，真正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如今由于保守势力与宦官的联合反攻，致使永贞革新失败。我也遭贬至这永州，虽名为司马，却无权无势无官署，寄居在龙兴寺，家母身染沉疴不得医治，我不惧怕这样的磨难，回想起冬日所见的蓑笠翁，我的孤单寂寞与谁说，我的踌躇满志与谁诉？我们不屈不饶的斗志有谁看得见？我们的救国之心到底何时才能实现？

 

八（3）班 何沁怡：

        我静静地望着潭水，望着水中的倒影。方才的愉悦如潮水般退去，尽管留下了痕迹，却是浅淡无比。取而代之的，是静，是清，是凄。
       我叹，再美又有何用？安静地偏居一隅，没有人欣赏。不正如我？不，我还是稍强于它的。我曾一鸣惊人，只不过一落千丈。
        曾几何时，我将情寄于景，流连在山水间，写下一首又一首诗，将满腔愤懑发泄在诗中。可这又有何用？它无法改变我被贬谪成司马，也无法改变宦官、藩镇当道的事实。
        当年人人称赞的翩翩少年郎，如今不过是浑浑噩噩地活在世上；当年有着鸿鹄之志的才子，如今随着好友的逝去而湮没于世间。母亲临终前安慰的话语，在每个孑然一身的夜晚，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我的心灵。屋外的风咆哮着，我缩在单薄的被子里，身体隐隐作痛，心却已经麻木了。
       我已步入中年，身边无知己，只余一老翁“独钓寒江雪”。我愚啊！因愚获罪，最后也只一愚溪相伴。我无法像禹锡那般乐观，只能一路失去，一路放下，然后继续前行。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潭水，狼狈转身，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八（3）班 卢晴悦：

        那小石潭水，知道所有的语言。
        我向竹林的深处走去，水声潺潺，好似那玉佩与玉环所碰撞而发出的清脆响声。我们便砍掉前方的倒伏的青竹，一路循着水声去找寻水声之所在。忽而，果然看见一小潭，银雾飞溅，晶莹明澈。一巨石沉于潭底，靠近岸边的地方，石底有些部分翻卷出来，露出水面，成为水中的高地，像是水中的岛，高低不平的石块拨开蓝青色丝绸般的水面。青葱的树木，翠绿的藤蔓，覆盖缠绕，摇动连结，参差不齐，随风飘拂。
        潭中的鱼，约莫百多条，似空中之鱼，什么依靠也没有。阳光直透水底，鱼的影子，映在水底的石上。向小石潭的西南方向望去，溪岸像北斗七星一样曲折，像蛇一样弯曲，望过去一段看得见，一段看不见，整个小石潭都遮盖上了朦朦胧胧的薄雾。溪岸的形状像狗的牙齿那样参差不齐，也不知溪水的源头在哪里。
        我坐在潭边，四下里竹林和树木包围着，寂静没有旁人。不由得感到寒气透骨，小石潭中，无不弥漫着忧伤的气息，想到自己改革失败，离开国都长安来到荒僻的南方州郡，也真是没出一口恶气，为何就没有人能理解我啊。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如果朝廷官府也不懂我的意思，至少赐我一位可以诉说烦恼的知己吧。
       打小我便随父亲辗转各地，我是家中独子，柳家门第也曾经显赫过，后来中途没落了，至此，家人对我的期望很大，希望我能够重振家风。二十多岁时，我便考中了进士，更是“踔厉风发＂，前途一片光景。
        静坐潭前，潭水平静，它似乎与我在愣愣地相望，这小石潭水啊，透出的是柔情，是悲伤。
        也只有做官的时候，才能看尽世间险恶啊。估摸是在德宗还是顺宗那年，可怜的是那些百姓，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跟朝廷里的人争价钱……那朝廷竟养成了这样官僚腐败的恶习。呜呼，痛心时局，哀叹民生呀。
       我朝前方望去，潭水依旧平静，小石潭岸边的一只青蛤不幸落入水中，双脚不停扑腾，打破了这如镜子一般的水面，挣扎仅仅数秒，湖面重归平静。
       之后的之后，什么“永贞革新”，朝廷之中也换了一片天，宪宗意气用事，把我贬到了荒僻的外州，于是我就成了永州的司马。这一段时间，便成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回忆，我的爱妻不久前已去世，没有孩子，没有兄弟，又身在异乡，自身的疾病又步步紧逼，毫无喘气的机会。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清脆的鸟鸣将我拉回这片小潭之中，我当然希望能从挫折痛苦中挣扎起来，于是直到现在我也在尝试游山玩水来安慰自己，排遣忧伤。
        小石潭，或许知道所有的语言，我回顾这些，轻轻叹息，罢了罢了，长留于此，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索性，就此甩袖而去吧。

八（3）班 蒋卓洋：

       我参与永贞革新失败被贬，心情异常苦闷。只有寄情山水才能微微使我感到愉快。可谁曾想小石潭竟是一个如此清幽的地方，不禁让我想到，荒蛮的永州，瘴疫猖獗，民风剽悍；阴险的政敌，不断监视，伺机发难。怨恨，梦魇般纠葛在心头，日日夜夜，夜夜日日。可我却早已须发斑白、形容枯槁、步履蹒跚，仇愤深深刻进他紧锁的眉间。在这陌生的土地上，我孑然一身，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这种压抑与痛苦沉重地像一座大山，让人喘不过气。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不正是我对自己的真实写照吗？在政治改革失败后虽处境孤独，但顽强不屈、凛然无畏。
        此次游玩虽有同行者，可我人感到孤独寂凉，我与他们似同在一处但却不在同一处。这世间仿佛只有我一人矣！我无法对他们说出我的痛苦，他们不懂，也不会懂。我仿佛在这悲凉桎梏中固守，一板一眼，纠缠不休。这些情绪像枷锁一般锁住了我的喉，让人无法呼吸。我感叹道“凄神寒骨，悄怆幽邃”，悲矣！

  八（3）班  贺旸婷

       我坐在石潭上，竹林环绕，似乎是一堵高墙，将我禁锢于此。往日被我掩饰在心底的忧愁思绪涌上心头，眼前仿佛看到家中长辈昔日对我的谆谆教导与家族交付于我的使命，这又何尝不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我前半生为此奔波操劳，可他们终究是错负了啊！

       如今，我一个小小刺史，“闲依农圃邻，偶似山林客”，也算是落得一身清闲啊。只是朝中宦官重权，皇室子弟纸醉金迷，王室衰微，民不聊生……如今想来，曾经的我多可笑啊，以为满腔热血与抱负不会被辜负，可终是带不回一个大唐盛世，到头来竟被贬来永州，一事无成。想来，我的棱角被生活慢慢磨平，可我也有我的傲骨啊……

        一阵微风袭来，送来了几片凋落的竹叶，又被溪水载向未知而颠簸的远方。而我的前途又何尝不是呢？我从小随父亲辗转各方，终年手里捧着书籍，听着家族伟业的复兴，肩上的使命越来越重，常听人说道：“柳氏有子也。”待到二十考中进士，初露头角，走进官场，也有过“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的风光，在官僚腐败，政治昏庸时，也曾被重用改革，到头来一个刺史名头，便就陪我余生了，可不是“久为簪组累，幸此南夷谪”，真可谓一生起起落落啊！我低头苦笑，终是不能像刘兄那样释怀啊……

        同伴的欢声笑语离我越来越远，他们嬉戏的身影也越发模糊，看着潭水中群游做伴的鱼儿，心头泛起一丝褶皱，多年来我虽说是自己孑然一身地游览高山流水，作诗饮酒，“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可我真的是这样豁达吗？我勾起嘴角，嘲讽地摇摇头，心中低念道：不甘心，不甘心啊！

        看着天色渐晚，山林透着一股寒气，晚风袭来，竹林碧海翻涌，沉闷的风声似乎为我哀叹，我望着远方，鄙人此生有憾……

寂寞
八（4）班 唐宁

         一日，我与一行人去小石潭游山玩水。永州虽然是个荒僻的地方，但山水也是极好的。水清树茂，似乎从未被人践踏过。当他人感到“青树翠蔓，蒙络摇缀”那般怡然自乐、优哉游哉时，我的心却萌生出凄凉寂寞之感。我不愿想起却又迫不得已想到了那一段凄苦的辛酸历程。
        我出生于官宦之家，家中也曾声名显赫，后来因意外家道中落，而我也自然而然成了家中的“顶梁柱”，长辈把重振家风的重担肩负在我身上，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不仅仅没能重振家风，自己还“自身难保”。
       当年，为了削减宦官和藩镇的权利，我参与了王叔文的革新。不料，官场是黑暗无情的，我被贬官永州，做了永州司马。在永州的生活堪似囚徒。就在我贬官不久之后，我的妻子亡故，重重打击将我摧残，身心带来的剧痛让我痛不欲生。身边没有亲人，没有知己，只有我一人。每到佳节，多么希望家人团聚，共度良辰，而这普通的小事，我只能想象。看着人家阖家幸福，思乡之情油然而生。门那边是幸福的，门这边是凄凉的。
       除了家人让我牵挂，国家，我又何不牵挂。每每听永州百姓谈论君王的昏庸做法，地方官员贪污敛财，我又多么希望自己，头戴乌纱，手持笏板，参与朝政，为国家效力。可这些远大抱负，对一个被“流放”的小小官员，宛若上青天般困难。
辜负期望、贬官之痛、亲人远隔、独在他乡……这重重打压，压得我喘不过气。

        即使别人阅读我的文章，留意到山水的别致，认为我已经想开了，但其间的凄楚，只有我心知肚明。我曾多次尝试逃避，游山玩水、吟诗作赋只不过是我为了逃避现实的媒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被迫接受了这样跌跌撞撞、兜兜转转的生活，当我认为生活已经是云淡风轻，无法逆转，但每次却因小小的触动而崩溃，让我总以为我的生活只有凄风苦雨。生活是如此艰难，漫漫人生路，寂寞的生活何时到尽头？我的归属在哪里？我又将何去何从？

        看着同行人谈笑风生，我只能暗自苦笑道：“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寂寞是令人痛苦的，而我仿佛却已习惯。

景虽美，心却寒

八（4）班  吴欣

      这个地方真的很美啊，但却无人问津。就像我的心怀一般，虽然空有一身才学，可却无人赏识。如今被贬到这个地方，又没有政治权利，以后该如何是好啊？我本想游山玩水，可以使我忘记这些不顺心的事，让我沉浸于山水间。但却因为小石潭这清幽的景，触发了心中之情。
      我本应在官场上为朝廷效力，可今却身在这里，真是悲啊！被贬官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这件事情久久不能释怀，哎，我本想为百姓出一份力，可现在，却沦为奴隶一般。只能奉命行事，官府处处压榨百姓，可我本该让百姓的日子不再这么辛苦，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看百姓身在水火之中，我实在心如刀绞啊！我该如何是好啊？
      在这里，又没有一个知己，刘兄也不知怎么样了。这些人啊，一个都不懂我，也没有办法，谁让我沦落到这个地步呢。一切只能怪我自己啊。不知以后该如何是好了？我还有机会回到朝廷吗？我还能为国效力吗？
      这景啊，真的很美，让人看去心胸开阔，舒适自然，可为何，我心中依旧是凄冷的，贬官之事实在难以释怀。父母将复兴柳家的希望寄托于我，可我如今实在愧对于他们啊。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可我却没有完成他们的心愿，我真的不孝顺啊。哎，以后该如何是好啊？一切都迷茫着，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即使可能还有机会回到朝廷，可就以我这样的身体情况，又能坚持多久呢？怕是撑不到那天了。永州的人民对我甚是讨厌，就因为朝廷把我的形象丑化，永州的百姓也就信了，我又能说些什么？我心中的愤懑与不满又有什么用呢？无人理解啊。
       我若完成不了父母的使命，即使死了，又有什么颜面去见我的父母呢？我斗胆问上天，为何对我如此不公？为何？本想造福苍生，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沦落于此，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我该认命吗？迷茫啊，迷茫。

八（4）班 林宇璐

       遥想鲜衣怒马少年时，意气风发。先得昌黎先生赏识，后被朝廷重用。父母对我寄予了颇高期望，重振家风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肩上。我也憧憬光明的前方。

       哪想新皇继任，我们八人就被视为眼中钉，发配为无实权的司马。飞来横祸，让我的前途成为一滩泡影，曾经的雄心壮志也轰然倒塌……我忧过，怨过，愁过，无数次地挣扎过，还是整理行装，忍痛作别亲友与曾经，来到了这儿——永州。

        这里如同蛮荒，似未开化一般，我找不到一个知己，孤独的阴影常笼罩心头。近几年来又是疾病缠身，只叹生活艰辛！我常凝望着这片土地的尽头，却不知路在何方。远离故土亲人，贬谪加身，怎一愁字了得啊！少年时如同被上天眷顾，所向披靡，一往无前。如今却被时代遗弃，深陷囹圄，前途迷茫。人生的起起落落，谁又说得清呢？

         这清澈的潭水，无一点杂质，清冷得透进我的骨子。伤痛的回忆一点点在眼前勾勒清晰，不可遏制。本是来游玩，怎惹得一身惆怅？

       同游者正欣然吟诗作赋，神采飞扬。我站在岸边，注视着这潭水，感受它那冷冽的气息，任忧愁在心中肆意发酵，蔓延……

子厚之山水，蕴含冷若冰霜
八（4）班 陈可欣

      《小石潭记》中，有一句“凄神寒骨，悄怆幽邃”。诗人柳宗元与朋友来到小石潭游赏玩乐，为何会有如此凄情的感悟呢？我想，是因为，他经历过生活的辛酸苦楚，才会有如此感受。
        柳宗元可以说是出生于名门望族，但后来却家道中落了。而柳宗元在少年时期就天资聪颖，所以家人对他的期望很大，希望他能够重振家风。
         柳宗元年轻时是很有前途的，在经历了“永贞革新”后，他已经成为了朝廷的干将。但无奈受小人背地里搞鬼，他被贬为永州司马。一个心中充满了伟大抱负、渴望为朝廷出一份力的人，却被无辜的贬到了永州，无法去实现他心中的宏图大业，只能在一个荒僻的地方度日如年。这对一个青年人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啊！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巨大的精神压力压在他身上；再加上他又是一个人，孤独无依；这番悲惨，谁能承受？
         当这些打击都一股脑地压在柳宗元身上时，纵使有百般美景展现在他眼前，在他眼里，都是过往云烟。他的心中，早已被酸楚填满，何来空地容下美景？所以，当柳宗元望着幽静的小石潭，感受到的却是“凄神寒骨，悄怆幽邃”，这也就不难解释了。
         柳宗元想要用游山玩水来排遣自己内心的忧伤，效果却甚微。他写的《永州八记》，看似是在写赏玩山水，实际又何尝不是他发泄出自己内心愁苦的一种途径呢？

八（4）班 林子惠

        这小石潭的景啊，很是清幽。坐在潭水边，四面八方都环绕竹树，可真是个寂静的地方。尽管同行之人不少，可我仍是觉得很寂静孤独，像独自一人来观景似的。
        唉，心情也是烦闷至极了，连看着这潭水也似蒙上了一层灰色面纱。早年时我的仕途还算顺利，可如今我却因拥护王叔文的革新失败，而被贬官，贬为了邵州刺史。不仅如此，我还又被加贬为永州司马。之前的一些官场之交，也都因我被贬官，纷纷避我而去。
      生活，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顺。除了叹气，我又能如何？母亲执意要陪我同来，怕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却在永州半年多日子里逝去了，我深感愧对于我的母亲。不过幸而还有刘禹锡陪伴我，给我鼓励。可我愤愤不平，却又无奈。这小石潭的景在今日，竟是显得格外凄苦，令人不由得忧伤起来，也更添了我的不甘心，唉！以后的日子里，我又该如何呢？

八4班 罗琳纤

         我坐在小石潭旁，看着眼前清幽宁静的景象，想起自己的种种经历，心里又添了几分寒意，自从改革失败，被贬为司马后，我一直以游山玩水来平复内心的孤寂。
         竹林是如此清静，水流亦是无声，这景中的人也显得那么的孤独。想起家人对我的期盼，希望我能重振家风，可如今我却被贬永州；身旁无一人相伴，想起妻子的音容笑貌，可如今她也早已离我而去；想起千万间百姓生活的艰苦，曾立志要让他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如今这也成了空谈。似乎这山水之间独留我一人而已，这冷清的石潭正与我的内心是如此的相似，如此凄清。官场失意，至亲离世，疾病缠身，我能依靠的人，只有我自己了。如今的我可谓是四处碰壁，在永州游山玩水，但我心中的伤口却无法治愈。小石潭的景色虽美，但却如我内心一般的寂静。

八（4）班  程佳妮

         我坐在水潭旁，风瑟瑟的低吟，原本繁盛的竹林却无力地摇晃着身子。轻轻将手指点沾在那清澈的潭水中，可怖的寒意顺着手指爬上了我的脊椎，油生旧忆，泪滴悄然划过脸庞……
         我默想：“那竹，那潭，我为何要来此地?为了释怀?这周围与我同游的五人，又有哪位与我同路，懂我感伤?与知己离散，孑然一身，这还不够惨吗？前些年，那个爱我的娘因病去世，她是我的幼年启蒙老师，我却没能临终在她老人家跟前，未尽子之任啊，这涌泉之恩却未能以滴水相报，深为憾事！
         哎——，为何当初我要参王叔文的革新，想当年，我凭借才干考入进士及第，名声大振后，陆续当了校书郎、蓝田蔚。要是风光仍在，我说不定能干出更大的事业，兴柳。这可不，位儿也丢了，就连权也没了，说是在永州做官，可我是戴罪之身，连住所都无，只能屈身居住破庙，居此暮色接天地，梦里他乡作故乡。
      何苦当初，何苦当初啊，吾家祖上世代为官，怎么到我这儿……柳家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儿，简直辜负了家族对我的期望！吾年方三十，正值而立之年，却又患上重病，生死浮沉雨打萍，前路何处是?
         泉水叮咚，清脆得如身上的玉环相碰，但我的心似沉木无法愉悦。

八（3）班 滕许诺

八（3）班 洪一 一

八（3）班 何沁怡

八（3）班 卢晴悦

八（3）班 蒋卓洋

八（3）班贺旸婷

八（4）班 唐 宁 

八（4）班 吴 欣

八（4）班 林宇璐

八（4）班 陈可欣

八（4）班 林子惠

八（4）班 罗琳纤

八（4）班  程佳妮

刘勰《文心雕龙·知音》道：“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穿越时空，柳宗元曾凝望的那一潭清水，看似水波不惊，然，映射的是子厚先生那满腔无处话说的凄怆。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无言，一切尽蕴其中，知音自能体悟。以上同学的心灵独白，诚证刘勰之语，令人感动。